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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学习没有动力,二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里的人,大多有这样的心里。
这天,她把所有的师傅都召集在一起,开会。
“你们觉得,自己的水平怎么样?”没有人吭气。
“说实话吧,离我想要的,还差的远。想过为什么进步甚微?”
还是没有人说话。
“说说吧。今天,我们就是想要弄明白这个问题的,如果我们不进步,今后越来越多的机器要制造,我们靠什么进行呢?”
“干的少,见的也少。”第一个跟着她,学开车床的李勤茂说。
“你跟着我也好几年了,按说,应该水平挺高才是,我觉得你和我预期的有差距。”李勤茂脸红红的,不吭气了。
“李师傅你说的是有道理的,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你们对自己那点儿领悟沾沾自喜,满足于现状,觉得现在的手艺可以够一家人吃喝了,没有追求。”几个年龄大点的立刻低下头。
“我和少爷心肠软,觉得大家不容易,才给你们的奉银这么高,你们还真觉得自己水平好了啊。如果我下次看到你们没进步,就降低你们的奉银,进步少了的,过年时,就没有额外的补贴,不要到时候看别人高高兴兴拿着鱼肉回家,自己在我跟前哭鼻子。”
“再一个,自己带的徒弟,如果没有进步,也一样如此。不要对自己会的那点东西当宝贝,我用你,你的技术才值钱,我若不用你,你会的就什么也不是。我以后,不光看你技术进步没有,还看你的徒弟进步了没有,谁的徒弟能赶上他,超过他,我就嘉奖谁,谁的徒弟如果永远都提不起来,我就开除谁,我就看看,你保守着那点能耐,有什么用。”
“你们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这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从哪里来,我们大家是个整体,你们的成就高,国公府的收入就高,大家的日子也就好,如果照你们这样,老是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永远也成不了气候,咱们凭什么挣钱呢?没有钱挣,到时大家都没饭吃。以前,靠着饭店收益好,给我们这边补贴,现在饭店都给了别人了,机械厂再不挣钱,我就只好把这块关门,你们到时也只能各自找出路了。”
几个人脸上马上出现惶急之色。
“以后,每天上班前一刻钟,把徒弟召集在一起,每个人都讲一讲自己前一天有什么收获,师徒之间互相学习,本来摸索阶段,小徒弟有时候也会有发现的,这要形成制度,如果大家坦诚相待,都不藏私,我们厂里整体的技术水平,会有很大进步的。这些,下去后,能好好执行吗?”
“能!能!”几个人忙不迭地点头。
图清一向和颜悦色,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他们心里也深深触动了,尤其图清说到的危及到以后饭碗问题,还是最让他们有紧迫感的。
遣散他们,图清把剩下的徒弟们,全部召集开会,她没有像对那几个师傅们一样训斥,而是从开始就让他们想想,自己为什么学得慢。这些毕竟还是孩子,说话也比较直接,动手少是大家公认的,但孩子没有一个,说师傅不教他们。图清明白他们的心思,也没有提这问题。
“你们很努力,这我看得见,今后一是自己要好好学,二是,不要师傅教个什么,自己就做个什么,要多动脑子,想想师傅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方法也可以做,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这么做的前提,是一定想透问题的实质,不要冒冒失失就冲上去了,结果坏事儿。如果自己没把握,也可以和师傅商讨,和身边的师兄师弟们讨论。如果能这样做,我想,你们的进步肯定比现在快。”
孩子们纷纷点头。
“还有一条,我上课讲的,尽量和实际中自己做的东西联系起来,今后,每天早上有一刻钟的讨论,你们谁发现自己干的符合我讲的某个道理了,就说出来,时间长了,我讲的那些死的条条杠杠,就变成你工作中真正的理论指导了,你们对自己做的,真正理解,水平提高就快,甚至没干过、大家都不会干的,你也能想出招来。”
