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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坐起,拍拍裴光庭的肩膀感慨地说:“唉,自古同亲操戈,往往两败俱伤。你裴炎伯父嫌我功劳太大,也自有他的道理,只是斩杀了那些降顺的人,只怕此后就没有再敢相信朝廷,边境平定起来怕就更难啦!唉,以后我就坐在家中关心家事,至于建功立业,还要靠你们年轻的一辈啦!”
不过朝堂之事归朝堂之事,隐居家中后,裴行俭突然感觉恬静的家居生活也别有一番滋味,慢慢的品将起来,倒也不失一件美事。所谓的大隐隐于市,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吧。每日里早早起庆,在院中练几趟拳脚,然后浇花拈草,末了捧上久违的诗书诵读一阵,其乐融融,其乐陶陶啊。
第四章 一节 无意中闯入中枢
一无意中闯入中枢
……**内外鸟雀无声,
寂静得有些空洞,然而
一场翻天覆地的行动就
在波澜不惊中渐渐谈成
……裴炎才匆匆离开。
裴藉送至**大门外,
一反常态神情凝重地说:
“叔,做事小心谨慎些,
千万别走漏了风声。您
发达的日子就要到啦!”
“唉,夸人贬人皆是口,推人拉人都是手啊!人心从来都是这般势利,去吧,去韦玄贞那里献媚庆贺去吧!”裴炎忿忿不平地想。
“叔,人家都怕是已经到家了,您怎么还站在这儿,风大得很,小心着了凉!”背后有人嬉笑着说道,声音脆亮。
裴炎略一吃惊,忙回过头,见裴藉正嬉皮笑脸地走过来。裴炎这才想起,已有许多时日未见过这个本家侄儿了。他明显地胖出许多,脸皮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白嫩细腻,绯袍乌纱的穿戴整齐,俨然一副官派架势。
裴炎也听许多人提起过,自家这个侄儿乖巧伶俐,进京几年出息得很,尤其是天后武则天身边的红人。但是由于近来事情繁杂,尤其是对于裴行俭的态度,很令自己不安,于本家亲戚无形中也就疏远了。现在亲眼所见,暗道裴藉果然发达了,看他举手投足,谁也不会相信许多年前,他还是个闻喜小县中什么世面也未曾见过的毛孩子。
二节 万劫不复的旋涡
二万劫不复的旋涡
但也出现一个特殊
的人物,横空出世般搅起
一场大乱。这场大乱震惊
了整个大唐,从而改变了
武则天,也彻底地改变了
裴炎。
新皇上李旦,本来被封为相王,去年七月间改封为豫王,连他自己也未曾料到,有朝一日会懵懵懂懂地作了皇帝。不过李旦继任新皇,却明显有些与众不同的味道。
武则天别出心裁地替代了礼部的职责,亲自策划了一套仪式,先是自己登临洛阳宫武成殿,由新皇帝李旦率王公大臣跪拜朝贺,奉上太后的尊号,然后她又驾临殿前平台,不正式坐殿,派礼部尚书武承嗣去偏殿宣旨,正式册封李旦为正式皇帝。
由太后册封谁正式皇帝,已经让众臣错愕,皇帝还有正式与不正式之分么?!但接下来的事情更令大臣费解。
新皇上虽然登基,但不知什么原因,太后一直不发懿旨为其举行登基大典。李旦身为皇帝,却一直居住在偏殿,令上朝的大臣颇有些手足无措。
三节 家族的浴血沐火
三家族的浴血沐火
“所有权势皆是冰山,
死心踏地地倚在冰山
上,迟早会落入海中
的,”裴炎在心底默默
地向裴藉说,可是裴藉
听不到,他现在耳朵里
只有皇太后的命令。
由于受到当朝皇太后的召见,裴小娥的名声更加大振。京城中大街小巷无不谈论这桩天下少有的绝闻。那些受过恩惠的流民与残疾人更是如同自己平空得了无数金银一般奔走相告,甚至有的喜极而泣,就在店铺前边跪倒一大片,对着天空大呼小叫:“人善人欺天不欺,到底天爷有眼哟!”
