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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师,你是应该回去了!只是,我舍不得你啊!”叶飘枫一把抓住了约翰沃夫医生的手,语不成泣!
约翰沃夫医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对叶飘枫在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没错,我们的飘怎么可能离开这儿呢?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那么多的债,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正文 去也不能去
凄厉的北风中,约翰沃夫医生开始给叶飘枫疗伤了,这样的情景,让他好像回到了过去,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丫头时,可不就是这样的场景吗?
那时正是阳春三月,天地之间遍地都是香气逼人的鲜花,他甚至还记得,当他拧着药箱急匆匆的赶往大帅府时,一朵粉嫩的桃花就那样轻盈的落在了他的药箱上,小小的一朵花,自然换来了他一个会心的笑容!
尽管脚步飞快,可前面带路的管家还是在不停的催促着他:“大夫,请您再快一点,我们大小姐伤得不浅,晚了就……!”
“OK!管家先生,上帝会保佑你们大小姐的!” 约翰沃夫医生一边加快了步子一边好心的安慰那位心急如焚的管家道!
说这话时,他们正走在一道九曲拱桥上,忽然间,一股异香朝约翰沃夫飘了过来,那香味,是约翰沃夫非常熟悉的,来自他的家乡英吉利的名贵香水!
然后,有一个妇人冷冷的声音破空而来:“严管家,你去忙你的吧!我带这位先生去小姐的房间!”
“二太太,可是……!”那姓严的管家犹豫着,似乎不想接受她的提议!
“哼!”有人不满了!这软糯的腔调,分明是一个小女孩吗!约翰沃夫一抬头,立刻就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她大概六岁的样子,着一身时下最流行的粉色洋装,漂亮得不得了,只是,那眉目,为什么总透着一股与她年龄不相衬的冷酷呢?
“严管家,你没听到我的话吗?”那妇人再次开口了,短短的两句话,立刻就摒退了那位姓严的管家!
而是,长长的拱桥上,和风鸟语中,除了约翰沃夫医生与那对母女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了!
无端端的,看着眼前这对貌美如花的母女,约翰沃夫医生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良久,那对母女只是静静的站着,沉默的看着约翰沃夫医生,连一点带他去见病人的意思也没有,约翰沃夫医生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走到她们面前,急急的问道:“夫人!请问病人现在何处?我们还是快一点赶过去吧!”
“先生,我想问你,你在医院与学堂一年的年俸大概是多少?”
啊!约翰沃夫医生没有想到这位夫人会问出这样一个跟看病毫无关联的问题,一时之间反倒愣住了!(|。。)
那位夫人微微一笑,接着以一个十分优雅的姿势从手中亮出了一张支票,她嘴角上扬,斜斜的将那张支票递到了约翰沃夫医生的眼前,徐徐的对他说:“我给你这个数,另外,听说你在京师的学生因为反对政府被抓,你多方营救都没有结果,我可以把他们给救出来,条件是,哼!我要你把你今日来抢救的那个丫头送上西天!”
周围的春色瞬间就在约翰沃夫医生的眼中失去了光彩,如此美丽的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夫人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连我学生出了事都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是自然,约翰先生,这张支票上的金额,足够你无忧无虑的生活五十年了,而且,那丫头也许根本就活不了,她从假山上摔下来,身体里面的血早就流得差不多了,你即使是尽全力也未必救得了她,所以,你只要小小的疏忽一下就能获得这么多的好处,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妈妈,他好像不愿意听你的话!”那小姑娘开口了,她的话散落在习习的春风中,透着点点凉意!
“没错!”约翰沃夫医生鼓掌道:“小姑娘,你说对了,我从不和魔鬼做交易!”
“你……!“那位夫人被约翰沃夫医生给激怒了,她一甩手,狠狠的将那张支票扔了出去,尔后才咬牙切齿的说道:“很好,约翰先生,我会记住你的!”
