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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妙法拿起那张面具,仔细看了看,道:“书陌!我觉得这面具实在和雪儿并不完全相像,而且时日已久,不该是近年用过的样子。”
南书陌仔细看了看,点头,“孩儿也这样想。如果是这样的一个面具,我遇到了,一定会认得出。可爹爹如果真的是制作雪儿的面具,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些瑕疵呢?”
“那么,这个就不是用以冒充雪儿的了?他这么用心保存,或许是很多年前——”她的双手有些神经质地抓紧了那革囊,突然觉得有些异样。忙拆开革囊,竟有一夹层,她忙抽出,竟是一幅画像!一个年轻女子小像,面庞神态与那面具面貌一模一样!
南书陌也吃了一惊,怎么会还有这样的一幅画像,那小像虽还是与玉萦雪面貌极为相似,比这薄薄一层面具更生动些,却还是并非玉萦雪的画像,除非是不熟悉的人才会错认!
南书陌看了面色黯然的母亲一眼,道:“它们和雪儿的面貌那样相像,应该和雪儿有关系的。或许是雪儿的母亲之类?孩儿一向觉得爹爹是知道雪儿的身世的,可他就是不肯说!”
谢妙法忽然手抚着胸口,咳嗽了一声。
“娘!你想起什么?”南书陌见母亲突然面色发白。
谢妙法摇摇头,让儿子把那些东西再放好,走出房间,到自己房里,半晌不语。
“娘!”南书陌不由焦急起来,母亲忽然这样反常的反应,让他觉得也不由担心恐惧起来。
谢妙法扭过头,“书陌!你父亲,你父亲……唉!照此看来,也许这个女人才是你父亲一心牵挂的……”
“娘……”那么用心的保存,也许是真的……
“哼!想不到他,他……这才是他念念不忘的情人才是!原来我还以为是淑英的……原来竟还有别的……”谢妙法猛烈地抽搐了几下嘴角。
“娘,您——”
“书陌!”谢妙法猛然抬起头,目光异样地盯着儿子,颤抖着声音道:“莫不是,莫不是你们……你父亲那么反对你们,不惜用那样的手段反对你们,莫不是,莫不是你和雪儿就像你和淑英一样……”
南书陌心里也正在为那画像和面具之事疑惑不已,听母亲这样一说,更是慌乱起来,但还是本能地立即断然否定:“不,不会的,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父亲这样小心翼翼,这么多年都如此细心保存那幅可能是雪儿母亲的画像,怎么可能不是?”
南书陌心慌,眉头纠结,嘴里却机械地否定着:“娘!你想多了,如果是那样,父亲当初怎么会答应婚事,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反对?又怎么——”
谢妙法皱眉道:“也许是那个玉和勋因为你父亲对他妻子有什么企图,为了报复你父亲……所以现在才出来告诉他真相,所以你爹才会在东城宣布退婚的呀,所以,他才又拾起二十几年不愿拾起的技艺,才如此强烈地……”
南书陌听母亲这样的解释居然也合情合理,可是,如果那样,他和雪儿——不!不,怎么可以是那样的……!
谢妙法恨恨地笑着。
“娘,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是那样,那玉和勋何以到现在才如此做?何况这样使得雪儿……”
“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当然无所谓!说不定他就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报复你父亲,让你父亲身败名裂!让你痛苦……”
南书陌冷静下来,心里细细推究一阵,还是觉得不可能。这时见母亲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只道:“娘!如果是那样,玉和勋还不如早就直接说我们是兄妹就好了,十几年前就可以让父亲身败名裂,何必多此一举,我跟他又怎么可能有仇?可现在,他们不管怎么做的,似乎每件事都只是针对雪儿的声名……”
谢妙法一愣,头脑蓦地清明,默默沉思一会,又道:“也是。那你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幅画像、一张人皮面具?而且还保留至今?他又和雪儿的母亲、那个玉和勋的妻子有什么瓜葛呢?”
南书陌自然也想不通,“如此说来,爹爹是一定知道雪儿的身世的,可是,他为什么不肯明白说出?又为什么要如此做作?爹爹既然认识雪儿的母亲,也自然应该知道她的出身,何况他还如此……而且,那画里的女子,清雅高贵,怎么可能是那样的身份,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谢妙法沉默了一会,哼了一声,“莫不是这雪儿的母亲是你父亲喜书…提供下载)欢而却不能得到的女子,或许因此生恨,迁怒于雪儿?”
