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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事件,一定能化险为夷。
「来,喝杯咖啡提神吧,你脸色很差,大概没有好好休息吧?」
越泽远递给他一杯热腾腾的拿铁,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谢了。」穆天成伸手接过。
「实在是没想到……」越泽远盯着他,摇头轻叹。
「什么没想到?」
「原来你真的和千帆在一起了。我曾经以为你根本不是同性恋,没想到你居然会迷上男人……」
「噗……」穆天成不由被咖啡呛到,剧烈咳了一阵。
「怎么?我说错了?」越泽远不解地看着他。
「你是从哪一点判断出我和千帆在一起的?」穆天成连忙用餐巾纸擦拭嘴角。
「难道不是吗?」
越泽远反问:
「他不顾性命地冲入爆炸现场救你出来;上手术台前,他曾清醒过来,第一句就问你有没有事,确认没事后才安心被麻醉……这几点还不够当成证据吗?」
穆天成手边的动作顿时僵住,心里涌上千百种滋味。
「他真的这样问?」
越泽远看了他半晌,仰头笑道:
「穆天成,你可别告诉我自己和他只是单纯的朋友,鬼才信!」
「真的只是同事。」
穆天成苦笑道:
「他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刚上任三个月。我和他在高中毕业后便毫无联系,算一算也有十年了。」
「真的假的?」越泽远微微挑眉。
「其实……我和他在公司并不和睦;他不是对我冷嘲热讽,就是视若无睹。如果不是这次事故,我根本不知道原来他会奋不顾身地救我……我对这点很难以置信。」
「这样啊……」
越泽远沉吟片刻,笑道:
「我倒不是很吃惊,他高中时不就很迷你吗?」
「啊?」
见他不明所以,越泽远笑出声来:
「穆天成,你真够迟钝的!当时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你,只有你自己还在那里懵懂不觉,也难怪他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事过境迁,告诉你也无所谓。」
越泽远喝了一口咖啡,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笑意:
「当时千帆可真有本事,让全校师生看到他就绕道走,只有你能和他混在一起,而且还朝夕相处,所以就渐渐传出『你们在交往』的流言啰。」
「我怎么都不知道?」穆天成诧异道。
「当时的你嘛……表面上跟谁都关系融洽、打成一片,不过实际上谁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谁都无法令你敞开心扉吧?」
对此,穆天成只能沉默以对。
「后来我稍微留意了一下,发现散布流言的不是别人,正是千帆。当时你很受欢迎,刚转学进来不就有校花向你告白吗?但自从你和千帆混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有女生主动追求你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根本没注意这些。」
「我就知道。」
越泽远耸耸肩:
「那是因为千帆亲口告诉那些女生『你和他正在交往』,把她们全吓跑了。」
穆天成僵住——他为什么会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所以全世界都以为你们在交往,包括我。不过现在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嘛?」
穆天成沉默地搅动咖啡,掩饰内心仿佛被巨石砸中的冲击。
「虽然当时的你很惹人爱,而千帆很惹人厌,不过光看你们站在一起,还真是非常养眼的画面。」
越泽远懒洋洋地笑着,笑容中颇含深意:
「如果一切都是千帆捏造的话,我可真要佩服他了,居然暗恋一个人到这种疯狂的地步,哈哈。」
(暗恋?千帆……暗恋我?)
千帆方才的样子历历在目,让穆天成实在无法将越泽远口中的痴情暗恋者与在病床上的冷漠男人画上等号。然而事到如今,穆天成也渐渐意识到千帆是极其别扭的男人,不但不诚实,还擅长掩饰——以令人避而远之的刻薄态度隐藏真心,会不会是他的拿手好戏?
「学校顶楼是你们的秘密约会场所吧?」
越泽远的唇角微微上扬,仿佛还嫌不够似地,再度投下一枚重磅炸弹:
「我亲眼看到他趁你靠在他肩膀上打瞌睡时偷吻过你,而且还在发现我偷看后狠狠瞪了我一眼,继绩面不改色地亲你……我还真是佩服他的厚颜无耻。」
随着穆天成的手一颤,银匙滑落咖啡杯中,发出狼狈的声音。
对着一脸震惊的穆天成,越泽远发出格外可恶的大笑:
「说不定那是你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给偷走了,哈哈哈。」
穆天成英挺的脸庞有几分扭曲……
现在看来,无论暗里明里……自己的初吻早被那家伙夺走了!
