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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家说没有看到,她总不能逼着人家承认看到了吧?
被孟灵曦偷瞄的眼神看得有些坐立不安,夜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沉声道:“回去吧!太晚了别人会起疑心。”
“哦,好。”孟灵曦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拉着一旁的翠儿便往隧道里走去,直恨不得立刻逃离。
夜看着走到前边,有些惴惴不安的女人,眉角抽了抽,硬是憋住笑,憋到自己脸色涨红。
他的确是看到了里边的东西,初看到时,也是吓了一跳。
但是,即便如此,也并不影响孟灵曦在他心里洁净得如青莲般的形象。
不过,他发现,他对于能看到孟灵曦窘迫的样子视乎很是享受。
这时的孟灵曦,和他每天晚上见到的孟灵曦完全不一样。
此时孟灵曦窘迫得像做错了事,又急于狡辩的孩子一样,才真实得像个十八岁的少女。
而每天夜里见到的她很少说话,总是那么安静的存在着。
有的时候她会跟他去看星星,有的时候两人会隔着窗棂一句话不说,有的时候她会跟他开一个玩笑,证明那天她的心情还好……
后来,她渐渐的开始信赖他,甚至在树上看星星的时候,会倒在他的肩膀睡着,他再在夜深时,轻轻的将熟睡的她抱回床上。
那一刻,他会想,这个女人生来便该是被保护的……
可是,命运弄人,却让她走上一条满是仇恨的不归路……
他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他甚至想过,让她留在那处茅屋中平淡一生也好,至少,她不会再吃那么多的苦。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逼不得已,他能为她做的实在不多……
甚至,他只能做到,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静静的陪着她……
孟灵曦带着翠儿,一路小跑般的奔到隧道的石门旁,却因为打不开石室的门,而不得不停下脚步。
本以为她走这么快,要等夜一会,他才会追上来。
却不想,一回头,她便撞在了一堵硬邦邦的肉墙上。
孟灵曦捂着撞得发酸,好像有液体流出的鼻子抬头望去,眼前呈现的便是半张白皙得堪比女人的肌肤,而另外半张则是在烛火下闪着银光的金属面具。
夜看着从孟灵曦指缝间流出的血,皱了皱眉,抬手拉下孟灵曦捂着鼻子的手,“有手帕吗?”
“你的胸膛怎么这么硬。”孟灵曦掏出手帕,在鼻子上擦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差点没哭了。
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居然撞到她流鼻血。
其实,虽说练武的人胸膛都是肌肉,都有些硬,但是,也不至于一撞上,便鼻子出血吧?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后果,还不是因为孟灵曦转身太急,撞得太激烈,所以才会如此的。
夜也不回嘴,直接抽出孟灵曦手里的手帕,微微俯下身,将她自己擦花了的鼻子下边,认真仔细的擦拭干净。
孟灵曦为了防止鼻血再流出来,微微昂起头,便正好对上了夜俯下的脸颊。
四目相对时,两人的眼神均是微微一窒,随即,夜便迅速的将视线下移一点,看着她的鼻子,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而孟灵曦却没有移开眼,仍旧望着夜微微垂着眼睫的双眸。
她总是觉得,这双眼中的温和似曾相识,也曾想过,扯下了那面具,看看那面具后面的脸。
但,当他毫不设防的坐在她身边时,她却一次都没有这么做过,不是因为她觉得不会得手,而是她选择了尊重他的不得已。
她就当他是夜,只是那个总是静静的陪着她的夜,不是其他似曾相识的人……
“好了”夜放下手,越过孟灵曦,拉了一下墙壁上的铜环,石门便渐渐的开启了。
其实,石室的机关并不复杂,只是入口隐蔽一些,在床底下的墙壁上。
按钮位置很高,在床板下边的一点,也很小,小到即使不在床底下那黑暗的环境下,也根本看不到。
而孟灵曦不过是歪打正着,用书砸到了机关。
他并不介意她知道这里,甚至他早就想过,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带她去看看那茅屋,也许她会愿意留在那里。
他始终认为,她并不适合这凡尘,而这世间凡尘只会沾染了她。
只是,人只要活着,要吃饭,要睡觉,又谈何超凡脱俗。
三个人从石室出来后,夜道别一声,便走出了孟灵曦的闺房。
本来,孟灵曦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很想问问夜,却在她追出去的时候,夜已经消失不见了。
翠儿归来的消息,在翠儿在院子中玩了一个时辰后,便传得府里人尽皆知。
而第一个赶来兴师问罪的人自然是那个总是见不得她好的男人了。
早就想到了他会来,孟灵曦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兵来将敌水来土堰,怕也没有用。
“怎么回事?”萧白逸直接走入她的房中,略微皱眉的看了看屋内简陋而破旧的摆设。
“正如王爷所见,翠儿被放回来了。”孟灵曦手里拿着本诗集,漫不经心的回道。
“是被放回来了?”他冷凝着她,有些咬牙切齿的反问。
那夜,为了防备皇甫辰风,王府可谓说是守卫森严,他敢确定,翠儿不会被人掳出府去。
只是,他派人几乎搜查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找到翠儿的踪迹。
当然,他并没有派人去搜查婉柔阁,毕竟那时候何冰柔中了剧毒,他怎能为了个丫鬟去打扰她的清净呢。
难道,有人为了避开他的视线,将翠儿藏在了婉柔阁?
