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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为了讨好燕亲王而不顾皇帝,诸葛云只怕没等到燕亲王登基就让皇帝给拿下了。
诸葛云凑近曾柔小声的说道:“很可能是十四皇子燕亲王。”
“回头我同我哥说一声,燕亲王不正好入户部历练么?顶替了诚亲王的位置。”曾柔好笑的扬起了眉头,看来诚亲王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呢。
诸葛云嘿嘿一笑,不解的说道:“真不知道他上辈子经历了什么,难道他上辈子也失败了?”
“应该不会,要不商琬能看上他?可惜,我也不知道上辈子原主怎么得罪她了,不过,你跟在皇上身边要小心些,我看隐王是豁出去了。”
今日隐王给曾柔的感觉很危险,有自毁倾向的男人不可怕,可怕得是他的毁灭倾向会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曾柔的预判应验了,隐王果真如她所言,彻底的不要脸面,不要尊严了。
他对理亲王宠幸商琬听之任之,人不要脸,活得会自在一些,隐王甚至可以再找几个美人同理亲王玩群p。
理亲王几次试探后,认为隐王成了小丑,不值得注意,可有时商琬却觉得隐王成了一条毒蛇,躲在暗处等待着击毙理亲王的机会,因为对隐王存有忌惮,商琬还是很听隐王的吩咐的,几次帮着隐王将最重要的几颗棋子埋在理亲王身边。
本来理亲王对商琬存着几分小心,然商琬的身体太诱人了,她所求在理亲王看来算不得大事,所以理亲王为了讨好美人,也就应下了。
隐王只让商琬专心侍奉理亲王,他并没像原定计划一样让商琬诱惑诸葛云,倒不是他疼惜商琬,而是他确信商琬去诱惑诸葛云,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有了曾柔,诸葛云还会要商琬?
由于曾柔所生的诚郡王养在皇后身边,曾柔母爱大发的去育婴堂找了两男两女四个弃婴,当然她的亲生儿子就在此列,曾柔这种做法,被皇上评价为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不过皇上瞧出诸葛云脸色不好后,对曾柔收养弃儿的事情改为变相的支持。
没有一个男人肯心甘情愿的接受拖油瓶!皇上是这么想的,可他不知道的是,诸葛云不是不能接受拖油瓶,而是拖油瓶总是跟他抢曾柔!
他得训练儿女们五六年才能放手,如此想着,他脸色能好才叫怪了。
日子平平淡淡的流逝着,有一日曾柔像往常一样去街上买些新式样的首饰,隐王拦住了她的马车。
他撩开车帘,看清楚里面坐着的人,曾柔……真是一天一个样!她比以前更多了几分别样的风韵。
隐王的变化让曾柔震惊,他比过去消瘦了许多,目光麻木,不过他眼眸深处尚存着几许的野心,证明他并未完全放弃一切,自甘堕落。
他不说话,曾柔也不言语。
过了好一会,隐王率先开口道:“你同诸葛云尚没行房?”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曾柔慢悠悠的说道:“况且我们行房又怎样?两情相悦什么时候行房不成?”
“你不必骗我,你的性情我晓得,诸葛云不可能爬上你的床!”
隐王在曾柔身边也埋了点人手,虽然她同诸葛云常来常来,但诸葛云直到今日还没得到曾柔,这一点隐王是晓得的。“本月二十八日,你去寺庙后山。”
“为什么?”
“为什么?”隐王眼里划过几许的愤怒,“你还问我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想你自己生的儿子?你就是收养十个百个孤儿,也不如儿子重要!”
隐王没想到曾柔会这么心狠,儿子仿佛不是她生的一样!他在午夜梦回时,会想起儿子来,难道曾柔就没想过?
曾柔淡淡的说道:“你若是早晓得嫡子的重要,我们之间也不会落到今日,当年你为什么不救你的嫡长子?还不是因为你认为商琬能给你生下更聪明更优秀的儿子?如今在我面前装慈父来了,你不觉得你的父爱来得太迟了?”
“本王虽是迟了,但总比你没心没肺的好,他那么小,你就敢将他交给皇后,你知不知道宫中的日子……没有生母维护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隐王抬手阻止曾柔开口,缓缓的说道:“曾柔,本王时间有限,不愿意同你过多的纠缠,本月二十八号皇后娘娘会去寺庙里祭天祈福,会带着他……你若还是一位母亲,就去寺庙里看他一眼。”
“如果我不去呢?是不是就不是他的母亲?”
