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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雁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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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而停。在主人同敌人厮杀的时候,它明了阿骨打喜欢在哪一侧,会尽力去抢占有利地形;在阿骨打射猎野兽的时候,它会尽力使自己跑得平稳,以便阿骨打搭弓射箭。阿骨打当然也十分爱惜它,打仗时,看到有箭射向赭白马,他会尽力用剑将箭拨开。阿骨打在野外狩猎,有时须单独行动,赭白马从来不用拴着,他怕离开时被狼掏狗咬,只把缰绳盘在脖子上,让它去选择自己爱吃的草地。用它时,只须把两根指头塞进嘴里,打一个呼啸,再远,马听到哨声,也会咴咴叫着寻声跑到自己跟前。一到家里,阿骨打从不用佣奴去喂,一向是亲自好草好料的饲养着。
一次,敌人追杀阿骨打,将阿骨打追进了一个死胡同,前面隔着一堵一人高的河岸,阿骨打两腿一夹,紧紧抓住鬃毛,赭白马一跃,腾跳到岸上,终于摆脱了追击。
阿骨打是在马背上生活惯了的人,如今奔驰在大平原上,感到非常愉快。他极目大平原的尽头。很少的村落房舍,漓漓拉拉像羊粪蛋子撒落在平原上。开垦的土地有限,显得很荒凉,除了白茫茫的雪野,就是满目的荒草,还有一片片的树林。有时会冲起一只麻灰色的兔子,或者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或者一只火红的狐狸,或者几只草青色的狼,还有白屁股一闪一闪,成帮结伙,仓皇逃窜的狍子。阿骨打背着弓箭,那完全是为着防身。公务在身,他无心射猎。否则,凭他的箭法,猎获任何一种动物,都易如反掌。
阿骨打在马上更多的是想到辽对女真人的压迫,而每到这时,他的好心情,便荡然无存。胸臆间充满对辽统治者的仇恨。想到为摆脱他们的欺压,完颜部把女真各部族统一起来的艰辛。而要把如同散沙的各部族凝聚在一起,谈何容易?完颜部祖辈付出了血汗的代价。统一不只是凭借武力,更重要的是要凭借智慧。完颜部借助女真人对辽压迫的不满,尤其是辽不断派银牌天使到各部族没完没了地去征缴海东青,女真人对这种骚扰更是恨之入骨,他们不断闹事,企图阻断辽人的征讨。但他们势单力孤,一次次被辽人平息下去。辽人也不愿去干这既担风险又增加民族仇恨的事,他们想借助女真人的手,去杀那些不听话的女真人。血的教训使各部族人有了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愿望。完颜部正是顺应了民心,以替辽平鹰路为名,狐假虎威,才基本完成了统一大业。现在,他们已不那么惧怕辽人了。他们有时甚至要找出理由,不惜挑起事端,和辽人进行斗争。像完颜部在平定阿疏城的时候,首领阿疏竟逃到辽国寻求庇护。阿疏当然没少说完颜部要率部造反的坏话,而完颜部便据理力争,说如果辽人听信阿疏,那么,女真的节度使便徒有其名,指挥失灵,再也无法保证鹰路畅通。辽人即怕鹰路受阻,又不想交出政治避难的阿疏。采取和稀泥的办法,企图让完颜部认个错,把抄没阿疏的财产归还阿疏,和阿疏重归于好,了却此事。但完颜部深知让步的后果,那样,便无法号令诸部。他们无法接受辽人的调停,始终没有放弃要回阿疏的斗争。
这次,阿骨打仍有要回阿疏的使命。因而,现在,阿骨打在马上,不得不一遍遍地想着该怎样同辽人进行交涉斗争。
阿骨打就是这样想着,信马由缰走进唐括带斡甲的,他在丈人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丈人款待完毕,阿骨打骑着赭白马上路时,太阳已经升起好高。
昨夜落了一场小雪,四野白茫茫一片。
阿骨打连磕两下马镫,赭白马撒开四蹄,在大平原奔跑起来。
时近中午,阿骨打就远远地望见了辽人春捺钵的驻地。
