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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棋子关系吗?
她是他的棋子,他亦是她的?
“王爷,问你个问题。”
“嗯”
“听姐妹们说,王爷曾经是个大英雄,是咱南轩的战神?”
冷祁宿身形一怔,从书中缓缓抬起头来,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又回眸看向手中的书卷,脸色微沉,“旁人的瞎说,你也信?“
“信,当然信!”莫霜抿着唇,一副小女子崇拜万分的模样,水眸潋滟,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王爷好了不起啊!”
冷祁宿不以为然地弯了弯唇,一抹不易觉察的苦涩一闪而过,他没有理她,大手随意地将书卷翻过一页。
好不容易开了这个口,这么好的试探机会,莫霜岂会轻易放过,她假装看不懂男人的脸色微恙,继续谄媚地问道:“听姐妹们说,好几次敌人听到王爷的名字,都闻风丧胆,不战而败……只是,为何王爷现在不带兵了呢?”
“你今天的话有些多了!”冷祁宿啪的一声将书置于案上,凝眸看着她,目光寒凉。
火舌20寸:宠不是爱
莫霜呼吸一滞,连忙收起了闲暇的姿态,坐了起来,拥着锦被的身子难以抑制地薄颤,她低声嗫嚅着,几不可闻。
“妾身……妾身只是……”
她断断续续的吸了几口气,像是被他吓到了,慌了心神。
冷祁宿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寒凉的目光逐渐隐去,起身离开书桌,朝她阔步而来。
莫霜心尖一抖,惶然地看着他,不知他意欲何为?
“王爷,妾身知道错了……”
倏地,唇上一重。
他修长的手指竟覆上了她的唇瓣,她愕然,柳眉微蹙。
他这是生气,还是不气?
她的唇,微凉,在他温热的指腹下几不可察的颤抖,冷祁宿眸光微闪。
如此,她的害怕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他垂眸,看向手指上若有若无的红印,若有所思。
“在王妃看来……何谓宠爱?”
莫霜的身子朝后微微一倾,避开了他的手指,垂眸摇头。
冷祁宿轻笑出声,“一只漂亮且珍贵的狗,主人让它跑,它便跑,让它趴下,它便趴下,如此一来,主人当然就会赏给它骨头,王妃说,这是为何?”
莫霜眸光一闪,诺诺地说,“因为它珍贵,而且听话!”
这个男人竟将她比作狗,她攥紧手中的锦被,只觉得羞辱,可……即便是生气,她也不能表露出来。
冷祁宿笑容渐散,眸光落到她的脸上,“可有一日,主人忘记了给这只狗骨头,这只狗就一直缠着主人,看着主人要走,情急之下咬断了主人华贵的衣袍,它得意忘形,它以为宠便是爱,便是非她不可,故而忘了自己的本分……”
他看着她,星目半阖,勾着唇角等着她的反应。
莫霜窘迫至极,低垂的眼睑掩去眸中的情绪,她涩涩笑道,“原来这就是宠和爱的意思啊,王爷……王爷真是博学,为了让妾身明白这宠和爱的区别,竟给妾身讲起了故事!”
“王妃难道不好奇……这只狗的下场?”
冷祁宿兴味地瞟了她一眼,从床上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袍,作势就要离去。
“下场……是什么?”她抬起眸子,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算了,不说了,太过血腥了,王妃早些安寝吧!”
太过血腥?
莫霜眉心一跳,自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实则是一道赤。裸。裸的警告!
只能说,这个男人太会操纵人心。
话里行间不带一丝怒气,似随意那么一说,只有她知道,他怒了,那种怒只发酵于心里,喷薄在眼中。
不过,她的委屈也不算白受。
还是试探出了他的真实想法不是吗?
若真已淡然放下,又怎会如此生气?
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莫霜眸中的惧意尽数退去,一张小脸只剩下清冷。
火舌21寸:养宠之道
雨墨轩
冷祁宿张着双臂,任婢女玲珑打理着身上的华炮,神情慵懒。
“王爷有些日子没去幽梅苑了,是不是王妃”玲珑蹲着身子,轻轻抚平他衣摆下面的褶皱,欲言又止。
“见过人养宠物吗?”
