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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太不公平!”
李游皱眉:“陶门人虽不多,却也算江湖大派,陶化雨又广结江湖好友,朝廷早已在提防,纵然没有唐惊风与柳如告密,也未必肯罢休。”
他又凝神看了她许久:“公道本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你若要真正的公道,就必须与他们为敌,倘若不能,便只有遵从这些小的公道了,这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会改。”
杨念晴愣了愣,不语。
这里不是21世纪。
李游叹了口气,拉着她继续走:“真正的公道或许许多年后会有,但如今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不要想太多。”
。
许久。
杨念晴抬起头扯扯他的袖子,想到一件事:“原来你家离这儿这么近,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回家去看看?”
李游摇头:“在下若是回去,只怕就要被捆成粽子了。”
杨念晴奇道:“谁捆你?”
“老爷子。”
“捆你做什么?”
“自然是成亲,”李游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老爷子一心想要孙子,成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琢磨捆我的法子了。”
杨念晴忍住笑:“你不是轻功第一吗?”
李游侧过身,似乎有些得意:“所以上次他没捆住我。”
“那你现在又敢回去了?”
“自然。”
“为什么?”
“因为他只会捆你。”
杨念晴大惊,来不成他老爸是虐待狂,见人就捆?
“捆我做什么?”
“换人。”
“换谁?”
李游看看她,好象对这个问题很失望:“自然是孙子。”
她目瞪口呆:“我?”
“对,”他一本正经道,“生个孙子,老爷子一高兴,就不捆咱们了。”
“我……”
“在下自然会帮你,”李游打断她的话,忍住笑,眨眨眼,“你总不会以为一个人就能生孩子吧。”
……
杨念晴实在很不甘心地脸红了,瞪着他:“喂,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也不脸红,难道不觉得很不好意思吗?”
李游点头赞同:“在下原本是很不好意思的,但一想到更大胆的话你都敢说,或许还对那些事很好奇,就觉得好意思多了。”
。
“哼,原来你这么重男轻女!”
“在下倒无妨,只是没有儿子,老爷子只怕不放我们走。”
“万一……是女儿怎么办?”
“接着生。”
“还是女儿呢?”
“再生。”
她瞪着他,吼起来:“喂!当我是母猪?”
他一本正经道:“母猪配懒猪,岂不正好?”
“……谁要跟懒猪在一起!”
李游似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在下要变勤快些了。”
“觉悟还挺高,”杨念晴立刻冲他不怀好意地一笑,俯身揉起腿,“那好,现在我走累了,你背我走吧。”
闻言,李游愣了愣,瞪眼望望四周,苦笑:“杨大姑娘,如今是大白天,在下怎好背你?”
“白天怎么了?”
“咳……在下是男人,怎能在大街上背女人?”
“男人不背女人,难道要女人背男人?”她暗暗好笑,倚着他的手臂不放,“我走不动,不走了,你背不背我?”
“不。”
“什么!”
“还是抱吧。”
“呃?”
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人已经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
俊逸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又黑又密,却根根分明,潇洒而妩媚地翘着,随步伐微微颤动,格外迷人。
李游抱着她,边走边叹气:“麻烦姑娘的手不要老是摸我的眼睛好么?”
“你的睫毛太好看了,”杨念晴郁闷地摸摸自己的睫毛,无奈地摇头,“我从没见过一个男的有这么长的眼睫毛。”
“是吗,”李游停住脚步,咳嗽一声,“那你以后倒可以多摸摸,但在下还是觉得鼻子更好看,若是看不见路,只怕会被人撞扁。”
帅哥扁了鼻子的确影响美观。
她遗憾地点头,抱着他的脖子:“好。”
李游嘴角一弯,又继续朝前走。
步伐平稳,很舒适、很安心的感觉。一缕长长的黑发自然地垂下来,在脸畔轻柔地摩擦着,拂得人心似已醉了。
大白天的,一个大男人居然抱着个女人在大街上走,想不惹人注意也难。
回头率200%。
杨念晴发现自己的脸又开始烫起来,看看李游还是面不改色,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不是脸皮比自己厚,就是修为比自己高。
。
“何璧怎么不见了?”
