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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嘴角,绿眸讽刺地眯细。“你想说他还能再暗杀我吗?”
谢维克静静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我可不再是昔日的我,那个蠢得让一名淫归登堂人室的我!他有办法能接近得了我,就让他试试看好了!哈哈哈哈!”
无可救药,就是说这种人吧?
不再多言的谢维克,掉头离开这间屋子。
站在窗台边,凝视着好友离去的背影,手握着一只金杯的渥夫,将杯中的烈酒一口喝干。
娜塔莎隔着一段距离,坐在躺椅上,小声地开口说:“大公,我……表现得还好吗?”
回头,渥夫虚假地微笑着。“当然。你做得很好,娜娜,非常好。”
“但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安……”
揪着覆在膝盖上的毛毯,娜塔莎绞着毯子,底下是一双动弹不得的腿。幼年的一场重病,让她失去行动的自由,她像只有着翅膀却不知道怎么飞的鸟,从过去到现在,始终都是“他人”的负担。
过去是伊凡哥的……
现在则是……
她抬起脸,看着那魁伟、带着寂寞的身影,胸口泛起一阵室息的痛楚。
他们是同病相怜,都是犯下同样过错的……罪人。如今靠在一起,互舔伤口,却还是解不了彼此的愁。
这么做是对的吗?这么做真的好吗?将别人推人火坑,自己爬上幸福的台阶,难道不会受神的惩罚、挨神的怒斥吗?娜塔莎不时会发出这样的疑问。日子越是接近,她便越是按捺不住这份疑惑。
到最后,万一她真获得了奇迹般的幸福,又能从这样的罪恶感中解脱吗?
她一点自信都没有。
“没有什么必要感到不安的,娜娜。你遵守约定,我保证你便会实在自己的愿望。”
往杯中倒进第二杯的酒,这回渥夫举杯朝她致意,一眨眼说:“就让我来卸除你一小部分的不安吧!”
不懂他意思的她,张大眸子等着。
“派出的眼线回报,他们已经在白拉山区,再过几日便会抵达斯科城。在我们成婚前一日,你的伊凡哥就会到家了,值得高兴吧?”
惊喜的娜塔莎以双手掩住了嘴。
见状,扯扯唇角,渥夫干下第二杯酒之后,把杯子摔进了火炉中,瞪着那跳动狂舞的火焰吞噬金杯,喃喃地说:“一年了,将近一年。我等的这一天终于要到了,伊凡……”
男人的侧脸,在火光中显得无比狰狞。
“你可别有负我的期望,变成了个再平凡不过的懦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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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最难以忍受的一段时间,便是黎明前气温最低、天色最暗的那个时辰。四面八方袭来的冷风透过简陋木屋的各个缝隙,自由地钻进钻出,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则让人以为是身在暗狱。
偏偏是这种时候!
不是恐惧于孤独,不是生自于黑暗,不是因为着寒冷,肌肤却火烫得紧。
灼得像要从皮肤底下爆炸开来。
滚滚的熔浆在体内翻搅着。
针刺般的渴望一下又一下地脉动、扩大、泛滥。
饥饿的感觉鲜明得超越了感官,而能填饱它的并不是食物。
哈……哈……哈……
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屋内,曲起的四肢在疼痛中颤抖着。无可救药的是这副可耻的身躯,它在尖酸地嘲笑着理智:
继续这无用的尝试吧!可是你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我!
憎恨吧!
诅咒吧!
抗拒吧!
为这具肤浅的、成熟的、不听使唤的、淫乱的贪婪身躯,深深地悔过吧!
谁都行,谁都可以!只要能让这具身体里所酝酿的劣汁解放,只要能让这啃噬理智的灼热消失,是谁都无所谓……
抱住我!
求你用你的双臂牢牢地抱住我!
渥夫! “哈啊!”
最后在梦境与幻觉中出现的“那个人”,令伊凡猛地睁开双眼,错乱的黑眸在昏暗的四周迷失了焦距,一身的涔涔冷冷汗与火热的身体鼓动,唤醒了他的意识。
“你没事吧?伊凡哥。”
揉着惺忪的眼,伸出一手探向的乔书打个呵欠说:“你是作噩梦了吗?从刚刚就一直在梦呓着呢!”
“别碰我!”
