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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清提着食盒,出去了。
饭菜很简单,图清热好,回到房间,她仔细看过房子外面,没有人听房。
“我叫小雅。”新娘略有些害羞,她真饿了,忙不迭地把饭塞进嘴里,图清静静等她吃完。
“你还是叫我图大哥吧。”
“图大哥怎会是女子?”
“唉,一言难尽。说说你,你的心上人是谁呀?”
喜烛的光芒下,小雅脸色通红。
“表哥。那年姨夫出门经商,将两位表哥托父亲照顾,我和二表哥日日厮守,有了情义。”
“你表哥喜欢你吗?”
小雅难堪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们成天在一起,没说过那些话。不管表哥喜不喜欢我,我都是谁也不嫁的,这一生,就算见不到表哥,我也谁都不嫁。”
“你多大了?”
“十七。”小雅声如蚊蚋。
“不是说十五吗?”“我以前又瘦又矮,人贩子骗小姐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听你说,你家里以前好像还好呀。”
“发大水。家乡发大水,我随人潮逃出来,被人贩子卖到这儿了。本来,是个屠户买我做老婆的,我大哭着不肯走,刚好小姐的轿子从那里过,就把我从他手里赎出,带我进了图府。”
“你有没打听到你的家人都在哪儿?”
“没有。我打听了,没有一点儿消息。我害怕他们——”她说不下去,低低地哭泣。
“别哭。”图清心里也很难受,伸手拿过她的帕子,要帮她檫眼泪。
小雅不好意思的接过帕子。
“那你表哥的消息,你也没打听吗?”
“姨夫在外地做生意,做成了,把表哥接走了,我只知道在直隶,不知道具体的地方。”
“你表哥多大了?”
小雅语塞,又哭起来。“十九了。”图清无语,这个年龄,没娶亲的,不多了。
“小雅,你知道吗?表亲结婚不好,表亲结婚,孩子容易出问题。”
“我是从叔叔家过继的。父亲没有孩子,给我起的乳名叫拉拉,让我来拉一拉。”
“拉到了没有?”
“拉到了,我有俩弟弟。”小雅想到两个可爱的弟弟,神色初霁,又想到有可能他们都遇到意外,又黯然了。
图清很奇怪图运为何把小雅嫁给她:“大少奶奶知道你已经十七了吗?”
“不知道。”
“我就是奇怪,府里不是说,丫鬟到二十不嫁才放出府的吗?你才十五,怎么就让你嫁人呢?还这么匆匆忙忙的。”
“我也不知道。大少奶奶身子不方便,安排我代她照顾大少爷,大少爷有点生我的气了。”
“你照顾大少爷了吗?”
“没有,大少爷当时就生气了,后来又和颜悦色的了。第二天大少奶奶就说,让我嫁给你,我不愿意,大少奶奶也有点不高兴,赵妈妈就说,我那么说是害羞的。没过几天她拿给我一个玉貔貅,趁我不注意,把我悄悄给表哥做的鞋子,拿走了。”
小雅是挺漂亮的,清纯可人,招人喜欢,图运并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大少奶奶的气了,图运觉得大少奶奶不理解自己。自从结婚,图运经常满脸的幸福,可见他和大少奶奶伉俪情深,他俩的中间,加不进第三个人去。图清猜想,图运不想要其他女人的。
大少奶奶知道了图运的心意,当然心情愉悦,看小雅不愿嫁给图清,因为小雅想当图运的妾侍,当然也会不高兴的了。
“鞋子在我这儿,明天拿给你。”
“图姐姐,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姐姐吧。”小雅很是可人,过来帮图清宽衣,“姐姐个子真高,我都没看出来姐姐是女人呢。”
“嘻嘻”小雅碰了图清一下,痒的她直笑。
“姐姐,你的心上人,是谁呀,在哪儿呀?”
“睡吧,晚了。咱们就先这样,对外,我们就假扮夫妻,你就叫我图大哥,我们一起打听你表哥的消息,好不好?”
小雅感激地点头。
正文 第十七章 风云
雍亲王主持户部,严词不可向外借银,过了一个年,还是出去了三十万两,他气的,直接把正喝着茶的杯子摔在地上。
所有向外放银的郎中、员外郎、主事、甚至还有侍郎的师爷,都被下狱,并责令借银的七十多人,马上还款。
每个借银的人,都收到一个催款书,限期一个月还钱。
卫国公气得,把催款书摔在地上,他觉得一定是小人作怪,皇上,怎么会在乎这么点银子呢?
