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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老花镜,她把镜片放到凤煜眼前,慢慢移动,调整镜片和戒指间的距离。
“啊,就是有字。”凤煜惊讶的喊道。
“写得什么?”凤熠赶忙问。
“字太小,看不清。”
*TXT小说: *“我去取度数大的眼镜去。”图清站起来,往自己住的房间里去了。
“你怎么带这么多眼镜呢?”凤熠对着回来的图清问。
*小*“我想在这里开个眼镜店。”
*说*“你这财迷,走哪都不忘挣钱。”凤氏兄弟俩一起笑。
*网*“唉,撺掇少爷赈灾,少爷挣的几千两银子又没了。以前攒的让福晋搜刮了。纺织厂老是没办法开起来,我心里也急。”
“几千两都不够吗?”凤煜很惊讶。
凤熠一副你白痴的表情,凤煜打了弟弟一下,两人都笑。
他们三个,把两幅眼镜一前一后放置,希望能放大戒指的图案。
“好了,看到了,确实有字。是——李树才,麻坡地。”凤煜很高兴。
“庙里的地,那块地人称麻坡地的。”图清惊讶道,“为什么这样呢?就一块地。”
凤熠把哥哥推开,自己也坐那儿伸着头看,眼镜由前向后慢慢移动了一下,瞪大眼睛,满脸惊讶。
“你怎么想到眼镜片能放大字呢?”
“我让玻璃店做瓶子,拿了一片碎瓶子玻璃,看到把字放大了,就想着,老花眼的人不是看着东西太小看不清吗?如果把玻璃放到眼前是不是就会好些呢?我让一个老妈子隔着玻璃看,她果然喊着说看见了。”
“就这样?”
“嗯。”图清点头。
戒指上的字,似乎也对案情没有任何帮助,凤煜又皱眉思索,几个人都沉默着。
凤熠心里很奇怪,图清身负有鸠父杀母之仇,她能隐忍近二十年,尽管图清对方笑柏很愤恨,似乎还没到食其肉寝其皮的程度。何况还是自己给哥哥写信的,她自己都不主动要求报仇。
在生母墓前,也没有该有的悲戚。这人的心思到底怎样想的呢?
过来报仇,却还想着开眼镜店赚钱,她是真的这么财迷吗?可是那钱她还都归了图运,小雅说,图运对图清用钱根本不限制,图清也很是简朴。她在报恩吗?报恩和报仇并不干涉,她为何对报仇如此轻描淡写呢?
图清其实心里也怕凤氏兄弟这么怀疑她,但她毕竟和李树才素未谋面,生身母亲也就是在破庙里听过几句话,给她收了尸,他们跟她,还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图清对他们的同情倒是多一些。她本性质朴,也做不来刻意表现的事儿,自己在心里说,算了,怀疑就怀疑吧,只要给他们报了仇,也算对得起自己借用了他们女儿的身体一场了。
“父亲最近可好?”看哥哥忧虑,凤熠转了话题。
“父亲来信说他不久就过来了。”凤煜对弟弟说。
“让父亲把地卖了,或者租出去,把他接来算啦,不然离得这么远,我们很挂心。”
“来信说,地已卖掉了。他就是不回去了。”
“那让你父亲在这里开个眼镜店吧?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呢。”图清赶紧建议。
两兄弟又笑,一脸你是个财迷的表情。
图清不愿意了,凤煜息事宁人地说:“父亲来了,我给他老人家说,看他意下如何。”
图清点头。
小雅来了,提着个篮子,放着几个碗,身后有老妈子提个大壶,大概烧了汤慰劳他们的。
小雅把酸梅汤用凉水冰了提来的,几个人端着碗正享受清凉酸甜的美味,外面鼓声咚咚响起来。
正文 第四十章 曙光
凤煜整装升堂,图清他们溜到侧堂旁听。
“击鼓何人 ?'…'”
听见跪地磕头的声音:“我是李家庄李老爷的家奴——”
公鸭一样的嗓子让图清身体僵住了,尘封地往事一下子就冒出来。
“这个小的,已经死了,我刚才摸过了,没气了。老的还没死。李总管,啊,不是,方老爷要我们——”
她醒来的那个黑沉沉的夜晚,像恶梦一样缠绕了好几年的声音,让她现在仍有全身发冷的感觉,这是那个杀了她生身母亲的人。
