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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晴敲了两下门,见他回过神,这才走进去。自蛋糕事件后,二人的距离已近了许多。
“发什么呆呢?”
南宫雪微笑:“尽快见到楚大侠便好,在下还是不太相信此事乃叶夫人所为。”
“对了,”杨念晴想起连日来心中的疑惑,不由问道,“那个楚大侠到底是谁?”
南宫雪皱眉:“是冷夫人的丈夫,楚笙寒楚大侠。”
杨念晴更奇怪:“既然是丈夫,她怎么还说是朋友?又怎么十几年不见……”
南宫雪想了想:“楚大侠是当年有名的‘寒剑公子’,少年时便已名动江湖,生性骄傲;冷夫人也是极有名的才女,自创的‘凤箫声动三十六式’更是江湖中十分罕见的绝技,但她为人却偏偏与楚大侠一般的骄傲,后来二人一见钟情,终于结成一对令人艳羡的鸳鸯侠侣,江湖朋友更送与他们一个美称,叫做‘寒剑冷箫’。”
杨念晴暗暗高兴,冷夫人这么漂亮的女人,自然该有这么一个出色的丈夫和美丽的爱情故事才对:“那不是很好?”
哪知南宫雪却摇头:“只可惜,他二人成亲不到两年便分开了。”
杨念晴愣住:“怎么了?他们有矛盾?”
“倒从未听说他二人有过争执,据说冷夫人临行前还为楚大侠挑选了两个美貌妾室,楚大侠亲自送她上路的。”
“感情很好怎么会分开?”杨念晴十分惊讶,“还给他选小老婆,哪有莫名其妙就把丈夫让给别人的?”
难不成他们俩也玩起“个人空间”了?也不是这个玩法吧,主动让位。
“其中缘故却是谁也不知,”南宫雪微笑,也露出惋惜之色,“他二人携手江湖,相濡以沫,本是极好的一对侠侣,可惜!”
叹息之余,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未必。”
。
南宫雪一愣,站起来:“冷夫人。”
原来她听见了!杨念晴偷偷瞧了瞧她,又看着南宫雪,突然脸红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实在很八卦……
冷夫人却并不生气,只看着二人,淡淡道:“自古以来,你们只知道相濡以沫,又怎知道它的下一句?”
南宫雪立刻不语。
杨念晴愣了愣,“相濡以沫”这个词自然是知道的,但它的下一句是什么,自己根本没听过呐,惭愧,学到用时方恨少……
想着,她叹了口气,拉拉南宫雪的袖子,也不怕丢脸,直接问道:“下句是什么?”
南宫雪摇头,轻声道:“不听也罢。”
见他如此,杨念晴更糊涂了,正要追问,却听到一个磁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原来夫人竟是为了这个缘故。”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冷夫人转身看着他:“既然志趣不合,在一起不能生色,反成累赘,何不各自相忘自在江湖,人生岂非有趣许多?”
李游站在门口,嘴角一弯:“夫人以为是累赘,在下却觉得未必。”
冷夫人不语。
李游走进来往椅子上坐下,眨眨眼,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既是夫妻,自然该要彼此容忍,彼此体谅。”
冷夫人嗤道:“强迫自己,有何乐趣。”
“心中有情,又为何不能因此忍让一些?”李游叹了口气,“夫人难道不觉得,夫妻彼此理解容让,相敬相爱,白头偕老,也有许多乐趣么?”
宽容忍让,岂非也是夫妻间必须要学会的一门学问?
杨念晴默然。
。
这两人都是江湖中优秀人物,李游自然不拘礼数,冷夫人却也非同寻常女子,因此才有了这番罕见的对话,论起这些感情事,二人竟都面不红心不跳侃侃而谈。
冷夫人转过身:“志趣不同,不如彼此相忘于江湖,放手之后各得其乐。你只知勉强忍让,又怎知道这中间的好处?”
“如此,夫人游历江湖,已自得其乐?”
“不错。”
“不知楚大侠是否也一般?”
“他自然也好。”
“夫人如何得知?”
沉默半晌。
“他醉心武学,如今已无牵拌,正好潜心研习剑法,乐在其中,有何不好?”
李游端起茶杯:“只怕夫人是妄自揣测罢了。”
她冷笑:“莫非我还不如你明白他?”
