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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李曼的一只手拿着酒杯,要是想和沢田纲吉握手那就势必要放开抓着微生羽的那只手。
虽然不情愿,但是彭格列家族几乎是立于所有黑手党顶端的存在,彭格列十代目伸手,没有人敢拒绝——微生羽感觉到李曼的手微微一僵,随即还是放开了自己。
沢田纲吉淡淡一笑,轻轻上前一步,直接将微生羽和李曼的视线隔绝开来——碧洋琪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也不多说。李曼是够狠,但也是够狠的聪明人,就算再怎么觊觎微生羽,在沢田纲吉如此明显地袒护下也必然会知道分寸的。之前的轻浮也是因为他看微生羽眼生,以为只不过是个陪酒的舞女,但是现在……
碧洋琪看着被沢田纲吉护在身后的微生羽,轻笑着摇了摇头,趁着微生羽不留意自己的空当,转身离开——啊拉,不知道Reborn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又一番毫无意义的寒暄,微生羽听得心不在焉,满心只想着“为什么欧泊还没有吧点心拿过来”这一类的事情,却不料,谈话方才告一段落,李曼却再次将话题绕回了自己身上。
“这位小姐,我刚刚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沢田纲吉皱了皱眉,李曼虽然刚刚成为卢切斯家族的首领,但是事实上却比他和迪诺都要大,比阿羽的爸爸Visconti前辈小四五岁的样子……以前虽然也听说过他对于东方女孩的收藏癖好,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执着呢——等等,比Visconti前辈小四五岁……莫非……
沢田纲吉猛然想起了什么,刚要开口阻止,微生羽却已经从自己身后走了出来,淡金色的长发在她白皙的脸颊边轻轻拂动着,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银灰色的眼眸仿佛可以直入人心一般——
“——我叫做,微生羽。”
李曼的瞳孔瞬间放大——他随即低下头抿了口香槟酒,唇角下意识地上扬,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微生’……是吗。难怪……这么眼熟……一开始因为你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才觉得有些眼生,这么一想,便也说得通了。”
微生羽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侧的沢田纲吉,却见对方皱着眉头没有注意自己。
“微生小姐……之前真是失礼了。沢田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微生羽小姐,应该是微生遥的——微生遥和Visconti的女儿吧?”
微生羽的心里突然微微一紧,仿佛抓住了什么一般——刚刚,李曼想说的,其实是“微生遥的女儿”,只不过中途觉得不妥,才突然改口加上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黑手党的人一般提到自己的血统,都会先想到父亲,毕竟父亲在黑手党中很有名……但是为什么,这个叫李曼的男人,下意识里却只想提自己的母亲呢?
除非……
微生羽捏了捏酒杯,对上了李曼眼中那不知道是自嘲、无奈还是怀念的目光。
——除非他,认识……甚至喜欢妈妈……
☆、你总会遇见他的
你总会遇见他的
(一)
泡妞泡到一半,发觉对方是自己自己年轻时初恋对象的女儿——这种事情也算是少有的悲催了。
李曼不是殷梨亭,忆起当年,再对照着眼前长着初恋对象的轮廓却有着情敌的发色和眸色的女孩子,更伤心的是初恋对象的女儿也恋爱了……
李曼微微有些抑郁地看着年轻的彭格列首领好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地挡在微生羽身前,顿时就伤不起了。意兴阑珊地说了两句,最后看了看微生羽那几乎可以和微生遥重合的面容,李曼蹲着香槟挽着贵妇,决定找个地方默默哀悼一下自己的初恋。
——完全忽略了微生羽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而沢田纲吉,则是轻轻松了口气。
李曼·卢切斯,这个名字响彻黑手党界,大约是在二十年前。彼时李曼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逃家大少爷,不知人间疾苦但却因为家族训练的原因身手不凡,卢切斯上一任首领,李曼的老爸奥利弗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但是对着儿子却是百般保护;李曼却受不了,决定要离开父亲的庇护,从西西里跑到了日本,要去杀Visconti给全世界黑手党看——然而一番周折之后,却是李曼和Visconti以及微生遥一起,突破重重追杀,一起回到了意大利。
现在想来,要说李曼那个时候喜欢上了微生遥,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虽然三角形堪称最稳定的形状,但是两男一女却最是不和谐。
沢田纲吉想到这里,转过头——对上了身侧微生羽闪亮闪亮、写满了“有八卦”、“我要听”、“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的卖萌银灰色大眼睛,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虽然沢田纲吉不是八卦的人,但是这件事情黑手党之间没几个不知道的,告诉微生羽也无妨……
想到这里,沢田纲吉微微一笑,对着淡金色长发少女伸出了一根手指,开出了条件:“那么,陪我跳一支舞。”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微生羽,面对此景,一定可以猜出欧泊把自己强行抓过来的真相;但是此时此刻,微生羽心里满满都是燃烧的八卦之魂——俗话说,八卦是人类地第四大本@能,被本@能驱使着的微生羽此刻脑子完全没有任何回路,直接扑上去就抓住了沢田纲吉伸出了那根手指,生怕他反悔一样地拼命点头:“成交成交!不可以反悔,而且要事无巨细哦!”