被她抛出的那张支票轻轻的随风而走,最后居然落在了那个小女孩的脚下,那个小女孩看着它,忽然抬起了脚,一脚就将那张支票踩得支离破碎——
“天啦!女儿,你这是干什么啊?”那位夫人看着那个小女孩的举动,不禁捂着嘴吃惊的叫了起来!
“妈妈,它没有完成我们的任务,我们留着它还有什么用呢?”那小女孩扬起了一个笑容,好像在说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们之间的对话结束在一位丫鬟的哭喊声中:“二太太,二小姐,飘枫小姐快不行了!”
“哦!”那位夫人转怒为喜,好在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所以立刻便强挤出一个悲戚的表情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我可怜的飘枫啊!你,你这个大夫是怎么回事啊!还傻愣在这里干吗?还不给我们飘枫看病去!”
约翰沃夫冷不丁被那位夫人大力的一推,差一点没摔到桥下去,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跟她理论了,风中隐约传来一大片人的哭泣声,他猜想,哭声传来的地方大概就是病人的居所吧——
果然被他给猜中了,当他冲进那座精致的别院时,屋内的几位老中医已经放弃了对那位小病人的治疗——
那是一个小女孩,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浓密的睫毛,满身是伤的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睡过去一般!
血不停的从她的身体里流淌了出来,丫头婆子们哭成了一团,有人用力的将约翰沃夫拉到了那个小女孩的床前,约翰沃夫在别人的拉扯下冷静的拿出了医疗器械,正准备给那个小女孩止血时,那个小女孩却忽然的睁开了眼睛,约翰沃夫医生看见她恍惚的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她说话了:“我,不疼的!”
这就是叶飘枫对约翰沃夫医生所说的第一句话,那一年,她七岁!
从此以后,他们二人便成了忘年之交,十年间风雨同舟,俨然一对异姓父女!
真是奇怪啊!为什么他们再次重逢也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呢?约翰沃夫医生苦笑着,轻轻的给叶飘枫注射了一剂镇定剂——
“教授!她怎样了?我,我能不能进去看看?”陆子博焦急的声音再一次的在窗外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林伯的声音:“少爷,瞧你冻的,都老半天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能一直站在雪地里呢?你还是到车上去等吧!”
约翰沃夫医生迟疑了片刻,直到叶飘枫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时才对着窗户唤道:“博,你可以进来了!”
如同一阵疾风似的,陆子博倏地闪了进来,跟随他一同进入的,还有那门外冷冷的北风!
“她虽然伤得很重,可只要细心调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约翰沃夫医生尽量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跟陆子博说话:“我已经给她注射了小量的镇定剂,这样她大概能安睡四五个小时左右!”
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加之陆子博刚在耀眼的雪地里待了半天,一脚踏进来,恍如闯进了夜色中,什么也看不清,惟有床上那张莹白的脸,隐隐的给他指出了一点方向——
快步的走了过去,等到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之后,她的苍白与了无生机一下就击中了他的心——
“林伯!”
“是!”
“给我去查一下,看看是谁下的手!”
“是!”
“不用查了!”院子里忽然涌进了一小队士兵,大概是从外面听见了他的声音,打头的那个用十分挑衅的声音在院子里叫嚷道:“那小娘们敢打我们戴将军,没送她归西已经很不错了,给她这么几下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陆子博不怒反笑,他头一偏,一直候在他身边的林伯立刻就会过意来,他掀开门帘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安静了!
约翰沃夫医生一边擦手一边摇头道:“博,你打算将他们怎么处置啊?”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他们的膝盖跟雪地亲近亲近而已!”陆子博替熟睡中的叶飘枫掖了掖被子,眼光一转,见林伯正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少爷,他们都在雪地上跪着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们虽然口气猖狂,可对这位小姐倒没什么恶意,听说这位小姐居然打了戴泷那厮一巴掌,奇怪的是,戴泷一向穷凶恶极,按道理绝对没有放过这位小姐的道理,可现在他居然叫他的手下带一位大夫来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说是给这位小姐看病,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一听说叶飘枫居然惹上了戴泷那个魔头,约翰沃夫医生急得手心直冒冷汗,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