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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说天机老人吗？”童佳恍然大悟的问，“她没有说起过。”
“天机老人？她以前叫天机仙子，现在也已经是个老人了吗？”苍一怔，怅然若失的喃喃自语。
在那一个瞬间，童佳似乎看到了苍的脸上一闪而逝的怀念和幽怨。
幽怨这种太过女性化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脸上，是在有些别扭和奇怪。
“是的，苍前辈。”为什么，他要说好像？莫非有人连自己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童佳敏感的抓住他言辞中怪异的地方，却乖觉的没有过问。他们是NPC，同时，也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的人类。
“小子，你坐下。”苍点点头，让童佳在他面前坐下，“你的到来，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或许，在丫头来的时候，我已经隐约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而你，让我彻底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吧嗒吧嗒的声音响起，是他又抽了两口他手中的烟斗。
“不过，我有个地方不是很明白，那小丫头是峨眉弟子，按理说，她应该是没有可能来到这个地方的。”
都怪该死的天天，那个猪头，他回去非得揍的他满地找牙不可。童佳腹诽，面上仍是安静的听着。
“而你，你却是黑木崖弟子，又似乎有着天机特意加持的记号。你来这里却又不是为了杀我么？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苍询问的语气里，是不容反抗的肯定。
“苍前辈……”童佳沉默了一会道：“猫小肥来到这里，却是无心的，我原是黑木崖木崖神君的亲传弟子，不过，为了能来到这里带她回去，拜在了天机老……仙子门下当记名弟子。师傅在我临行前确实说过，有一位看守者一直守护着这里，而我们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必须要将你杀……打败。”
这里，和原来的武侠世界，的确是两个地方。
欧阳于菲的推论其实算不上正确，苍还没有死。但是在这个地方的他，确实不是活人，而是生灵。
“是杀死吧？”苍苦笑，“那个女人还真是狠心啊，好歹我也是她的丈夫……居然那么随便就说出要杀我的话了。”
“前辈你困在这里，师傅她老人家何尝不为你难过。千年孤独，不如早日离开的好。”童佳意味深长的道，即便天机老人关于这一切什么都没说，他却可以猜到她的用意了。
“千年孤独？”苍愣了愣，又大笑，定住，一本正经的看向他：“我在这里，又何止千年了。”
“这是一个幻境，困守我的灵魂，这里的日月交替比外面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不然你以为，我这满脸核桃般的厚面皮是从何而来？”苍幽默而风趣的道，却透着一股苍凉，“人间一年，这里便是百年，我困在这里二十一载，便是二千一百年。”
“没有办法出去吗？”童佳沉默，半晌才道。
“有，要么，我死。要么，幻境的灵力散去，我的灵魂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不过，恐怕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童佳愕然，就算是武功再高的人，也有穷尽的一天，怎么可能出不去呢？
“下这个幻境的，是你师傅的师傅，散机，这个老混蛋，不仅把我困在了这里，还要让天机，甚至她的徒弟来继续维持这个幻境，生生世世，直到我的肉身死去为止。”
苍止不住的激动，也止不住的，悲哀。
天机，他爱了穷极一生的女子，却必须听从她师傅的命令，困住他。
折磨，无论对于这边还是那边，都是折磨。
童佳，愕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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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发现了很多错别字，小修了下……脸红爬走……
第三十八章 当然是拿来杀人
“我可以知道……师祖为什么要把你封印在这个地方吗？”
“因为他希望天机能够继承他的掌门之位。”苍叹了口气道：“所以，他就说我坠入了魔道。我们邪派人士，一旦堕入魔道，必定会为所有人所唾弃。所以他设计了我，可笑的是，天机居然同意了。”
传说，天机门弟子，若男子为掌门，则需无妻，若女子为掌门，罗敷有夫便要休离。
传说，邪若入魔，便能毁天灭地，因此必须在他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之前将他封印，方能保全整个世界。