与越泽远告别后,穆天成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回到病房。
才刚推开门,就看到千帆挣扎着要坐起来,吓了一跳的穆天成连忙上前扶住他:
「不要乱动,小心伤到骨头。」
「不用你管。」
千帆挥开他的手,拒绝帮助,硬是自己一点一点地撑着坐起。穆天成想帮忙,却又怕像刚才那样弄疼他,只能手足无措地在一旁看着。
「我来。」
见千帆很辛苦地单手调整枕头,穆天成连忙上前将双手绕过他的腰部,把枕头摆正。
头一低,视线恰好对上对方的冷眸。
如黑曜石般晶莹剔透的瞳孔闪烁着点点幽光,穆天成没来由地一阵心虚。
「对不起。」他喃喃道。没有理由,就是想道歉。
「对不起什么?」
千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哼一声:
「你能不能别再来污染我的视线?」
「我是病毒吗?」穆天成不由苦笑。
「比病毒糟上一千倍!我自从碰到你之后就倒楣得无以复加,你前世就算不是扫把星,也绝对是个灾星。算我怕了你好不好,穆天成,请你以后离我三公尺远,没事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这样只会给我带来晦运、加重我的病情。到时候要是真的成了瘸子,全是你的责任!」
穆天成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越泽远一定看错了,千帆不可能暗恋他,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尽力补偿你……」
「好了,废话少说!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的最大补偿。」
「不可能,你需要人照顾。」穆天成很温和、却又很坚定地否决了。
「有人会照顾我。」
「谁?」
「你管是谁?」
「如果真的有人照顾,怎么从昨晚到现在连一通询问的电话都没有?也没人来探望你?」
穆天成反问道,这正是他担心的地方。
不知是否被他说中,千帆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我的事不用你管,毕竟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以前我管不着,但现在我管定了。」
愈是温柔的人,有时愈有不容抗拒的执拗。穆天成微微一笑,无视千帆杀人般的视线道:
「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翌日一大早,穆天成拎着保温瓶来到病房。
病房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银铃般的笑声。透过门隙往内瞧,只见一位俏丽的护士正帮千帆肩膀的烧伤处上药,两人有说有笑,一片欢乐。
穆天成站在门口,心里很不是滋味。
男人对自己和别人的态度可谓天壤之别!
千帆回头一见是他,笑容顿时僵住,重新变回晚娘脸;速度之快,堪称特技。
换好药的年轻护士转身离开病房,面带红晕,一看便知道她对千帆很有意思。其实他高中时极受欢迎,只是嘴巴太毒才会让女生避而远之,现在看来他比以前进步多了。
「肚子饿了吧?我带吃的来了。」
随着穆天成打开保温瓶,一股浓郁的香气溢满了整间病房。
这是他早起花了两个小时熬的乳鸽汤——乳鸽是从活禽市场精心挑选的,汤里还放了不少活血补骨的佐料;另外还有新鲜芥兰及嫩豆腐,都是针对骨伤病人初期的食疗菜谱,花了不少时间准备。
「我不是告诉你别再来了,你听不懂中文吗?」
千帆的态度依旧冷淡。
「我炖了很久,你多少吃一点吧,尝一口也好?」穆天成低声下气地表示。
「我要睡觉。」千帆扯上被子,牢牢裹住自己。
「乳鸽汤对骨伤很有帮助。现在是初期,太补反而会使瘀血积滞,饮食只能以清淡为主,所以除了汤之外,我只做了些豆腐和蔬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下次……」
「你有完没完。」
温和的声线似魔音入耳,千帆忍无可忍,右手胡乱一挥,恰好打翻穆天成手中的汤碗;滚烫的汤汁全部淋到穆天成的手腕,对方闷哼一声,脸色微变。
千帆大惊失色,连忙猛按电铃,越泽远及护士匆匆赶来,见到一片狼藉的情景,不由睁大眼睛:
「你们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
穆天成抢在千帆开口前忍痛笑道:
「只是汤碗不小心打翻了。」
「快跟我来,我帮你做应急处置。」
越泽远吩咐护士进行清扫,并拉着穆天成匆匆离开。
看着男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