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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家伙……她想着。
仅仅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在对恭子说诸如:“我不在乎那个白痴的事”和“他不认为我很重要”之类的话。
在逐渐理解了实际情况之后,她才意识到白痴的原来是她自己。她还一点都没有道过歉。自从几天前他们开始吵架的那时候起,她就一直不断地痛殴他,甚至一路打到了这里,还对泰莎说了很过分的话。
她把自己的愤怒一股脑儿地都发泄在了他们身上,而且是极其的无礼。
即使知道泰莎的处境其实更加为难,小要还是表现得很嫉妒。
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
(我以为自己太天真了……)
或许真是如此。
也或许是因为今天对于她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也或许是因为只要他不在身边,她就觉得困扰。
但是她不会永远像这样的。在两个月前的那个雨夜,她不是向自己保证过了吗?
她已经不再是十六岁了。
当想到这些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嗨。”
“怎么了?”
“唔……别介意。”
“好吧。”
一段很长的沉默。
她站在电梯门前,按下了上楼的电钮——然后,非常笨拙地,小要再次张开了嘴。
“嗨。”
“怎么了?”
“即使是事情变成了这样一团糟……”
“嗯?”
“我还是……那个……很高兴你来了。”她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并且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她实在是没有胆量去牵他的手。
然后,又是一阵很长——非常、非常长久的沉默。
“事情太突然了,我表现得很奇怪,是不是?”
“不。我不认为……那很奇怪。”
这回轮到宗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也很高兴。”
“你——你也很……?”
“是啊。嗯……?”
宗介瞄向电梯间和通道的拐角处。
“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没什么。”
“?”
“大概没关系吧。”
随着一声清脆的“叮”,电梯的门开了。走进电梯之后,小要再一次鼓起勇气,强装出愉快的声音说道:“唔,我说啊,你不认为咱们可以试试到观景台上去一下吗?我没有必要那么急着回到大家那儿去,是不是?”
她把手指放在去顶层的按钮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好吧,因为今晚可能不会再有其它的战斗了,那应该不是个问题。但是……外边不会冷吗?”
“没关系啦,因为只会有一点点而已。”
“好吧。稍等一下。”
宗介打开他的无线电,开始跟什么人通话。因为对话充满了代号和技术用语,小要并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Uruz7,收到。谢谢……没事了,咱们可以去了。”关上无线电之后,宗介说。
小要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SRT(特别应对部队)的严下士和PRT(先头反应部队)的吴一等兵正在将哈瑞斯送往船员舱所在区域的路上。
那实在是又长得没完没了,又闷得要命的一条路。
因为不是供客人使用的区域,各种各样的管子和钢支架都暴露在外面,也没有安放什么好的设施或者铺上地毯。
“那个啊,下士。于是我就对那个小女孩说,‘嘿,虽然说今天是圣诞节,你也不应该这么晚了还在街上晃来晃去啊。你永远都想不到那些坏人会逼你干什么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没错。”
“所以呢——她只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是吧?真的很小。她对我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儿像毛军士长。”
“她现在可是少尉了啊。”
“好吧,然后她从钱包里掏出了一把倍儿大的连发左轮手枪。那玩意儿是38口径,光枪管就有五英寸长。她说,‘快给我滚,臭条子,你碍着我们干事儿了。’”
“啊哈哈……”
“那地方实在是烂得够呛。都让我怀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附近唯一一个像样的医院还是在我的基地里。”
严和吴在互相讲着圣诞故事。
“可是我说,吴,我还是宁愿听个更轻松点儿的故事。托你的福,我现在更消沉了……说到这儿,船长啊,你能不能走得再快点儿?”严用懒散的声音向哈瑞斯喊着,他现在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后,正拖着一条腿,半死不活地往前挪着。
“我腿被打中了,没看见啊?你们本来可以准备担架,可是……!!”哈瑞斯愤怒地回吼了他。
“你倒是蛮多要求的嘛,哈,老东西?下士,我实在不想再看着这个家伙了。”
“我也不想啊。混蛋,我真是羡慕克鲁兹的位置。”
“在一间满是女高中生的屋里……”
就在这两个人抱怨不已的时候,戴着假面的克鲁兹·威巴正站在餐厅的舞台上,专心地玩着一把吉他,同时对着麦克风大喊。(这话自相矛盾是不是……)
“我靠——(对不起对不起只能这样写…)把——我从战——壕里拉出来!就在我的眼前!那条肥——黑猫,他对我说!!耶!”
