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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远离那穿心的一箭就好了。
至于楚家的楚老爷和楚易风,听说楚老爷中风瘫痪在床的那段时间,一直是楚易风在料理楚家事物。想来他定是吃了解药以后身体好起来了。楚夕心中甚是欣慰,楚易风的命保住了,她的心血也算没有白费。楚夕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所以是一定要去看一看的。只是,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去。毕竟,若是告诉他们实情,岂不是要告诉他们其实真正的楚夕早就不在人世了这个
事实,让他们再次受到打击呢?
想到这里,楚夕精神好了些。努力眨巴眼睛,忍住眼底的湿意,开始专心的计划起明日的楚府之行来。
想着想着,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楚夕就这样蜷着身子在床上和衣睡着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一个谣言引发的市场混乱
楚府还是那个楚府,门口两座白玉做的石狮子依然高大威猛。左边的那只张着嘴,右边的那只没有尾巴。楚夕还记得当时楚老爹这样跟她解释:
“我们做生意的,希望的当然是只进不出了。所以一个嘴巴张着吸财,一个没有尾巴就不会漏财啦!”
楚夕还记得楚老爹说这话的时候,嘴巴一开一合,下巴上的肉跟着抖动,笑起来脸上的两坨肉挤成一堆,特别有喜感……也特别让人温暖。
现在的他,怎么样了呢?听说他因为那个楚夕的去世气得大病一场,也不知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又听说楚易风现在接管了楚家事物,不知道他天天推着轮椅到处跑,会不会很累。
楚夕站在楚府门口,徘徊了好久,也没勇气走进去。
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楚夕了,脸完全变了个样子,如果贸贸然进去,只会被赶出来的份儿。若是跟他们实话实说自己穿越了,也只会被当做神经病同样赶出来吧。
楚夕叹了口气,蹲在楚府外边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遮阴。三伏天的太阳热得让人受不住,还没到正午,就已经烈日昭昭,哪怕是坐在树荫下,也热出了满头的汗。索性由于这棵树很大,完全挡住了楚夕的身子,让她不容易被发现。她守在门口,内心其实期盼着能够有幸见到楚老爹或是楚易风从门里走出来,哪怕是看上一眼也好。可是上天没听到她的心里话,亲人没等到,倒也等来一个熟人——陈彦。
记得楚夕离开锦州城和宁墨轩一起去寻找宝藏的时候,陈彦还闷在他的工作间里研究新品种的竹盐。那段时间由于经营有当,楚家的竹盐坊已经办的有声有色,顾客们对竹盐品类的要求越来越高。很多事情都是陈彦在一手经办,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没有停歇。为此,楚夕还曾跟楚老爹提过把竹盐的一家分店赠送给陈彦,作为他辛勤工作的慰问奖。陈彦却固执地不肯要。说是自己已经舀到了赢得的报酬。
一晃眼,就过去了五年多。陈彦的脸还是那样严肃,只是多了些沧桑的感觉,看上去比以往更成熟稳重了。陈彦从楚府出来,上了马车就往西北方去了。楚夕好奇他现在在楚家负责什么工作。也没多想就在不远处跟上了。
陈彦的马车最终停在了竹盐坊门口,再次来到这里,楚夕有些激动。这是她一首创办出来的竹盐,从研发到制作到营销,都有她的参与。自她离开以后,竹盐坊一直交给陈彦在打理,没想到五年之后这里竟然办得如此有声有色。
原来的一个临街的小铺面被拓宽成了足有之前三倍宽的大店面。上面还加修了一层贵宾室,那是很早以前楚夕提出来的创意,在店里专门开辟一个场地。供一些身份尊贵的客人休息和试用新品。整个店面的装潢显得高贵典雅,门口还挂着一块写有“新品上市”的牌子,十分引人眼球。
但很快楚夕就发现了问题,陈彦进店铺里待了近一炷香的时间里,竹盐坊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楚夕是知道竹盐坊的生意的,那些千金小姐和贵族富人,用的东西不求精,就求个新。一旦竹盐坊又推出了什么新产品。不管家里的存货还有没有,都会差人来买,好像晚来一步就会比别人走在潮流后头一般。所以当这新品上市的牌子挂出来之后,就算不是门庭若市,也不该杳无人烟啊。
楚夕正想着,就见陈彦沉着个脸从店铺里出来,上了马车,似乎又要去另一个地方。楚夕连忙跟上,原来陈彦要去的下一个站是楚家的盐铺。
在这里。楚夕看到了更让人惊讶的景象。
盐铺门口围满了人,有的手中舀着买菜用的篮子,有的提着桶,甚至有人把推车停在了一边。乍一看还以为这里不是卖零售盐,而是批发盐的集散地。这些人围在盐铺门口,七嘴八舌的叫嚷着:
“叫掌柜的出来,什么叫不给卖了?凭什么不让我多买一点?”
