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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不要造大船呢?”
“造船做什么?”
“去海上呀,每天在这里等着,什么也不会有的。”图清想借雍正的心事,完成自己的使命。
“这几天还不行。”图运在书房外面转了一圈,大概是看有没人偷听了,然后回来,低声给图清说:“蓬莱县有个肖大毛,堂叔死了十多年了,他现在忽然告叔叔的儿子,是婶婶和人**生的野种,没资格继承家产,他现在要求继承家产,赡养婶婶。”
“肖寡妇很有钱吗?”
“地很多,上千亩,钱我不知道。案子拖了很长时间了。肖寡妇身体似乎有点吃不消,我怕案子没结束,她人先倒下了。”
“蓬莱县怎样判的?”图清立刻关切起来。
“蓬莱县,判肖寡妇认这肖大毛为侄子,让他继承家产。”
“肖寡妇儿子真的有问题吗?”
“这本来是个遗腹子,这几个人说肖寡妇儿子是她男人死了十一个月后才出生的。蓬莱县现在要把这孩子赶走。”
“没有人证吗?”
“有人证对肖寡妇很不利。肖寡妇说给她接生的接生婆已经死了,这个接生婆是个假冒的。我现在没有证据,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你有没看法呢?”
“这接生婆说接生的事儿时,太详细了,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孩子都十来岁了,她又是靠做媒接生讨生活的,一年那种事儿不知凡几,怎能把某一个记得那么清?何况当时是顺产,我怀疑她撒谎。”
“呵呵,我的夫君真棒。竟然这么聪明。”图清忍不住伸臂环住图运的腰。
图运还有点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才说:“在济南,都督大人说,凡事用心,仔细斟酌,就不容易犯错。”
“肖寡妇说她诬陷吗?”
“嗯肖寡妇看见她,气得浑身哆嗦,每次都这样,那是装不来的。还有,肖寡妇哭得可凄惨了。”
“你不会是同情心占了上风了吧?”
“我也害怕那样,这才不敢胡乱判断嘛。”
“这种事儿,不是发回重审吗?”
“前任已经发回过了,这是第二次到府上了。我想亲自审问。我怕拖延下去,这寡妇就被折磨死了。”
“你的刑名师爷什么态度?”
“师爷态度模棱两可。我得换个师爷了,这个师爷,滑不丢手,难用的很。”
“哦。”图清能感受到图运内心的那种孤立无援的无奈,“你第一次接触这事儿,要不要向都督大人求援呀?要确保万无一失呢。”
“我本来想自己亲自做完此事。现在看来就是得请都督大人帮忙了,那寡妇再拖一阵子,真倒下就麻烦了,也辜负我的一番好意了。”
“这寡妇生孩子,势必要大肆庆贺的,邻居肯定知道呀。”
“捕头说邻居没人来作证。”图运觉得捕头也怪怪的,做事好像也有保留,他只是感觉,还没确定,没给图清说,“有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
“我们要不要暗访一下?”
“咱这外地口音,人家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不好访。”
“我乔扮一下,在酒馆茶肆坐坐,说不定能听来些什么。肖寡妇有上千亩地,在这蓬莱也算是个数得着的富户,她的官司,说不定有人谈论呢。”
“出门带上小柳儿。”
“不行,小柳儿一看就是个女孩子,太白了,怎么带着呢?”小柳儿是镖局保护图清的保镖。自从遇袭事件之后,图运每年给镖局的钱增加了一倍,他们随时,都有四个保镖跟着。
“小柳儿可以装成书童呀。”
“什么呀,我现在晒得这么黑,准备装扮成贩渔的呢。”
“那你带上李大大,他,呵呵,黑呀。”
“好的。”李大大怎么打扮,都看着很粗糙,刚好装成挑鱼的。
图运把案子搁置下来了,他不理也不审,其他一干人众,都让取保候审,肖寡妇家里奴仆成群,身体应该能恢复些吧。
图清利用这段时间,天天带着李大大酒肆鱼场地到处转,收获却不是很大。
那天回来,图清看到一片碧油油的红薯地,她想起以前吃得辣炝红薯叶,又想到这些天的鱼虾吃得一家人很是腻味,就让李大大帮忙找人,她想买一些红薯叶。
他俩顺着乡间的泥土路,走了好远,都没见人,最后,来到一个小村庄。
“大爷,我们想买些红薯。”李大大给站在村口的一个老头说。
“现在的红薯,才这么点点大。”老头用有点嘲笑的口吻说。
“没办法,孩子不舒服,闹着要这个。”李大大装可怜。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以前,老是吃红薯。现在好不容易有鱼吃,这不,又闹着吃红薯。”
他们正说着,过来一个看着挺干练的中年妇女,这妇女踩着大脚片子,咚咚咚,走路速度挺快。
“福娃他娘,有人想买红薯,你家地里不是种着吗?”
