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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包在朕身上。那么出征啰,小子们!”
“拜托你控制一下速度Rider…………啊哇哇哇哇哇!!!”
“闭上嘴小鬼,你打算咬舌自尽吗!”
…………
…………
“唔……呕……”
胡桃刚一晕头转向地踏上阶梯最顶层,就被自后方而来的冲击力狠狠撞上腰眼,顿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看就要毫无形象地在洁白天梯上泼洒秽物了(绪方悠已经颇有先见之明地捏住了鼻子)。
“大小姐,你还活着是吗大小姐?!嗯,看起来不像幽灵,但也不排除借尸还魂的可能性……”
“别趁机乱摸,Archer。告你性骚扰哦处男。”
听见胡桃刻意遏制着感情的冰冷声音,绿衣青年终于暂且恢复了镇静,双目圆睁定定凝视着她。
“大小姐……真的是你吗?”
“要给你看看令咒吗?”
胡桃的嗓音越发冷彻了。
“不,我想没那个必要。”
青年缓缓松了口气,甚至无暇掩饰语声中透出的虚弱,便抬起两臂静静将胡桃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
“太好了……我是说,真的太好了,大小姐。在此之前,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走运的家伙呢。”
“你的确是,抽中我这样任性的Master。”
胡桃板着脸犟嘴道。
“任性?别开玩笑了,和我以前遇上的搭档们比起来,小姐简直乖巧可爱得要命。”
依然是轻佻不经心的口吻,却又在某处带着无可比拟的认真。
“如果刚才,大小姐以那种形式死在我面前的话……”
“如果你敢说殉情,我立刻就和你断绝契约。”
胡桃眉梢一挑,毫不客气地断言道。
“我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没种的Servant。”
“那个啥,我的确没种留下来啊大小姐。”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Archer。”
不再妄图矫正自家从者的荣辱观,胡桃转身向一直咂着嘴冷眼旁观的红组成员道谢。
绪方悠的反应一如往常,简单明了且令人大跌眼镜:
“不必谢我,我只是看见有人表演跳楼还笨拙得让人不忍直视,才顺手捞了一下而已。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圣杯让给你了?你以为你这副惨状能胜过Rider和我的Archer么?”
“……说的也是。”
说到底,她们本就只是在打倒柴田前暂时结成同盟。眼下柴田已除,圣杯不会再遭其滥用,悠与她反目成仇也是理所当然。
“那么,你拿去就是了。”
“大小姐……?!!”
见胡桃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句话来,不仅Archer神色大变,就连一贯从容的悠也不禁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你真的肯让给我?”
“反正我没什么想许的愿望,即使许愿也无法改变现状。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它为有需要的人创造点什么。再说,悠小姐看上去也不像什么恶人。”
嗯,只是个沉迷于二次元的废人而已。
“唔,哪怕我想许的愿望是‘得到这世上所有的游戏’?”
“…………………………滚!!!”
——这是胡桃踏入天之杯前所说的最后一个字。
…………
…………
步入圣杯内部满溢着宗教气氛的洁白殿堂时,胡桃满心都是放声痛哭的冲动。
想当年士郎登天梯有伶俐美貌的少女为伴(虽然也完美继承了家长的愉♂悦本性),五战全体Servant一齐出面为他挡刀;挨到自己只有俩基友力挽狂澜,哥哥刚开场就生死未卜,自己摸爬滚打登上顶端又被偷袭打落,千钧一发之际出现了救自己于水火的骑士殿下,可还附带着连声念叨“你歧视二次元!想要这世上所有的游戏怎么了!游戏不比你那愚蠢的自我献身有趣么!不要小看宅人的胸襟!……”的异次元女上司。
虽然她人品确实比不上正义之友,可这叫什么事儿嘛。
“你还是来了呢,胡桃小姐。我感到很遗憾。”
在最后的门扉彼端,不出所料浮现了神之使者纤细的身影。尽管嘴上说着“遗憾”,双马尾少女清秀面孔上浮现的表情却更像是欲言又止的“歉疚”。
“……不必顾虑我,有话你可以直说。”
多少能猜到少女未出口的发言,胡桃像是自我防卫一般抱起了双臂。
“是。神他……似乎改变主意了。”
“怎么?了不起的神明大人该不会是想毁约吧?”