只是，明明是深爱至极的神仙眷侣，明明她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却偏偏肯听那个老道的话，离他而去不说，甚至封印他于此？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宁愿一直相信，她不过是迫于师傅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至少，这个信念在这没有尽头的世界里，安抚了他无数次，直到，什么也不愿再想起。
直到，这个少年，带着她的痕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终于想杀我了……不过，她也该清楚，在这个世界里，没人能够杀的了我的……”苍陷入沉思，“她让你进来，到底是为什么？”
“前辈，”童佳笑了，少女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其实，我的任务并不是杀你，我只是来带她出去的。”
漂亮纤长地手指。指向门口卸下药篓子。一脸无辜与莫名地欧阳于菲。
小灵从欧阳于菲身后探出脑袋。大大地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童佳和苍老头。模样十分地无辜。一如她地主人。欧阳于菲。
被阳光拨开地乌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开了一个大洞。金黄色地阳光洒落在外面。一片灿烂。沐浴在阳光里地少女。格外单纯可欺地样子。
“唔。怎么突然出太阳了。”她喃喃自语。偏偏音量颇大。连一向对她地话置若罔闻地苍。也听地一清二楚。
于是会心而笑。
童佳淡淡地望向那个忽然有了笑容地老人。他一定没发现吧？在某一瞬。几许阳光浅浅地撒在他地肩膀。竟然没能穿透。
“臭老头，你要的草药。”把药篓子往苍的怀里一丢，欧阳于菲开心的跑到童佳身边，刚才想问什么都没来得及，就被这个死老头差遣去做苦力了。死老头臭老头，一辈子没谈过恋爱的老处男！
“丫头，”第一次，苍没有在收下草药后转身就走，“不要奖励了吗？”
“奖励？”欧阳于菲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从他手里拿到过任何奖励耶！怎么童佳一来，这个死老头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但是看看老头干瘪穷酸的样子，欧阳于菲同情心大起，挥挥手道：“算了吧，看你的样子，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吧？”
厚，就采两颗草药而已，还想要什么好东西？
“谁说我拿不出好东西……额，”苍顿时想发怒，可是猛然间想起来，他身上的确没有什么好东西的样子，顿时又萎顿了下去，浑浊的眸光落到炕上，顿时眼神一亮，“便宜你们两个了，把蓝羽和红翎拿来。”
“做什么？”一边把红翎递给他，一边疑惑的看着童佳，干嘛他的剑也要拿过去？
“当然是拿来杀人了。”苍轻笑，说这句话的时候，苍老的脸孔上，竟然流泻出几分杀气。眼尖的瞥见少女遽然颤抖的身躯，不禁一笑。“笨丫头，要杀你早就死了几百遍了，还用等到现在吗？抖什么抖。”
“咳咳……我才没有抖咧，明明就是你看错了。”嘴硬的某少女缩到身旁的少年身后，冲他吐吐舌头。
刚刚那一瞬，是真的被臭老头身上的杀气惊吓到了。
心悸的一瞬间，背后似乎被汗液濡湿了，收缩的心脏里，童佳的身影影影绰绰的闪耀。
他在身边啊，还有什么好怕的？
苍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望着燃烧时是蓝紫光的炕火微微凝神。他的手指在炕上一点，炕头便如同安装了机关一般动了起来，不一会儿，竟然变成了一个围炉。
“这也太夸张了吧……”欧阳于菲瞪大了眼，浑然不觉自己竟然把童佳当成了软垫，把浑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
“安静点。”苍瞪她一眼，便将蓝羽和红翎插入围炉，炉火就仿佛加入了催化剂一般，猛然旺盛起来。他看向一边安静沉思的童佳，忽然问道：“想入非非，你的蓝羽，用的很不称手吧？”
童佳愣了愣，然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为了配合欧阳于菲的红翎，他固执的将佩剑换成了相对的蓝羽。
蓝羽红翎，本就是一对的。
老头点点头，继续看着炉火。
“喂，我的红翎……唔唔唔……”心痛的望着瞬间变得通红的红翎，欧阳于菲那叫一个不舍，这个死老头，开什么玩笑，竟然拿她的红翎当柴火？
还有，童佳为什么要捂住自己的嘴？她快透不过气了……
“安静点，嗯？”童佳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然后慢慢松开了手。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