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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赶紧道谢,德拉科却被糊弄住了,以为表兄已经开始经营自己的人脉了,不由得羡慕的嘀咕了两句。
海姆达尔很想解释,又觉得“人脉”一说不中亦不远,解释了反而显得他矫情,就笑了笑,没有多言。
他们没有靠近,而是在走廊上徘徊,巴斯泰托房门紧闭,一众记者都被拦在了外面。
不一会儿,房门大开,里面有人嚷了一句,记者们顿时争前恐后,呼啦啦全挤了进去。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一瞧,忍不住冲动,也摸了过去,离大门三步远朝里面望了又望。
只听见人声鼎沸,只看见白光闪烁。
火神队的每位成员都喜气洋洋的,主教练还是那副被人欠了五亿金加隆一般的不苟言笑。
德拉科看了频频咋舌,认为主教练一定很难相处,因为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他们的院长了。
海姆达尔把自己的总结告诉他,主教练可能就是一闷骚。
海姆达尔有时候真怕他会像范进一样乐极生悲——比如突然听闻火神队成了欧洲冠军或者积分榜总冠军,结果一口气缓不上来……毕竟闷骚的人平时缺乏疏通,容易“中风”。
两个人正滔滔不绝的讨论,门里突然冲出一人,大步流星地冲撞过来把德拉科带得趔趄不止,海姆达尔被他撞得东倒西歪,差点把后脑勺磕砖墙上。
海姆达尔狼狈地歪在墙前,刚站稳,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就兜头砸了过来,“不长眼睛啊!”
这话表面是冲着海姆达尔吼的,实际上把俩人都骂上了。
德拉科一下子就炸毛了,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待遇,抢到表兄身前瞪眼回敬:“不长眼睛的是你吧!做贼还喊抓贼!真不要脸!”
那人气得脸都红了,浑身戾气暴涨,还把手威胁性的举了起来。
海姆达尔清楚的看见门里的记者们悄悄举起了相机。
德拉科一看居然还敢动手,刷地就把魔杖抽出来了。
德拉科这一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不管罪魁祸首还是那些记者,肾上腺素刷地就上去了。
罪魁祸首起初对魔杖颇有忌惮,但见到兄弟俩人单力薄不足畏惧,往前踏了一大步。
他身后的白光就像原子弹爆炸一样闪得眼前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就差配朵蘑菇云了。
罪魁祸首当场就傻住了。
威克多本来在里间换衣服,他的加盟热潮好不容易冷却下来,主教练故意不让他出风头,以免过早露了底牌,但是等他换好衣服出来以后发现情况不对劲,跑出来一看不得了,居然敢对着他的宝贝大呼小叫?!
威克多的脸当场就冷下来了,眼里更是夹了冰霜。
“如果他们冲撞了你,我带他们道歉。”听上去息事宁人,神情却恰恰相反。
威克多站位极佳——背对着记者,一众记者压根没看到他的狰狞。
罪魁祸首不是白痴,他已经被这个“新人”抢了饭碗,不能再给记者抓更多的把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的还挺趾高气扬,刚才明明一下子就被威克多的气势给镇住了,脸变得煞白,这时候却不忘要做足面子。
记者们纷纷交头接耳,主教练不动声色地朝其中一位记者递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故意带起告辞的话题,其他记者纷纷响应,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搬弄是非”了。
眨眼工夫,记者们哗啦啦全走光了。
这个时候海姆达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罪魁祸首就是对阵迈亚自由队时技术超烂的守门员——威克多并没有把走后门的事情告诉他。
主教练在面对威克多时十分冷淡,喜怒不形于色,表扬的话更是吝惜得不得了,谁都不愿意看到除自己以外的人被破格重视,再加上这个人又是个新人,主教练的不假辞色有助于稳定军心。
“小美男,又来接男朋友啊?”
火神队里会这么讲话的除了队长安吉拉不作他想。
她的高嗓门一扯出来,海姆达尔立刻接受到全队的目光洗礼,海姆达尔下意识地朝他们笑了笑,不少队员立刻回以微笑,大体来说气氛还比较和谐,当然,也有不拿正眼看人的。
对海姆达尔来说这些都是浮云,偷偷朝威克多竖起大拇指,以示对他今日表现的赞扬。
威克多莞尔一笑,手指头蠢蠢欲动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他只好忍了。
“哎呀,我才发现!”
