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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叹出一口气,她抬脚,准备到案桌边给倒杯水过去,就骤然听到床上的男人沙哑着声音说道:“别走!”
她浑身一颤,以为是说她,一颗心难以遏制地狂跳。
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就看到冷祁宿躺在床上,玲珑坐在床边,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微阖着双眼,似在梦呓,又似是在醒着。
就说怎么可能会是自己?莫霜自嘲地弯了弯唇,又转身走到案桌边,提壶倒了一杯水,准备送过去,可看到两人情意绵绵的模样,怕被说打扰,便又将茶盏放在案桌上,像其他婢女一样,垂眸颔首地退至一旁。
“朕从未像今日这般开心过!别走,好吗?”
玲珑脸一红,娇羞满面地看了看众人,水眸中的目光淡淡扫过莫霜的脸,又转过去潋滟地看着龙榻上的男人,轻声笑道:“嗯!臣妾不走,臣妾陪皇上!”
说完,又朝众人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有事会叫你们!”
莫霜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地离开。
因为要随时等差遣,她们必须都侯在寝殿的外面。
虽是盛夏,可夜风依旧很凉,吹在身上竟还有一丝些寒,莫霜不禁抱起自己的胳膊,抬头,静静地望着天边的明月,只觉得心是那样沧桑。
因为隔了个中殿和外殿,所以无论她怎样有意无意地倾听里面的动静,依旧是什么也听不到。
因听不到,所以各种瞎猜,因为瞎猜,就觉得一颗心,从未有过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自里面推开
第一更~~其他的更新在白天
火舌155寸:给得起吗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自里面推开。
玲珑走了出来,只见她云鬓微松、粉面含春,眉目之间略显疲惫,一边莲步轻移,一边(。3uww。)整 理着身上的衣衫,见到门口的众人,正了正脸色,“皇上已经睡下了,他爱静,夜里你们留一个人伺候着就行。”
说着,纤纤玉手随意一点,就指着莫霜,“要不,就你吧!”
末了,也不等众人反应,就轻提裙裾,拾着玉石台阶缓缓而下,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眸色一黯,眼角眉梢淡淡愁绪萦绕。
莫霜站在门口,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在夜色中越走越远,心中胀得满满的,酸涩一片。
其他的几个婢女和太监如同得到大赦一般,欣喜得做鸟兽散,只留她一人在门口又静立了一会儿,才轻叹一声转身走了回去。
外殿、中殿一扇一扇的门关上,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内殿,殿里面很静,静得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果然是睡着了砍。
睡着了好,省得面对,省得折磨。
弯了弯唇,她回身轻轻将内殿的门掩上,方才一步一步往龙榻边走去。
榻边上有个蒲团,专门为夜里守夜的婢女太监使用,她走过去跪在上面,不知心中所想。
床头的宫灯发出昏黄的光,直直打在榻上,榻上一片凌乱,如同经历过一场扫荡。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背朝外,一动不动。
明黄的薄被、明黄的床单、明黄的软枕、明黄的寝衣,乱作一团的黄色,她觉得是那般刺痛人眼玩。
垂下眸子,她让自己不看,心里却依旧如同刀割一般,痛到发颤。
许是因为第一次跪,不习惯,又许是因为有了身子,不适应,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膝盖又酸又痛。
起先还能咬牙忍着,到后来,她实在忍无可忍,见床榻的男人睡得香沉,就开始单脚交替着跪着,再到后来,她就干脆跪坐在自己的腿上。
一边轻轻揉搓着自己的膝盖,她一边暗骂这吃人的封建社会,恍惚间,她忽然觉得好像有道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一惊,猛地抬头,就直直撞进一双黝黑的深瞳里。
啊!
他几时醒的?
竟然他翻过身来,她都不知道。
慌乱地垂下眉眼,她连忙小声问道:“皇上,有什么需要的吗?”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错了,心中叫苦不迭,应该问有何吩咐才是。
果然,男人“哧”地一声轻笑,讥诮地看着她,“朕需要的,你给得起吗?”
许是酒精的缘故,他本就低醇的嗓音越发的暗哑低亘,响在静谧的内殿中,让莫霜的心头一颤。
他想要什么?
