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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说什么,人家想要做烈女,他总不能拦着吧!
“回去吧!从今日起,我会当自己没有见过夜这个人。”孟灵曦没有挣开夜的手,定定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给彼此最后的尊严,最后的清醒。
她情愿做这个恶人,也要以这种方式分开,便是不希望他难堪……
希望,她给他面子,他可以收下,不要硬是将一切弄到决裂,不可收拾。
“曦”颤着声音唤一声,抓着孟灵曦胳膊的手越收越紧。
“痛”孟灵曦皱紧眉头,很冷静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字。
而这样冷静的模样,不像是在呼痛,更像是在提醒。
原来,她也可以做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曦”再唤一声,夜急切的松开孟灵曦,从怀中摸出一支箫,放在已然发颤的唇边,努力的了半晌,才勉强成音。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了,而他一直都将萧放在怀中,便是矛盾的象征,他一方面想将一切都告诉她,一方面却怕她知道,所以,他的萧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却只是放在无人看到的怀中,而不是别在腰间。
乐声虽然因为夜的激动,而变得断断续续的,但是,孟灵曦却还是很清楚的听出了这首曲子,只因这首曲子早就已经刻入了她的心中。
“相思引……”孟灵曦呢喃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夜,一切刚理清的情绪,此时又乱了。
“你还记得?”夜拿下嘴边的长箫,伤痛的眼中闪过点点的希望与希翼。
“为什么?”孟灵曦觉得自己此时启口,能问出的问题,只有这一个了。
“一直是我,你两次跪祠堂,在外边**的人,一直是我,不是秦之轩。”夜再次激动起来,提到“秦之轩”这三个字眼时,眼中甚至有了愤恨。
“为什么?”又是这三个字,她重复的问着,已经想不出什么更好的问题了。
她早就怀疑过那个**的人不是秦之轩,却不想那个人是萧然生。
而他,到底是何时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却还不自知的?
“第一次,我本不该出现,可是,那一日秦之轩不在府中,我见你一个人贵在祠堂,吓得瑟瑟发抖,便忍不住走了出去。”他没有告诉她,那一夜,他回到幽冥宫后,便被罚了十鞭,就因为他冲动行事,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那一夜后,秦之轩果真开始生疑,调查起了他,还好他将消息封锁得很好,而幽冥教这个教派,江湖上也根本没有人知道。
那一夜,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冲动,他却在被罚后,仍旧没有后悔,只因,那是他第一次与她说话。
她一定不知道,他看着她笑得淡然时,他的心其实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
一个看惯生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也会有这样一天,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那个人是他,幽冥宫的尊主。
“……”她没有接话,静静的望着他,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波动。
“第二次,你嫁来萧府,又要跪祠堂,我忍不住去给你送饭,你却怕连累我不肯吃。我便只好在祠堂外**给你听,希望你可以不要怕,希望你可以知道,我就在你的身边。”他那一夜没有被罚,只因那时,他已经有了新的任务,“俘获她的心,骗得紫幽草”。
他是欣然接下这个可以光明正大接近她的任务的,尽管这样带着目的的接近有一日被孟灵曦识破,她会怪,会怨,但是,至少,他不用再远远的看着她。
“何必呢,你这样等于直接告诉我,你是谁了。”孟灵曦闭上眼,微微一叹,竟是觉得自己今夜的坚持有些可笑。
她千方百计的不想承认他是萧然生,他却一语道破,也许是无心,但,结果却是一样。
只是,为何那两夜的人都是萧然生?
如果说,在王府的那一夜好解释,那么在孟家的那一夜呢?
难道,萧然生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监视孟家,寻找紫幽草了吗?
看来,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巧合,一切都不过是人的有心而为之。
夜一愣,思量了一下孟灵曦的话,才反思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太急了,急于想告诉她,他曾陪伴过她,他也早就认识了她了,没有想到,却直接将自己的身份给说破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笨拙的?还是一遇见她的事情,他就没有聪明过?
