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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东西与众人一起离开。
一行五人刚刚出门,便有一名小厮满头大汉地跑过来,面色十分焦急,他急急道:“少主,不好了,堡里出大事了!”
“好好说!”
“昨晚来了一帮黑衣人,盗走了堡里的数十件兵器!”
这消息如一个霹雳击到陈意头顶,他险些没站稳,“你说什么?”说话的声音直抖。
小厮继续道:“不仅兵器被盗了,就连少主你的书房也被人翻的乱七八糟。”
陈意腿一软,好在清漪在旁扶住他。
他稳了稳身形,看向清漪:“知音,今日不能同你一起去墨兰宫了……”
清漪看这情况也明白事情的缓急轻重,“我知道,你快回名剑堡吧,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陈意和无总管急急忙忙策马离开,虽然陈意不能去墨兰宫,但不代表她会就此作罢。
………………
清漪,妆姨还有祥叔,一行三人走出了常州城门,走在蜿蜒曲折的山林小道上。祥叔为她们带路,很显然不情不愿。
“我说女娃子,你年纪轻轻就不该出来动刀动枪,还是好好找个人嫁了才对!”
清漪不想理他,妆姨却自豪道:“我们家小姐早就名花有主了!”
祥叔一听,看着清漪像是遇见什么怪物似的,“什么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的猛女?”
清漪听了脸皮子抽动得厉害,右手拳头握得紧紧,提枪过去,插在他的鞋尖上,刚好从两个趾甲中间穿过,当下把他吓得出了一头冷汗。
于是祥叔开始老老实实地带路,不过像他这样一日不开口便会闷死的人肯定是不会闭嘴的。
“你们真的要去墨兰宫?”
清漪盯着他不语,继续往前走。
“那里很危险?你会丢掉小命的!”
清漪依旧默默无语。
祥叔却像没活够似的,“真是奇怪,你要去冒险,你家那口子怎么不拦着你?看来他对你不太上心啊!”
饶是清漪的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他这样的聒噪,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个有脾气的人。
清漪咬牙切齿道:“你如果再不闭嘴,我一定照陈意说的那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祥叔立即双手捂住嘴,一个劲的摇摇头,点点头。
行不多久,到了一条岔路口,清漪道:“中间一条是去往建邺的,左右两边哪一条路是的?”
祥叔拿开一只捂着嘴巴的手,指向右边。
三人继续前行,未过多久,又听祥叔发作,“哪来的死鸟,拉屎拉到我头上来了!”
清漪和妆姨觉着滑稽,憋着笑。
她抬头,只见赤枭在空中盘旋,又是商宅来信了。如往常一般,收到信,展开,只是这次写信的不是陆吉,而是商其予。
祥叔觉得好奇,伸长了脖子瞅了瞅,讶道:“你家那口子还是个会舞文弄墨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搓了搓双臂,“麻死了!麻死了!”
被他一说,清漪的脸羞得更加红了。
商其予那日纠结一晚,想着如何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思来思去,最终还是采用了诗经里那首著名的采葛》,他想这应该足够表达他的感情之深,好让她感动一番。于是来信是这样写的: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
君在外,事情办妥即刻归来,切勿贪念外面的杂花野草!
前面三句,清漪看了都觉得头皮发麻,她并没有商其予那般浓烈的感情,再加上她不善诗词歌赋,虽然明白诗中含义,但是她想她是缺少文人的那种浪漫情怀。后面那句,她看了更是窘迫无比,什么叫做‘切勿贪念外面的杂花野草’?
