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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说来听听!”莫霜难以抑制地激动。
“传闻,此毒是先帝在位时,让太医院的一名姓风的院士发明的,当时是为了帮助他对付天牢里那些不伏法的囚犯,一旦中此毒,先是伤口溃烂,半边的手脚不能动,如若长期不服解药,半边的其它机能也会慢慢丧失,例如一边的耳朵、眼睛、肝脾肾等,溃烂的面积也会持续扩大,后果不堪设想。”
太残忍了!
倘若全身瘫痪也就罢了,而此毒却让人的一边是好的。
这世上,有什么比让人一边生着希望、一边却是绝望更残忍呢?
“那这解药?”莫霜抬眼望着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可是一颗心却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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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29寸:一石二鸟
那这解药?”莫霜抬眼望着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可是一颗心却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的澎湃。
“解药”玲珑抿着唇顿了顿,犹疑片刻才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传闻先帝驾崩、武帝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登基那一年,风家被查出意图谋反,皇上震怒,欲判其满门抄斩,可是在圣旨下达的头一天夜里,风家突然起了一场大火,全家老小几十口全部葬身火海,风院士发明的这种名为‘半面殇’的毒药也随着风家的灭门而从此销匿,奴婢也不知道王妃怎会中上此毒?”
她一边说,一边睨着莫霜的脸色,倏尔弯唇一笑,宽慰道,“或许王妃中的并非‘半面殇’,是奴婢多舌了。”
半面殇,半面殇。
莫霜牵牵唇角,是与不是,她心里已经明了。
如今,风家已灭门,是不是意味着这世上已没有解药?还是说
逸哥哥如此破釜沉舟,到底为的是?
不行,她要让鹊鸲鸟去问一下他。
“玲珑,多喊两个人来,抬我回幽梅苑吧!如今我这般晦气的身子,怎好长住在王爷的雨墨轩?”
“可是这样不好吧?王爷回来一定会怪罪奴婢的”玲珑很是为难的样子。
“是我强行要回去的,跟你没有关系!”
莫霜再三坚持,玲珑无奈,只得勉强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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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月上中天。
幽梅苑,一豆烛火。
百合坐在案桌边上,只手撑着脑袋,眼睛微阖,头一磕一点、打着盹儿。
莫霜躺在软榻之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眼神飘渺、神思悠远。
她果然是中了半面殇。
逸哥哥让她稍安勿躁,说他手上有解药,不会让她有事的。
如此做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发明此毒的风院士和他的一对儿女其实并没有死,那场大火不过是他们见丑事败露,自己放的,为了金蝉脱壳而已。
而且他还怀疑,给他们通风报信、救走他们的人就是冷祈宿。
所以,他才不得已以她犯险。
只要冷祈宿能弄到解药救她,那就证明他果然与风家有勾结,不仅说明了他这两年的人淡如菊、与世无争只是假装,实则居心叵测,还可以印证风家的人的确尚在人间,顺便将其牵出一网打尽。
好个一石二鸟!
莫霜苦笑,此计果然够高,只是她,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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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30寸:还须忍耐
莫霜苦笑,此计果然够高,只是她,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在冷祁宿的心中,她可远远没有那么重要,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为了她这个可有可无的女奴冒这个险的。
上午在雨墨轩的时候,他说去去就回不是吗?
可是一直到现在,他不是都没回吗?或者是已经回了,只是没有在她的幽梅苑出现而已。
无论哪种,意思都是一样的,很明显,他没有放在心上。
侧首望着案桌上跳动的烛火,忽明忽暗、飘摇不定,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悲凉,那种她在棋局、任人执子的悲凉。
局中的她,进退维谷由不得自己;而执子的人,举手无回却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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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六,天气晴好、窗外各种鸟语花香。
莫霜半倚在软枕之上,张嘴接过百合一勺一勺递过来的补汤,缓缓咽下,面容惨淡。
自从那日之后,她便没有见过冷祁宿了,他不来,她也不让百合去请,像达到了某种默契、又像在赌某种气一般。
那些前些日子见风使舵、给她献谄献媚的女人听说她中毒了,又听闻冷祁宿对她不闻不问,便也个个像避瘟疫一般,就算经过幽梅苑门前,也恨不得能够绕道。
“百合,辛苦你了!”莫霜牵牵唇角,如今的她沦落至此,只有这个丫头不离不弃。
“王妃这样讲,真是折煞奴婢了,只要王妃好好将身子养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养好?