图清听那人继续说道。“我叫李二狗,当年管家李方,害死老爷,图霸家产,还把我们这些知情的人都要害死。我不慎落入他的圈套,喝了他的毒药酒,在拉往地里掩埋时,下了好大的雨,河水暴涨,淹了那块低洼地,我肚子里灌满水,吐出了毒药得救,我不敢留在家乡,和很多逃荒的人去了德州。我现在老了,形貌大变,这两年才回到景州,投靠东光县的一个亲戚。”、“你把李方谋害李树才的经过说一下吧。”
“是。李方是老爷从庙前救回来的,老爷给他请大夫诊治,才捡了条命。他很会做人,慢慢取得老爷信任,就当上了管家。那几年老爷不知道有什么心事,好多家事都交给了他,他在家里慢慢权利大了,就开始培植党羽,弄了几个亲信,欺上瞒下,架空了老爷。那天他觉得时机成熟,就给老爷的饭菜里下了毒。没想到小少爷刚好哭了,夫人去看孩子,没有吃饭,小姐刚吃了一口,忽然又开始呕吐,也捡了一条命,老爷当场吐血而亡,夫人和小姐少爷被关进柴房,说是夫人有了奸夫妄想谋害老爷。
晚上,夫人的老妈子李妈妈和她男人,把夫人孩子都放了,李妈妈还装跟没事人一样想蒙混过去,被方笑柏一刀就杀了,他男人也是一刀毙命。
其实方笑柏就等着人放夫人和少爷小姐呢,他没有报官,嫌官爷太黑,李家的财产全部喂了官爷也不一定能填满。那一家三口跑出去就是个死,回来给人说没抓住就完了。事情千算万算,还是出了差错,李大贵突然冲出来,把小庆云给抱住了,其他追去的人,都是虚张声势的,没人真能下得去手,此刻又冒出一个大个子把太太小姐和少爷带走了。”
“他们跑脱了吗?”
“我就不知道了。”
图清也不管什么官府的章程了,从侧室里冲出来,她怒不可遏得斥责这个大骗子:“他们的下场,你恐怕知道的很清楚了吧。那晚,你追到刘八里镇边上的那个山坡,就在那座小庙里,你杀了他们……”
急剧的喘息让她说不下去了。
粗沉的声音让这个坏蛋把图清当成了男人:“少爷,你是少爷!”他使劲磕头,“饶了我吧,少爷,那晚我是在跟前,但下手的都是小庆云,我下不去手啊。就连满囤,我都下不去手,何况老爷和夫人对下人很是和善啊。
去追你们,也是李方让我干的。我也是狗屎蒙心了。这么多年,我在外面流浪,每每想起当时老爷夫人和大家一起和和美美过日子的境况,心里就后悔极了。”
他抽抽噎噎地哭了一会儿,抹了一下脸,下定决心似地,继续说:“李方当时招进了一个家奴,叫小庆云,我也不知道姓什么,跟着李方叫他小庆云,小庆云是李方的帮手,他们觉得人手还是不够,就把我拉进去了,还有李东生,李进财,李贵宝。我当时对夫人的丫鬟灵儿有意,夫人却把灵儿嫁给了满囤,我心怀愤恨,晚上趁满囤不在,把灵儿奸了。灵儿大概没弄清那晚不是满囤,反正没有说出来,本来此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李方却知道了,我被要挟,坏事从小的开始做,一点点越陷越深,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我好后悔啊。”
“李东生好赌,输了,偷了老爷家的羊卖了还债,让李方发现了。他比我好,没帮李方做多少事,就不干了,李方逼他,他就要去向老爷自首,李方就把他杀了。”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他就站在我旁边,血当时就喷了我一身,李进财当时就晕死过去。我们从那时对李方就怕极了,他让我们干啥就干啥了。”
“老爷有回去收租,在一个佃户家吃饭,把佃户的女儿睡了,老爷没办法,把那女人带回来了,安置在家。老爷却不理人家,那女人就和李方勾上了,给老爷下毒就是她干的。女人的孩子,刚开始还姓李,老爷死后就姓方了。”
“李树才好色吗?”凤煜问。
“老爷和太太十分恩爱,不好色。事情就是挺蹊跷的,老爷一般不去收租,偏偏那天就只有方笑柏一个人跟着,回来时老爷脸色非常不好,灵儿说,夫人好久也不理老爷,很生气的。”
李二狗磕头:“老爷,就这些了。”
凤煜令下边的衙役:“带小庆云!”
“是!”
“慢着,给他戴上木枷,再带过来!”
“是!”两个衙役行礼,转身匆匆出去,不一会儿,小庆云带到了。
“晴天大老爷呀,我冤枉!我只是一个下人,没做坏事儿的。”他跪下,行礼,嘴里念念叨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