其实,就目前而言,他们什么关系也说不上,一年之后更不知会发生何事。面对他的一腔热情,她不知如何招架。总之,商其予的这一封信,她没有回。
清漪瞪了祥叔一眼,他识趣不再“嚣张”。
妆姨却想这个商其予还真是对小姐不错,讨人喜欢,她就好比应了那句民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此刻她倒觉得祥叔说得似乎有点道理,小姐报完仇就开开心心跟商公子在一起,何来管那些闲事。于是她也道:“小姐,这一趟前路未知,小姐还是先报仇要紧。”
清漪心里当然知道报仇要紧,只是她也想弄清楚盗火器的人是谁,是否与师傅的遭遇和陆府大火一事有关,师傅和父亲在心中同样重要,两个人的仇也一样重要。
去往墨兰宫的路荒凉得紧,一路上未见到人家。晚上三人进入一片树林,树林里到处挂满白幡,阴森恐怖至极,不时传来寒风呼啸和树枝被风刮动的“吱呀”声,令人毛骨悚然。
清漪找了块空地,燃起了火堆,三人围着取暖休息。
只是正待入睡之际,耳边又传来尖细的笑声,红绫的笑声。林子里魅影重重,四处飘来飘去。三人立即警铃大作,祥叔吓得瑟瑟发抖,清漪和妆姨背靠背,已经抽出刀枪,准备随时动手。
忽然那笑声停了,无数影子从林中钻出,清漪和妆姨进入交战中,林子里顿时一片刀光剑影。
第四十七章 遇阻(下)
更新时间2013…7…9 23:06:10 字数:2367
有了第一次作战经验,清漪一招一式便更加运用自如。她反复施展着五行枪法的四十六个招式,上步穿掌,落步梨花扫,转身回马枪……
不到片刻,影子已被她消减大半,红绫见状终于按捺不住,手中的红绫如蛇一般向清漪的后背袭去,清漪早就闻到空中飘来的阵阵迷迭香,身子一闪,躲过一击,与红绫擦身而过。红绫立即旋飞回来,又朝她心口袭去。清漪巧女穿梭,又是回枪一刺。
红绫的武功明显在魑魅之上,清漪与她交战紧一个时辰,竟还不能分出胜负。前一阵与影子战斗已耗去一些气力,时间拖得越久越对她不利,而且周围还有不少影子在,看妆姨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要速战速决才好。
可是红绫却看穿了她的心思,一个劲的闪躲,不与她正面冲突,却又缠着她无暇它顾。然而此时妆姨却不小心中刀,另一名影子更是已经举刀向她背后砍去。清漪只得将手中的‘落影’直直射向举刀之人。而红绫就是看准这一刻,飞出手中红绫,缠住她的脖子。
清漪被缠,在空中渐渐的下落,眼看着红菱越收越紧,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脑中一片空白,觉得身子也越来越轻飘,迷蒙之中她似乎见到父亲和师傅对着她微笑。
此刻妆姨看着焦急无比却被缠住分不身来救她,而祥叔不会武功躲在一旁也不可能伸出援手来。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嘶”一声,红绫被撕裂,清漪的脖子终于得到解脱,人倒地,却是已经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到自己的身子一摇一晃,怎么回事?努力想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终于眼皮子不再黏在一起。借着熹微的晨光,入目是一双漆黑的双眸,幽如深潭,那眸中夹着喜悦、愤怒和忧伤。
“醒了?”
这样的话她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她不是第一次听他如此说。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被红绫勒住脖子的那一刻,“你怎么会在这?这是哪?”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发现原来是在马车中,而且头还枕在他双腿上,就如上次一般。
“你是想吓死我!”
商其予再开口竟是这样一句话,清漪有些措手不及,她眼光到处扫,避开那深情又温柔的目光,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
商其予怨道:“我刚好经过常州,赤枭回来却没带回你的信,我心里头不舒服,想问个清楚,就跟着它找到了你!”
为什么这人说话总是那么直白?清漪不知道如何接话,想起身,却被他按住。
“我要是再晚一刻,你就……”
她知道他担心自己,所以才会生气。最见不得他眸中的痛苦之色,这样她心里头极其不安。
她轻声道:“谢谢!”
“不——客——气!”语带责备。
“妆姨和祥叔他们……”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还想去闯墨兰宫!”
清漪并未还嘴,她现在是一见到他,就明显底气不足,更何况还是他在上面俯视她,压迫感更加强烈。
看他严肃不悦地神情,这一次真是把他气得不轻。她又要如何补偿?把玩着他落下来的白发,她微笑道:“其予,这一次见到你,我是真的很高兴!”
听着她呼喊自己的名字,商其予心头波澜突起,只是想一想却感觉有些不对,道:“你的意思是以前见到我都不开心?”
被说破了,清漪立即想逃,却又是被他紧紧扣住腰身。
商其予直直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脸色的寒意越来越浓。
“我……我……其予……”清漪一时慌乱,不知如何解释。
商其予却是一把将她拉起抱到怀中,低声道:“不是其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