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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霜自他的怀中抬起头,水眸看着他的俊脸,倏地嫣然一笑,刹那芳华般不可方物,“我还可以更特别!”
一边说着,她一边轻轻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虽只是蜻蜓点水,却依旧让两人如同被一股电流瞬间击过一般,皆是浑身一颤。
莫霜刚想速战速决地逃离,却骤然感觉到腰上一重,冷祁宿的大手已经拦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扣在自己的怀中。
“女人,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冷祁宿低头,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浪。
顿时,一股浓浓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流转、发酵。
莫霜脸一红,“我……我只是……”
她只是想多贪恋一些他的温暖,因为也许今生会再也不见。
见她窘迫得面红耳赤、吞吞吐吐,冷祁宿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伸手捧起她的脸,一点一点地抬起,“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玩火**?
莫霜睁着眸子,还在反应他的这句话,只觉得骤然唇上一重,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就铺天盖地地席卷了过来。
她浑身一颤,呜咽了两下,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他禁锢得更紧。
他的唇,火热滚烫,疯狂地贪恋着她唇齿之间的芬芳,大手更是探进她的衣襟,挤进肚兜,攀上了她胸前高耸的柔软。
如同瞬间被火焰击中,莫霜的身子颤抖着,在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被这个男人的热情吞没之前,她口齿不清地呜咽:“王爷……不行……孩子……。”冷祁宿身子一僵,喘着粗气放开了她。
他答应过她,在腹中胎儿前三个月之内都不动她,他竟忘了。
莫霜也是娇。喘连连,抬手轻轻拉起被这个男人扯到肩下的衣衫,羞红满面地娇嗔,“王爷,你不是要去看十一弟吗?还不快去?”
边说,边伸手将他往外推。
越缱绻,她怕自己会越贪恋。
“你这个女人,留本王的是你,赶本王的也是你!”
冷祁宿笑着摇了摇头,深深地吐气、纳气,瞬间,面色便恢复如常。
抬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他笑道,“好吧,今夜便放了你!下次你再点火,你就得想办法帮本王灭掉!”
说完,又理了理身上的衣袍,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在莫霜看不到的方向,俊脸上笑容微僵,面色逐渐清冷,最后,漆黑如墨的眸中只剩下一片深幽。
*************
待冷祁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幽梅苑的门口,莫霜连忙关上门窗,走至梳妆台前,自抽屉里取出一副画卷。
夜里,素问来她房里的目的,就是将这幅画给她,让她一定帮忙转交给逸哥哥。
“莫霜,我今夜肯定是逃不掉了,请你帮我将这个给逸哥哥。只希望他能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为了他可以性命都不顾、希望他能永远记住我和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我是一个垂死的人了,就只有这最后一点心愿,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当时,她正想看是什么东西来着,冷祁宿就破门而入,吓得她只得连忙藏到梳妆台的抽屉里面。
不会是对冷祁宿不利的什么重要信息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快速地拉掉画轴上面的红丝带,迫不及待地抖开
第一更~
接下来,哎,你们懂滴,哎~
火舌138寸:母子画卷
【3000字,翻页看】。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快速地拉掉画轴上面的红丝带,迫不及待地抖开。
一幅母子图跃入眼帘。
她一怔,偏头细细睨了开来。
画风娟秀婉转,一看就是出自女子的丹青砍。
想来,是素问自己所作。
画上的女子娥眉弯弯、若春山轻黛,眸眼轻垂,温柔慈爱地看着怀中撒欢的婴儿。
女子正是素问玩。
而怀中婴儿应该是她假想出来腹中孩儿的模样,仔细一瞧,眉眼倒真与逸哥哥有几分相似。
好一幅和谐的画面,只是人已已矣。
莫霜心中一阵难过,她甚至可以想象出,素问作这幅画时的心情,该是怎样的绝望和悲伤。
只是不知道,逸哥哥看了这画又会是怎样的心境?
