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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在苏联政府全力的斡旋之下,作为报复的人类史上第4次核攻击终于没有被发动,但那次核攻击究竟是谁发动的,最终还是没有定论。不过,BBC和CNN至今为止仍然相信并坚称那次核攻击是萨达姆的所作所为。虽然军事问题的专家们都认为当时的伊拉克军应该并不具有使用战略级核弹头的能力。
那次事件使得阿拉伯各国同以色列之间的相互态度变得难以化解地僵硬,第五次中东战争如同陷入沼泽一样愈演愈烈。即使是现在,在那块地域上的战斗仍很激烈。
事态变得愈加糟糕。
在科威特事件发生半年之后,苏联发生了军事政变,混乱中戈尔巴乔夫总统被暗杀。反动的、一下子右倾化了的苏联首脑一手掌控了军队,再一次粗暴地侵入曾一度撤军的阿富汗。
我原以为总有一天会轻松下来的工作——对苏军潜水部队的监视和警戒的任务,变得更加要求严格起来。
那时,在和军部的高官的一次共同进餐中,我被问及对如今的军事情势有何见解。于是我作出了没有忌惮的、完全是个人意见的回答:
“就像恶梦一样。如同回到了赫鲁晓夫之前的那个时代。”
听了我的回答,那位将军皱起了眉头。
“恶梦。的确是那样”
我的上级说道。
“但是,正因为生活在这恶梦里,我们才能获得如此多的预算。这难道不正是我们想得到的吗?”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不,应该说我听懂了、但无法相信从这位我以为把他自己奉献给了保卫祖国事业的上司的嘴里,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觉得很奇妙吗,中校?但是考虑一下吧,若东西方的冷战格局如戈比(戈尔巴乔夫的爱称)所想的那样结束的话,世界会变得怎么样呢?在被两大阵营竭力压制着的落.后.国.家.们,将会随意地发起民族纷争或者宗教纷争吧。不是核弹,而是AK步枪、对人地雷将造成几十万人的死亡。恐怖主义也会愈加严重吧。即便在伦敦或纽约几千人的死亡也是可能的。这样想的话,也许这种格局还有继续保持下去的必要。”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战争的发生是有计划的。”
盯着停下了刀叉的我,那位上司说道。
“从这种意义来说,20世纪末的这种冷战格局不是也可被称为人类史上最为和平的一个系统吗?”
“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从我的嘴里挤出这样一句回答。
“我只是个使用武器系统使之达成最大效果的人。我认为把有关政治的见解留给更加聪敏智慧的人去解决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你真是模范,中校。轻轻地表示不同意。同时把自己看作‘只是一把锋利的刀’。”
“是的,阁下”
听了像岩石一样没有表情的我的回答,那位将军以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脸上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不过,看起来你并不想隐瞒内心的热情。不,抱歉。刚才我所说的话只是诱饵。”
“您说什么?”
“我只是想稍微确认一下而已。忘了刚才的对话吧。”
“是的,阁下”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食物上。
那位将军的名字是爱德蒙·马洛里阁下。他是被认为是“秘银”实际上的创建者马洛里伯爵的长子。
关于此事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但是“秘银”的诞生是在90年代初期。并且,“秘银”是以第五次中东战争的惨剧为契机被创建的。
我受到了他“该人是不是现在构思中的组织所应当招募的人物”的试探。实际的劝诱是在那很久之后——在我被皇家海军当作替罪羊之后,不过在那时候小马洛里已经把我作为考虑之一了。
他作为诱饵的那番对话的内容,在那之后,对我们未来的敌人给予了莫大的教唆。
泰蕾莎·泰斯塔罗沙也是如此。
虽然她并不是复仇者,不过也许是命运的造就。于是,那也就成为了她为自己赎罪的战斗。
