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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解决的问题还有不少。预算、设施、人才,还有其他很多。改造这艘船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但是,它已经不仅仅只是个梦想了。只要能解决那些致命的问题,这艘船应该就能变得焕然一新。
“那么它很合你的意了?”
博塔说。我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来。
但是、这究竟是谁?写下了这份可怕的文件?是怎样的一位天才的熟练技术人员?熟练——没错,根据这份文件的内容来看,能写出它的除了熟知实际技术的人以外别无他人。
“您刚才说到了‘她’吧?这究竟是——”
“是个美人。一个大美人。”
博塔这么说着,又笑了起来。但是马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她一直想帮助我们。在科威特的核攻击。她把那件事当作了她自己的责任。”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
“利用了ECS的核攻击。就好像是核导弹那样。有人使用了它。提供了这个技术的是她,虽然只是间接地。所以——她一直在为此而自责。对,自责得很厉害。”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才理解了这番话的意思。
赎罪之战。
虽然不经常表露在外面,但在她的心底,一直有着这样的念头。
新的生活开始了。
——
从军队退役的我,对外宣称进入了一家叫做“乌曼塔克”的海运企业工作。海军出身的人进入海运企业和与此相关的保安公司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所以可以说这是个不错的隐蔽。
表现得像一个极其普通的工薪阶层那样,我为“985计划”的再生奔走着。这艘船的再设计和工程计划由博塔提督所说的“她”不断推进着,而我则为了这个计划的实现做着各种各样的工作。
罗尔斯·罗伊斯公司建造了崭新的钯炉,推进系统则由纽巴特·纽兹公司担当,EMFC(电磁流体制御装置)则是吉奥特伦公司开发。当然还有其他各个部分的开发工作,和此相关的企业数量达到了数百。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件秘密武器。零件的订货是小心地通过了多条渠道,在不让实际的参与作业的人员能推测出这是为了什么而造的零件方面下了很多功夫(虽然下了很多功夫,但不太可能把目的完全隐藏起来吧)。
还有设施。首先必须把美利达岛的地下水路改建成最低限度的造船所兼整备船坞。从保安的理由来看,保持最低限度的人员参与作业是理想的,因此在人员的挑选和监督上也颇下了一番苦功。我曾听说过在中世纪的日本,把参与建造城堡秘密通道的人在建设完成后统统杀掉的事情——但我们不可能这样做。为了不让作业员得知美利达岛的位置我们做了很多工作,工程本身则只能被说成是为了一个“捏造出来的”目的。
我们说,这个工程和CIA的机密设施有关。我们说,这个工程是用来替代研究宇宙人的“55号区域”的新的秘密基地。诸如此类。虽然要完全隐瞒我们本来的目的很困难,但在情报部门和研究部门的协助之下,这份工作并没有一开始所想象的那么困难。
但是预算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是一次特殊的、再无第二次的改造工程。在普通的潜水艇上只需50美元的排水管,在这艘船上就要300美元,这种事不断地发生。
关于类似这样的预算问题,我一开始就向博塔提督他们提出了警告——但是他们说“没关系”。
究竟从何处得到了这么一大笔预算——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虽然我知道马洛里家拥有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但即便如此,这也不是只动用他们的财产就能解决的问题。很明显存在着许多出资者。以马洛里家的交际来看,召集到这些出资者——都是富可敌国的大富豪——并不是不可能的,但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的话应该是很难的。
不过,钱的事无所谓。我只需按照被要求的那样,为如何用好这艘船而绞尽脑汁就行了。事实上最大的问题在于,这艘船是不是真的能够完成。
我们正在建造一艘世界上最强的船。并且支持它的,是超革新的实验系统。在这过程中不可能没有困难。虽说是“再设计”,对985计划的再次舰装,实际上相当于从头开始,这个工程不是像我这样的一介军人可以担当得起的。
