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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一颗心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的澎湃。
怎么可能?
她依稀记得冷祈宿当时的表情,那般憎恨、那般决绝,那般无情。
“此药保胎固然是好,可你有一日不服用,滑胎会比红花更狠更快,所以在孩子出生之前,你最好乞求朕心情好,每天都给你赐药!砍”
怎么可能会只是普通的保胎药?
“大夫,你再好好瞧瞧,好好瞧瞧,给我服药的那个人说,如果一日不服用,滑胎会比红花还快!”
“哎,姑娘,老夫如果连这点脉像都不能确定,还如何在这京师里混啊?”坐在她对面的一个老大夫无奈地摇头。
莫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的药馆,只觉得一颗心胀得满满,脑中浑浑噩噩一片。
震惊、疑惑、欣喜、激动…五味杂陈、百般滋味。
依旧是在那个拐角的地方,她取出袖中的面具小心翼翼地戴在脸上,骤然,她感觉到背脊一阵滚烫,猛地回过头来,就看到冷祈宿远远地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寒凉玩。
她一惊,手一哆嗦,那还只是戴了一半的面具又被带了下来。
完了!
“四……四爷……。|”她干干地笑着,窘迫得不行,也心慌得不行。
真恨不得有个地缝就好了,她可以钻进去。
这个男人不是去打探马场了吗?
明明她刚刚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的。
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一直就在她身后,还是只是刚刚出现的?
冷祈宿面色沉静、薄唇紧抿,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凝眸看着她的脸。
“四爷…是这样的……那个……我……”本能的,她想解释。
可还没等她说完,他却骤然转过身去,阔步就走。
什么意思?
就这样走了?
莫霜有点懵,本准备着迎接一场暴风骤雨的,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还就这样走了?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追了上去,“四爷,等等我!”
冷祈宿走得很快,脚步翩跹、青丝飞扬,径直拐过拐角,走到正街上,街上人来人往,他便快步穿梭在其中,丝毫不理会后面紧赶慢赶的她。
他生气了,她知道。
面具原本就是他们两人之间无法过去的坎儿,她今日又戴了,又骗了他。
可是好歹听她解释一下,不是吗?
她提了一口气,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越过行人的头顶,直直落在他的前面,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不愿放开。
引得路上行人纷纷驻足、侧目。
她也全然不顾,就拉着他,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满脸委屈地看着他。
冷祈宿却只是抬起眸子,黑眸的视线淡淡落在她的脸上,面无表情、不语。
“四爷为何要那样对我?”
“为何要骗我说普通的保胎药是比红花更厉害更猛的滑胎药?”
“为何要给我一个名分然后又置之不理、不闻不问?”
“为何要让十一好好保护瑶华宫的那个女人?”
“既然这般恨我,为何又要如此对我?”
她一连串的质问,喷薄而出,只觉得这些问题如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以为他会继续沉默,没想到他却突然开口了,“问完了吗?”
说着,也没等她反应,就突然拉过她的手,大力拨开团团围住他们看热闹的众人,一顿疾走。
“四爷带我去哪里?”
“回宫!”
“可是四爷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是你回宫!”
“我不回去!”她大力甩开他的手,一脸笃定地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冷祈宿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是担心我查出什么对你逸哥哥不利的事情?”
莫霜愕然抬眸,没想到这个男人到这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
她弯弯唇角,苦涩黯然,颓然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
冷祈宿一怔,抿了抿唇,半天才说道,“那就回宫去给我好好呆着!”
说着,又伸手过来拉她的手臂,被她再次用力扭开,她牵牵唇角,歪着脑袋看定他,眼神那般肯定,“你在担心我?”
她的话,是反问,可语气却是笃定的。
冷祈宿浑身一僵,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他是吗?
眸底掠过一抹很复杂的情绪,他又冷然讥诮地笑开,“不,我只是担心你坏了我的大事!你一介女流,又身怀有孕,跟在一起,只会连累我。”
“好,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连累你!”