“买红薯?红薯现在才点点大。”福娃娘伸手比了比。
“孩子病了,想吃点儿。”李大大赶紧接声。
“别说什么买不买的,我给你挖点去。等着哦”
她走到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门前,把头上顶的布帕摘下来,拍拍身上,这才进去,过了一会儿,提着一把铁锨出来:“走吧”
李大大和图清赶紧跟着。
“唉,这地今年还不知道能保住不。”福娃娘语气有点伤感。
“大嫂,怎么回事嘛,这地有纠纷?”
“这地是租肖家的。你听说了吧?肖寡妇和侄子打官司呢,如果侄子赢了,今后当家的,说不定就不是肖寡妇了。谁知道还能租到地不。”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蓬莱第一案(续)
这妇女见图运满脸认真地听她说,恍然道:“哦,你是外地人,自然不知道。肖寡妇男人死了,守着个遗腹子十几年,前几年来了个中年人,说是他男人的侄子,叫肖大毛,这肖大毛小时候跟着他爹出门做生意,一去就没回来,现在谁都不认识他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肖寡妇是个大气的人,收拾了一个院子让住下,还给了几十亩地让种着,谁想这个肖大毛不满意这些,说肖寡妇的儿子是野种,他现在要继承这肖家的家产呢。”
“肖寡妇儿子是不是野种呀?”
“是什么呀,她男人死了七个月孩子出生的,应该不是别人的吧,那时她公公还在呢。当年她孩子出生,大摆宴席,全大望集家家停火,在她家吃了三天饭。”
“那怎么没人给肖寡妇作证呀?”
“你不知道,这肖大毛手段非常厉害,会功夫,村里谁惹了他,轻则暴打,重了,他会要你的命。”
“他有命案吗?”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杨三骂他忘恩负义,不久就不见了。后来肖家的族长要给肖寡妇作证,还没上公堂,人忽然死了。晚上在家里,死得不明不白的。”
图清心里一紧:“杨三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那天他老婆到处找他,没找着,到现在都没见人。”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是啊。”
“族长怎么死得?”
“也不知道,没人敢报官,最后就说是病死的,草草埋了。”
“肖寡妇在大堂上怎么不说肖大毛才回来呢?”
“估计她不敢。杨三不见了之后,我们这里谁看到肖大毛心里不害怕呀。”
“咱这村,就是大望集?”
“大望集在东边八里外呢。这是小客庄。不过都是肖寡妇的佃户,对那边的事儿,知道多了些。”
“这村里,有多少肖家的地?”
“全都是啊。肖家是书香世家,以前不上税,好些人自己把地卖给他,再租回来种,一来二去这地都成了他家的了。”
“肖寡妇人还不错,他那个公公,哼,亏了人了。”
“她公公人不好吗?”
“大斗进,小斗出,放印子钱,什么来钱做什么,方圆几十里,刻薄第一名。都说肖寡妇在替她公公受罪呢。”
“就因为这样,没人给肖寡妇作证吗?”
“嗯,很少有人不恨肖海峰。不过也有人愿意作证。肖寡妇人不错。族长死了之后,肖家的一个远房侄子,叫肖家强的,第一天刚说了声要作证的话,第二天就病了,好几天连门都没出,现在出来,跟傻了似得,见人都没个话。”
“那谁能说是肖大毛做了手脚呢?”
“肖家强看见肖大毛,立刻都吓得没气了,谁不明白呀。”
“肖寡妇男人怎么死的?”
“跑到海上玩儿,碰上海匪了。”
“这里还有海匪?”
“说是从威海卫那里过来的”
他们到地头了,福娃娘用锨挖了好几窝红薯,问图清:“够了吗?”
“够了。你这红薯秧子,我也要带走。我想拿这个炒菜呢。”图清一边说,一边示意李大大给这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