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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去找女人?”她泪如雨,心已伤,她不能忍受他去找其他的女人啊!
“没错!看看能不能带一个老婆回去山寨。”他故意不在意地随口回道。
“剑飞,你——可是我——”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已怀有他的小孩了,这——他不得不狠心斩断情丝啊!刘剑飞在心中一直告诉自己,为了她好!为了她好!他紧抿着嘴用力地甩开玉云。
玉云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这不会是剑飞!这不会是一向呵护她、爱怜她的剑飞,可是他竟这么狠心地将她甩到地上,她抚了抚腹中的胎儿,也许——告诉他自己有身孕一事,他就会恢复成原来的剑飞了。
玉云挣扎地站起身子,“剑飞,我——”
“傅玉云!你别再缠着我!我可以老实地告诉你,我这一介草莽今生今世是绝对不会爱上你这宰相女的,因为我负担不起也高攀不上!”他转过身子,脸上是一片冷漠。
“可、可是——”她是柔肠寸断、涕泪纵横,“别如此说。”
“傅玉云,你难道这么‘贱’,一定要缠着我不放?”他一步一步地接近面色苍白的玉云,“没错!是我夺了你的贞操,可是那是情非得已的。再说,我这江湖人一向是好聚好散的,你若是硬要跟我,也是可以。不过,你可忍受得了我江湖中众多的红粉知己?”他冷眼睨视着她。
玉云随着他的逼近,一步步地退向床沿,他竟骂她贱?
这个她用心深爱的男人竟骂她贱?!成串的泪珠随着她摇晃的螓首不停地坠落,她的喉咙干涩、身体冰冷,仿佛被拖进了一黑暗深渊无力挣脱,一阵阵袭来的心伤令她几乎承受不祝“不说话?是答应了?”刘剑飞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她的下颚,“那今晚我就不必再到妓院找人,就再尝尝你的滋味好了。”
“你、你不要脸!”玉云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她泪如雨下地凝视着他,“原来我跟妓女户的女人并没什么差别是不?根本不是因为我是宰相女,而是你厌倦我了!你找个富丽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你的卑鄙无耻是不?”
刘剑飞难过地别过脸,脸上烧灼的疼痛似乎也烧痛了那颗爱她的心,但他仍振作地哈哈大笑,“被你识破了,那就不必再多说了。”
“是啊!是不必多说了。”玉云在他承认的那一刹那已心如槁木,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已没了感觉,语调同样地主冷了,眼角仍噙着泪,她脸色苍白冷冷地道:“马上离开我的房间,今生今世都别再出现我的眼前。”
“那是最好了,我也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刘剑飞说出违心之论,随即纵身离去。
玉云拭去泪水轻抚了抚腹部,“没关系的,你还有娘,娘一定会好好养育你的。”她看了看窗外的星光银月,思索着自己该如何走人生的下一步路,她不得不坚强,她还怀有一个小生命,这身子不是属于她傅玉云一人的,她得珍惜自己。
忍不住地,她心神不定地望向远方;一颗晶亮闪烁的泪珠再次滑下她完美的脸颊,玉云再镒轻抹颊上的泪珠,刘剑飞?她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这个人从她的记忆中完完全全地抹去……
第十章
玉琦怯生生地走人太后的慈宁宫,父亲一到皇宫就被尚书大人给拉到一旁,说皇上有请,害得她得一人去面对太后:在宫女引领她进去的同时,她的心里惴惴不安,虽然在路上已经想了许多的开场白,奈何要面对太后说出那些欺瞒仲庆之事,她还是心神难宁。
“玉琦,怎么了?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壁莹太后迎了上来,喜悦的神色可见,“还是昨儿个的肚子还在作怪?”
玉琦只是摇摇头,却不知该如何接口。
璧莹太后奇怪地盯着玉琦,这一向活蹦乱跳的小女娃今儿个怎么心事重重的?她挥手叫宫女退下去留下她及玉琦,“好啦!是谁欺负你了?现在只有我跟你,你就直说了。”
玉琦心虚地看着一脸慈爱的太后,久久,她才嗫嗫地说:“是、是我欺负了人。”
璧莹太后闻言不禁笑出声来,这才像玉琦嘛!只不过既是她欺负人,怎么还一脸愁容?“你倒说说看你欺负谁了?”
“我——”她吞吞吐吐却不敢道出。
突然一个爽朗的笑声在玉琦的身后响起,吓得她差点失了魂,但一听清楚那声音后,玉琦赶紧将长袖遮住脸孔。爹爹不是跟她说仲庆今日要面见西贡大使吗?仲庆怎么会跑到慈宁宫来?
