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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运出去。
两个沼气池,一栋小楼房,和前一个院子格局很像,就是比那个大,比那个好。现在京中这么建房的人多了,这些已不是什么稀奇,他只管按自己想要的样子来了。
结果过了年的大婚,佟福晋依然那么算计,图福不愿意了,趁晚上和父亲长谈了一次,第二天卫国公让图运把他自己创立的店和厂子的所有契约和账目都拿走了。
佟福晋气得,大骂图福笨蛋,图福冷冷地说母亲:“他的那些,你会经营还是我会经营?你就知道杀鸡取蛋。大哥难道是贪财的人吗?我们什么时候想使钱,打声召呼就可以了,钱一定拿在自己手上才能花吗?你手上拿那么多钱,正经的时候,我也没见你用。”
佟福晋气得呼呼直喘:“我还不算为了你好。”
“那我下定和大婚,你出了多少钱?”
佟福晋无言。
“你都看不出来,岳丈看上咱家什么了?你要是从大哥手上把那些东西都算计过来,过不了几年,还能在你手上才怪了呢。也不打听打听,你给我订的媳妇,是京里排第一的麻胡蛋不讲理,给谁家谁家都不要,你倒像是捡了个宝。你是给我定亲呢,也不告诉我一声,到你哭的时候,也别找我。”
图福停了停,又说:“你要是明智,把外院的信符给大哥,别攥自己手上,那信符,你都拿不过三年。”
佟福晋一脸不相信,图福一甩袖子走了。
图福下定排场异常,到大婚的时候,不管佟福晋怎么说,卫国公不说话,图运就当耳旁风,一分钱也不出。
佟福晋好几次在他面前摔东西,他都板着脸,不说,也不动,静静地跪着。他知道,对这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女人,不能有任何的软弱的表现。
佟福晋想要鸿兴饭店,但一直不明说,她一贯这样,等着图运受不了他的淫威,主动提出来,图运已经不是那个几岁的孩子了,鸿运饭店,他本来就打算给图福的,不然,会让图福去打理,鸿兴,他是要留给妹妹的,是坚决不会给佟福晋的。
那天,佟福晋追到鸿运园,图大少爷的新府邸,对着图运啰嗦了半天,图运只听不说,她实在没办法,只好明说让图运把鸿兴饭店给她。
“不行,母亲——”
图运放话还没说完,佟福晋就把手上的茶杯砸过来,小厮图山伸手当了一下,只有杯盖打到图运的额头,鲜血顺着图运的脸流下来的时候,佟福晋看也没看一眼,簇拥着大帮的丫鬟婆子走了。
图山的手满是烫出的燎泡,图运不让图清帮图山手上上药。
佟福晋越想越不甘心,她去族长喜塔拉·多枚跟前告图运忤逆,还假惺惺地流下眼泪。
族长开祠堂动了家法,要惩治图运。
“七爷爷,孙儿错了,总要知道哪儿错了吧?官府判贼人服刑,还要贼人画押呢。今天你要罚孙儿,自当说清孙儿错处,如果真该罚,孙儿绝不多眨一下眼。”图运力辩。
“好,给你说个明白也好。你母亲说你忤逆,你今天还有和话说?”
“母亲可说清,我怎样忤逆她了吗?”