夜将视线定格在孟灵曦的脸上,眼中却是没有什么惊讶。
毕竟,他一直没有奢望过,她会永远都不知道她是谁。
只是,她太过的冷静,让他不得不疑惑,“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也不是很早。”孟灵曦笑笑,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想逃避,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次性解决清楚吧!
“那是什么时候?”夜在孟灵曦对面坐下,执意在乎这个问题,不为别的,只为他也怕,也怕她每夜与他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利用他。
原来,像他这种为达目的,不惜利用天下人的人,也会怕被利用啊!
“今日。”孟灵曦淡淡的答了一句,已经猜到他接下来会问什么,也准备如实相告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夜不禁好奇,他自问一切做的很谨慎,为何她还会知道。
“夜,有的时候,一个女人的爱会很可怕。”孟灵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想起赵凝萱的时候,有些感慨。
对,仅仅只是感慨,她并不怕那个女人,既然她差点杀了她,她也不怕。
因为于她而言,死亡并不可怕。
“什么意思?”他的心猛的紧张了起来,不知道孟灵曦指的是什么。
“赵凝萱喜欢你,你知道吗?”她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是她却敢肯定,他想到的人,不会是赵凝萱。
那么,会是谁呢?
呵,是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算是知道一些吧!”夜猛的一皱眉,脸色立刻沉黑了一分。
“你觉得她怎么样?”这话一问出口,孟灵曦自己都想笑,她在干什么?真的想给他们做媒?
想来,他们倒是很般配,一样的那么会伪装,伪装得那么好。
“很安静个女子。”他不知道孟灵曦为什么这么问,直觉上,他不喜欢这个问题,但是,既然是孟灵曦问的,他便会答。
“呵呵……”孟灵曦“咯咯”的笑,笑了好半晌,笑到最后,觉得肠子都疼了,才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夜只是不解的看着孟灵曦,却没有喊停,也没有插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笑够。
“笑够了?”看着停下笑声的她,他沉着声音明知故问。
“够了”孟灵曦轻轻嗓,又问道:“那你觉得她的心地怎么样?”
“……”夜这次没有答,死死的盯着孟灵曦,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答也没有关系。”孟灵曦被夜盯得有些不舒服,别开视线,不肯再与他对视。
“与她有关,是吗?”夜的声音飒然变冷,如果现在赵凝萱就在他面前,他一定不会怜香惜玉。
“什么?”孟灵曦对于他这忽转的态度也是一愣,随即便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冷了起来,而她第一次觉得夜是可怕的,甚至比那个没有带着面具的萧然生还要可怕。
“你会知道我的身份,与赵凝萱有关。”夜说得笃定,说得冷若冰锥,不禁让人觉得此时的他和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人。
这样的认知让孟灵曦再次萌生了,想要远离他的念头,她的心就算已经学会了狠戾,却仍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复杂。
“是,她拿了那天你给我擦鼻血的手帕来给我看。”对于一个想要至她于死地的人,她没有必要包庇,那个女人也该自食恶果。
“她还说了什么?”他的周围已经泛起了寒气,将他团团包围,让孟灵曦即使是这样近的看着他,都觉得一片朦胧。
而此时,这样面对面的对视,让孟灵曦觉得他们好似两个不同立场的人在对峙一般。
是啊,即使他此时还是夜,却也是萧然生了,他们说的话,或多或少都会带着自己的目的。
再不似之前那些夜晚,他们聊的问题都是那般单纯的星星,月亮,有多明亮。
想来,此刻若是让她再靠在他的肩膀上入睡,她怕是已经睡不着了吧!
“她说,喜欢你,让我给你们做媒。”她故意用着调倪的口气回着,外表一派的轻松。
只是,没人知道,她在想起那个女人给她下毒时,她心里恨的有多么的咬牙切齿。
她不会告诉夜,怎么都不会告诉,不是怕他知道她中毒,她只是怕他知道,她会为他心痛。
即使,那只是一点点的动心,她也不想他知道,她孟灵曦就算是被所有人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