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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到了?”凤煜觉得自己掩饰地挺好的。
“唉,你能瞒过别人,哪能瞒过我呀,我看你,这足足都有半年,心事重重呢。”
“算了,给你说就给你说吧。你要有心里准备,说不定我会被下狱呢。小熠出事了,下狱两个多月了。皇上还算手下留情,只针对他一个人,爹和小雅都没事。事儿本来不算什么,皇上现在脾气很暴躁,我这里上了请罪折子,他把我骂了一顿。”
“不能救出人吗?”
“麻烦就在这儿,我本来还在忙着救人,图大人在山东反了。”
“反了?”雪梅手里的话本,一下子掉地上,这牵扯下来,不知要死多少人,像凤家,和图运一家关系这么紧密,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事情很蹊跷的,京城那里的邸报,只字未提,还是一位山东的下属,给我写信透露的。也是受小熠的拖累,大概皇上派人抓他们,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他在当地,百姓当神一样供着,见他有事,还不跟着闹腾啊。我在山东最担心的,就是那边人的火爆性子,跟个炮仗似得,有点火星儿就炸了。”
“嗯,是的,你在山东,最不喜欢当地人打架了。”雪梅也想起凤煜以前的作为,不过,她最担心还是眼下,“我们,要不要把孩子送走?”
“小凤和靖国先走吧,锦凤太小,还是跟着咱们。你收拾收拾,这两个明天就动身。”
“明天?”雪梅手哆嗦了一下,她明白,如果不是要带孩子走,凤煜今天还不会给她说呢,凤煜这些年,把她护得极严实,外面的雨雪风霜,从没有波及到她和孩子。
“去哪里?”
“你别问了,该给你说,我会说的。”凤煜有点疲惫地进了内室,“我睡一会儿。”雪梅在背后,看到他辫子里夹杂着很多白发,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流下来,她心里的依赖,这现年承受着多大的压力,硬是没有让她感觉到一丝一毫,自己也太粗心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今天才知道。
雪梅跟着凤煜进去,她按小雅教的手法,给凤煜按摩,进入四十岁,凤煜经常失眠,小雅派了个护理过来,给他按摩过一段时间,雪梅也跟着学了,护理走后,都是雪梅在按摩了。
凤煜没说话,他也睡不着,雪梅的按摩,能让他的头疼缓解好多,他闭上眼,想休息一下,等会儿,他还要把最近的事情,还好想想,看怎样才能摆脱困境。
小凤和靖国,由先生带着,去了解州,凤煜他们在那里住了几年,对当地还比较熟悉,他家又是外来户,现在卖了房子、地,这么多年没回去过,当地人,也不太能记住他们,应该还算安全。关键,先生是那里的。凤煜感觉,这位先生是个认死理的人,并且为人非常耿介,绝对不会出卖孩子,两个孩子去那里暂避,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自从孩子走后,雪梅的心,一下子就沉重了,脸上,也没有一往灿烂如朝霞的笑意,凤煜心里挺难受,觉得对不起她。
“老爷,不要这么想,这些年,我跟着你,享尽了人间的福祉,现在有点不顺利,我也应该承担。”雪梅软软的手指,按压着凤煜头部的穴位,带着她的柔情,和对丈夫的理解与关心。
凤煜知道说什么也是多余,他尽量放松自己,他必须让头部得到休息,好在之后,考虑后面的路该怎么走,邸报上传的消息,这几天皇上告病,不上朝,却频频下旨调动官员,凤煜对雍正很了解,也弄不清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爷,前院消息,让你接旨。”老妈子站在外面,声音有点急惶。
凤煜一跃而起,雪梅帮着他穿好官服。临出门,他目光沉静地望着雪梅:“不论出现什么事儿,千万别慌。”见雪梅点头,他才毅然迈步出门。
雪梅在屋里思绪万千,她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幸好锦凤醒了,哭着要她,才让她心思转移,不那么焦虑。
其实凤煜很快就回来了。“旨意要我回京,编书去。不是坏消息,就是最好的事儿了,说不定皇上心思转过来了,削了我的实权,放老2一条生路了呢。”凤煜安慰雪梅。
雪梅喊奶妈进来,把已经乖了的女儿给她,示意她出去,这才接声到:“那,咱们回京了?”