图清看到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一个个跃跃欲试地想要将这些付诸于实施,心里颇觉安慰,就让大家散了。
这些人本来都非常勤快的,车间里没有人偷懒,图清谈话后的唯一变化,就是干活时说话的人多了,师徒之间、师兄弟之间一边比划一边凝眉思索的现象到处都是,图清知道效果不错,心里颇为安慰。
这个李勤茂,上进心不强,图清觉得应该好好观察,看看是不是有合适的人替换他,来管理这个机械加工厂。
铁厂那边,就比这机械厂各方面好多了,那个大师傅范桂清,对徒弟要求极严格,对自己掌握的技能教授起来也毫不保留,现在铁厂能铸造出各种各样形状复杂的零件,质量也稳步上升。
应该给这个范桂清加薪,让机械厂这边的人看看,真正能无私奉献的,必然能得到更多的回报,谁玩小心眼,谁才会吃亏,徒弟们都在一起上课呢,这消息必然传的很快。图清想到这儿,起身往铁厂走去。
正文 第五十章 初见雍亲王
图运觉得好像刚迷糊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低低的敲门声,他该上朝了。
“进来吧。”他应声让下人进来帮他洗漱穿衣,临走,他还特地把图清前一天交给他那封凤煜的信,揣在怀里,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不会掉了,这才放心的出门,坐上轿子。雍亲王一个月,都有十来天会来户部,几乎每次来,都会在钱、粮这两处转一下的。
那封信图运来来回回带了好几天,终于有机会给雍亲王了。
那天,雍亲王又把图运当跟班使唤,嫉妒死了一房子大大小小的官员。雍亲王觉得图运不仅正直无私,最主要的,是他的坦荡,光明磊落,这在官场是太难得了。图运的脸,不禁英俊,更给人忠厚的感觉,也让人容易和他亲近。
户部专门收拾了一间房子给雍亲王用的。看到房间里就只剩两个戈什哈,其他的人都让雍亲王支出去办事了,图运行礼跪下,把信呈上去。
雍亲王打开略看了一眼,就示意那俩戈什哈出去守着门。
“这信怎么到你手里的?”
“凤府台是奴才启蒙师傅在家乡的弟子,当时应考时,曾在府下住。这个案子的冤主,也是奴才府里的下人。她当时家里遭逢巨变,逃出后又被人拐卖到京城,辗转流落在我家了。案子审理完毕,凤府台送她回京,请她把信带回,希望我能转交给你。凤府台说,此案牵扯好几个官员,害怕卷宗一级一级转交到京,中间人多嘴杂,会有变故。再说,秋决如果勾了案中的凶手,到时死无对质,容易形成悬案。他觉得,亲王千岁嫉恶如仇、正气凛然,有又能力和魄力来处理此事,所以才儹越了。”
“平身,你去忙吧。”雍亲王面无表情,示意图运离开。图运有点忐忑,但此事确实是为了这大清的江山,他心里又坦然了,行礼后退了出去。
雍亲王心里是十分高兴的,自己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一个五六品的小官吏都能觉得自己一身正气,父皇不会没感觉的。他没有在户部多停留,很快离去,直接去了刑部。
方小白一案证据确凿,督抚那边看过之后,也没多耽搁,卷宗已经送到刑部了,对于这种武功高强、毒辣阴险的土匪头子,经手的人都觉得早点处决,大家早点安心。
尽管卷宗写得简约,雍亲王还是能看出来,此案证据是非常充分的,涉案的官员收受贿赂,应该是没有疑问的。
但他正值上位的关键时刻,这样大规模处决官员,还是要谨慎再三。
回到府中,雍亲王派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分别调查凤煜信中的那几个官员。甚至,还有一个是去景州调查凤煜的官声。凤煜是同知,分管盐、粮、河工、水利。捕盗并不是他的职务,但景州前一个知府和另一个同知,都是那种和稀泥抹光墙的主儿,只做表面文章,只要地方不出大的乱子,他们能顺顺利利任满一届就行了,根本不深入去做一些实际的事务。
凤煜如果不是刚好趁了前后两任知府交接的空档,由他暂代知府打理景州一切事务,是不可以插手捕盗事务的。
雍亲王手下口中的凤煜几近完美:勤于政事、体恤民情、聪明睿智,有担承、有勇气,把雍亲王听得心里很高兴。他现在总是觉得人手不够,又不愿意像八弟那样,只要肯投靠,不管你是清还是浊,一概收入囊中。父皇还不是恼了八弟的结党吗?既然不管好歹,一律接纳是不可以的。那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