“他是男人,办完公事自然要回家陪老婆。”
杨念晴失声:“他有老婆?”
“当然。”
哟,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居然已经娶了老婆,真看不出来!
杨念晴好奇:“那个……他老婆是什么样的?”
李游想也不想:“很美。”
色狼!
翻翻白眼。
李游看她一眼:“还很温柔听话。”
温柔听话?
撇撇嘴。
李游自顾自叹气:“还很聪明,话也不多,脾气也好得很,还很会伺候丈夫,不会做难吃的蛋糕,不会撒娇要丈夫抱,不会惹丈夫生气,不知道男人的‘三从四得’……”
重重地“哼”了声,拳头已经捏起来了。
看着那拳头,李游立即咳嗽一声,道:“而且,也绝对不会揍丈夫。”
……
。
阳光越发明亮了,白石街道反射着日光,有些刺眼。
优美轻软的歌声又飘来,古老的诗经,道尽了青年男女们朦胧的爱意:“蒹葭苍苍……道阻且长……宛在水中央……”
躺在温暖的怀里,听着美妙的歌声,杨念晴有些心热了。
“你有没有这么抱过别的女的?”
李游停下脚步:“说实话?”
“对。”
“有。”
说完,他又开始朝前走了。
杨念晴若无其事道:“不只抱过,还为她们画画作诗吧。”
“老何实在很会害朋友。”
“他只是怕我被某个花花公子骗了,你怎么就没给我画过画写过诗?”
“你不是她们。”
听到这句话,杨念晴立刻心情好了许多。
可他后面的话又不对劲了——
“无论是画还是诗,在下实在都很难将你与它们想到一起。”
“那我和什么一起?”
“缸。”
她愣住:“缸?”
“对,缸,”李游停下脚步,一本正经道,“不然这许多醋往哪里放?”
杨念晴怒视着他。
半晌。
她正要开口,李游却突然变了脸色。
。
“不对!”
他倏地放下她,不由分说拉着她快步走上了旁边一家十分显眼的高级茶楼,并挑了一个临着窗很显眼的位置。
“就在这里坐着。”
杨念晴莫名其妙:“怎么了?”
李游喃喃自语了片刻,忽然低头看着她,神情有些紧张:“这里人多无事,你就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乱走。”
她奇怪:“你去哪里?”
“来不及了,我如今也无把握,只怕……”李游略一迟疑,神色又凝重起来,“我要赶去一个地方,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明白么?”
见他这副神情,杨念晴知道他的确有急事了。
于是,她点头:“你快点回来。”
李游转身走到柜台边,拿出些钱跟掌柜说了几句话,立刻就见那掌柜满面堆笑地接过钱,望着杨念晴点头。
出什么事了?杨念晴暗暗疑惑。
交代完,李游又走回来:“这里人多,记得不要乱跑。”
见杨念晴答应,他放心地点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还有,若有人来找你,你也不要离开,就算是老何老邱也不行。”
杨念晴好笑:“知道了,快去吧。”
。
时已过午,茶楼生意也愈发兴隆,谈天说地,热闹十分。宋人爱品茶,一壶上等好茶,两碟干果,如此好天气便不算虚度了'炫+书+网'。何况这地方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物,有名的,无名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可以轻松地搭上话。
座位临窗,阳光斜斜射入,那断断续续的歌声也不时飘进来,然而杨念晴此刻已经不再觉得那么舒服了。
不要离开,不要跟别人走?李游莫名其妙说这些话,还那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他又发现了什么秘密?
一切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想到那双忧伤的眼睛,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痛起来。
临桌,有人在说话。
。
“想不到南宫公子外面仁善,竟是那样一个人,唉,真是看不出来。”
“假仁假义!”
“就为了生意上的事,便要害人性命?”有人似不相信,“南宫别苑不已经是第一豪富了么?”
“这人啊就是难知足,唉!”
“……”
“啪”的一声,有人一拍桌子。
“你他娘的血口喷人,”愤怒的声音,“我王成是不信的,那年丢了镖,若非南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