阵代高中的学生们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他们一边拍手一边摇晃着身体。
“哦~~!看看那个技术!”
“哇哦!那个戴面具的男的实在太酷了!”
“那家伙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我以前遇见过的一个外国人……”恭子嘟哝着,不过谁也没听见她说的话。
“谢谢——!!来吧,各位!!”
严和吴并没有太听见克鲁兹和其他人弄出来的噪音,他们只是继续沿着走廊走着,一边深深地叹着气。
“他原来没把他那把吉他扔了啊……?”
“他那时候只是一时冲动。他就是那么个反复无常的人。”
“因为他对甜言蜜语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他只想着要卖弄……”
两个人就那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然后……
从他们身边的船员舱里传出了一阵声音。听起来像是圆珠笔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是衣服摩擦的沙沙声。
“Uruz9给Uruz1,咱们有人在D30区吗?”严对着无线电悄声说。他已经用冲锋枪对准了船舱。枪里上的是不能致命的橡胶子弹,但是它的冲击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拿它直接对着一个人的人脸速射,那效果可跟一个职业拳击手打出的雨点般的拳头差不离。吴把哈瑞斯拉到自己身边,他和严巡视着相反的方向。
被队员们压制的人数以及船员和乘客的人数都已经确定了。除了盟友,不应该再有什么人在做垂死挣扎了,但是——
克鲁佐迅速地给了回复。
“Uruz9,否定。报告情况。”
“有间船舱里有声音。我们会去调查。”
“不,运送船长是你们最优先要做的。我会叫其他人过去。”
严轻轻咋了一下舌。
“那就不管用了,到那时候他们早跑了。我会确认的。如果一分钟内我没有和你联络,就保护这个区域,结束,挂断。”
“等——”
切断了无线电,用手势告诉吴说:“在这儿等着”,严接近了有问题的船舱。
里面传来微弱的摩擦衣服的声音。
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门。他迅速地跳进了房间。
地上趴着一只白色的猫。没有别的人了。是什么人的宠物吗?
“……是只猫。”
“猫?我的天哪。”
严的肩膀放松下来,他回过头去,从门口看向吴的方向。在吴和哈瑞斯身后,一个高大粗壮的男人正举起了一个水桶。
“吴,你后面——”
但是他说得太晚了。桶已经向吴的头落了下来,然后那个男的把脏水桶倒着扣在了吴的头上,弄得吴跌跌撞撞地在那里转着圈儿。
“呜咳……!?”
“吴!?”
虽然吴和哈瑞斯都在他的直线射程之内,严还是毫不犹豫地开枪了。毕竟那是橡胶子弹,他们死不了的。
“嗷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吴在桶子里面尖叫着,哈瑞斯则在地板上像虫子般地爬行。袭击者挣扎着藏到了他们两个的后面,拉动了挂在墙上的一根电线。
“吃我这一记,你们这些混蛋恐怖分子!!”那个男的叫着,用尽全力拉动了电线。接着就是有什么金属东西离开了原来位置的声音。
“?什——?”
另一个桶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正砸在严的头上。
好像什么东西倒下般清脆的响声响彻了整个走廊。
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变白了的那个时候,严想着,“我觉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在哪儿看见过这个场面……”(出生之前的记忆么?)
(插花:昏倒的世界不会全变白的,我保证!!会变黑白还差不多……)
用拖把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