他让马慢下来,看辽人正仨一伙两一串的集聚在一个宽阔的江汊子口,忙碌的身影不时传来惊炸的欢呼和“砰!砰!”的凿冰声响。冰面上泛出星星点点水的波光。他知道那是凿开的大冰窟窿,不然,二、三尺厚的冰,他是看不到水面的。离捕鱼处尚远,阿骨打就下了马,将马缰盘好,让赭白马随他下到江面上。坚冰不时发出“咔!咔!”的炸裂声,赭白马在冰雪上,不停的打响鼻,走得小心翼翼。它跟着主人直走到辽人打的冰眼处,阿骨打和打鱼的辽人寒暄过,让赭白马喝足了水。然后,阿骨打在赭白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赭白马便摇头摆尾,自去江北岸寻找枯黄的野草充饥去了。
阿骨打没有急于去朝拜天祚帝,而是兴致勃勃地去看辽人捕鱼。
他们在深汀和江汊子上,用锹和搡巴将冰面上的雪除净,然后用冰镩和镐头,刨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冰窟窿。刨下的冰块,散布江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闪闪发光。阿骨打来到一个下网处,见他们刨出的三角冰眼,每边足有一胳臂长,将厚厚的冰块掘到冰面雪地上。然后,将水面上的散碎浮冰捞出,露出清澈的江水。就这样隔七、八步再打第二个冰眼,再隔七、八步打第三眼,一连打了十几眼。他们之所以在深汀和江汊子口打冰眼,是因为这里水稳且深,是鱼儿聚集的地方。阿骨打看到辽兵,一个个冻的嘶嘶哈哈,由于不断的沾冷水,各个手背红肿皴裂,有的已经化脓,流出鲜红的血水。草绿色的裤子上,溅上的水珠顷刻凝结成冰,裤褪像铁片子,走起来,唰啦啦直响。但他们捕鱼的兴致不减。有人把一根削光杈子的长柳条,末端拴了根长麻绳,从头一个冰眼捅进去,然后再用个带叉的柳条棍,从第二个冰眼探下去,拧动着水中漂浮的柳条,将带绳的柳条送往第三个冰眼。这样,依次送下去,直送到最末一个冰眼。一个兵士挽起衣袖,将光胳臂插入冰窟冷水中,把湿淋淋的柳条拽出来,解开绳子,扯着。而另一端,则有人将丝麻结成的鱼网从冰眼中放进水中,一端拽绳,一端下网,网被绳牵,直至把整个网都送进冰下江水里,才把网头的绳子拴到柳条上,横于冰眼上。网刚站稳,木网標就动了。阿骨打影影绰绰地看到冰下有白色的东西在翻转扭动,他知道,那是鱼上网了。忽然,一片吵嚷声传来,另一处江汊子里有人开始起网了。阿骨打赶紧跑过去看。网上的鱼极多,白花花,蒜辫子一样,拧着劲被从冰窟里拽上来。一水水,都尺把长。有金翅鳞的鲤鱼,银色鲫鱼、鳌花,黑色的鲇鱼,黄色的牛尾巴,还有花皮带刺的嘎牙子。人们一边拽网,一边摘鱼。扔到冰上的鱼儿,蹦达了几下,滚一身雪粉,便被冻成硬棍一般,直挺挺的,随之,被人们攒成了堆。
阿骨打还看到,江面上矗立一顶大帐篷,他掀开帐帘向里张望一下,见有许多人在灯光火把的照耀下钓鱼。阿骨打好奇地走进去看,几个契丹人,撅着屁股,趴在冰眼旁垂钓。每人用丝线绳拴把大鱼钩,鱼竿就用一庹长的柳条。将钩放上鱼饵,沉下水。不待落到水底,饿了一冬的鱼儿,很快就争相上钩,把柳条拽得直忽闪。斤八重的鱼算是小的。几十斤重的大鱼,钓上来并不稀罕。有一条秦王鱼,即鳇鱼,在江面上放挺,就像横卧着一个人。也有人竟然钓上个大王八,肚皮粘到冰上,脖子还在一伸一缩。真没想到,辽人钓鱼还有这样的招数。
有一个倒霉蛋,钓到鱼,没拽上来,竟被大鱼拖进水中,湿了大半个身子。刚爬到冰上,就被督察官撵出帐篷,阿骨打觉得大冷的天,此人到外面可怎么办?不觉也跟了出去。但见那兵士水淋淋跑到江边,划拉些干草,干柳条,抱着跑回时,裤子已冻挺了。在阿骨打的帮助下,用火石打火把柴草点燃,那士兵脱下裤子,光着屁股,瑟缩着和阿骨打拧出裤子里的水,然后,那士兵蹲下来,双手捧着裤子,围着火堆烘烤着。他的脸色苍白,裆下的蛋子,几乎已经全部抽抽到小腹里,顺着小便滴答的也不知是尿液还是冷水。他渐渐冻得打起牙邦骨来,浑身颤抖。阿骨打不知为什么,对这个士兵很同情。他望一眼太阳,冬天的太阳和那名士兵的脸色一样苍白,没有一点光和热洒落下来,他很想替士兵向督察官求求情,让他回到帐篷里去烤,也不知能不能给他个面子。正在这时,敌列麻都司派人来请阿骨打去赴头鱼宴。敌列麻都司是辽的礼宾司,看来,阿骨打的到来,他们早已知晓。阿骨打不敢怠慢,赶紧随来人去赴头鱼宴。
当他们走进驻地的时候,阿骨打不禁被皇家的气魄惊呆了。这不比他头一次参加的头鹅宴,那时,天气渐暖,多是临时搭建的大帐。而这里,既有临时的毡帐,也有行宫一般的砖木建筑。辽人把枪插到地上,用毛绳联结起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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