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那个叫小红的女人令他们这样愤怒,他们又是些什么人,她不清楚,她不了解中国人,不了解他们的情感,不了解他们骨子里深藏着的东西,她觉得她是一个失败者,虽然她又一次的得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香炉。
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关岛爱带着手下的日本浪人又回到了西阳村的张一万家里。在最关键的时刻,这个平时令人讨厌的变态家伙还是保持了足够的清醒,他说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那帮人绝不会相信咱们还敢回到这里。
关岛爱数数手下的日本浪人,还有十一个,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有七个手下再也回不了日本,看不成樱花了。关岛爱颓废的坐倒,雨水打湿的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头上,残存的雨水流过她苍白的脸蛋儿,滴落在本就湿透了的衣服上,薄薄的衣服紧贴着身子,显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来,看红了张一万淫亵的眼睛。
关岛爱终于感受到了身上有目光的灼热,她抬起头,看到了正在咽口水的张一万,这才意识到衣服湿到了足以暴光自己的地步。
给我滚出去!关岛爱冷冷骂道。张一万终于讪讪的出去了,出门的时候他在心里一直暗暗的骂着:臭婊子,都落到这种地步了还他妈的神气,迟早有爷爷收拾你的时候!
关岛爱正在换衣服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手下急促的喊叫:组长,不好了,他们杀过来了!
关岛爱心里猛的一惊,胡乱的把衣服套上,拿起装香炉的包袱冲了出去。
张一万呢?关岛爱问。
不见了,手下回答。
混蛋,关岛爱喊道:冲出去!
刚冲出院子,虎子他们就已经杀了过来。
杀!虎子一声大喊,率先冲进了关岛爱仓皇而逃的队伍。杜飞冲田六儿喊:保护老大!田六儿一路八卦刀磕开日本浪人护在虎子一侧,红玉、柱子、马猴他们迅速和日本浪人展开了肉搏。一边是身处绝境的亡命徒,一边是义愤填膺的复仇者,一场血战不可避免的上演。此时,枪或许已经不能表达他们的愤怒,所有人都想用刀活活劈死这帮灭绝人性的日本人。这是一场刀和刀的决战。
月亮悄悄的升起,为血战的儿郎们照亮了战场。虎子已经杀红了眼,他挥舞着大刀砍杀着,血,一次次的喷溅到他英俊的脸上,耳边不断响起了日本浪人的惨叫声。红玉紧紧的跟在虎子身后,一把弯弯的腰刀舞的风雨不透。杀!红玉略带嘶哑的大喊着,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关岛爱的衣服上溅满了血,她疯狂的反抗着,在红玉刀刀紧逼之下已经是险象环生。这女人不要命了,关岛爱心中陡升怯意,出刀也凌乱了些。
组长,你快走!就在这时,两个日本浪人扑过来护在关岛爱的前面,红玉不顾一切的砍杀着,双眼怒瞪着正在一步步后退的关岛爱。虎子回过身一刀将一个日本浪人连头劈掉,为红玉扫清着前进的障碍,红玉一刀磕开另一个日本浪人向关岛爱扑去,又有两个日本浪人不顾一切的挡在了前面。
关岛爱一步步的倒退着,看着一个接一个倒下去的手下,看着这群发疯般复仇的人,她一咬牙,蹿进了山坡上的树林里。
看着逃进树林的关岛爱,虎子彻底的被激怒了,啊——他怒吼着发疯似的砍杀,残余的日本浪人像萝卜一样被这群喷涌着怒火的年轻人风卷残云般收拾了个干干净净。很快战斗结束了,地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日本浪人残缺不全的尸体,血从闪着寒光的刀刃儿上滑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条血河,缓缓的流着。
马猴跑到虎子跟前说:老大,干掉十一个。
虎子说:跑了一个。
红玉说:是个日本女人。
杜飞说:日本老爷们都死光了,派个娘们出来。
红玉白了他一眼,杜飞吐了吐舌头,知道打击面儿有点广了。
柱子过来说:老大,东西不在,我让弟兄们再找找。
虎子说:不用了,东西肯定在那个女人身上。
看着虎子他们远去,一道黑影从山坡上的一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在幽幽的月光底下,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第七十章 自杀
夜风起,一个女人在山道上跌跌撞撞的跑着,肆意伸张着的树枝扯裂了她的衣服,划伤了她冰冷麻木却又不失俊俏的脸蛋儿,一把滴着鲜血闪着寒光的东洋刀无力又既不协调的握在她的手上,她头发凌乱,四肢麻木,衣衫褴褛,目光迷茫。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她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幽暗的夜空洞而又苍茫,她忽然感觉到在这样茫茫的空间里,自己原来是那样的渺小和卑微,是那样的脆弱和无助。她觉得她像一只伤了翅膀的小鸟,被美丽的蓝天白云、绿树红花遗落在黑暗阴冷的角落里,是那样的孤独。