那是在那之后两年的事。
我听说了她的双亲——卡尔和玛丽亚死去了的消息。
那时候——也就是伊拉克事件的两年后、听说了泰斯塔罗沙夫妇的死讯的时期,我被卷入了一件发生在皇家海军内部的麻烦事之中。
一艘和我指挥的“Turburante”号同级的攻击核潜艇发生了事故。事故原因和核反应堆的冷却系统有关,虽然没有出现死者,但当时若有一步走错,整个北大西洋及其沿岸地带就会被笼罩在高强度的放射能之下。理所当然地,媒体和劳动党对这次事故大做文章,把它当作对保守党和海军的极好的攻击材料。许多和海军有关的人和建造这艘潜艇的公司的高层人员都就安全管理和保密问题受到了严格的讯问。
作为同级舰指挥官的我,也作为这次事故的证人被传讯了。
一个现实的问题是,“Turburante”级的核反应堆中存在着数个隐患,这在近10年的应用中已经被知道的很清楚了。之所以未对这些“缺陷”进行补救工作,是出于预算和工期的缘故。另一方面,即便受到了苏联右倾化的影响,也不可能把作为海军主力的所有新锐舰都长期关进船坞里去。在这里我不打算作技术上的说明,但很多人认为,只要熟练的乘务组和指挥官认真地对待这些问题的话,严重的事故是可以避免的。
尽管如此,隐患终究是隐患。
海军高层为了使作为证人被传讯的我作出符合他们利益的证言,暗中对我加了很大的压力。
比如,让我告诉他们“Turburante级核潜艇的安全性可称完美,事故原因只可能是人工操作失误”之类的话。
但我不能这样说。
即使有着不得不这么说的理由,但它终究不是“完美”的。在烦恼了一整个晚上之后,我对委员会作出了“只是符合事实”的证词。虽然我知道由于我作了违反高层意愿的证词而使我的海军生涯面临结束,但既然我已在上帝和女王陛下跟前宣过誓,我就不能撒谎。
高层对此的反应是很容易猜到的。
在此之后的第二周,我被解除了舰长职务,被下放到海军大学的战史编纂室里去。很明显这是为惩罚我而作出的让我左迁的决定。只要第三次世界大战不爆发,我就不可能再次回到大海的战场上去。
我承认我对此感到绝望,但反正本来我再过几年也将退役,对于在那之后将等待着我的办公室工作也没有任何兴趣,因此我接受了这份在达特茅斯学院度过空闲的每一天的安排。我津津有味地读着每一份战史的史料,津津有味地下着国际象棋。
这样的日子还没过一个月,我就得知了卡尔·泰斯塔罗沙的死讯。他的部下给我写了一封信。
虽然我在被解职之后立刻就给他写了信,但还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卡尔不是死在了海里,而是死在了陆地上。
——
据说,他从冲绳返回朴茨茅斯之后,在他自己的家里——就是我曾拜访过的那幢宅邸——遭到了抢劫,送了命。卡尔和玛丽亚被枪打死,他们的孩子失踪,房子被一把火烧掉。至少,他的部下的信里是这么写的。
我有些不相信。
我立刻飞到了北美。我当然对卡尔一家的死感到痛心,但更为令我不安的是他们的孩子的消息。虽然我没有见过雷纳德,但泰蕾莎不同。当我一想到这个天真无邪的像天使一样的少女可能已经被不知来历的坏蛋掳走,我的心情就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
毫无疑问,像我这样一个既非警察又非间谍的人即使赶赴现场,对营救泰蕾莎他们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即便如此,我也无法像这一个月以来那样,在海军大学的校园里悠闲地度日。
我第二次造访的朴茨茅斯现在正是冬季,即使在中午时分,呼出的气也会变成白雾。
由于告知我卡尔的死的那位部下正在海上执行任务,我没能获得更为详细的情报。我一到达当地,立刻就奔赴警察局,向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官打听情况。
“我想可能是流窜作案吧。”
那位警察说。
“这是座安静的城镇。如果是本地人干的,一定会有某些事情飘进我的耳朵。犯人应该已经带着从泰斯塔罗沙家里搜刮到的值钱东西离开了这个州。我们已经把情况通报给了FBI。”
“孩子们呢?为什么犯人要带着孩子们离开?”
“大概是打算万一在逃跑途中碰到警察的话,能把他们当作人质吧。或者……虽然这么说很残酷,孩子们很可能已经遭受了那.种.对待,被扔在了什么地方。听说那是对漂亮的兄妹。真是可怜……”
“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