裴小娥却并不显得特别得意,她是那种有喜压在心底的人,款步走到众人面前,深作一辑,尽力抬高声音说:“小娥能有今天,全托了各位父老乡亲的照顾。常言说的好,学几分薄艺,胜似千顷良田。有哪家大姐小妹愿意学的,来者不拘,小娥的手艺不敢有一丝隐瞒,将来众姐妹都能靠着自己的能耐吃饭穿衣,那才是真正的大喜呢!”一席话说得众人鼓掌叫好,门庭前更加热闹起来。
四节 横死街头的宰相
四横死街头的宰相
“胡闹,简直是胡闹!”李纯
陡然提高嗓音,怒气如暴风骤
雨般扑天盖地地直泻下来,“堂
堂宰相竟然被人刺死在路旁,
大唐还有国法吗?!他们能刺
死宰相,下一个该刺的是谁,不
用说,是朕!下一个便是朕也要横
尸街旁了!凶手,凶手何在?!……﹕。qisuu。】
枯黄的落叶随着秋风不住打旋,忽高忽低,簌簌有声。大唐国磕磕绊绊走过二百多个春花冬雪,所以武则天称帝的美梦,以及安史之乱的刀光剑影,都终于成为尘封。转眼百余年过去,沉重时光车轮碾到了宪宗当朝的元和十年门槛上。
淄青节度使府衙大院中空空荡荡,几名府兵手按腰刀踩着发焦的树叶沙沙作响地来回走动。正对府门一顺十开间楠木大厅,正门口三阶高台上四名同样装束的卫士当门肃立,厅中却空寂寂得不闻一丝人声。平素这里将校云集,议事调遣,常常人声鼎沸,相形之下,今日却冷清得有些奇怪。
第五章 一节 挺立在风头浪尖
一挺立在风头浪尖
裴度终于开口……“臣思
虑再三……众大臣之所以反
对继续向淮西藩镇用兵,前
边所讲不过全是推托之辞,其
实他们骨子里是怕激怒了节
度使那帮小人,将来落得个
与宰相和微臣一般下场。人
皆有贪生之心,这也不足为怪,
只是打着国计民生的幌子来掩
饰自家内心怯弱,臣为他们深
感脸红。”
神策将军王士则和京兆尹裴武退朝回到衙门,片刻不敢怠慢,立即振作精神,重新调动起金吾卫,梳头般将京师大小街道院落细细梳理一遍,不料仍是一无所获。
王士则眉头紧皱,惴惴不安地搓着手来回走动:“这帮该死的刺客,莫非会遁地不成?能搜的地方都搜过了,就差皇城没进去查看,不过给他们一万个虎心豹子胆,他们也藏不到那里去呀!”一会儿又怨天忧人:“可恨兵部侍郎许孟客这个家伙,真是事非经过不知难,他坐在一旁说现成话来充好人。真真可气!”
二节 艰苦的二难抉择
二艰苦的二难抉择
不料裴度听罢脸色却愈
加阴沉,双眼紧盯住朱雀
门外空荡荡的大街,半晌
长叹口气便钻进轿中。倒
叫韩愈呆愣着站立在那里
摸不着头脑。
凄风渐凉,偶尔已有初冬的雪花零零散散地飘落下来。裴度的伤势早已愈合如初,除脑后耳际留下条若隐若现的长疤外,并未觉得有丝毫不适。刺客事件的余波也渐渐为人所遗忘,长安城内外重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安祥和熙熙攘攘。然而裴度的心情却随着伤势的好转掀起愈来愈大的波澜。
进讨淮西吴元济的各路兵马加起来已超过二十万,可是从春到夏,从夏到秋,眼看着冬季已经迈过了黄河以北这道门槛,虽然不断有击退敌军的捷报传至朝中,然而每一次欢欣鼓舞之后,他们静下心来便会发觉这些捷报只不过伤了敌人一些皮毛,至于他们的内核,却仍然没有被触动一下。
“李光颜和韩弘等人都是当朝颇有威望的大将,而他们冲锋陷阵,也确实真心实意贯注了全力的,可是这么长时间里一直未能取得决定性进展,到底是为什么呢?”无论是缓缓踱步还是仰躺在床榻上,裴度都忍不住苦苦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
三节 尴尬难捱的等待
三尴尬难捱的等待
裴度有些发懵,是啊,前
方战事进展得何以如此缓
慢?当散朝后他遇见内监
王守澄时,含含糊糊地问
道皇上今天为何如此有兴
致时,王守澄附在他耳边
说:“皇上昨夜新纳了一个
宫妃,绝色着哪,侍奉床第
的功夫真叫个绝…嘻嘻,圣
上能不高兴吗?!”
李其实也很着急,不过令他庆幸的是,江淮一带的冬季似乎略微温和一些,特别是相对于他部下这些从西北秦川招募而来的兵勇,他们见惯了滴水成冰的景象,看到当地人个个哈着气,恨不得将头缩进衣领时的那副表情,不禁奇怪万分:“今年冬天并不冷呀,何至于这样?!”更让李深感放心的是,朝中由于裴相大力调度,兵卒御寒的冬衣也及时送到。然而运送寒衣的押运使者捎来的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