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划过她那张沾满了血迹的漂亮脸蛋儿,呜哇一声她忽然踉踉跄跄的奔过去抱住一颗大树放声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刺穿了满满夜空的无边寂静,在空旷的山谷里,荡起揪心的回声。她哭了,哭得发自肺腑、哀婉绝伦,哭得撕心裂肺、孤独无助,哭得百转千回、忧伤哀叹,哭得泪流满面、一塌糊涂。她哭得寂寞、哭得可怜、哭得悔恨、哭得幽怨。她把身体里所有残存的能量都集中在声带上,无休无止的嚎哭,她不明白,不就是一个香炉吗?至于这样赶尽杀绝吗?如果是为了穿山甲,穿山甲是自己自杀的,和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为了刘瘸子和小红,可这两个人也不是自己杀的,是张一万,这些缺德事儿都是张一万这个老变态干的,你们要报仇找他去,为什么要把这些帐都算到我的头上呢?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你们的愤怒,我手下十多个活生生的大日本帝国的精英武士就这么没了,只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逼到这阴森恐怖的荒郊野外,我是女人,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女人,我也有孤独,我也有恐惧,我害怕这漆黑的长夜,我害怕那遍地的鲜血。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人这样?为什么?爸爸,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他们太可怕了,我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和仇恨,那一刻我浑身都在发抖,看到一个个被活活劈死的手下,我第一次意识到死亡原来是这样可怕。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您最信赖的张一万他跑了,好不容易抢回来的香炉现在也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您派来协助我的黑龙会武士死的干干净净。我一无所有,我真的一无所有。爸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好孤独,我好无助,爸爸,你为什么不把我留在您的身边?为什么要让我来这个神秘而陌生的国度/为什么要让我去找那个找也找不见的胭脂坟?为什么要让我去偷那个该死的香炉?为什么要让我招惹这些愤怒、凶悍的中国人?为什么?我是您的女儿,我还是您的女人,难道这个只是传说中的胭脂坟和你那狂热的想占领这片土地的痴心妄想还有您的宝贝女儿重要么?爸爸,现在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我想回日本,想回家。
关岛爱缓缓的转过身子,无力的靠在树上,身体慢慢的往下滑,坐在了湿漉漉的草地上,她眼睛空洞无神,泪水还在不断的往出涌,轻轻的抽泣还在延续。她爱他的父亲,从小她就把父亲当成偶像一样的崇拜。为了父亲她什么都可以做,可以为他献上自己的身体,可以为他不远千里的来到中国做这些荒唐的事情。她知道父亲的脾气,她知道父亲不会让她就这样失败的回去。可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香炉丢了,张一万跑了,手下全死在这异国他乡了,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要面对这漫漫无边的黑夜,要面对一群发疯复仇的人,要面对惨淡的生活、淋漓的鲜血。想到血,她又想起了手下无力的挣扎和从他们身体里喷薄而出的鲜血,那血带着浓烈的腥臭味飘散在空中,像雨一般落在了自己的脸上。猛的,关岛爱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莫名的东西硬往上涌,她想控制,可控制不住。哇——她歪过头,一些杂七乱八的东西从肠胃里涌起,穿越食道、喉咙、口腔,喷在了湿漉漉的空气里。她呕吐着,似乎要吐出自己身体内一切肮脏的东西,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她还一直在那儿哇哇的干呕。
天似乎要亮了,这夜里浓浓的黑在慢慢的变淡、变浅。关岛爱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后面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树,旁边是从她身体里呕吐出来黄黄绿绿的东西,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关岛爱心里清楚,如果找不到香炉自己就不能回去,虽然就算她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