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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完,他便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白秋呆滞的握着话筒,良久也回不过神来,直到贴身的婢女,候在门外,恭敬的道了一声:“夫人,小姐回来了!”她才如梦初醒似的,挥着手叫道:“快请小姐过来,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她的话刚刚落下,门外便传来叶开颜娇脆的声音:“不用请了,母亲,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大帅府的每一个房间,都继承古风,有着长长的珍珠门帘,此时,那道洁白晶莹的门帘被人高高的打起,叶开颜笑意盈盈的脸便出现在白秋的眼前,她眸光流转,恰如皓月当空一般,明丽动人!
白秋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直到她惬意的坐下后,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外公,刚刚来电话了!”
“哦!外公来电话了?”叶开颜犹如小女孩似的,“扑哧”笑道:“那么,他老人家,肯定在母亲的面前把我给骂了一顿啰!”
白秋被她这样娇俏的一笑,那些训斥的话倒也不好说出口,只得板着脸说道:“你也忒是胡闹,怎么不派人好好保护川口一介呢?知道外公会不高兴,还这样无法无天!”
叶开颜却没有接过白秋的话,她所有的注意力,好像都被挂在小几上的那个花篮给吸引住了,她饶有兴趣的拨了拨那些花骨朵,忽然遗憾的说道:“这花虽好,只可惜,太老了,不如刚开的花好看!”
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无端端的叫白秋心慌,她死死的盯着叶开颜,张口道:“开颜,你外公是很疼你的,你不能……!你应该听他的话!”
叶开颜像是被白秋给逗到了似的,咯咯笑道:“母亲这是怎么了?我一向很听外公的话啊!外公不是希望我能有一番大作为吗?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不想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而已,你们就不要再这里瞎猜了!”
白秋不无担忧的说道:“但是,马上就要开战了,你年纪小,凡事还得听从你外公的意见,不可一意孤行!”
“母亲,女儿心里有数,你就不要多说了!”叶开颜皱了皱眉头,按铃叫了婢女进来,指着那小花篮对婢女说道:“这花太老了,看着叫人生烦,把它扔了吧!”
白秋的心震颤了起来,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攫住了她,她不由得抚了抚胸,转移话题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对待叶飘枫,暂时放过她吗?”
叶开颜露出了一个憎恶的表情,等了许久才幽幽的说道:“我有预感,叶飘枫与江策之间,肯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白秋“啊”了一声,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江策身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女人啊?再说了,江策是什么身份,以叶飘枫现在的处境,她攀不上这颗大树!”
叶开颜的眼神,游离不定,最后才说:“是这样的话最好了,要不然,我会叫叶飘枫,死得更惨!”
她话中的那个‘惨’字,拖着一缕长长的尾音,消弭在这个房间香浓的花香中,叶开颜阴冷的笑意还未淡去,那电话机又大声的叫了起来——
叶开颜慵懒的伸出手去,执起了话筒,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白秋就见她喜气盈满了脸容,等她挂了电话,她立刻就好奇的问道:“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叶开颜甜蜜的笑道:“有人传来消息,说江策已经下山了,我敢打赌,今天,他一定会来找我!”
正文 人生长恨水长流
这是一个忧伤的年代,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人,多数的灵魂都是忧伤的,连江策这样的人物,也幸免不了,他的心里,同样也装满了许多无奈的忧伤!
上午十点才过,就有消息传来,等不及国际社会的裁决,东洋天皇已经义正言辞的下达了宣战宣言,第一场战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兀的在关外三省打响了,等那封电报到达江策的手中时,末代皇族李牧之的军队早已溃不成军,东洋方面军,在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在关外的土地上,推进了六十多公里!
那一封电报,被江策狠狠的撕碎了,他将那一把碎纸片,用力的朝窗外扔去,那些纸片,飘扬在江南清冷的风中,很久很久才翩翩落地,只不过,它们才降落在地,又被一阵风刮起,再一次的从地上飞了起来,嚣张的冲天而去!
