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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者,汝……”
“我很喜欢胡桃,真的非常喜欢。但是,我却下不了决心为她去死。真正的‘人柱’一直是我,父亲的机关只是让胡桃为我当了顶死的替身而已。明明只要身为人柱本体的我死了,转移到胡桃这个替身娃娃身上的力量和诅咒也会消失……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却拖拉了这么多年。”
“适可而止,奏者!”
尼禄将剑一杵厉声打断道。
“汝死了又有谁会高兴?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由于汝妹妹与她同伴的努力,胜利已经近在眼前了!对日见坂胡桃来说最无可替代的人是谁?她又是为了保护谁而放弃英雄王这枚棋子?奏者,如果汝是明知这点还说出方才那些妄言,朕可断不会轻饶!!”
“……我知道啊,尼禄。可是,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原本还有‘没人替我照顾妹妹’这个挡箭牌,但现在她既有亲密可靠的朋友,又有能和我一样为她掏心挖肺的男人……啊啊,在这方面我还比不上那位英灵呢。”
尽管少女说得声色俱厉,冬树却油盐不进,只抬起手在她面前轻轻一扬。
随后——
“日见坂冬树,以令咒之名向我的Servant……我的友人Saber下令。”
“什……!住手,奏者!”
“——放下剑,从我面前让开。”
冬树轻轻按住受令咒束缚而全身打颤的红Saber,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动作将她推到一边。
印象中,他是第一次从上俯视这个总是盛气凌人的小个子剑士。她是那样倔强、坚忍而我行我素,嘴上傲慢无礼却有满心柔软的善意,让他不由自主联想起年少时的妹妹。
可能的话,希望与她一同走到最后。
“尼禄,我走之后,拜托你为我拖住洋馆里的大家,别让他们察觉到我的离开。当然,尤其得瞒着我那凡事都想一力承担的傻妹妹。”
“等……奏者!!”
对尼禄焦急的喊叫置若罔闻,十个男人九个渣的愚蠢一族中唯一的良心最后拍了拍她单薄却坚实的肩膀,眯起双眼微微笑了起来。
“虽然时间短暂,但这些日子多谢你了。我意外的开心哦,这场圣杯战争。”
这一次,日见坂冬树既非装傻也非强作欢颜,而是发自心底轻松地笑了。
“——再见,尼禄·克劳狄乌斯·德鲁苏斯·日耳曼尼库斯。”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有汤姆苏的皮囊其实是个渣。
妈妈:心地善良可是有点懦弱白莲花。
哥哥:笨蛋妹控只想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妹妹: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拼了性命哪怕为人作嫁。
人称愚蠢的一家。
冬树和尼禄的告别是全篇倒数第二场告别(……),是我最喜欢的场景之一
估计也没人记得尼禄第一次报出名号时他舌头打结的傻样了,那时也有点装傻的意味。他真的很聪明,虽然总是一副笨蛋妹控的蠢样,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只是缺少直面真实的勇气罢了。这种无伤大雅的懦弱大概是遗传自母亲,所以果敢的妹妹对他来说就像天使一样呢。当然,冬树也是少女胡桃的天使来着w
哎呀~双子真是美妙的羁绊呢。
PS:我才没被老虚带坏!这文绝壁是(我心中)圆满的HE!谁叫我虚渊羽我揍谁(。
50第十章 圣杯
宅圣杯战争·终日】
柴田游戏会社;社长室内】
……
“你说什么?”
端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一脸怀疑自己出现幻听的愕然表情;似乎想拉起嘴角扯出一个邪诡傲世的冷笑来,却不知怎么力不从心,面部肌肉一塌歪成了张阴惨惨的哭脸。
“小鬼;你有胆就再说一遍!”