话虽如此,那位设计者却始终没有露面。只是从研究部(在此之前已经从“队伍”改称为“部”了)某处不断地提出极其精细的指示。
不用说,周围都是些有能力的技术人员。但是说到关于复杂舰体的整个系统,能全面地掌握并且能随机应变地应对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的人物的话——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换一种说法,我们正在建造的这艘船接近一个生命体。这艘船的系统是如此的复杂、如此的精密。
我不能完全把握它。能做到这点的,只有未曾露面的“她”了。
建造这样的系统,光靠留言和传真是不行的。
我终于按捺不住,向博塔提督说出“如果再不让我和‘她’直接对话的话,我就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的话。
博塔似乎也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耸了耸肩,说:
“OK。我想也快到极限了。她也觉得很不满。接下来我就带你到她那里去。”
——
终于,结果向我走来。
设计了这个即使是我也无法把握的复杂怪奇的世界最强兵器系统的天才。她的名字是泰蕾莎·泰斯塔罗沙。
相隔了8年的再会。
是这个少女写出了那份可怕的设计?我当然很惊讶,但由于之前从卡尔那里听说了很多,因此并没有乱了方寸。我能理解。
另一方面,她见到了我之后,首先说的是:
“马度卡斯先生,说实话,我对于你们的效率感到很吃惊。为什么重新写BSY2系统软件竟然要花了两天时间?如果是我的话,可是只需要2小时哦?”
虽然受到了批评,但我却丝毫也没有生气。不管怎样她还只有12岁。并且,看到她用这么精神且傲慢的口气和我说话,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卡尔。
你用生命守护了的女儿,正在这里责备我呢。
我这样想着。
泰蕾莎比现在还要瘦小。看上去似乎一下就能折断的身体和灵活的大眼睛没有任何变化。那时候还没有制服,因此她穿着套装。
“这样下去的话,等到舰完成的时候,我已经变成欧巴桑了。”
“是啊。”
“我已经从杰里叔叔——博塔提督那里了解到了。在这个孩子长大成人之前,我们都会留在这个岛上。明白了吗?”
说完了这些,她向我伸出了小小的右手。但那并不是要和我握手。
“出于以上原因,请给我现在的进度表。接下来我们来讨论一下。尽量有一些建设性。”
我苦笑着,说“是的,阁下”,并轻轻地敬了一下礼。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敬礼。
我真正把她当作指挥官、更为认真地敬礼的,是在那不久之后的事。
关于那件事,也经历了许多曲折——但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就像潜艇战一样,必须对它做出一番正确而精确的描述。
总而言之,在那几年之后,985计划终于作为突击登陆潜水艇“Tuatha‘de‘Danaan”号重生了。
没有她的力量,这本是无法实现的。
我成为了这艘舰的副舰长,开始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
来自极北的呼声'上'
你相信神吗?
如果被这样问到的话,我——安德烈·S·加里宁只能如此回答:“曾经不信,渐渐地变得相信起来,然后又不再相信了。”
即便是在无神论的社会中所接受教育,仍多少学到了一些值得爱的东西,最后却全部被夺走了。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你相信命运吗?
如果被这样问到的话,我的回答是矛盾的:
“曾经相信,渐渐地变得抵抗,然后又变得相信起来。”
神也好,命运也好,究其本质,两者其实是非常相似的概念。也可以说几乎是等价的。对于这样的两个概念,我却采取了完全相反的立场,是不是很矛盾呢?也不能一味地这么想。矛盾正是使这个世界转动起来的压倒性的真理,也是人类之所以能成为人类的要素之一。
部下们都把我看作是“谨慎的乐观主义者。”,认为我和泰斯塔罗莎上校、马度卡斯中校是同一种类型——具有作为一名领导者所不可或缺的素质的人。不管有着怎样残酷的过去、也绝不为悲观所诱惑、同时也不抱不切实际的乐观;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的人们。没错,我本该属于这种人中的一员。
但是错了。事实并非如此。
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