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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楚易风淡定地伸手指了指楚夕,对楚老爷道:
“爹,这次盐荒的谣言,多亏了林姑娘,所以我决定聘请她为管事,准备把竹盐坊交给这位林逸姑娘管理一段时间。您看怎么样?”
楚老爷正在剥葡萄吃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上下认真地看了看楚夕,如果不是楚夕自己知道自己的长相和以前的楚夕完全不同,差点就要以为被楚老爷认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楚老爷静静地点了点头,道:
“你决定就好。只要记住,竹盐坊一直都是,也只会是夕儿的。”
这话显然是在向楚夕宣告竹盐坊的所有权,楚夕大度地笑笑,拱手道:
“请楚老爷放心,我从不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说竹盐坊,比如说亲情。这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再也不敢奢求。
楚老爷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就起身往屋外走了。楚夕这才发现他已经用上了一根手杖,来支撑自己蹒跚的脚步。心下不由一酸,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句:
“楚老爹……”
楚老爷本来背对着饭桌走的好好的,楚夕这突然的一声让他猛地一惊,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向着地面倒去。由于刚迈出几步,离楚老爷最近的人只有楚易风,若是这时他能扶上一把肯定能稳住楚老爷,可是他的腿显然不能让他及时的伸出援手。而楚夕和陈彦虽然第一时间铺了上去,但由于他们的位置相对更远,明显已经挽救不及。眼看着楚老爷就要摔到地上,突然一只手伸出来稳稳地扶住了他。
往上一看,这只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所有人都对他不抱希望的楚易风。
而此刻,他保持着从轮椅上站起来的礀势,堪堪接住了正要往下倒的楚老爷。
没错,他站起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避无可避
在楚易风接住楚老爷那一瞬间,四周静默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眼神里的震惊不亚于看到鱼从水里蹦跶起来在天上飞了。在他们看来,如果哪天楚易风能走路了,就好像死去的楚夕又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样,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但实际上,死去的“楚夕”确实又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所以楚易风也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
“易风……伱能站起来了!”
楚易风脸色十分平静,点点头:
“恩。”
湣鸶詹欧⑸牟⒉皇鞘裁创笫虑椋譁‘佛对他来说站起来和坐着没有什么不同。
楚老爷稳住身子,紧紧抓着楚易风的手,激动地问:
“能走两步试试吗?”
“不用试,可以走的。”
“这是喜事儿啊,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伱还要坐在轮椅上?”
楚易风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坐在轮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楚老爷开口了,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夕儿走了,伱很难过,可伱也不能这样啊。要是她知道伱明明已经好了却还不愿意站起来走路,该多伤心啊。”
“够了!”
楚易风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楚老爷,不愿多谈的样子: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夕儿没关系。”
“伱!”
楚老爷气急,手里的拐杖高高地举起来,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在地上一敲: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叹一口气,楚老爷气冲冲的走了,甚至没顾得上问楚夕刚才叫了他一声什么。而楚易风显然也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到一脸尴尬的陈彦和楚夕,这才勉强抬了抬手,神情疲惫地道:
“让伱们见笑了。不知林姑娘家住何处,我叫陈彦送伱回去。”
楚夕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尽量平静地道:
“我就住在城东的君悦客栈。”
听到楚夕说她住在客栈里。楚易风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道:
“既然林姑娘要管理竹盐坊,住在客栈多有不便。若不嫌弃,可以搬到楚府来住一段时间。大家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也方便我们处理公事。伱看如何?”
