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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没有骑过马,也有常识,动物不会无缘无故的受惊,风印突然发疯,绝对是人为原因造成。
张智成若是害她的人,就算手段再高超可瞒天过海,只一个护驾不利的罪责就担不起,所以,他不会自寻死路。
那些侍卫倒是有可能被人指使,幕后的操纵者会是楚王还是其他人?
君如冷玉
还有檀奴和悔之。
檀奴根本就没靠近过风印,剩下悔之——莫离失笑地摇头。
其实最初,莫离怀疑的第一个人是锦墨。
锦墨清楚她的行迹,且他的父亲是楚王。
楚王势力不容小觑,收买几个御林军侍卫不在话下,在马场的时候,锦墨又对风印十分亲热,弄点手脚是极有可能的。
尤其在树林里,锦墨持剑冲出来的时候,莫离真以为他要杀她,却偏偏,他杀死的是风印。
莫离承认,躺在锦墨怀里的时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安心。
如果他真有害她的心思,只消坐视不理,任由风印发疯摔死她就达到目的了,可他却救了她,救了她……
用那种血腥的方式。
他的无情,让人摸不透。
莫离想不明白,索性直接去问锦墨。
落枫院少了侍卫看守,更显得幽静如世外桃源,未入门,便听见清越的箫声穿风而过。
玉瘦香浓,林深清幽,酷夏听箫音,一曲过后,闲适安逸。
莫离推门而入,恰看见锦墨站在枫树下,他手势极快,指间碧绿盈光一闪,拢于金丝缀缧花纹繁复的袖口内。
莫离猜那是一支玉箫,可惜无缘见识。
一片树叶徐徐落在锦墨肩头,他挥手弹开不沾世尘,扬眉斜斜地笑睨莫离。
狭长眸子里噙三分风流之态,偏偏这样的举动出于无意而为之,更有三分洒脱,四分桀骜,翩翩君子风骨卓然。
莫离微微红了脸。
锦墨的嘴角慢慢地弯起来,笑意隐现,似乎很乐于见到莫离窘迫的样子,偏偏,他的目光冷如三九冰凌。
滚滚红尘,人人热闹地演戏锣鼓齐奏你方唱罢我登场,唯独,他是冷清不动情的看客。
这男人绝对是个妖孽!
终于发难
莫离暗恨自己每次都被锦墨的美色所诱,心慌气短跟个怀春的少女一般没出息。
锦墨怪觉有趣地看着莫离脸色红白变化,好心地提醒:“公主?”
被他沉沉不见底的目光一瞥,莫离有种被人看穿心思的恼羞成怒,冲口道:“锦墨,你为什么不离开公主府,又为什么要救我?”
锦墨缄默不语。
莫离越发犀利:“堂堂楚王世子,却做了我的男宠,既没名也没份,你们尚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吧?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上次来是为你求亲的,却被我拒绝了,他气的差点和我翻脸,甚至不肯见你。他恨我恨得死死的,你这次救了我,他定是连你一起恨!”
锦墨神色不动,淡然道:“尚家的脸面和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莫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自愿留在公主府,至于有没有驸马的名分,我一点都不介意,公主不必觉得对不起我。”
莫离目瞪口呆。
“我救你,是自愿。”
锦墨缓缓抬步,一步一步走近莫离,伸手,拂开她额上的一缕被风吹乱的碎发,又温柔地顺脸颊留恋移动:“公主喜欢我,我感激涕零,又怎舍得公主伤于马下?”
他温热的指尖触在脸上,惊起战栗酥麻,那痒痒的一根线牵连至心尖,丝丝盘绕,将莫离的心紧紧勒住。
她中了他下的蛊,痴了,傻了,对着锦墨眸间一点温柔亮色呓语喃喃:“锦墨,你真的舍不得我死?”
“当然,公主若是死了,我会伤心。”
“你不怨恨我?”
“不。”
“不气我没有答应楚王求亲?”
“不。”
“你不会背叛我?”
“不会。”
莫离强自挣扎着,逃出锦墨用温情织成的天罗地网,退开一步:“初始,你讨厌我呢,突然回心转意,图的是什么?”