“夫人既已忘记,如何明白?”李游眨眼笑了,“若果真有情,相忘必定不是件容易之事,楚大侠已退隐多年,侠踪难寻,夫人若果真已忘,如今又怎会知道他的住处?”
冷夫人倏地转过身,略有怒色。
李游却端着茶杯笑道:“在下说的是也不是?”
冷夫人定定地看着他,脸色十分不好看,半晌,她冷冷嗤笑一声,拂袖便走。
寒剑冷箫
南宫雪摇头,重新坐下。
杨念晴却看着李游,故意叹了口气:“我真是不懂,有的人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到底知不知道‘不识相’三个字怎么写?为什么每个见到你的人都要生气?”
“错,”李游一本正经看着她,“至少,女人见到在下绝不会生气。”
杨念晴立刻指着门外:“那她怎么生气了?”
“因为她是女中丈夫。”
“那我怎么见到你也生气?”
“因为你不算女人。”
“……”
“在下只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李游看着南宫雪苦笑,“想不到她成日冷着脸,火气却如此大。”
“李兄最好收敛些,倘若再要对她说实话,至少也待我们见到楚大侠之后,”南宫雪忍住笑,看了杨念晴一眼,“女人生起气来,许多事都有可能发生的。”
杨念晴却没发现话中含义,点头道:“万一她生起气来,不带我们去找人就麻烦了,不过她脾气真厉害,难怪和老公不合。”
李游嘴角一弯:“既是夫妻,本就该多多忍让才是,多数女人都懂得这一点,并且做得很好,她实在是个例外。”
杨念晴反驳:“凭什么要女人?男人就不该忍了?”
“男人的气,多数女人都能受,你也是个例外,”李游看看她,叹了口气,“在下不过才说一句话,你何必着急。”
“我凭什么要受你的气?”
“你能气得了我么?”
“……不能。”
“这就对了,”李游一本正经道,“不会揍别人,就要挨揍,不会气别人,自然就只能多受受气了。”
杨念晴噎住。
什么逻辑!
南宫雪咳嗽一声,看着她,凤目中满是笑意:“在下发现,跟李兄斗嘴千万不能动气,或许赢的把握会大些。”
杨念晴冷笑:“女人的气,好男人都该受得。”
李游难得地点头赞同:“如此,在下实在是天下第一好男人。”
她鄙视:“你?第一花花公子还差不多!”
“是拈花公子。”
“反正都是花,色狼。”
李游苦笑。
“食色性也,”南宫雪忍住笑,岔开话题,“冷夫人倒的确不同于寻常女子,对大多数女人来说,丈夫和儿女就是她们的一切……”
杨念晴截口:“可惜那种失去自我的女人是最容易被老公甩的,失败!”
“自古女人所难免的悲哀之事,”李游叹了口气,忽然皱起长眉,“但如今听了那男人的‘三从四得’,在下才发现,那样的女人实在好得很,好得不得了。”
他刚说完,南宫雪与杨念晴都忍不住笑了。
“不如相忘于江湖……原来相濡以沫的下句是这个,”杨念晴想起了这句话,摇摇头,“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说的。”
李游道:“正是庄子那个混蛋。”
她又无语了。
把伟大的道家代言人庄子说成混蛋,若是让自己那个教文学史的老人家知道,只怕立刻就要吐血而亡。
。
赶了三四日路,冷夫人便让众人弃了马车,徒步而行。杨念晴根据方向推测,估计该是在江西境内了。大约又行了四五日,终于到了一座山脚下,冷夫人并不多言,只带着他们往山上走,一路上但见瘦石古木,倦鸟低飞,寒泉低咽,十分静谧。
不久,众人便行入了一片深林。林中古木参天,鸣声啾啾,泥土地上十分干净,还残留着笤帚扫过的痕迹。
这深山古林难道还有人住?
杨念晴刚升起这想法,路头一转,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已赫然出现在眼前。
竟然有座山庄。
。
门前,两个仆人模样的人正坐着说话,看上去衣着都十分整齐考究。时有樵子作歌而过,与他们打着招呼。
冷夫人停住脚步,看着那门默默站了半晌,转过身:“他就在那里。”
原来已到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走上前去。
南宫雪整整衣袍,含笑朝那两个仆人拱手作礼。
两个仆人急忙站起来,谦逊还礼。
南宫雪微笑道:“不知楚前辈可是住在此处?在下南宫雪,有要事前来拜访,烦劳二位代为通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