“嗯”凤煜点头。
“这样最好,爹和小雅还不知怎样为难着呢,有了你,就有主心骨了。”接替的官员,跟着圣旨来的,凤煜用最快的速度交接完毕,一家人坐船返京,即从巴峡穿巫峡,便向襄阳向洛阳,说起来似乎挺快,凤煜一行,走过了最为难行的蜀道,到达京城,已是一个多月以后了,凤熠,已经从监狱里释放了出来。
他们直接到了凤熠在京城的宅邸。这已不是凤熠成婚时的那个院子了,图运和图清,在为卫国公丁忧时间,没事找事,非要为他们建了这个花园有湖的新宅。
一家劫后余生,见面唏嘘不已,小雅和雪梅,拉着手哭得一塌糊涂,两个男人劝了好半天,没有效果,只好由着她们哭了个尽兴。
正文 VIP卷 夜访
VIP卷 夜访
新皇登基,雍正一家却不知所踪。凤煜领了个闲差,却每天依然准点上朝,准点回来,也不像刚进京的这批官员那么喜欢应酬。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品大员,俸禄在那里放着,应酬少,家庭经济就显得宽裕,他在京里买了个宅子,没有凤熠的那么大,那么奢华,但温馨宁静,一家人也很安适自在。凤熠已官复原职,凤父老了,天气冷的时候,整天猫在屋里不敢出来,这几个小的,经常过去请安,陪老人说说话,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年多。
这天,凤熠过来,明天是图运的父亲去世一年忌日,他和兄长商量去图运家里祭奠。这些年,凤煜和图运表面走得并不近,但他们之间的情分却是不轻。
“就去祭奠祭奠,也不要怎样特别表示了。”凤煜说出自己的打算。他们几个是雍正的红人,必须夹着尾巴做人,蹦达地欢了,还不出麻烦吗?凤煜随着年龄的增长,求稳妥的心思更显得重了些。
“那,我们在祭奠礼仪快开的时候到场就行了?”
“嗯。早到也没用,图大人忙着准备,也没时间和我们说话的。”
“也是。我们快午时到?”
“嗯。”
“那,我回去了,小雅想让嫂子过去一趟,明天吧,你给嫂子说一声。”凤熠见哥哥似乎有心事,就没多停留,告辞离去。
凤煜回京,这还是第一次蹬图家大门,卫国公府的大门,比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显得老旧了些,但依然那么肃穆庄严。
图运丁忧在家,官场上的人,就来的很少,但那些生面孔,所说的话,凤煜还是能明白,都是图清的弟子。
图运见凤氏兄弟时,脸上露出的欣喜表情,让凤煜心里安慰,真情实意就是这样,不因为时间的流逝有所减弱。
他们来的晚,司仪很快就礼仪宣布开始。凤煜是一品,除了一些带爵位的公爷,就数他官大了,一大群年轻的跟在他后面,磕头鞠躬,礼成,这么多人,却不好喧哗,大家默默地按着品阶,找位子坐下,酒菜迅速端了上来,图家兄弟感谢诸位,象征性地给各个桌子上敬了酒,就消失不见了。
饭后,最先告辞的,就是图清的弟子,接下来,一些公爷也纷纷离去,凤煜似乎有点不舒服,坐在提供休息的大厅的椅子上。
图运什么时候过来,他也没发现,听到图运和周围人说话,他才意识到。
图运似乎没发现他的不适,客气地和凤煜打招呼,还送走了几个人,最后,也是满脸疲惫地坐下,他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给凤煜说:“凤大人,你知道吗?当年在你手下漏网的那个图清的仇人,叫小媚的,我在莱州给抓住了,这女人还有个绝活,她弄来那种,景州农村人叫猪耳菜的,扯断蔓儿冒出白汁,涂在脸上,那汁水干了,脸就又黑又皱,像个常年风吹日晒的人,面貌也会大变样。不是图清命人把她脸洗了,我差点又让她跑了呢。”
他颠颠倒倒地说了一堆,也不知低着头的凤煜听了没有,刚好有客人要走,他赶紧过去送去了。凤熠不知道在图府做什么了,大概是什么坏了,他刚好碰上,帮忙去修理了,这时过来,凤煜和弟弟一起,告辞出了府。
凤熠以前,比凤煜心思多,心眼也活到,这些年,他醉心研究那些机器,还有什么天文地理数学的,和人的交往少了,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下降了,他看哥哥蔫蔫的,还当哥哥应酬累了,再说,今天来的人,也没有哥哥能说到一块儿的,大概无聊也让哥哥蔫吧吧,他就没说什么,两人各自上了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