那别人的八卦做交易,沢田纲吉显然毫不在意,何况对方还是八卦对象的女儿——棕发青年微微一笑,反手握住了微生羽的手,看着那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凑近了少女的耳边,低声道:“当然……绝不反悔。”
“……”真是太好骗了……两人的身后,端着盘子正在吃点心的欧泊不敢上前打扰,倚着桌子看戏看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
“呵。”坐在碧洋琪的肩膀上,Reborn享受着碧洋琪喂过来的蛋糕,看着远处相携着向舞池走去的一对男女,唇角微微上扬。
“纲、纲君居然……”这是被迪诺拦住,没能上去和沢田纲吉打招呼的炎真——他此刻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转头问西蒙家族的其他人:“爱迪尔,朱利……大家……我、我没看错吧?”
“……除非我们一起产生了幻觉。”加藤朱利的眼睛也有点发直,倒是一边的爱迪尔海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有什么好奇怪的……还记得一年前宴会上,沢田纲吉手上的那个牙印吗?彭格列十代目也是男人,有喜欢的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炎真你,也争点气!同样是废柴,为什么沢田纲吉泡得到女孩子,炎真你却一点迹象也没有?”
“哎……?爱迪尔,我……这个……”
(二)
大约在所有的女孩子的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个梦。
童话里从白马背上翻身而下,披荆斩棘打败恶龙走到自己面前的骑士;于五光十色的宴会上带着假面,轻吻自己的手背,携手共舞的王子;站在教堂中央的红地毯上,有个人在牧师面前将闪闪发亮的戒指温柔而专注地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对着全世界大声说那句“我愿意”。
无论是多么强势迟钝的女孩子,她的心里,都会有那一个人让她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公主;但是,最后她们会爱的人,却是那个真正让她觉得自己是公主的人。
尽管微生羽在叶萱面前表现出一副极为抽搐的样子,口是心非地叫她闭嘴洗脑子,但是在面对着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沢田纲吉——尤其是对上那双温柔如水的专注眼眸的时候,微生羽的脸颊上还是抑制不住地发烫,在对方拉着自己往舞池中心走的时候,尽管滴酒未沾,微生羽还是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种极其细微的眩晕感。
微生羽以前一直无法明白,为什么高跟鞋穿着那么磨脚——每次叶萱脱掉的时候,她都能看见好友脚趾尖和脚后跟上被磨出来的血泡——明明穿着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她却还是每天坚持穿着去和自己喜欢的学长约会见面?有多少男孩子会盯着一个普通的女同学的鞋子看?男生永远不会知道高跟鞋穿在脚上每走一步都疼得好像要流泪一样的心情,但是女孩子还是会心甘情愿地穿着那双美丽的刑具,只为心上人很可能永远不会留意的一瞥。
但是,当沢田纲吉握住微生羽手,轻轻微笑的那一瞬间,微生羽一瞬间突然无比庆幸欧泊强迫她穿上了这双该死的高跟鞋和这件闪亮亮的礼服长裙,让她站在沢田纲吉身边的时候,不至于那样的灰心和自卑,不至于让周围的人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