跳下床,伊凡连外袍也没披着,就突然赤脚冲了出去。
乔书亚吓了一跳。“伊凡哥?你怎么啦?外头还在下雪耶!你的外袍……”
不得已只好跟着追出去的乔,没忘记替自己与伊凡带件厚袍。起初在黑漆漆的帐外,不见伊凡人影,多亏他灵机一动,靠着地上莹白的雪映出点点微光,让他找到清晰的足迹,而后再循着脚印,发现呆立在一棵大树下的伊凡。
双手环抱住单薄身子的伊凡,黑发上已经沾了不少雪花,吐出的气息为他周身蒙上一层白雾。
“伊凡哥,你不怕冷啊?”到他的身边,乔拿外套往他肩上一披。
冻寒的空气总算冷却了身体,伊凡做着深呼吸,以平静许多的表情说:“谢了,乔。”
“跟我客气什么。”一耸肩,如今身高与体重都超越自己兄长的棕发年轻人,以若无其事的口吻问:“你到底是梦到什么了?一下子就往外跑,那个梦有那么令人害怕吗?”
伊凡岂能告诉他,万一在那一刻自己没往外跑,或许会随便捉个人就……
随便谁都好,只要能熄灭这具身体内所藏的火!
他不能原谅自己心中,埋伏着另一个不知羞耻的自己。而更不能原谅的是,差点在欲望驱使下,错把自己多年来视为亲兄弟的乔,也一并玷污了。
“为什么不说话?伊凡哥,你看着我呀!”
乔一站到伊凡的面前,伊凡就转过身去,乔不死心地换个角度,伊凡也不愿面对地逃避。两人在暗夜中展开一小段可笑的攻防后,乔索性以双手扣住伊凡的肩,定住他说:“你是不是想起那该死的家伙,所以不肯对着我?”
闻言,伊凡掀起长睫,黑瞳含怒控诉地一瞪。
“我说中了?我说中了是吧!”
“放手,乔。”
“我不放,我根本就不该放的!一年前的那时候所发生的事,到现在我都还在后悔着。如果那时我有勇气抢夺你,或是我没有放开你,假设那时我没有说出那样的气话,或做出断绝关系的蠢结论,那么最后的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一口气焦急地说完后,乔牢牢地把伊凡按在自己胸口上,低咆道:“你可以打我、揍我、踢我,可是我绝对不放开你,直到你心中有关那家伙的毒,全都拔光为止!”
伊凡动丁动,发觉乔真的是使出全了J不让他挣脱后,他也动怒起来。咬着牙,认真地以手肘顶着乔的胸口,推挤撞压,遗憾的是,乔不只长了身高体重,也长了力气,现在的他,力量显然超过了自己。
两人拉扯半天,冷不防地失去重心,双双跌在雪地上,而乔便顺势地把伊凡压在身下,胸贴胸、腿贴腿,卡得死紧。
“让我取代那个家伙,伊凡——”
舍弃哥哥的称呼,因为乔刁;想要伊凡再拘泥于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义兄弟关系,而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求求你!”
语中,乔性急地覆住伊凡的双唇,想借此堵住他任何反驳的借口。
我不想听!我不要再听你搬出大道理来压我了,伊凡!
将一切部赌在这—一吻亡头——只许成,不许败的—吻。乔满腹火热的情在瞬间旺烧,失去理智地沉醉在伊凡的唇齿中,他反复地辗压着他柔软的唇,后在伊凡看似放弃地解除抵抗,启开双唇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把舌头仲了进去。
以前他强吻过伊凡一次,那回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虽然已经是很
久以前的经验,但己忆犹新,所以乔这回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再被咬,
他也不松开,哪怕伊凡咬断自己的舌头也没关系!
可是预料中的反呢并未发生。
绵密纠缠的双舌在湿滑的舌腔中打滚,沸腾的粗重呼吸由鼻翼喷出,融化的快感蔓延到身体的中心,亢奋不已。
似是短暂则冗长的一吻结束,乔惊喜地抬起头。伊凡哥有意接受他了吗?
这时,缓慢地,伊凡打开紧闭的眼睑,仿佛掀开夜幕的空,黑瞳润泽的星光幽幽地投在乔的眸心,揪住了乔的呼吸。
不、不对!伊凡哥的神情不对劲!乔脑海中才响起这警铃,便看到伊凡掀着一边的唇,扭曲着脸,笑了出来。
寂静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