玲珑一怔,直起身子,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与没去幽梅苑有什么关系。
冷祈宿勾起唇角,拾步走向盥洗台,撸起袍袖,将手伸进盛好热水的铜盆中,回过头来。
“这养宠物可是很有学问的,不能喂得太饱,太饱它会变肥变懒,还会变得骄,可也不能老饿它肚子,一个饿鬼是经不起诱huò的,旁人给它一点吃食,它就会跟人家跑了,所以饿饿吊吊、半饱不饱才是养宠之道。”
只片刻,玲珑就恍然明白过来,禁不住唇角轻弯,她走上前,将晾在盥洗台楠木架子上的锦巾取下,微笑着递给冷祈宿,“王爷今日有何安排?”
“王妃娶进王府多日,还未去宫里给太后请过安,一开始可以说小红疯了不吉利,后来还有太后凤体违和不能叨扰为理由,如今她凤体已痊愈,再不去实乃说不过去。”
***
幽梅苑
莫霜站在院子里,仰着头,眯眼望着那只不断在院子上空盘旋而飞的鹊鸲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日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了过来,虽然很暖,却还是有些晃痛了人的眼睛。
冷祈宿真的生气了,那日以后再也没踏进幽梅苑。
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
“几日不见,王妃训鸟的技术见长啊!竟然都可以不用鸟笼了!”
她一怔,回头,见是冷祈宿,眸中有一丝慌乱稍纵即逝。
他一袭紫色华炮,远远地站着,就那样平静地看着她,阳光下,俊美得无法比拟。
“王爷!”她欠身行礼。
冷祈宿勾起唇角,走上前,将她扶起,一如从前的温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抬手,指着空中盘旋的鹊鸲鸟,“王妃就不怕它飞走了吗?”
莫霜弯唇一笑,水眸潋滟地看着他的俊脸,笃定地说道:“不怕,因为它是不会走的。”
“哦?”冷祈宿挑眉,饶有兴致的模样。
“这得感谢王爷那日给妾身讲的故事,其实啊,这养鸟和养狗是一样的,只要它乖乖的,妾身就给它最舒适的鸟笼、最好的鸟食,它如果还不识好歹,非要飞走,那便让它去好了,在外面逃得过猎人的枪口,也逃不掉老鹰的扑食。有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呢,王爷说是不是?”
一边说,莫霜一边细细睨着冷祈宿的脸色。
她是想借物喻人、跟这个男人表一下决心,在王府她是人人艳羡的王妃,出了王府,她只不过是个人人可以践踏的奴。
她对他不会有二心。
似乎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冷祈宿有一丝怔楞,很快,又轻笑出声,大手揽过她的肩膀,“王妃能如此融会贯通,本王甚是欣慰啊!准备一下,随本王进宫!”
“进宫?”莫霜脸色一白。
火舌22寸:一股馨香
“进宫?”莫霜脸色一白。
“嗯,给太后请安,”幽深的黑眸落在她的脸上,冷祁宿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王妃可是害怕了?”
她当然害怕,只是害怕的原因,这个男人又岂能明白?
莫霜抿了抿唇,点头,“是啊,妾身从没见过大场面,怕自己出丑失了王爷的身份。”
“无碍!到时你少说话便是!”
***
慈宁宫
金碧辉煌,熏香袅绕。
一个约莫三十几岁身着宝蓝色凤袍的女子轻倚在凤座之上,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始终不徐不疾,雍容华贵,亲切又不失威严,俨然一副天下主母之态。
莫霜勾着头,手任由冷祈宿牵着,他跪,她便一起跪,他起,她也跟着起来,他和太后一来一去的寒暄,她就只管听着。
“太后凤体初愈,儿臣不敢过多叨扰,望太后以凤体为重,多加休养,如此……儿臣就此退下了!”冷祁宿敛眉,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
莫霜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好在这趟皇宫之行并没有多生事端。
就在两人行了一礼准备退下的时候,太后突然说道:“哀家有几句女人家的私房话跟四王妃说,王爷先退下吧!”
冷祁宿扫了眼莫霜,脸色稍凝,旋即又淡笑着看向太后:“王妃自幼生活在将军府深院之内,不通礼法,恐她言语之间冒犯太后,故而……”
“看王妃中规中矩的,何来冒犯这一说?哀家看啊,是王爷舍不得吧?就分开那么一会儿,哀家还吃了你媳妇儿不成?”太后笑着,一脸的兴味。
冷祁宿眸光微敛,一抹忧色从黑眸中掠过,他垂眸颔首,“那,儿臣先行告退!”
*
殿中一下子静谧了下来,太后睨着殿中央局促无措的莫霜,眸中精光一闪。
“来人,给四王妃赐座!”
莫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