轻轻叹出一口气,她又一点一点将画卷卷起,刚准备将红丝带系起来,骤然眸光一敛,想到什么。
将这幅画带出去给逸哥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可千万不要上了人家的套儿才行。
这般想着,她复又将画卷重新展开,仔仔细细检查起来。
画轴是实木所制,不可能藏有它物,纸张也没有夹层。
而且看来看去,也看不出这般简单的图会有其他深意。
许是她多心了,真的只是一幅给逸哥哥留做念想的画儿而已。
将画儿再次卷起,她就开始收拾,她必须趁冷祈宿不在的时候离开。
这段时间,他都宿在她的幽梅苑,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借素问这件事,自己给自己下了决心,她得赶快走!
她怕拖得越久,她会越不想走,会越留恋。
其实说收拾,也没什么东西,她孑身而来,这屋里的一切都是冷祈宿的。
她能带走的就是,她和他的孩子,那也是她今后生活的一个念想。
再说去见逸哥哥,也不方便大包小包,最起码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离开了王府,否则,他总归会想到办法牵制住她,例如上次的暗箭。
这就是一个棋子的悲哀,永远都没有自主离场的权利。
在床底拿出夜行衣穿在现有的云锦裙的外面,将素问的那副画卷塞进袖中,她再次留恋地环顾着屋内的一切,深深地呼吸,一遍一遍。
半响,才抿了抿唇,轻轻推开窗,脚尖一点,越窗而出,身子轻盈得如同一只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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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冷祈曦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漆黑一团,他摸索着擦亮案桌上的烛火,好半天才发现掩面坐在书桌后面的那人。
他有些吃惊,“四哥?”
半响,冷祈宿才将头自手心里抬起来,看到是他,勉力一笑,“这么晚了十一弟怎么来了书房?”
闻言,冷祈曦脸色一黯,颓然地坐了下来,“如雪不让我进去。”
“为素问的事情?”
“嗯”冷祈曦叹出一口气,有些沮丧,“她根本就不听我解释。”
冷祈宿勾勾唇角,“素问演得那般真切,换谁都会多想了去,更何况如此在乎你的如雪,你也不要怪她。”
“我没有怪她,我只是觉得很难过,难道我和她之间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吗?”冷祈曦眯眸看着桌上的烛火,冠玉的脸上少有的愠怒。
信任?
冷祈宿心中一震,他和某一个人之间又何尝不是少了这个。
敛了心神,他起身,轻轻拍了拍冷祈曦的肩,“没事,等明日本王去帮你跟如雪解释,保准你和她拨云见日。”
“多谢四哥了,只是她那么固执”冷祈曦话还没说完,又忍不住叹气。
“放心,这世上,只要是误会,就一定能解开的,就怕”他敛眸,望着摇曳跳动的烛火,轻叹,“就怕不是误会。”
“不是误会?”冷祈曦一惊,顿时变了脸色,“怎么可能不是误会?莫非四哥也怀疑我跟素问那个女人真有那事?”
“不是!本王不是说你!”见他急成那个样子,冷祈宿忍不住笑,“本王只是那么一说而已,没有特指什么人什么事。”
其实,他说的是他自己,和另一个女子。
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是冷祈曦也没有心情去跟他纠缠,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看向他,“对了,四哥,这么晚了,你又如何在书房?不应该在幽梅苑陪四嫂吗?难道四哥和四嫂也在闹矛盾?”
闹矛盾?
有矛盾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就怕有矛盾,却各自很平静。
冷祈宿笑笑,“没有,本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原本还想继续说什么,就听到细碎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王爷!”
是侍卫统领夜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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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霜出了王府一路往南。
不知不觉中,天竟已是大亮。
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夜行人脱了下来,又再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
也是昨夜听素问说她才知道,原来京城南郊的天龙山也是逸哥哥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每月的初七,逸哥哥都会去那山上的天龙寺烧香祈福。
昨日六月初六,今日正好初七。
莫霜一刻都不敢停顿,就怕一旦错过了,又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用于通讯的鹊鸲鸟没有了,龙门客栈那边也得先去传信约时间,她不想等太久,她要速战速决、尽快离开。
紧赶慢赶、赶到天龙山的时候,天色竟已经快接近黄昏。
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如明霞织就、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