莫霜苦笑,靠养怎么能好?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更深了,颈脖处的溃烂已经往肩膀处蔓延,连百合每日给她换衣服,都会咬着指头哭出声来。
只有那只鹊鸲鸟,就像永远不知疲倦一般,在院子里盘旋,盘旋累了,也会飞到内殿,落在她的榻前,啾啾啾叫个不停。
她轻启有些发白的嘴唇,也啾啾啾地回应着它。
逸哥哥,我的右耳朵已经听不见了。
霜儿,受苦了,你的苦逸哥哥感同身受,希望就在眼前,我们还须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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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乌云密布,可就是迟迟不见雨点落下来。
莫霜的心情就如同这阴沉的天气,压抑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十日又过去了,她这枚棋子继续一个人在这清冷的幽梅苑里自生自灭着。
两个手持解药的男人,一个干脆不见露面,一个就只会让她忍耐。
她的右眼也看不见了,脖子和肩膀的皮肉已经溃烂得所剩无几,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衣服也无法再穿了,她便只着一件肚兜,拥着上好的锦被,不知为何却总觉得怎么也睡不暖。
“百合,今年的倒春寒还真冷!”
火舌31寸:她冷他热
“百合,今年的倒春寒还真冷!”
百合瞬间便红了眼眶,仰头忍了半天,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哪有阴历四月还倒春寒的,这是心寒啊!
“王妃……要不……奴婢去找找王爷,兴许……这段时间王爷有事太忙了……”百合哽咽着,泣不成声。
她不明白,记忆中的王爷是宠爱王妃的呀,为何出了事就这般?
更让她不解的是,为何王妃自己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身子都这般境地了,还死不让她去找王爷。
“百合,外面可是起风了?”莫霜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兀自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锣一般。
“是啊!”百合以为她嫌风冷,连忙走到窗边,伸手准备将窗门关上。
“别……别关!”
那是她唯一可以看到外面的地方,如果连那扇窗都关了,她真的怕是连天黑天明都不知道了。
看着被风吹得肆意翻飞的窗幔,她眸光微闪,“百合,刮的可是东风?”
看着她的样子,百合只觉得心中大恸,可还是勉力一笑,“如今正值春日,刮的可不就是东风。”
“是啊!”莫霜苦涩地牵牵唇角,“许是躺得太久了,我竟忘了是春日,百合,你可以将屋里的那些风筝放给我看吗?让我也感受感受春日的气息。”
“嗯”百合咬着唇,刚刚止住的泪水眼见着又要流了出来,她吸吸鼻子,璀然一笑,“只要王妃高兴,让奴婢做什么都成。”
百合来到院子里,将风筝放了起来,放到一定的高度,一个让莫霜在内殿的窗户可以看到的高度,就将线轴固定绑在窗楣上。
不到一会儿,十来个风筝尽数被放起,红红绿绿也是缤纷了莫霜一扇窗的天空。
“好,能飞真好……自由真好……”
***
雨墨轩
冷祁宿坐在案前,手拿着书卷,随意翻过一页,又翻过一页,不知为何怎么也看不进去。
将书卷重重掷于案上,他抬手松了松锦袍的领口,抬头望着窗外黑沉的天,剑眉微蹙。
这雨怎么就下不下来?才四月的天气,竟搞得像六月天一样燥热。
“玲珑,去取了本王的折扇来!”
四月用折扇?
玲珑脸色稍凝,静默了几秒,方弯起唇角浅浅一笑,“王爷,心静自然凉!”
言外之意溢于言表。
冷祈宿眸光微闪,侧首瞟了她一眼,面色冷泠,径直起身,走出门外。
一阵疾风迎面吹来,他眯起眼睛,竟觉得舒服了不少。
天依旧黑沉得厉害,明明还是晌午,却生生让人有种已近黄昏的错觉。
突然,黑云密布的空中一片姹紫嫣红映入他的眼帘,仔细一瞧,赫然是数枚风筝。
火舌32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