江天扬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心满意足的乘坐专列,行进在返回北国的道路上,江策并没有去送他,他心情沉重的返回了自己在江南的秘密基地,自从接到那封电报后,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中,毫无声息的待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最后才唤来冯垠海,敲着地图问他道:“以这个速度,东洋军队要推进江南,大约需要多长的时间?”
冯垠海思索良久,最后才谨慎的回答道:“大概需要二个月的时间!”
江策苦笑道:“跟我估计的时间差不多!二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仅仅是过了一个早晨而已,江策的脸就奇异的清瘦了下去,从冯垠海站着的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晰的看见,江策深陷的眼窝,还有,那一种忽然消失不见了的神采飞扬,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一种东西,已经在他的少帅身上,莫名的休眠了!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少帅,有一句话,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策正在用心的拟一份电报,听得他这样问,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废话不要说,讲重点!”
其实冯垠海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适合于讲这些话,但看着他的少帅这般痛苦,他还是决定说下去:“少帅既然喜欢飘枫小姐,又何必要放她走呢?少帅为什么不仿效前人——金屋藏娇!将飘枫小姐带在身边,等时机成熟了,一切都在少帅的掌控之中,再给飘枫小姐一个名正言顺的说法,也不算辜负了她啊!”
江策执笔的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头顶的那块天花板,忽地像当头砸下来一般,砸得他遍体生痛,续而血肉横飞,他的身体,就在那阵无休无止的灼痛中,似乎越变越轻,轻到只剩下叶飘枫的一滴泪那么重,他就在那一滴泪的创伤中,沉声的说道:“如果我这样做,那么,我就是在侮辱她!我当然会要回她,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一滴墨水,从江策的笔中,缓缓的渗了出来,它无声无息的印染在那张白纸上,像腐烂了的鲜血,江策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它,忽然咬牙说道:“给我发一封电报给陈海荣,请他与我一同商谈抗敌大计!”
冯垠海吃不准江策到底想干什么,他点头道:“好的!但是,少帅,您原来不是打算去见,去见叶开颜的吗?怎么忽然改变想法了?”
江策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哼!叶开颜越是吃准了我要去找她,我就越不能如她的意,她那样的女人,最会漫天要价了,如果我这个时候去见她 ,保不准她会开出多高的价钱,但是,我偏偏要虚晃一枪,搅乱她的如意算盘,能获得陈海荣的支持最好,不能的话,也要给叶开颜泼一盆冷水,让她清醒清醒!”
“但是……”冯垠海踌躇道:“但是,少帅可要把握好分寸,千万不能激怒了叶开颜,叶开颜生性最是多疑,弄不好,又会闹出一番事来!”
江策的眼神更冷,那话就像是被风冻住了似的:“她有多少伎俩,我就有多少手段,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既然摆了我一道,我也不能让她太过于称心如意了!”
冯垠海本来已经走了出去,想了想又折回身来,眼巴巴的劝江策道:“少帅,好歹你也吃点东西吧!军务这样繁忙,总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江策不耐烦的挥手道:“你们看着办吧!给我弄点清淡的面食就可以了!”
厨子那样的好,菜肴更是精致无比,可叶飘枫却没有半点胃口,总想着不能拂了陆子博的一番心意,便强迫自己,勉强的吃了几口,那一小勺菊花黄鱼羹,被她强咽了下去,便如吞蜡一般,还未到喉咙,就有了呕意,只差一点就吐了出来,陆子博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愈见苍白的脸,憔悴的神色,他也是食不知味,一颗心,莫名的就酸痛了起来——
“实在吃不下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陆子博小心翼翼的迁就着她:“我这里请了一位意大利厨师,他做的西菜,最是正宗,要不要我让他,给你做些西式点心?”
叶飘枫本来已经预备摇头了,但一眼瞥见陆子博那双殷切加期待的眼睛,就转而点头道:“好!我也有好些年,没有吃过西式甜点了!”
听得她这样说,陆子博顿时就笑了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话,能比叶飘枫此时所说的这些话更叫他开心了,他旋即按铃,吩咐厨房预备饭后甜点,又指着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