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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皇宫的后花园后,仲庆早已据报在后花园设宴等他。
“怎么?我这好兄弟在看到为兄的信函后,就迫不及待地前来祝贺了?”仲庆笑颜逐开地亲自为他斟了酒。
刘剑飞强颜欢笑地与他敬了酒后,就将随身带来的贺礼放到桌上,“我恐怕无法来参加你遥立后大典,所以……”“仲庆纳闷地看著那对上古的鸳鸯玉佩,”为什么?“
“希望你别过问,我有我的苦衷。”刘剑飞痛楚地别开脸。
到底是什么回事?仲庆不解地看着刘剑飞,这一向豪迈爽朗的好兄弟从上回得知他要立后的人选后就不对劲,而今竟不能来参加他的立后大典,他们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好朋友呢!仲庆试著从沉默无语但面色沉竽的刘剑飞脸上寻出一些蛛丝马迹。
玉琦轻踏莲步地走了进来,这几日进出皇宫她都得装出沉稳的模样,这圣旨都已颁令天下了,再没几日她就贵为皇后,试问?哪有东奔西跑、活蹦乱跳的皇后呢?不过还好的是,一旦只有她跟仲庆两人独处时,她就可以恢复她的“本性”了。
想起宫中大臣对立后人选由姊姊变成她的惊异模样,她不禁笑开了嘴,虽然有人在背后谣传原先进宫的人就是她,更有几名大臣心有不甘地要联手上书迫仲庆竽判她的欺君之罪,但仲庆只设宴与众臣餐叙一番并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朕观察傅相的两位千金从中择一为后,众大臣乃国家栋梁,必满心喜悦朕能完成立后一事,想必不会有人”欲起风云“坏朕大事吧?”这样软硬兼施的一席话,就将所有大臣的是非之口给封住了,虽心有不甘但已不敢再四处造谣。
这事是圆满解决了,可是一想起姊姊,她就替姊姊难过在她和仲庆的问题都解决了后,她是兴高采烈地回相府将这好消息告诉姊姊,心想这样姊姊就能安心地嫁给刘剑飞了。
谁晓得那烂家伙竟在前一天晚上跟姊姊告知他们的夫妻缘已尽,并说了许多伤姊姊心的话,真是太可恶了!这简直是始乱终弃嘛!尤其姊姊已怀了身孕,姊姊这一生不都毁了!可恶!可恶!就不要让她碰到他,否则她一定要仲庆赐他死刑,不!要五马分尸才行!
“仲庆,”玉琦看了看背对着她的一名男子,“他是谁?”
“玉琦,你来了!”仲庆爱怜地将她抱进怀中,“他是朕的好朋友也是朕的好兄弟,更是货真价实的江湖好男儿——刘剑飞。”
刘剑飞?这么巧,跟姊姊的“前任丈夫”同名?长啥模样呢?玉琦歪着头想看清他,可是他似乎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她的加入及仲庆的介绍之辞都无动于衷。“刘剑飞,你在想什么?”她忍不住出声唤祝刘剑飞被那细嫩的女声给惊醒过来,他直觉地转过头,却见到与玉云相似的脸孔,他再定神一看,这不是玉琦吗?她和仲床怎么这般亲密?
一见到他的真面目后,玉琦马上怒气冲外地从仲庆的怀中跳了起来,“原来是你,你…………”她是气得牙痒痒的,原本满腔的骂人话语,这会儿倒是被怒火给逼得四处逃窜,害她是怒气冲天却找不到痛骂他的字眼。
玉琦的一张粉脸因怒气而涨得红通通的,她转向仲庆,“我要你将他五马分尸后再剥他的皮、抽他的筋,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一想到姊姊断肠消魂的模样,她就一肚子火。
仲庆闻言以为这小娃儿在胡闹,他只是呵呵大笑,“玉琦,你实在不适合说这些‘江湖狠话’,再说,剑飞是游走江湖之人,对你这小娃儿的恐吓之辞,他可是一点都不怕呢!”
“我是说真的!他是个始乱终弃的坏人,竟敢对我姊姊弃之不顾,她那么爱他,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她那双跃着两族怒火的眼眸直直地视着刘剑飞。
“你在胡说什么?剑飞和你姊姊?”仲庆是满头雾水。
闻及玉琦的话语后,刘剑飞只觉一丝希望渐渐地重回他干涸的心坎,他上前一步,抓住玉琦的手激动地道:“你说真的?玉云怀了我的孩子?”
