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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殇不能,所以他死了!苏郁也不能,所以他无法挽回梁雪的生命!
苏郁站在茫茫夜色之下,仰首四望,这天幕墨一般的浓黑!他想仰天嘶喊,可是他说不出话!
雨水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脚下的大地很快地湿透了!
月华如水,缓缓在天地之间氤氲开来,天色由灰暗转入了黛青,风中的凉意更甚了。
在这样的一个寒冷的天气中,如果两个人相互慰藉,并肩而行,也算是一种幸福么?
苏郁不知道,因为有些事情终究是他无力改变的。他没有问,她也没有说。他喜欢她,她或许知道。她喜欢他么?他或许不知道。
只是一切都让人无法自已,人来人往的城市中,谁又遇见了谁,谁又离开了谁?
末日来临,让他碰见了她。可是,末日又让他失去了她!
他想起梁雪最后的一句话,忽然失声笑了起来:“不要报仇么?呵呵!对不起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就这样放过杨十年的!”
苏郁忽然折身,用力奔跑起来,城下的丧尸虽多,却不足以给其造成致命的伤害。苏郁左手并拢如刀,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弧形的光带,飘舞之间,带走了上百名丧尸的生命源力。
苏郁奔跑至城墙下面,双脚用力,身躯与城墙成九十度直角,大步践踏,一步比一步高,很快就来到了城墙之上。
“梁雪的尸体不见了?可能是在混乱中掉落在了城下!”椰子低声道,不敢看苏郁的眼睛。
“什么?”苏郁刚刚登上城墙,就听到一个让他肝胆俱裂的消息!
苏郁向下看去,城墙下的丧尸密密麻麻,个个浑身血污,根本无法分辨谁是谁!
那个如烟火一般美丽,又如烟火一般短暂的女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梁雪的美是一种烟花巷中飞舞的精灵,让人不忍卒读,美到令人惊艳、沉醉、心痛。这样的美丽,比钻石还要夺目,还要璀璨!大概由于过份的美丽,以至于天地之间再也容不下她的存在。
想起梁雪,想起她带给自己的欢笑,想起自己的那句承诺,苏郁忽然间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低下身子,用力闭上眼睛,就那么长时间保持着一个生硬的姿势。
良久,苏郁深深呼吸,用力握拳,低低地道:“既然不能一起升入天堂,那便一起堕入地狱吧!”
城墙之上,范特已经将残剑制服。看见苏郁,范特巨大的身躯早已快速迎了上来,道:“小子,你还好吧,放心,不管发生什么,胖爷永远罩着你!”
苏郁心中微暖,对着范特、熊头、王坤点点头。转身之际忽然看见流年,苏郁身形一滞,低声道:“你好好活下去吧!”
流年浅浅一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苏郁看了看地上的残天,神色一冷,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沉声道:“你是杨十年的人 ?'…'”
残天把脖子一伸,蛮横地瞪了苏郁一眼,一言不发!
“妈的,在胖爷面前敢装挺尸,老子剁了你的狗眼!”胖子彭地一声跳起来,粗大的脚底板一下子碾在了残天手指上。
胖子一脚下去,残天终于发出咬牙切齿地痛哼声,同时含混不清地诅咒道:“你们不要得意,少爷早晚会杀了你们替我报仇的!就像杀了那三个婊子一样,啊——”
苏郁神色冷峻,用力剁下了残天的两个手指,残天一时没有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给我连线杨十年,我要你告诉他,我会杀了他!”苏郁看了一眼满目狰狞的残天,淡然地道,语气平静地犹如电子合成一般不带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呸!”残天用力向苏郁吐了一口唾沫,嘶笑道:“做梦!”
苏郁神色一动,轻声道:“你倒是硬气,不过,我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熊头,你是雇佣兵出身,对于如何折磨人,不用我多说了吧!给我撬开这个残天的嘴,我要让杨十年亲口听到他的惨叫!”
熊头打了个哆嗦,苏郁的声音虽然平淡,但是却让见过鲜血的熊头头皮发麻。熊头紧忙上前一步,点头哈腰地道:“苏爷放心,如果再搞不定这个小子,我也不配跟在你身边做牛做马了!”
苏郁不置可否,只是冷眼旁观。
熊头也不敢多说什么,随意地向那个沅水城的侦察兵排长道:“给老子找把尖嘴钳!”