Archer也察觉出几分端倪,挖苦抢白道。
“一般来说不会,但神往往预料不到自己失败的可能性。”
苦笑着作出回应的是少女的从者、浅绿长发如初春柔柳般悠悠晃动的白衣少年。令人有些意外地,恩奇都秀丽的眉眼间漂浮着一缕淡淡的哀怜之色,不知是来源于对胡桃的同情还是对其自身命运的嗟叹。
“简单来说,神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把变革世界的力量交给人柱。他之所以提出所谓的‘考验’,仅仅是因为他没料到你能爬上来,想多少展示下神的胸襟与恩慈而已。”
“哼,太肤浅了。小看人类的神都是蠢货。”
绪方悠踩着职场细高跟气定神闲地走近前来,单手搭腰在拦路者面前站定。
“对了,说句题外话。如果抵达这里的是柴田,你们也一样会阻拦他的去路吗?”
神使少女与恩奇都对视一眼,平静而沉缓地摇了摇头。
“神只会阻止人柱‘本人’取得圣杯,而不会干涉人柱的亲友家人。要说为什么……”
“——因为神根本不相信,有人会蠢到把万能的愿望机拱手让人。”
这一次接话的,是令胡桃倍感亲切的熟悉声调。
川岛妙、小松菜菜子——两个与她同呼吸共命运多年的姑娘一前一后穿门而入,她们各自带领的骑士则紧随其后。虽然两人都面露疲态,但从那启明星般熠熠闪光的眼神来看,显然是性命无虞了。
“不过很遗憾……不错,该说‘很遗憾’的是我们。我们恰好就是这种暴殄天物的蠢货。”
阿妙与胡桃肩并肩站稳脚跟,二话不说便挽起了她无力耷拉着的手臂(胳膊负伤的胡桃立刻嘶声怪叫起来)。
“咳……抱歉胡桃。总而言之,我和菜菜子都有英灵,毫无疑问拥有触碰圣杯的资格。把圣杯交给我们、由我们来改变胡桃的未来,就结果而言也是一样的。”
“等、等一下,你说要改变……”
那跟柴田有什么两样啊——?!
“阿妙、菜菜子,你们知道什么不用让世界崩毁也能改变人柱系统的方法么?”
胡桃怀着一线希望追问道。
“唔?不知道啊。”
两人回答得格外简洁轻快。
“……那个,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把圣杯送给悠小姐去换游戏吧。”
那也比拆人柱导致世界观崩塌要好。
“别那么急躁,亲爱的小胡桃。”
菜菜子瞥了一旁喜形于色的宅之魔女一眼,把玩着指尖慢条斯理地放话道。
“我们只说我俩自己不知道,又不是说没人告诉我们。”
“什……”
“宽宽心吧大善人。我们当然知道你不会牺牲世界来拯救自己,所以好好准备了让你与当前世界并存的解决方案。”
川岛妙笑盈盈地接话道。
“所以说,那种方案是什么时……”
“硬要说的话,就在两分钟之前。”
“听上去完全不可靠——!!”
“没错,就连我自己也认为这是个完全不可靠的方案。但既然有人向我提出了,作为你的友人我就有必要一试。”
面对胡桃夸张的叫嚷,川岛妙显出了意料之外的镇静沉着,以自己一贯天塌不惊的出众定力稳稳接下。
“胡桃,这关系到你下半生的命。”
“——”
胡桃无言以对。
对于企图翻转世界法则来拯救家人的柴田,自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毫无压力地横加谴责。然而,一旦友人企图为了自己行相似之举,她却怎么也下不了狠口。
似乎看破了闺蜜的踌躇难定,阿妙上前一步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勾起一点笑意。
她说:“相信我。”
“阿妙……”
胡桃勉强挤出两个字来,感觉喉头有些哽咽。
“相信我亲爱的,你还没有重要到能让我为你毁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