“是又如何?你弃她不顾还说了一些难以入耳的话!”一想到姊姊泪眼婆娑地向她哭诉刘剑飞是如何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时,玉琦的怒涛就又澎湃汹涌。
一脸不解的仲庆则在一旁慢慢思索他俩的话,而一些问题也就渐渐的明朗了。剑飞在听到自己的立后人选是玉云,还有他痛楚地表示他无法参加自己的立后大典时的怪异神色,最重要的是被他救至山寨的“傅小姐”,还有玉琦说的有关玉云的遭遇等一连串事件一件件地贯穿起来,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刘剑飞在此时转而握住仲庆的双手,神色激昂地道:”告诉我!告诉我!你立后的人选不是玉云而是玉琦,是不是?是不是?“寨上兄弟在看了皇榜后只告诉他是个宰相女,他根本没想到会是玉琦。
“原本就是我,皇榜所示的也是我!”玉琦不耐地出声回答。
愉悦的泪水涌向刘剑飞的眼眶,他颤抖地坐下身子,“不是玉云,不是玉云,太好了!太好了!”他低头喃喃自语。
这家伙是怎么搞的?又哭又笑的!玉琦在心中嘟嚷。
仲庆倒是完全明了了,他将玉琦先前曾跟她提过玉云遭到盗匪打劫后被带至山寨,并在那里与救命恩人陷入情网而共结连理的事与刘剑飞近日的奇异言行连接起来。一切都清楚了,原来剑飞口中的“傅小姐”就是傅玉云。天!他怎么一直没有连串起来?
他走近刘剑飞,拍拍好兄弟的肩膊,“我想这事得稍稍做个解释,否则误会难释。”仲庆瞥了一脸怒气冲天,正不屑睨着刘剑飞的玉琦,“你也静下心来听我说清楚吧!事实上,事情发展至此,你得负最大的责任。”他公正地道。
“我?”玉琦委屈地叫了出来,那只黑白大眼又怨又怼,“明明是他负了姊姊——”“先听我说!”仲庆疼爱地顺顺她乌黑的发丝,“等你听完后,你若认为剑飞还有罪,我就将他交给你任你处置。”
闻言,玉琦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但她仍习惯性地赖在仲庆的身上。
于是,仲庆将自己连结起来的事情从头至尾细细详述,而随着故事的接近尾声,玉琦脸上是更加地绯红。
“我说的没错吧!剑飞,你是因为得知我立后的人选是‘玉云’,在比较你我两人的能力、权势后,你认为我能给她的比你能给的还多,所以你不惜对她说出断绝情丝的绝裂狠话,让她在对你死心的情况下嫁给我,是不?”仲庆说出结论。
刘剑飞一直不发一语,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在得知真相后,虽有一阵的喜悦,但随即陷入深沉的苦思当中。
玉琦羞赧地将自己的脸埋在仲庆的怀中,原来是这样,她就一直不解那在姊姊口中柔情款款的男子,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成反目无情的粗暴男子。唉!真的得怪她,要是她早日将自己的真实身分告知,现在应该成就的就是两对甜蜜的鸳鸯了,这下姊姊跟刘剑飞的事该如何解决?
半晌,默不作声的刘剑飞才轻声地道:“她不会原谅我了。”
“不会的!只要将误会……”
“行不通的!”玉琦打断仲庆的话,与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姊姊,自己是最清楚她的个性的,她外表虽柔但很死心恨,一旦她决定一件事后,即使心有恐惧,她还是会坚持到底,而在她历经盗匪一事后,她是更坚强了。
这几日姊姊与自己谈论许多,她甚至一直强调她跟刘剑飞的情缘已尽,这腹中的胎儿她会一人肩担起教养之责,而为了不连累爹娘的名声,她也打算搬至山中的一处避暑山庄隐居,那儿是他们一家大小在夏令时节前去避暑之地,平日无人烟,只有一对老夫妇居住那儿从事打扫之责。
爹娘当然坚决反对,甚至要将胎儿处理掉,便姊姊是死也不肯,坚决要留下孩子,大家在束手无策之下也只有听任她的决定。
该怎么办呢?总得有个法子让姊姊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嫁给刘剑飞,而且这还必须具有约束能力,让姊姊不能寻短也不能逃跑。
有了!玉琦笑咪咪地转向正低声安慰刘剑飞的仲庆,她这丈夫不是拥有最大的权势吗?简单一下一道赐婚的圣旨不就万无一失了?
“我想到一个好法子,绝对可行!”玉琦将计划告知,当然圣旨上不要说出刘剑飞的名字,以免姊姊在不愿之余与他理论而坏了这计划。
“那行!剑飞可是我御赐的逍遥御军统领,就以这名义下旨。”仲庆明白地点点头。
“不过,剑飞可得先私下跟我爹娘会会面,让他们安心安心。”玉琦加上备注。
“这是当然的。”仲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