“娘!”
“或许是她得罪过你父亲,你爹虽然因为身份,极力掩饰这样的感情,但自雪儿长大之后,他有时面对雪儿就极为不自然,莫不是他……所以他……”
“娘!爹爹岂是这样的人!”爹爹怎么可能是这样不顾伦常的人?纵然曾对雪儿的母亲有情,也不至于会对儿子的未婚妻有什么不自在之意,母亲定然是因为姐姐的事而考虑过多了!南书陌皱眉沉思着,只是,父亲为什么这样对待雪儿呢?如果说他真的恨雪儿父母,当初又怎么可能收养雪儿,并答应婚约?一切奇书…提供下载…)怪的事,都似乎是去年雪儿到了洛州之后才发生的!究竟洛州那里有什么使得父亲避讳的呢?真是千头万绪,让人难以理清!南书陌很是沮丧地叹气,真是想不到他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年,多少大事也办好过,现在却为了雪儿身世一事这样一筹莫展!
谢妙法也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见儿子毫不在意自己的怀疑,哼道:“哼!你以为你爹爹就那么正派,就那么高洁?如果那样,还会有淑英的存在吗?”
“可那是爹娘成婚之前……”
“我们订婚也很早!他如果真的坚守信义,又怎么会一时糊涂——哼!‘一时糊涂’!这是他的原话,谁知道是真是假!而成婚七八年后,再有些风流孽债,也不是没有可能!”自己一直如此冷淡他,他焉能不会再在外面寻找安慰?谢妙法已经不想再生气了,虽然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且,他也一再否认过和淑英的母亲有什么爱恋纠缠,却原来是和雪儿的母亲——”
南书陌忙打断道:“娘!你扯远了!爹爹这么多年对娘如何,娘也明白!再说,当初雪儿父亲将雪儿托付到我们家,都已经说过雪儿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哪里还会有那样的事!他们分明是好朋友,那也是雪儿父亲对爹爹的信任,而现在却是阴那宫的那个人污蔑雪儿的身世,父亲不过可能是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怎么可能是主谋?只是,爹究竟为什么突然又制作面具了呢?娘知道不知道爹爹当初为了什么事不肯再制作面具,现在为什么突然又用了呢?”
谢妙法冷冷地道:“等我知道他不制作面具的时候,他早就不制作了,我怎么知道?他哪里肯告诉我了?也许倒正关系到他一生的憾事吧!”
“憾事?”南书陌心里叹息,这件事究竟是父亲的憾事,还是母亲最痛苦的事呢?可是,现在关系到雪儿身世的关键,他还是硬着头皮问,“娘!孩儿说了,你别生气难过!孩儿还是觉得,除了姐姐一事,爹爹引以为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外,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事!”
谢妙法竭力压制二十多年来的怨恨,“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他都不能容忍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所以我自然相信他是这样!因为这么多年来,他连对淑英还不如我对淑英!可……”
“那姐姐的身世又到底是怎么样的?”南书陌小心地问。
第110章 二三(2)
“那姐姐的身世又到底是怎么样的?”南书陌小心地问。
谢妙法闭了眼,好半天才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当初带了淑英到家,彼时你,你再过三个月就要出生了!那个女人大约也是心气高傲之人,看到我们已经成婚,并没有说什么,只说淑英是你父亲的,而她也不能损害自己夫家名誉抚养她,所以迫不得已才让淑英认祖归宗。你父亲欠了她,她临行时无限哀怨,也并没有对你爹有什么埋怨的,把什么都推到自己身上!这叫我又是生气,又是自伤,又是为我们女子不值!我只觉得你父亲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我!所以我接受了那无辜的淑英——她不过比你大四个月,却还要一直说成是我的亲生女,还要……所以,纵然你爹他后来无论如何解释——只说是一时糊涂,我又怎么能原谅!他那自称一时的糊涂害了两个女人的一生,现在甚至连淑英也一辈子如此凄苦!”
南书陌见母亲如此愤激,也知道母亲大约是第一次对人说起这样的事。母亲一生凄苦,新婚不久,本因身怀有孕而欢喜,却遇到那样的尴尬之事,自然是天崩地裂般的痛苦!虽然,后来却因为两个家族和儿子而把苦水都咽进肚内,只是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