“对,被放回来的。”孟灵曦点了点头,翻了一页书。
“她自己回来的,还是别人送的?”萧白逸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孟灵曦对面,大有和她打持久战的意思。
为了让事情听着更真实些,孟灵曦放下手里的书本,脸上略带不解的道:“我那时在睡午觉,就听到‘嘭’的一声,一睁眼,就看到翠儿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堵住嘴巴扔在了我房中。”
“那你认为这事是什么人做的?”萧白逸顺着她的话嘲弄的问着,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
以她对他的成见,怎么可能会愿意与他好好说话呢?她若是这般认真,也就越是证明了,她在说谎。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怀疑我自己找人做的吧?”孟灵曦白了他一眼,嘲讽道:“我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爹死了,娘丢了,全家的下人都走了。现在唯一还愿意留在我身边的人,就是翠儿和安远了。翠儿不能自己绑走自己,而以安远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在你萧王府掳人。难道,你不觉得你的怀疑很蠢吗?”
“但是,你还求过一个人帮你。”萧白逸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提醒道。
孟灵曦全身僵了一下,神色有一丝慌乱,却又故作镇定的回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说,是不是皇甫辰风暗中帮你的?”萧白逸伸手大手钳住孟灵曦的下巴,盯视着她的眼中挤满了怒火和寒光。
其实,根本不用再问了,她故作镇定的脸上闪现的一丝慌乱,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她,是在维护皇甫辰风……
二嫁冰山王爷(162)
孟灵曦狠狠的打掉萧白逸钳住她下巴的手,霍的站起身来,满眸鄙夷的回视着他,“萧白逸,他是你的兄弟,你居然连他都不信,你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
萧白逸脸上的怒色一僵,心顿时“咯噔”一声,随后便比之前更怒了几分,“本王会不信自己的兄弟,还不是拜你这个女人所赐?”
“别把什么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是你自己生性多疑,刚愎自用。”孟灵曦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嘲讽,把她对萧白逸的厌恶可谓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萧白逸恨极了孟灵曦那时时刻刻表现在脸上的厌恶,他本不是个愿意与女人多做计较的人,但,只要一遇上这个女人,一切就会失去控制。
“到底是本王生性多疑,还是你自己不守妇道,让人不得不疑。”萧白逸不甘示弱的冷嘲着回道。
“是啊,我是不守妇道了,怎么了?”孟灵曦忽然笑颜如花,像说着什么开心事似的接着道:“王爷不是应该很高兴臣妾不守妇道吗?”
“你说什么?”萧白逸攥紧身侧的双拳,隐忍的怒气在爆发的边缘。
“王爷难道忘记了,王爷将臣妾赐给一群死囚的时候,曾说过想让臣妾成为天下间,最淫 贱的女人吗?”她笑着提醒他,像说着别人的事,眼中没有一点的羞涩和恐惧。
只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当她自己亲口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她就像用刀子在割着自己的心头肉一般。
只是,人有的时候,痛到无法承受了,便会绝地反弹,便会自我免疫的忽略掉这份痛,然后让自己变得跟刺猬一样,刺伤别人的时候,其实自己也未曾好过一点。
萧白逸的黑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