第一更~~
火舌176寸:不要命了
)o“好,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连累你!”。
她凝眸望着街的那一头,缓缓勾起唇角。
循着她的视线,冷祈宿也看了过去,只见一支马队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向阳马场的马队来了!”
“是啊,听说这一批又是从外地买过来的。”
“今年的马那么好卖,早知道我也养马了。砍”
“……”
路上的行人七嘴八舌,纷纷退至两旁。
眼见着马队越来越近,冷祈宿也是拉过莫霜的手,退至边上。
谁知,莫霜却是突然用力挣脱开他的手,衣袖一挥,一枚银针脱袖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直刺向其中的一匹马儿。
速度之快,似乎只在眨眼之间,谁也没有注意到。
那匹马儿骤然“嘶鸣”一声,狂奔了起来,随行赶马的马夫脸色一变,其中一个欲上前抓住缰绳,可哪里拉得住,还险些被撞翻玩。
由于那匹马儿的疯癫,其他马儿也变得焦躁,纷纷撒腿跑了起来,横冲直撞,还带翻了许多路边的小摊,吓得路人惊叫连连。
马夫们拼命地吹着马哨,却依旧控制不了疯癫的马儿,一个一个急得脸色发白、汗水直冒。
坐在马车内的一个主事的男人更是大惊失色地厉叫:“快拉住它们,快拉住它们!”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冷祈宿冷笑,斜眼看着边上的莫霜,“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是连累我?发枚银针制造一个混乱,谁都会!”
“谁都会吗?”莫霜抬眸迎上他的眼,狡黠一笑,“那制服这些疯癫的马儿是不是也谁都会呢?”
说完,还没等冷祈宿反应过来,就脚尖点地、飞身而起,踩过众多马儿的马背,直直朝跑得最前面的那匹马儿飞了过去。
青衫翩翩,墨发飞扬,头顶发髻上的束带被风带下,满头青丝漫肩倾泻了下来,她也全然不顾,径直落在那匹马儿的背上。
冷祈宿呼吸一滞,脸色也为之大变。
这个女人不要命了!
肚子里有孩子,还这般不消停!
皱了皱眉,他也飞身而起、追了过去。
可还没飞出多远,就看到那匹马儿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竟是缓缓放慢脚步,最后停了下来。
紧接着,其他的马儿也是跟着温顺地停了下来。
事情又似乎发生在眨眼之间。
众人一片唏嘘、瞠目结舌。
“好厉害啊!”
“好了不起啊!”
“还是位姑娘呢!”
莫霜从马背上翩然落下,走到冷祈宿的面前,璀然一笑,刹那芳华一般。
冷祈宿微怔,一颗心也终于安定,片刻后却又冷冷地开口,“你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吗?”
“对,可不就是不要命了!”她歪着头笑,发自内心的笑。
于是,由于莫霜有超强的驯马本领,马队管事的男人让她一起去向阳马场做马司,而又由于她说冷祈宿是她的丈夫,且她的本领都是他教的,所以,冷祈宿也顺理成章地一起去了向阳马场。
只是落下了柱子,可那也没有办法。
说是做马司,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活儿,只是喂喂马、给马洗洗澡、拉马在操练场上溜溜而已。
但是,冷祈宿知道,这绝对不是真正马司做的活儿,如果是这般简单,也不会一直在招人,还大量招人,而且,他发现这马场里面也并没有看到大量的马司。
是夜
两人将手中的活儿干完,用过晚膳,便双双坐在马场的草垛上乘凉。
晚风习习、夜凉如水。
冷祈宿坐在草垛的边缘,静静看着天上的月色,而莫霜则双手抱膝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的侧影。
夜风拂过,带起他的墨发,在身后妖冶地盘旋,一袭翩跹的青衣,清冷的如同谪仙。
似乎谁也不愿打破这份宁静,两人都不说话,似乎都在用心交流,又似是各怀心事。
许久,他侧过头说,“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吧!”
莫霜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曲子?”
她怎么不知道他还会吹曲子?而且这里也没有任何乐器啊!
“嗯!”他应了一声,又转过头去,拿起草垛上的一根稻草放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