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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超级门派的弟子大都非富即贵,偶尔出现几个平民子弟,估计也会被那些豪门吸纳吧?按道理不应该出现在前线,不过也难说。赵帆感觉碰到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自己还是应该拼命增强自身实力,否则,一旦碰上,那就没有了选择。
神挡杀神,佛档屠佛!
纵使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宰了他!
赵帆紧握手中钢刀,立下誓言:谁敢阻我道路,我便灭谁!
望着漫天的星光,躲在偏僻处练习了几遍刀法的赵帆神情有些恍惚,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彷徨,煎熬之下,只觉得胸腹之中憋气,仰天大吼:
“噢——”
漆黑的夜空突地闪现一道白光,紧随而来的就是响彻天地间的轰鸣,将赵帆的抗争彻底的压制。但在赵帆的周边,吼声所造成的影响却真切的停留。
伴随着看不见的音波,轰隆隆的声音一波又一波向周边扩散,如大河决堤,似天河奔流,浩浩荡荡,四处肆虐。以赵帆为中心的草丛,齐刷刷向外侧倾倒,蔓延开去,一圈圈、一层层,就似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所引发的波澜一般奇异。
眼见大雨降至,赵帆脚下一顿,破空而起,衣衫发出猎猎的风声,如同一只夜鸟般扑向几里开外的宿营地。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说话的是一个老者,赶着一辆马车,车辕上挂着一盏风灯,在道路上急速行使,老者回头招呼车厢,“小玲,关上窗户,照顾好你奶奶,要下雨了。”
“知道了,爷爷。”车厢内传出一个声音,“要不,我们停停再走?”
“不能停。”老者向后看了看,“说不定已经有追兵追来了,再不赶路,咱们一家老小就完了。”
“可是,”小玲有些犹豫,“听哥哥说边关很严,过不去的,我们怎么过关啊?”
“走一步看一步了。”老者有些颓废,“谁让你哥哥要在信中泄露军事机密呢,现在说不定你哥哥也……”老者情绪有些哀痛,说不下去,狠狠地挥起了马鞭。
“没有那么严重的,爷爷。”小玲安慰爷爷,虽然她也担心,“哥哥在信中只提了他们的生活、训练、作战,并没有提及军队的其它方面,怎么可能泄密呢?肯定是姓王的图谋我们房子编造的谎言。”
“姓王的不操好心,”老者有些感慨,“爷爷也知道,他想霸占我们那块地皮建什么酒楼,爷爷也知道他不操好心。这封信爷爷也让你当过兵的李爷爷看了,他说,按照军队的保密原则,已经构成了泄密,只不过,罪名可大可小。咱们先赶过去看看,如果情况不对,那咱们就往那边跑。”
车厢里探出一个小姑娘,胆怯地向后面看了看,勿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到,缩了缩身子,靠近老者:“爷爷,我刚才似乎听到了狼叫?”
“怎么可能啊。”老者用满是皱皮的大手疼惜地摸了摸小玲的脑袋,“别瞎想了,这附近如果有狼,那就是天大的稀奇事,早就传得无人不晓了。这年头,想见个兔子都要到大山里面,你还想见狼?”
小玲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是玲儿听错了。”缩回了车厢,扭头小玲又交待了一句:“爷爷,虽然路好,如果下雨了,风灯容易被打湿的,那就别赶路了,身体要紧啊。”
不赶路,不赶路行吗?
老者望了望天,扶了扶车辕上的风灯,抓紧了手中的缰绳。
赵帆刚刚赶回营地,铺天盖地的大雨便倾盆而下,三尺之外便见不到人影,这样的鬼天气,估计明日也赶不得路。咕哝一声,赵帆脱掉衣服,摸进自己的帐篷,倒头便睡。
这样的鬼天气,还是睡觉舒服。
对天气的预测,赵帆十分的失败,午夜时分,大雨便停了,第二日起床,天空依旧是瓦蓝瓦蓝的。
收拾好帐篷,把杂物放上大车,赵帆便将各种重物往身上一绑,准备进行正常的锻炼,随车奔跑。
雷蒙从车上探出头来:“老大,我见你这几日似乎精神焕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会是功夫又长进了吧?”