怦然心动
锦墨的指尖在她脸颊上滑落,温热酥痒的感觉离开,理智随之而来,莫离的心却莫名空落出一个洞。
“我……”锦墨垂眸,长睫遮住黑色的眼睛。
明媚的阳光穿透树叶间隙,他的身影明明暗暗,声音也模糊飘渺:“锦墨能力微薄为世事所迫,身不由己,所图公主庇护而已。”
这是锦墨第一次明明确确的流露出内心情绪,无奈而又伤感。
周围的景物也跟着苍凉黯然,风起,卷叶弄轻愁,淡云来往几个秋,寂寥话平生。
见过他冷漠疏离的样子,见过他风淡云轻的样子,见过他风流浅笑魅众生的样子,见过他谈论朝务笃定傲然的样子,见过他持剑杀戮厉如修罗的样子……
许多种面孔都是他,莫离次次面对动心不动情,从没有想到过,他亦会有如此无助无奈的时候。
这一次,莫离有点不确定自己的心跳是否突然完全停止了,为什么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锦墨,锦墨……
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伤心事?
莫离喟叹,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残忍,不愿再逼问下去。
就这样吧,最起码,知道锦墨没有害她的心思,就足够了。
莫离依旧带着锦墨,悔之,檀奴和阿如去了马场学骑马,如她所料,再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连日下来,莫离渐渐掌握骑马的技巧,虽比不上锦墨和阿如娴熟,亦能和他们小赛几场了。
这日,莫离骑完马出一头大汗,把缰绳扔给檀奴,去殿廊下喝茶消暑。
张智成亲自为她斟茶添水,极其殷勤。
莫离喝了几口茶,问:“张统领是不是找到风印受惊的原因了?”
一枚银针
“公主英明,微臣的心思在公主面前无所遁形,一点都瞒不住。”
张智成从袖子里掏出油纸包着的东西恭恭敬敬地呈给莫离。
莫离缓缓打开油纸包,手指捻起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看了半天。
“就是这根针害我差点死在马蹄下?”
“是,微臣先开始也没发现,找了很久,在风印身上没有看见伤痕,又特意请大理寺的仵作解剖风印尸体,依旧无所获,当时微臣心都灰了,只当无法给公主交代。幸喜天气热,没几天风印的尸体就腐烂发臭,却是从脖颈和右下侧腋窝开始,它脖颈被锦墨世子砍断,原无不妥,只是腋窝的腐烂引起微臣怀疑,便找到了这根银针。”
莫离将针对着阳光举起来,眯眼细看,很普通的一根细针,衢街商铺随处可卖,且针体银白,并没有毒。
她沉吟道:“作案的人将银针浅刺在风印的前腿腋窝,风印步履越快,银针随着前腿碰撞,针扎的越深,待风印觉出疼痛奔跑起来,这针深刺它腋窝处,最后导致风印巨疼发疯,可是这样?”
张智成抱拳:“公主句句都是微臣所想。”
“作案的人好手段,风印不跑的时候全无异状,待我骑上它才慢慢地发疯,只当畜生难驾驭,若不是发现这根银针,谁都不会想到是人为做的手脚,可是下手的人,又怎知道我会骑风印呢?”
“这也正是微臣疑惑之处,前一天,微臣得到公主来马场骑马的通令,特亲自选了另一匹马,却不想被公主领来的檀奴看上了,临时才换了风印给公主骑,若是作案的人事先知道消息捣鬼,也该是在另一匹身上下手,而不该是风印。”
“檀奴并没有接触风印……”
莫离的目光一一逡巡远处骑马的锦墨阿如,还有正在和侍卫学骑马的悔之檀奴,会是谁想害她呢?
收服力将
锦墨和檀奴可以排除在外,阿如,好像也不大可能……悔之,胆小如鼠,更不可能。
“公主,这件事发生绝非偶然,分明是有人想借机残害公主,可惜微臣愚钝,查不出这根银针的出处,请公主责罚。”
莫离慢慢地把银针放回油纸里包好,睨一眼战战兢兢的张智成,含笑道:“十日的期限未到,张统领就已找到风印突然发疯的原因,可谓尽忠职守了。而且你说作案的人不可能事先捣鬼,那么事情就和你无关,也和马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