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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柏,还刻我的问题吗?”仲庆拉起她的手走到假山流泉旁的凉亭。
玉琦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后上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纵然男女授受不亲,可是第…次让“男人”牵手的玉琦,只觉心头小鹿乱撞,仿佛就要跳出她的胸脯外,唉,这感觉真的挺好的,令她都有些依恋不舍。
不过,终究是个黄花大闺女,她还是红着脸轻轻地摇晃了自己的小手,放开了那牵连至她内心深处莫名的涟漪。
“小柏,你会怕我吗?”基于玉琦长时间的沉默,仲庆开玩笑地靠近她的脸,这一接近,玉琦的那双耀眼星眸与仲庆的明朗俊目近在咫尺。
玉琦眨了眨眼眸,奇异的感受往她的四肢流窜而去,她微掷的睫毛在轻微的眨动下,恍若也接触到皇上那同样浓密的长睫毛。
她心慌意乱、面红耳赤地赶紧往后退去,没想到这心惊胆跳的“后作力”的冲劲却太大了,连退了好几步的她刚好走到凉台边的一个缺口,眼见就要摔下池塘的那一刻,仲庆往前一蹬,很快地抓到她并飞身跃下九曲桥,玉琦心魂未定地直瞪着桥下的水波,她是不知这水有多深,而惟一可以确定的是她若掉下水,那她的伪装肯定拆穿。
她稍稍幻想了一下被救起来的狼狈样,藏在帽后的乌丝长发必定披散开来,在她用力地在水中挣扎时,身旁除了荷叶莲藕外,还有一条条被养得肥肥硕硕的五彩锦鲤,惊惶失措的她难保不会将八字胡给弄掉,加上衣服全湿,女儿态尽现,那——那——她该如何自处?真是上天保佑!
不过,在思绪过自己逃过一劫的同时,玉琦突感自己的身子正紧贴着另一壮硕的胸膛。她蓦地抬起头来。刚好正对着仲庆那张眉开眼知的俊逸脸孔,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突然用力推一苍。
仲庆在完全人松的情形下,根本没料到玉琦非但没有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竟还恩将仇报地将他推开,要不是他功夫了得,眼看此时跌人池中的人就是他了。
在硬生生地煞住自己的身子后,他不解地看着如惊弓之鸟的人儿。小柏怎会如此怕他?一开始并不是如何啊!
“到底怎么了?小柏,你怕朕——咳咳,怕我杀了你吗?”习惯了以“朕”自称的他,赶紧以咳嗽掩饰了自己的话语,免得这“惊弓之鸟”一紧张直往后退,可能就得来个二度惊险的镜头了。
镇静点啊!玉琦低着头儿喃喃低语,她心中很清楚一向清明的腋在此时为何会变得混沌刁;已,因为,她从没跟男人有过身体的接触啊!更何况她的手被他摸了,身子又被他抱了,连睫毛都跟他的碰到了。天!她是不是疯了?她竟还一一回想被他碰过的部位及感觉。
依传统礼数,女子被男子看到三雨金莲的小脚或看到白藕似的臂膀时,就得下嫁该人,那她——这男女授受不亲之举他俩人都有了,难道她得嫁给皇上?
不不不!绝对不行的!他是个风流皇帝呢!她要的良人是如爹爹般未曾纳妾之人,她才无法容忍与众嫔妃共享皇上呢!
四外突然亮起的这宫灯打断了玉琦的“胡思乱想”,她看着皇上一弹手指,仿佛指上带火似地,她身后曲桥上的一长排宫灯陆续亮起,她感到不可思议地转回身来正视着在灯火照耀下更加俊美的后上,因这亲的一个人,她的心似乎悸动了。
“天色已暗,小柏,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真是如此困难!?必须等到夜幕升起?”仲庆打趣地盯着她看。
今天也是头一次仲庆觉得时光飞逝如此之快,往往一日的早朝、批阅奏章,再加上一些大大小小的琐事,事情虽不繁但性喜自由的他在束缚之余,仍觉日子难捱。
问题?玉琦抬头望向天际,那一闪一闪晶莹的星光及那轮皎月将她混浊的思绪总算拉回正常,皇上在询问她及玉云之事。瞬间,房普的话语在她的脑中加响——姊姊渴望当上皇后。
姊姊一向是疼爱她这个妹妹的,而且,皇上虽是好色之徒,但言行举止却不失一名正人群子,虽然对她的举动亲密些,但现在的她是名“男子”啊!