“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胡桃不是人柱——她带来的圣杯,绝对无法实现你的愿望。”
与之相对的青年声线虽然分贝不高却极为坚定,丝毫不输于柴田守气急败坏的喊叫。
他以“事关柴田先生女儿性命”为由求见,果然轻而易举便获准进入了柴田的个室。但他不曾想到的是,柴田的反应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激烈;一点不像是假想里那个老谋深算、步步为营的野心家。
不过短短两年;这男人处心积虑想为女儿开辟一条生路;昔日乌黑光亮的鬓角竟添了不少华发;文质彬彬的面孔也反射性地扭曲着,几道利器刻划般的褶子深深横过他的眼角与额头。
胡桃与香织经此劫难一夜成人,这位罪魁祸首倒像是老得多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吗。)
回想起自己冷酷疯狂的父亲、羸弱绝望的母亲、以及被父母亲手断送了人生的妹妹,日见坂冬树只觉胸口翻滚起一阵讽刺般的抽痛。
“不可能!!如果她不是人柱,她怎么可能把圣杯从那个世界……”
“柴田家的小孩,好像是第一次被选为人柱呢。”
青年状似轻描淡写地顾左右而言他,全然不惧柴田咄咄逼人的气势和身后全副武装、手按剑柄的金发骑士,只是挺直腰背定定站在他桌前,目光如炬的苍蓝瞳孔直逼对方充血突出的眼球。
“那又怎样?”
“所以啊,你不知道也是难免。我们日见坂一家,是握有替换人柱的秘传‘替身’之法的。”
青年歪了歪脖颈,笑得更为自在从容。
“难为你对胡桃寄予了如此厚望,但她只是个不顶事的替身娃娃而已。真正的人柱——刚出生不久就遭到替换的是我,柴田先生。”
“什……!!”
“啊,不必那么紧张。因为人柱力量移交的关系,我现在只是个在英灵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而已……”
日见坂冬树含着笑意温声安抚道,不等柴田松口气便闪电般地跨步纵身,甩起手来就是重重一拳捣在他腮帮上。
“……!!”
Saber硬生生将一声“揍得好”闷回了喉咙里。
尽管对御主有千般不满,她至少必须在名义上遵从骑士之礼。
更何况,高文的生死与理性还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上……
“你、你这家伙居然——?!Saber,给我收拾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唔……”
少女不禁再次屈辱地咬紧了下唇。
如果对手是Archer、Rider或者任何一位与自己旗鼓相当的杰出英灵,她还可以暂时忘却御主间的纠纷全力应战。但对方只是个不具备丝毫魔术能力的人类青年,难道自己也要向他出手、玷辱亚瑟王的荣光么?
Saber这厢正纠结得天翻地覆,那边冬树却是泰然自若得仿佛刚才只是拍了只苍蝇。他也真像拍过苍蝇一般满面嫌弃地掸了掸手,方才转向柴田一字一顿道:
“不过,教训个把人类还绰绰有余。刚才那下是胡桃的份。”
“什……哇!”
冬树不给他喘息之机,反手又是一拳挥了出去。
“这次是小香织的份。她的事我都听说了,我很好奇一个人得无耻到什么程度才会下手伤害那样一个不知世事、对整个世界都温柔相待的女孩子。”
“……”
Saber紧攥圣剑的掌心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却怎么也拔不出锋刃来指向他。
“咳,咳咳……所以说,那又怎样?既然她对所有人都温柔,那为什么不能分出一点温柔来救救我的女儿?”
柴田大概自知不得人心,也意识到冬树无心伤他性命,便不再喝令Saber出手救助自己,只跌坐在地上强硬反驳道。
“你应该分清温柔和滥好人之间的区别。至于好爸爸和混帐之间的区别……我想你也搞不清。”
温柔指数与香织相差无几的老好人青年掰着拳头,以前所未有的冷漠声音如此说道。
不等柴田回应,又是一记勾拳带着怒火结结实实锤在他颧骨上。
“这一拳是为七草出云,还有其他被你玩弄的人工生命体。我知道你想通过增殖同伴来获得更多的Master席位,事实上出云与Berserker的御主确实被选中了。你满足了,可是他们呢?没有名字、没有记忆、没有家人,只知盲目服从你命令的他们被你抛弃之后,究竟还剩下什么呢?”
“他们本来就是我培养出的道具——”
柴田捂着青肿的脸颊强辩道。
“是啊。对于神来说,你我这样的人类也不过是打发无聊的道具罢了。”
冬树直起身来俯视着他,眼光中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