族长朝着佟福晋,希望她说出了。
佟福晋半天没吱声,全祠堂的人都静静地等待着,她实在无奈,只好说:“我让他把鸿兴饭店交到家里。他一个人工厂饭店好多个,才给弟弟一个小饭店,前几年福多格小,运多格趁着管家的机会,把财产都撸在自己手里,现在福多格马上就要成亲,家产理当平分。”
“七爷爷,我能说几句吗?”看多枚点头,他继续道。“你知道的。当年为了还清户部欠债,我把宅子卖了。
你不知道的,我建鸿运饭店,是贱内卖了嫁妆给我筹得钱。
她把她压妆的纯金如意、一对黄花梨木镶和田玉雕成玉兰花图案的插屏、还有一个紫檀木镶琉璃的屏风卖了,一共凑了两千五百两银子,经手人是图净,买主是聚宝楼,这些七爷爷你都可以派人去问。庄园那四百亩地,是按一两银子一亩买下的荒地,这在官府里也是有据可查,那里当时是荒地,这么多年一直种苜蓿也是为了养地。我没有撸家里的一分钱。”
家族的人有意看佟福晋笑话,没有人帮她说话,再说,图运说的,也让大家无话可说。
“那你聚敛大量财富,自当分给弟弟一些,我就是让你把鸿兴饭店给你弟弟,你都不答应。”佟福晋还不甘心。
“我没有聚敛大量财富,面粉厂挣的,大部分就是麸子,给羊吃了,羊杀了给福昌饭店了,饭店盈利,都交给你了,那次我一下给你三万两银子,就是我这么多年的积蓄。”
周围一片嗡嗡声,孩子一下就给了三万两,还不知餍足,这母亲也太贪了。佟福晋有点坐不住了。
图运并不打算结束,他继续往下说:“鸿兴饭店是毅仁公的别院改建的,我和毅仁公立有契约,我必须亲自打理,不得假手他人,如果我不想继续经营,必须将饭店归还毅仁公府,由毅仁公世子夫人接管。我这里也有字据,毅仁公那里也有一样的字据,中间人是请淳王爷亲家和硕公主的儿子,大将军山格做的。鸿兴饭店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人的。”
“那你当时就应该给我明说!”佟福晋恼羞成怒,她没想到图运还有这么一手。
“孩儿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母亲就生气了,盛着刚开的滚烫茶水的杯子就砸过来,小厮图山挡了一下,现在还满手燎泡,我的额头也出了血,母亲转头就走了,听不进我说话。”
图山就跪在祠堂外面,没人去看,谁都知道此话一定不会假。
族长意识到佟福晋太过分了,即使是庶子,也是他们喜多拉家的血脉,怎能由着人这样作践,即使是有身份的福晋。作为族长,经常是一辈人里最刚直不阿的,喜塔拉·多枚神色严峻的望着卫国公,要卫国公表态。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侄儿听凭族长七叔秉公处理。”卫国公说。
“福晋掌家不公,虐待庶子,罚在世子爷大婚后禁足三年,永远不得掌管内外家务之事,其事由公爷另觅良人主持。”
“散——”
佟福晋让卫国公赶出府居住大家也都知道,佟福晋并不得公爷宠爱,惹惹她大概没什么问题吧?其他的人,都这么想,没人帮佟福晋说话。
佟福晋脸色铁青,不是贴身妈妈搀扶,都能晕倒在地。
勉强支撑着到家里,卫国公冷漠地去了小妾莺儿的院子,儿子图福却一点也不领情地说她:“不让你做这些,偏不听,人丢大发了吧?你当我那哥子是软柿子呀,人那是不想理你,你还当自己了不得了呢……”
佟福晋没听完就晕过去了。
卫国公让佟福晋拿钱出来给儿子办婚礼。
上次他给佟福晋了一万两银票,家里库房的好些珍宝也让她拿出来给儿子下定,总共花钱也没超过两万两银子,佟福晋竟悄悄问图运要了三万,,儿子办一次喜事,佟福晋一分钱不出,还赚两万两银子,他也受不了妻子这么贪财,这次婚礼,他干脆撒手不管,一分也不出,那两万银子,足够了。
佟福晋眼睁睁看着自己吃进的银子吐出来,心疼得都能吐血,儿子大婚过后,她就病倒了,掌家的信符也乖乖交出了。
除了儿子偶尔看看她,没有一个人管她了,她平时对下人刻薄,下人也对她敷衍了事,这场病,一下子就拖了三四个月,迟迟不见好转。
最后还是图福辗转请来太医给她把脉,吃了一个月的汤药才勉强能起身,人却憔悴地不像样子了,看到她这个样子,图福心里也挺难受的,天天过来劝她想开些,才让她熬过这场大病,身体慢慢好转,但精力自然和以前没法相比,根本就不能再干涉家务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玻璃店风波
图运和佟福晋斗法,图清却没受影响,依然忙自己的。
她又找了一个玻璃店,跟他们谈合作。
那家店是做工艺品的,档次就是小孩子的玩具,听图清说投资让他把店扩大,不禁愁眉苦脸地说:“做多了卖不出去,我也想多做。”
图清看看他做的玻璃珠子等,不屑的摇摇头:“我们不做这个,做其他。我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行,你第一要勤快,第二要听话。”
图清打听过这家老板人挺好的,日子也是勉强能过,估计有合作可能。
“这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要我做什么。”
图清拿出三两银子:“这是你这几个月的辛苦费,你照我的配方来炼玻璃。她仔细给老板讲选什么原料,怎样配方,怎样烧制。并教他在炼玻璃时加点硝,就是做炸药的那种硝,试试把玻璃中的颜色去掉。每次做,都把配方在纸上给我记下来,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