赵帆呵呵一笑:“差不多吧,慢慢来,功夫长进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
雷蒙羡慕地咂吧一下嘴唇,缩回了车厢,冲着其它几人笑道:“凭老大的实力,估计升为中尉是立马的事情,上尉、少校也是指日可待,以后我们就跟着老大享福吧。”
天武等人闭目打坐,倒没有说什么,苟君则不满地哼了一声,也没有其它表示。
见无人喝彩,雷蒙讪讪一笑,闭上眼睛,修炼自己与战友耗巨资购买的内功心法,虽然是大路货,但有总比没有强。如果不是因为修炼内功的缘故,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脱颖而出,升成少尉,被选拔出来。可惜了那几个战死的兄弟了,雷蒙有些低沉。
听着窗外赵帆急促的脚步声,雷蒙有些羡慕,羡慕赵帆的执着,不过,雷蒙也有些疑问:“老大难道就不知道享受吗?要是像他这样,那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人生的乐趣赵帆体悟过,特别是与柳箐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成为他支撑他的信念;不过,“无名心法”给他的乐趣也不少,每一次周天运行,赵帆就感觉自己的肌肉、骨骼似乎在唱歌,甚至血脉也在随着内息的流淌而波动。
舒服。
早知道内功心法有这个效用,自己也该与风行几人凑钱买一份的!
迅速越过车队,赵帆一马当先,沿着帝国的官道笔直向前。为了国防安危,枫月帝国每年都耗巨资维修官道,确保战时的需要。为了唤起全民的参与意识,帝国还特意提出“要想减赋,你就修路”,导致枫月帝国的交通状况在三大帝国中排第一。
“爷爷,”小玲通过车后窗,看到一名军人全副武装,大步如流星般追在自己后面,有些惊慌,“爷爷,后面大兵追上来了!”
“啊!”
老者惊慌失措,一鞭子抽到了马耳朵上面,这下惹了麻烦。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那是因为危险;可是马的耳朵也是摸不得的,即使主人触摸也会导致马儿暴躁踢人,何况是用鞭子抽!
扭转马头,白马恶狠狠地瞪了老者一眼,两只前蹄高扬,鼻孔“咻咻”喷着热气,向自己的主人表示抗议。
马匹失控,情况紧急,老者哪里还有心情安抚马儿,见这畜生不听话,由扬起了鞭子准备抽打。
爆发了!
再老实的人也会发脾气,更何况是已经有些暴躁的马呢!
白马屁股一撅,猛地一跳,“喀嚓”一声,挣断了缰绳,得意地扭头冲老者扬了扬头,又“咻咻”两声,扭着屁股,撒开蹄子蹿了出去。
老者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白马给甩了,大车失控,一头栽在地上,所幸老者身手敏捷,及时跳开,才没有被车厢压住。小玲抱着奶奶从车厢中裹着棉被滚出,倒也没有受到什么挫伤。
来不及考虑马儿的问题,老者往小玲和她奶奶后面一站,冲着奔来的大兵,大喊:“军爷,要抓就抓我一个人好了,不管她们的事情。”
赵帆有些郁闷了,你说这么宽阔的官道,你还干嘛要拦我的路?俺可是老老实实走的路边啊,没有占你的车道啊?嗯,不对,这老家伙说什么?抓人?俺干嘛要抓你啊?
跑到近前,赵帆才发现是出了车祸,明白了,这老家伙大概是求助的,不过喊错话了。想到这里,赵帆四下一望,看到了两里外正在啃草的白马:“那是你的马?”
老者这才发现那个畜生在野地里面撒欢,不过现在问题不关那个畜生,点点头正要告饶,赵帆手一甩,将鬼头大斧往地上一戳,类似于路障,就冲着马跑了过去。
“军爷,”老者有些迷惑,在后面高喊,“不关那畜生的事情啊,你找它干嘛?”
我日!
赵帆险些没被这老头气死,我这不是给你抓马吗?难道这你也看不出来?
放慢脚步,赵帆拔了几把嫩草,轻轻靠近白马,一点一点将手中嫩草递过去,生怕惊吓了这头畜生。白马用怀疑地大眼看了看赵帆,又看了看赵帆手中的嫩草,瞄了瞄四下,似乎这样的嫩草不多,就低下头,凑到了赵帆手边。
“乖啊。”
赵帆轻声招呼,慢慢摸着马颈,给它挠痒痒,见白马打着喷嚏,甩着尾巴,知道这家伙接受了自己,就抓起缰绳往回牵。赵帆还不敢骑这家伙,毕竟这家伙还是对自己有警惕心的,万一惹毛了这东西,赵帆可不想去追,那也太无聊了。
急速奔驰而过的军车将老者远远抛在身后,唯有赵帆那辆停了下来,因为赵帆设立的路障太醒目了,他们想假装看不到都不行。
见赵帆牵着马赶回来,雷蒙遥遥便喊:“老大,你太牛了,撞车都能撞出一家叛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