玉琦心中的那座水平在与仲庆相处的这几个时辰下来,左右似乎已不若以往的平衡了。
姊姊想当皇后!她那一向善良又内向的好姊姊想当皇后!她是该成全姊姊的,皇上也确实是一名仁君,治理天下照顾百姓全是以“仁”为政,太后对自己这名儿子也是赞誉有加,他唯一在乎的那一点是——他的风流!不过,姊姊并不在乎啊!那在此时,她理当要多说些姊姊的好话,让姊姊有机会进宫才是,那她自己呢?
傻瓜!玉琦敲了自己的头一记,她是讨厌皇上的嘛,有什么好想的?刻意忽视心中似有若无的沮丧感,玉琦作了个深呼吸,稍整自己混乱的心跳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储备字胡,“对不起,我刚赐神游了好长一段时间,呃——因为我从没到过皇宫,迷了路又闻进这么大的花园,就有些心绪不宁。”
“没关系!那既然你现在‘难得’地说了这么一大串,代表你已恢复正常了?小柏。”“是的。”
“那问题还记得?”其实问小柏问题,只是想再看看那留着八字胡的可爱脸上的表情变化神采,有否答案似乎已不那么重要了。仲庆心想。
玉琦点点头,“咱们家的大小姐玉云是个大好人,除了面貌如天仙美女外,更是菩萨心肠,对待我们这些下人犹如亲人,从不摆架子,甚至还对我们嘘寒问暖的。有时知道我们下人的家庭发生什么意外或有突发状况,她也会慷慨解囊,或请总管前去处理……”玉琦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地叽叽喳喳说了一大串。
仲庆好笑地看着玉琦说在飞色舞的神色。看来这小不点儿对玉云是崇拜至极否则不会刚刚还安安静静地,一谈起她来,仿佛煞不住地直要将她的好说尽才住口。
“反正她的好是说不尽的,而且她的文采极佳,呃——虽然我看不太懂。”玉琦故意装作腆腆的模样,“我没有念太多书,所以……”“我懂的,小柏。”
“那就好!反正她真是很好,只可惜我只是名仆人,个儿又小,书又念得少,再怎么样也配不上花容月貌、心地善良的大小姐。”为加强效果,玉琦在叹了一大口长气后,硬将神色“调”到黯然之色。
“听起来确实是一名好女子,没有富爱官宦之女的贵气。”
“那当然!我爹……”玉琦赶紧将那一口子话给吞下喉去。她爹爹可是位贤相,怎么可能让她们姊妹俩变成徒具相貌却没有内涵的官家女?不过这些话可千万不能溜出口,否则……“你爹如何?”
“呃……呃,我爹说,皇上这些日子要选后妃,大小姐是最好最佳的人选呢!他相信其他皇亲国戚的未婚女子必定比不上她。”
仲庆只是含笑点头并没有答话,变到这话题,他虽有些头疼,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迟早要下决定的。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玉琦睁大那双美眸试探地问道。
“我相信,不过,我也想听听你们二小姐的为人如何?”仲庆颔首问。母后对傅相的二小姐相当喜好,他也想知道在小柏的心中,她又是如何。
问我!?我的为人如何?玉琦有些难以启齿,她和姊姊都未曾对仆摆过脸色,她和姊姊问的不同也只在于对贴身丫环小文的“教育方式”而已,姊姊天性恬静,她天性好动,姊姊会要求小文读些诗画,而她则要小文陪她浪迹天涯,所以她拉着小文出去几天的光景里,姊姊总是得再叫另一名丫环小姐帮她梳妆就衣。
当然,衬相府不是请不起另一名丫环,而是从小就跟小文一起长大,她们姊妹俩都拒绝,毕竟“感情”不同,何况小文的机灵俐落,一人服侍两人也无问题。
所以,她该如何说自己呢?
当然是个大反派才成!
问题是将自己说得太坏又觉得对不起自己。
对不起自己又如何?反正你是要帮姊姊圆梦,又不是要加入竞争行列。
说得也是,那就坏一些吧!
玉琦的左右脑在经过“谈判”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她咳了咳清清喉咙,一张小脸也不悦地臭了起来,“说到我们二小姐,那真是令人讨厌极了!”
“哦?”仲庆对她脸上不屑的神色感到不解,能得母后疼爱之人应不是令人厌恶性之辈才是。
“那你就不知道了,她根本是一名野丫头,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跟大小姐一比就像天与地,她从未好好地静过一分钟,不若大小姐的娴雅;她的文采是一塌胡涂,不若大小姐的流畅;她的个性撒野霸气,更不若大小姐的慈善,对我们这些下人是大呼小叫,…点气质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