“母后!我听说玉琦到宫中来找你,所以就过来看看这从未谋面的未来小姨子。”仲庆喜孜孜地道,昨日在听见玉琦同玉云的轻快语调后,他对她的面貌是相当好奇,听闻两人也长得极像,他是满心期待。
“咦?皇儿不是与西贡大使商谈,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壁莹太后看着仲庆坐下。
“今日派来的西贡大使只是为进贡而来,母后知道儿臣向来不喜看那些进贡珍品,因此已人派傅相及尚书大人代为接待了。”
什么?!连爹爹都去接待了?那她这下不就得单打独斗面对这难堪的场面?仲庆一定会认出她的,她该怎么办呢?
“咦?怎么玉琦羞于见我?我听母后说你一向是不拘大礼、活泼好动的,怎么这般安静?”仲庆好笑地道。
这时候教我怎么活泼好动?怎么不拘大礼?玉琦在心中嘀咕,尽管手已酸她还是不敢放下手。
“玉琦,怎么了?”壁莹太后走近她并拉下她的手,“你今天真的挺怪的。”
仲庆也站起身走了过来,但玉琦就像在跟他玩躲猫猫似地,转来转去就是不让他正对着她。仲庆只觉得玉琦果如母后所说的可爱活跃。在玩了几回后,他反向而走,一晃玉琦的娇容后,他震惊地喊出:“玉云?”
“我、我不是!”玉琦急忙否认,一脸的惊惶失措。
可是仲庆在看了她心虚的神情后,心中更加确定,他用力一抓将她带人怀里,这种感觉才是对的,昨天的玉云并不是她。仲庆熟练地将她鬓发顺到她的耳后,这感受、这味道是如此熟悉,他确定怀中人才是与她谈笑江湖的玉云,他定定地凝视着她的明眸,“你明明是玉云。”
“不!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玉琦急得摇头摇手矢口否认,虽也想挣脱他的怀抱,但她发觉自己是全身虚软,而紧绷的心弦似乎负荷不住地快断了。
“仲庆你认错人了,玉琦跟玉云虽然长得相像,可是母后还是认得出谁是谁,她明明是玉琦。”璧莹太后斥责儿子并将玉琦从他怀中带开,“这是你未来的小姨子,别失了分寸!”
“不!她明明是玉云,母后,我不会认错人的。”仲庆俊挺的面孔忽然泛起阴沉,他怒目切齿地瞪视着不敢正视他的玉琦,她若真是玉琦,那她就是假扮玉云来欺瞒他了。
“你为了当上皇后,所以在朕亲临相府会见玉云之时,你假冒了她,尔后更是继续装成她进宫欺骗我的感情对不?我昨日探病的人才是玉云,是不?你这妹妹也太阴沉了,为了圆自己的后梦,你用了什么法子让玉云身患重病?”他眼冒金火地瞠视着她。
面对他的一句句控诉,玉琦是惊惶地直往后退,“不!不!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是因为——”不过,仲庆并不打算给她抗辩的机会,他发出雷霆之吼,硬生生地打断她的话,“那你承认你假冒玉云了?”
“我是——可是——”玉琦被他眼中的怒气吓得六神无主,说话支支吾吾地。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欺君之罪罪诛九族,你就等着接旨吧!”仲庆一脸阴霾,想到自己让人当猴子般戏耍,他就盛怒不已,他是甩心地爱她,她却骗了他!该死的,她竟骗了他!
玉琦闻言只觉当场被浇下了一盆澈骨冰水,泫然欲滴的泪水开始往眼眶聚集。
“等等,仲庆。”璧莹太后一边拥住号兆痛哭的玉琦,一边大声叫住转身离去的儿子。
“母后,你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你口中那天真无邪的小女娃,而是个城府深沉、玩弄别人感情的大骗子。”仲庆冷冷地道出。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爱你!”玉琦抹掉那一拥面上的串串泪珠哭吼地道,他这自以为是的家伙,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她的罪,“你是昏君吗?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是愈想愈气,愈想愈伤心,已气得口不择言了。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从齿缝间迸出话来,她绝不相信玉琦是儿子所说的那种人,一个是鲍疼爱的小女娃,一个是贤达的宰相,她可不能让怒气冲冲的儿子下道圣旨就将他们全送到阎王那儿。
“仲庆,你给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