安吉拉突然跑到德拉科面前,德拉科被这高头大马的女人吓了一跳。
“又一个小美男!”安吉拉的双颊变成了粉红色,一会儿意。淫海姆达尔,一会儿又妄想德拉科……看上去很忙碌,嘴里还叨念着“科尔”……
德拉科脸都黑了,感觉像吞了苍蝇一样。
当天晚上,海姆达尔回到落月公馆以后把朗格的邀请透露给了父亲知晓,隆梅尔好像并不意外,而海姆达尔对他的不意外也已经不意外了。
隆梅尔沉吟片刻后道:“你想去吗?”
“我想趁这段时间把要说的话归纳一下,到时候跟他直接摊牌讲清楚。”海姆达尔对大长老的潜移默化感触颇深,他不想再和这位长老打交道了,还是相见不如怀念吧。
隆梅尔点点头,谁知海姆达尔又目光闪闪地道,“爸爸,那帽子巫师叫什么名字?”
隆梅尔听了一怔。
海姆达尔却误会了,“不能说吗?”然后自说自话地点点头,貌似十分理解的样子,凑上去给父亲一个晚安吻,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带上了门。
面对房门的隆梅尔突地轻笑起来,笑声欢畅愉悦。
TBC
I V •; 波 澜 壮 阔 的 二 年 级 ACT•;284
八月二十七日这天晚上气候还算宜人,尽管四野黑洞洞一片,林边也听不见蛙虫鸣叫,喧嚣的人气到是赶走了一贯的冷寂,白日里空无一物的小径旁被竖起了一盏盏高脚猫头鹰彩绘玻璃灯,从它们边上走过时还能听见一两声逼真的鸮鸣。
今天的寿星索尔杰尔•;斯图鲁松身披深紫色嵌银线的礼服款巫师袍,带着得体的笑容站在祖宅门口迎客。
华丽的长袍因他的一举一动在夜灯的照射下氤出丝丝缕缕的波纹,但又不会喧宾夺主抢了衣服款式的风头,乍一看去如湖面上荡开的一层又一层的银白色涟漪,给衣服的主人凭添出孤芳自赏的华贵优雅。
索尔杰尔的衣着与气度立刻引起受邀来客的小规模骚动,被誉为非常的“约尔夫”,纷纷交口称赞,拍马声不绝于耳,如此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一点不假。
海姆达尔虽然穿的比较正式——基于礼貌,不过因为正式所以也免不了千篇一律,离黄袍加身般的索尔杰尔更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海姆达尔本来想把他那套一千零一件的银丝长袍穿着,被爸爸提醒了一句“没必要如此煞费苦心”。
其实根本就不费劲,也没啥苦心可言,不过海姆达尔还是听话的换了一件。
威克多老说他穿那颜色怎么怎么好看,怎么怎么动人,动人的结果就是动人。
海姆达尔深以为那长袍其实就是诱发威克多“动人”的“犯罪动机”,因为一动机他就直接激动。
以至于后来,海姆达尔看那长袍那颜色,怎么瞧怎么猥琐,原本还会隔三差五的拿出来见见光,这下是彻底被置于一角了。
长袍要有感知,指不定多委屈呢。
一身中规中矩的黑礼服长袍的海姆达尔走到寿星公面前时,立在旁边的一直眉开眼笑待客的大长老就扬了扬眉毛,“怎么打扮成这样!”
海姆达尔看看衣服,没发现不妥,不解道,“怎么了?”
“还以为你今天结婚。”
海姆达尔翻了个白眼,“赶紧多看几眼,我结婚那会儿肯定不会邀请您观礼。”
“那待会儿咱们一块儿照张相吧。”朗格貌似从善如流。
海姆达尔没想到他的脸皮居然能这么厚!
四周围来来去去的族人们却是惊异连连,朗格大长老居然会如此和颜悦色地跟一孩子开玩笑?!
更惊讶的是那孩子居然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当他们看清楚海姆达尔身后的隆梅尔时,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应该就是族长收养的儿子了。
族人们认为找到了解释,诧异渐消,某些人溜须拍马的心思却越发的水涨船高。
大长老似乎兴致挺高,和海姆达尔闲扯个没完,本日寿星公反倒被撇到一旁,很有点小凄凉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