“去不去随你!”
隐王背对着曾柔,“不过,我希望你去,曾柔……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们的儿子。”
“你摆出这幅样子,会让我以为你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我依然恨你,有时恨不得想撕碎了你。”隐王大步离去,“本王不会珍惜你,永远不会!”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曾柔不解的看着隐王的背影,只是为了让她去寺庙见儿子一面?今日的隐王倒让她有些猜不透了。
第一百零八章天崩
乘坐马车返回府邸的路上;曾柔一直琢磨着隐王的话,先不说皇后为何要去寺庙里祈福的问题;隐王怎么会晓得宫中的消息;理亲王告诉他的;
隐王同理亲王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不知怎么曾柔突然有种紧迫感,总觉得事情会有超乎寻常的变化。
她让人给诸葛云传了消息后;定下了本月二十八号去寺庙的事宜。
皇后去寺庙祈福,皇帝不可能陪同前往,皇后没那么大的脸面。
隐王害皇后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去寺庙也许……曾柔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也许隐王让她去看儿子;是想让她避开某件事情;
以当今皇帝对京城的掌控力度来说,就算把皇子都捆绑起来也抗衡不了皇帝,理亲王一人的话,皇上弹指间就能将理亲王一伙给灭杀了。
就算是隐王布置下了暗棋,可根本危机不到当今皇帝。
曾柔反复的思考却想不明白隐王的动机,不过看隐王的样子仿佛挺有自信的。
“那就让我在寺庙里看清楚你想做的事儿!”
远离皇宫相对安全,看隐王的计谋也会看得较为清楚一点,阻止隐王也不见得会多复杂,诸葛云本身有内劲,倒也不需要曾柔太过操心。
怎么他都能保证自己平安无事。
……
隐王警告曾柔之后,去了经常去的酒馆买醉,以前鱼龙混杂的酒馆,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此时他却在喧闹的小酒肆中独自一人喝酒,面前只有一碟下酒菜——茴香豆。
捻一颗茴香豆,喝一口劣酒,隐王听着周围泥腿子们肆无忌惮的说着荤段子,或是说着他们今日碰见的稀奇事情。
隐王是这群劳苦大众中的特例。
曾经有人看他不顺眼同他打过架,隐王很快将挑事的人制服后,再没人到隐王跟前张狂了,他自己独占一个桌子,旁人自顾自的说话,两不打扰。
他同小酒肆的环境格格不入,可谁也不知隐王为何来此喝酒。
熬过了最痛苦的最初那段日子,隐王并不用为生计发愁,他足以过得像是一位富家翁,也不会有人一直盯着他寻他麻烦,如果他能放下报复的心思和野心的话,他会过得很平静。
正因为他放不下,所以才将商琬给搭了进去,并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他常来此地饮酒只有一个想法,在这里他同泥腿子没区别!不用在考虑他高贵的出身!
也就是说他不用再哀悼自己丧失的尊严和脸面。
饮酒的男人中有好几个女人都被人占过,为了生计,为了能多两吊酒钱,有人曾经将妻子卖进青楼,将儿子卖进青楼楚馆或送去龟奴,做小倌。
以前隐王只晓得如今是太平盛世,百姓衣食无忧,此时他才明白,他的父皇再是明君,也有过人过着卖儿卖妻的日子。
盛世之下,一样有斑驳的暗影。
隐王将茴香豆吃的一点不剩,将酒壶里的酒喝干净,从怀里摸出几钱岁银子,扔给女掌柜……这家酒肆的老板是一对夫妻,女掌柜风韵犹存,时不时的同客人调笑两句,使得他们的生意更好。
不过,女掌柜到是不让任何男人近身的。
女掌柜接下银子,笑道:“大兄弟好走呀。”
今日这位常来酒肆,穿着长衫的客人出手着实大方了一些,她从柜台钻出来,亲自送隐王出门。
她隐隐约约听说过隐王,但以她的见识自然不明白隐王和诚亲王的区别,她曾经看见过喝醉了的隐王泪流满面……
隐王同其他的客人不一样。
送出门口,隐王回头看了一眼女掌柜,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金钗步摇,插在女掌柜的头上,低笑道:“以后我不会再来,这只步摇赏你了。”
“这么贵重的首饰我可不敢收。”
“留下。”
隐王按住了她的手腕,笑容微微发苦,“不过是她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