“我要买十斤,哦不,二十斤!”
“我要买三十斤!”
“我是从城东来的,绕了好远的路。快给我五十斤盐!”
“你别只是说有货,有货你倒是卖给我们啊!别不是想攒着涨价吧!”
陈彦也看到了这幅场景,脸色沉得更厉害了。一言不发的拨开人群往店里走。有眼尖的人发现了他,指着他尖声叫着:
“他是这里的头子,大家拦住他。他肯定能卖给我们!”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顿时聚拢来,把陈彦堵在门口。非让他给个说法。
从大家的议论声中,楚夕听了好久才算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持国最近闹起了盐荒。起因是持国东边一个叫金水城的地方发生了地震,城里的好几口盐井都被震垮。朝廷拨发了一大笔赈灾物资,其中就有足够全城人吃上大半年的盐,结果那批物资在运送途中被劫走了。
这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锦州城里,锦州本就是产盐大城,这次的救灾用盐就是从锦州城里拨出去的。不知怎么的,各地不断地传来官盐被劫的消息,为了补足缺口,锦州城的盐也就不断销往外地。
食盐不像粮食之类的东西,一年四季都有大量储备,由于平时大家用的就不多,需求量也不大。锦州城内的盐多是外销,加上食盐储备起来也受天气影响,通常储存量都不大。看着自己地方上的盐源源不断的往外走,锦州城的老百姓终于坐不住了。这都卖给别地儿了,他们自己吃什么呀。于是大家赶紧往集市上走,跑到铺子里去买盐。最开始只是一斗两斗的买,后来买的人越来越多,存盐就越来越少,渐渐地有些商铺开始打出了每日限购的牌子,老百姓们更慌了,生怕到后面没有盐买了,买的量也越来越大,成袋成袋地往家里扛。
听说,出现这样情况的不仅仅是锦州城,也亏得锦州是产盐大城,有规范的商会组织。全城的食盐虽然需求量大造成了供不应求的局面,但总的来说价格还算平稳。在其他有些地方,盐价已经比往日翻了十番都不止。
流言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得很快,所以到现在城里百姓争相购盐的局面已经发展到不能控制。城里的好些盐铺都纷纷关门谢客以躲避购盐狂潮。只有楚老爷心眼直,硬说要把铺子开着,规定每天每人只能最多买一斤的盐,直到楚家所有盐卖完为止。于是,楚家的盐铺成为了众矢之的,也就出现了先前楚夕看到的那一幕。
陈彦被百姓们包围着,脸色不佳,楚夕很了解他的性格,他擅长的是处理账目和研究新品类的盐,对如何处理这种突发事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见他半天不说话,周围的人纷纷推搡他,有个妇人甚至扯着他的衣服不放,争执中连衣袖都被撕烂了一条口。
看着狼狈的陈彦,又看着将楚家盐铺挤得水泄不通的无知百姓。这个盐铺对楚夕来说有很深的意义,竹盐坊还未开办的时候,她就在这里销售她的竹盐,一个店铺一个店铺的跑,每天都去留意有多少人来买自己和陈彦一起弄出来的新品种。若某天来买的人多了一两个,就能让她开心上好半天。
而现在,这里大门半掩,周围一拥而上的群众把门口的几块木板都挤坏了,连店铺前写有“楚记盐铺”四个大字的招牌都被一些义愤填膺的百姓取了下来,砸得稀烂。
楚夕心中冒出了一种想要上前制止这些人的冲动,但又苦于不知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站出去说话。
她想起在现代,她所在的城市里也曾闹过这样的“盐荒”。有好多市民听信各种毫无依据的小道消息争先买盐,什么世界末日要来了、盐要涨价了、吃盐治百病之类的,反正买盐的理由五花八门。甚至还有有人因为服用食盐过多而中毒。当时也是造成了很大范围的恐慌,发展到后面连酱油醋这种同属调味品的东西都备受市民亲睐,最后有关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