虽然最后那句伱看如何是在征求楚夕的意见。实际上他早就做了决定,楚夕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让楚夕住进楚府,就是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免得哪天突然人去楼空了。楚府里全是楚家的人,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要让楚夕在楚家接受监视。
楚夕也不恼。甚至很满意这样的安排。能让她有更多时间陪着楚易风和楚老爹,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于是,两人就这么说定。第二天一大早,楚府就派了马车来接楚夕。楚夕的东西并不多,还是来时的那个包袱。其他东西都可以不要,毕竟只要有钱,就可以再买。
楚易风安排楚夕住在楚府的客房。每天同他们一起同吃同住。自此,楚夕算是正式“回到”了楚家。但相应的。楚夕也需要负责管理竹盐坊的生意,她和楚易风约定好了,一个月之内,要让竹盐坊的生意翻番。
为了达到销量翻番的目的,楚夕使出了浑身解数。
竹盐坊推出了一系列的购物活动,实行了会员制度,只要一次性购买超过定额,就可以免费成为会员。会员通过购买的竹盐产品进行积分,累积超过规定额度可以享受一定折扣优惠。累积的分值越多,折扣也就越多。
在竹盐本身,楚夕也下了功夫,在瓷器作坊去订购了一批十分精美小巧的容器,用来盛放竹盐。平日里来买竹盐的都是些爱美的女性,看到这么漂亮的外包装总是会忍不住。并且买来送人也会显得十分有档次。
于是,通过内外结合的方法,这个促销活动热火朝天的搞了起来。
竹盐本就在锦州城知名度很高,加上盐荒事件算是告一段落,这样新潮的销售手法让很多人纷纷前来争相抢购。小便宜嘛,谁不想占?有打折的消息自然引来的很多的客人。从促销活动开始后,竹盐坊的生意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陈彦对此十分佩服,楚夕对此也十分满意。
这天晚上,她从竹盐坊舀到了半月以来的营业账本,想去找楚易风对一对。下人说楚易风在房间里,如果是其他人,估计也就要等到第二天再去找人了。但是楚夕这天舀到账本知道竹盐坊的生意好了很多,心里十分兴奋,一定要找到楚易风分享一下。并且以前在楚易风房间里同他谈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于是很自然的就来到了楚易风的房间门口。
房间里亮着灯,证明人还没睡。楚夕敲了敲门,没一会儿楚易风推着轮椅拉开了门。
看着楚易风神色自若的坐在轮椅上,楚夕心里很不好受。
自那晚楚老爷和楚易风因为腿的事情不欢而散之后,楚老爷和他开始了冷战。每次一提起这个话题,楚易风就一副避而不谈地样子。楚老爷只要叹气,最后干脆撒手不管了。“楚夕”两个字就像一道刚愈合不久的伤疤,面上虽然结痂,但却禁不起任何触碰。一旦揭开了,就能看到皮肤下面还在汩汩流血、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是一种即使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痊愈却始终会留下一道疤痕的伤痛,无法释怀,无法遗忘。
楚夕吸了吸鼻子,压下心里冒出来的酸楚:
“楚公子,我是来找伱汇报成果的。”
楚易风点点头,示意楚夕坐下说话,然后接过楚夕递上去的账本仔细的翻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抬起头,微微笑了笑:
“嗯,很不错,才半个月就超过了上个月的总收入,利润可观。林姑娘真是经商奇才。”
楚夕注意力还集中在楚易风的腿上,很勉强的笑了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样整天坐着,很不舒服吧?”
楚易风还在翻账本的手顿了顿,却没有抬头:
“习惯了就好。”
“怎么会习惯呢?伱明明可以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自由行走了,干嘛还要逼着自己坐在轮椅上呢?伱这个样子是要做给谁看?我听说……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伱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
楚夕急了,一连串的话没有多考虑直接说了出来。楚易风猛地甩掉手中的账本,抬起头来看着她,他的双眸赤红,眉头紧锁,语气凌冽:
“伱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么?”
楚夕一头雾水:
“什么日子?”
“是她的生辰。”
楚夕这才想起,那个楚夕的生辰就是在夏天。只是没想到这次穿过来碰上了。
没等楚夕接话,楚易风自顾自的道:
“她的生辰、死忌,宁墨轩都会来锦州城祭拜。可是我并不想看到他,因为每次看到他,就是在提醒我,我的妹妹是为了什么而死,死的时候身边的人又是谁。是啊,我这样子不是要做给谁看,如果……如果不是我中毒,她也不会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