一片真心吗?
她当然给得起,只是他不要。
静默了几秒,不想跟他继续这些无聊的话题,她弯唇一笑,“奴婢去给皇上倒杯水吧!”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站起身子,许是孕妇本身血糖就低,又加上跪得太久、起得太猛、竟是脚下一软,身子直直朝一边倒去,“嘭咚”一声,额头不偏不斜就撞在龙榻的床柱上。
一阵眼冒金星,她跪倒在地上,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看向床上,就看到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黑眸清冷寡淡,无波无澜,如同一汪深潭,让人望不到边,却绝对没有一丝的惜怜。
他只需伸手,就可以扶她一把的,他没有。
或许正如他的意了吧?
苦涩地弯了弯唇,她扶着床柱再次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案桌上,倒了一杯水,又折回来,双手伸在他的面前,“皇上,请喝水!”
“这就是嬷嬷教给你的规矩?”冷祈宿冷冷地开口,寒凉的目光若有如无地扫过她额上的肿胞,扫过她光着的小脚,最后落在她直直伸在他面前的手上。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如今的她无论如何做,都不会顺他的意。
只是,不要连累了那个嬷嬷才好。
想了想,她转身,先将手上的茶盏置于床头的案上,倾身将他的身子慢慢扶着坐起。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龙涎香,让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抿着唇、低垂着眉眼,她极力让自己心静。
又拿起一个软枕塞在他的后面,她才转身再次端起茶盏递了上去。
他没有接。
“莫非你想让朕自己喝?”
他依旧冷冷地睨着她,目光寒凉。
莫霜很想回他一句,“难道要我替你喝?”,想想还是忍住了,回头望了望四周,想找到一个汤勺什么的,没有。
不知怎地,眼前就浮现出,在四王府,那日她淋雨后染上风寒,他喂她吃药的情景。
当时,她因为府中的传闻气他恼他,不吃他喂的药,他不怒反笑,她头转到左,他手中的瓷勺就到左,她头转到右,瓷勺就也跟到右,最后终是趁她一个不注意,抬起她的下颚,强行喂了进去。
想想,竟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一样,记忆那样深刻。
“你到底让朕喝是不喝?”
她回过神,蓦地,眸光一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抬起他的下颚,另一只手就端着茶盏直接倒了进去
第二更~
火舌156寸:用来玩的
她回过神,蓦地,眸光一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抬起他的下颚,另一只手就端着茶盏直接倒了进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冷祈宿根本就没有反应,等他意识过来,温吞的茶水,已经入了喉砍。
“咳咳咳……”冷祈宿呛得咳嗽了起来,原本被酒熏红的两颊更加赤红。
莫霜一惊,连忙放下手中杯盏,抬手轻轻拍上他的背。
“你什么意思?”冷祈宿一边咳着,一边怒视着她,微微喘息,“就这般没有耐心?”
“不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莫霜抿了抿唇,直直对上他的眼,“在王府的时候,皇上喂奴婢吃药不也是这样吗?”
冷祈宿的身子明显一震,他凝眸看着她,眼神飘渺,不知心中所想,静默了半响,终是别过视线,冷哼,“有仇必报,倒是和朕一样的人。”
有仇必报玩?
他想暗示什么?
莫霜顿觉索然无味,直起身子,将空茶盏放到床边的案上,又躬身准备取下他背后的软枕,伺候他躺下去,谁知,他竟是压着软枕不起身。
她扯了两下,见拉不动,一时气恼,就索性松手不拉了。
清冷着小脸,她又跪在那块蒲团上。
“你觉得你还有跟朕置气的资格吗?”冷祈宿斜睨着地上的女子,冷冷地开口。
“没有,奴婢也不敢!”
“不敢?”他轻笑出声,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骤然笑容一冷,他目光如剑地看了过去,“你连朕的命都敢拿,还有什么不敢的?”
声音不大,却字字冰冷。
莫霜一震,嘴唇蠕动了两下,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样的对话,她真的很厌恶。
见她不语,冷祈宿黑眸中慢慢浮起薄怒,“怎么?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无话可说?她是吗?
其实她想说的,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再者,说了,他也不信。
索性继续微抿着唇,面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