那个侦察兵排长看了苏郁一眼,忽然跪地,道:“这位大人,我也是被迫听命于曹殇,从来没有做过对大人你不利的事情啊,求你让我活下去!”
有了这么一个开头,旁边其余的侦察兵和抬轿的女子都一齐跪下了。
苏郁眉头一皱,忽然想起自己说过这里的人都要死,当时他几乎因为梁雪的死而疯狂,说出的话自然骇人之极。现在冷静下来,自然知道这些人其实也算是无辜的。
“都滚吧,赶紧照熊头的话去做,不然还要死!”苏郁淡淡地道。
那个侦察兵排长听完苏郁这句话,也顾不上谢谢,急忙爬起来向城下跑去,不出一刻钟就跑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熊头一把尖嘴钳。
范特扫了苏郁一眼,又看了看熊头手中的尖嘴钳,咧开大嘴闷声道:“笨熊,你就用一把钳子,够使么,不够的话,胖爷我再借你些家伙用用!”
残天听完范特的话,脸色顿时苍白了许多,用恶狠狠地目光充满怨毒地盯着范特。
范特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熊头。
“胖爷,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折磨人的法子有很多种,但是大道至简,真正让人吐真言的,不要那么些繁多的名目,一人一钳足以!”说完这句话,熊头迟疑地看了一边的静立如星月的锦瑟流年以及椰子一眼,赔笑道:“苏爷,范爷,这逼供的手段有些有碍观瞻,我可以到一边行刑么?”
“你去吧!”苏郁淡淡地道,他对如何折磨人没有兴趣,他只要结果。
不过范特倒来了兴趣,点了点硕大的头颅,道:“哦,有意思,胖爷我倒要去参观参观!”
残天的目光凶狠而恶毒,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只怕范特已经挺尸千百遍了。
“哟,欢迎范爷来参观考察!”熊头低头哈腰,一把抓住残天的一只脚,倒拖着他就向一边走去。范特跟在后面,饶有情趣地盯着熊头手中的尖嘴钳。
“少爷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残天被拖走的同时,仍然不忘破口大骂!
范特咧嘴一笑,忽然夺过手中的尖嘴钳,插入了残天的口中。残天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停止了谩骂。范特抽出了尖嘴钳,上面挂着一颗血淋淋的牙齿,牙齿已经被范特用力捏扁,散成了碎片!
熊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范特,惋惜地道:“范爷,你下错钳子了!我来给你示范下……”
“哦,啊,咦,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看不出来啊,你个笨熊,有两下子啊!”范特的语气十分夸张,一惊一乍地应和道。
残天的耳中不断传来一阵阵让他心惊肉跳的声音,听着那两个可恶的胖子的话音,残天死的心都有了!
……
不一会儿,一阵不似人声的叫声就响彻在漆黑的夜幕下,整个沅水城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声声的惨叫,但是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出去打听一下。
苏郁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残天,眉头一皱,道:“别弄死了他,熊头你安排,让他跟杨十年喊话!”
残天不甘地看了苏郁一眼,只能对着范特在自己的指引下招来的一台联络通讯设备上呼叫杨十年的名字!
过了十秒钟作用,嘟嘟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残天已经接通了杨十年!
湘竹市,洞庭湖边,一排排的营帐之中,一个嘟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杨十年正在自己的营帐之中,挑灯夜读,研究着一份行军地图。他的神色平静,只是眼神之中偶尔透露出一丝疲惫和郁闷。
杨十年的确十分郁闷,他在洞庭湖边上忙碌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却没有任何发现。
他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苏郁耍了。
“苏郁,哼,这时你要进入沅水市了吧。不知道曹殇他们会不会如期为你提供使用猎魔狙击弹的机会呢?恐怕你做梦也想不到我杨十年的谋划吧。哼,自古将在谋而不在勇,你空有一身武力,却也依旧被我杨十年算计!”
想到这里杨十年的脸上不觉的浮出了微笑。是的,只要一想到苏郁那完美的基因就要落入自己的手中,杨十年就不能不得意。
正在这时,营帐外忽然传出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谁?”杨十年喝问道,然后猛地吹熄了灯火,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了营帐外面。直至杨十年的身影在营帐外闪现,那一声低低的“谁?”才从营帐之中传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