没有人给图运说此事。图运和图清,还在忙着建大栅栏那个饭店呢。
图运的府邸,越传越玄,就有人起了觊觎之心。
离还款期限还有十天,卫国公被户部来人带走了,府里马上乱了营,太福晋当场晕过去,两位福晋也是急的乱转圈。
有人飞跑着去报图运知道。
图运赶到户部打听,那里有人告诉他,还清卫国公借的六万两银子,马上放人。
图运回家,和两位福晋商量,那福晋结结巴巴地说,她只有八千两。佟福晋不吭声。太福晋病着,没人敢去那里说。
看佟福晋不出钱,那福晋也不肯将那八千两拿出来。
佟福晋先没说话,还没打算不出钱,她就是心疼,自己辛辛苦苦攒了这么多年,手上也不到三万两银子,这一下,就要全出去还不够,她心里在淌血。
卫国公刚被带走那那个瞬间,她觉得天都要塌了,眼前一片黑暗,在家里,她是六神无主,平时的冤家那福晋过来,她俩也空前团结起来,互相安慰。
图运回家,告诉她拿钱赎人,她心里刚刚觉得安慰些,紧接着又为要出这笔巨大的金钱心疼。她的不吭声图运误会了,图运和那福晋都当她不愿出钱,她心里不禁一动,我就是不出钱,看你们能把我怎的?
再说,这几年,图运做生意是风生水起,外面都传图运是当代的陶朱公,他跟前应该存很多钱了吧?哼哼,竟然想从老娘手上把钱抠出去,差点上当了。
佟福晋这么一想,立刻打定主意,不管图运怎么给她说,她都捏紧钱袋,一毛不拔。
图运无奈,只好先到户部打点,让卫国公不至于受很大委屈。
见到儿子的卫国公,还是不肯相信皇上会缺这点钱,图运很无奈地给父亲说:“我们一家,就欠皇上六万两银子,京中的王公贵族有多少个?每个人都这么个欠法,皇上的日子还怎么过?我们的富贵谁给的?皇上啊!我们没有给皇上分忧,还尽给皇上添乱,到此时你还如此执迷不悟,孩儿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卫国公拧着脖子不说话。
“你知道皇上一年,光修黄河要花多少银子?几百上千万两,你知道皇上亲征,一次花了多少银子?几千万两,你光看一年税收有多少,你不看皇上一年的费用有多大,我的阿玛呀,我们家才几多人,我们一年花多少钱,皇上的臣民有多少,你算过吗?”
卫国公疑惑地问:“这么说,不是有人暗算我?”
图运苦笑:“谁暗算你做什么?”图运还是觉得有人暗算他们,但现在,没弄清事实,他还不敢乱说。京中没还清借款的,不是父亲一个,为何单单把父亲下狱了呢?
图运将户部上下打点一遍,甚至看押父亲的狱卒,他都给了几两碎银,这才出去筹银子。
佟福晋铁着脸,一毛不拔,让他非常失望,他知道嫡母爱财如命,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捏着钱袋不撒手,图运就有点鄙视她了。他觉得自己这个嫡母,不值得尊重,不值得享受他为了家人幸福拼命在外面打拼获得的成果。
同时,他也鄙视那姨娘,糊涂,到现在还只顾着和正室争风吃醋,男人都进监狱了,你挣得什么劲儿呀,她正室不出钱,你也不出钱,这时候是较劲的时候吗?
瞧瞧父亲,都遇上的什么人。
图运不得已,只好打算去岳丈家淳王府。
看门的说,淳王爷外出,不在家,问去哪儿了,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门也没让进。
妹妹家更是不可以去,毅仁公没钱。
在户部的时候,有人给图运出主意,让他把宅子卖了。
图运实话实说:“我那宅子不值什么钱。”
现场的几个人全是不相信的表情。
“四五万两银子总有的,就是急着脱手,卖个一两万的,还是没问题的吧。”有人说。
图运看其他人的表情,个个都一副了然的模样,图运心里一动。
看来,父亲这次的磨难,还是和自己有关的,有人在打自己的主意。
那这人,是看上自己的宅子了吗?户部那几个人,似乎是有点知情的。
自己的宅子,建起来,还不到一万两。他只花了两千两银子,所有的水泥钢材木料还有工费,都是不用付现金的。但他心里也是有本帐的,总共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