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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翼!根本就不用怀疑,江南的何天翼当然有这个本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在场的一些湘西军政高官,他们当下就发下重誓,一定要让何天翼丧生在湘西,而是,他们愤而离场,各自部署去了,不一会儿,整个湘西就因为抓捕何天翼变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铁城。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宴会自然是办不下去了,众人纷纷准备离场,而陆子博自然也下楼殷勤的送客,陈美男简直是咬牙切齿的拉住了他:“陆子博,我父亲呢?”
陆子博的回答是:“他的生命很安全。”
陈美男抬起手来,一掌朝陆子博的脸掴了下去,陆子博敏捷的一闪,她的掌风瞬时就落空了,陆子博的脸微微向后斜,眼睛的余光中忽地瞥到一只握枪的手,他的脸色倏地大变,还不等他有所反应,紧接着,陈美男凌厉的第二掌“啪”的一声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他被这一掌掴得眼冒金花,这一瞬间,他疯了一般往后扑去,几乎用自己的身体撞向了一个人:“飘枫,快躲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等陆子博撞倒那人时,那人的指弹已经朝叶飘枫射了出去,仅仅是半分之一秒的时间,一位身穿太城侍卫服的男子已经挡在了叶飘枫的身前,随着一声尖锐的枪声,那人中弹倒在了地上,这一下枪响,顿时就让整个宴会场所乱成了一团,大家尖叫着,踩踏着,四下逃逸,陆子博眼睛都红了,一掌狠狠的掼了下去,一招就把那个行刺者打得口吐鲜血,四处布防的太城侍卫这时飞奔而来,一些护住了叶飘枫,一些摁住了那名行刺者,还有一些涌向了那位帮叶飘枫挡枪的男子,陆子博急急忙忙的奔向了叶飘枫,叶飘枫在那些侍卫的包围下不停的叫道:“快!快送他去医院,快送他去医院。”
那个男人俯身倒在地上,鲜血崩漏似的汹涌流出,看他的衣着,似乎只是一名普通的太城侍卫,陆子博也急了:“发什么呆,快送他去就医啊!”(|。。)
很快的一个时间里,几名侍卫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男人抬走了,虽然有人帮他止了血,可他的鲜血还是有如梅花盛开般溅落了一路,叶飘枫急切的想跟上去,可是陆子博怕暗处还隐藏着杀手,根本就不准她离开侍卫的保护圈,那边的陈美男像一缕游魂,轻飘飘的荡到那名行刺者身边,几乎是撕心裂肺道:“我要你来是保护我父亲的,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那人咧嘴一笑,低低的说道:“叶司令只给我下了一个命令,那就是干掉叶飘枫。”
忽然之间,整座大厅全都静了下来,因为所有的人全都逃出去了,获悉消息的江策红着眼睛从三楼往下冲,叶飘枫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那滩鲜血,忽地发现粘稠的血液中有一点东西正迎着头顶的灯光幽幽的闪烁着,她发狠的推开了陆子博,几步踏入那男子留下的血液中,哆嗦着双手将那点闪光的东西捏入了手中,四周的灯光这样的亮,亮得那点东西上的小挂钩都清晰可闻,耳环,是她那对被何天翼偷去的柳条耳环——
“不!”当江策刚刚冲下一楼时,整栋楼都响起了叶飘枫悲切凄惨的声音:“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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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从此萧郎是路人(中)
眼泪,一行接一行的坠入肩头,冰凉的渗入最深最深的心底,叶飘枫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像大雨滂沱的江面,翻涌着最冷冽的浪和最急的漩涡,眼看她就要被卷进去了,可她根本就不想闪躲,因为除了他能活着,再也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在一刻拯救自己,她就像受伤的幼兽,在肆虐的雨夜彷徨步步难行,心里有那么多恐惧的念头,每一个都剧烈的冲击着她的大脑,她却什么也不愿意想,残留的意识中唯有那些迎着月光绽放的梅花,幽幽的吐露着罪人的芬芳。
可是,春天已经来了,梅花也该凋零了,它再美,叶飘枫再爱,也不会有什么力量能让它长久的盛开着,四季都鲜活。
有人在大力的摇晃着她的肩,叶飘枫在泪光迷离着看到一张脸,一张焦急的脸,江策的声音嗡嗡的闯了进来:“飘枫,怎么回事?你怎么了,那人是谁?是你认识的人?对不对?”
叶飘枫的心针扎一般的疼,认识的人?认识的人?
医院浓浓的药水味四处飘散着,长长的走廊昏暗得像没有尽头,江策被叶飘枫的样子给吓坏了,她呆坐在那里,仿佛死去了一般了无生气,手术室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里面的情况他一无所知,派下去查询的人也没有给他送来结果,他也快要疯了,好在陆子博从一旁拉住了他的手,他的眼睛泛着一种不健康的通红,江策听见他说:“你猜不出来吗?那我来告诉你吧,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何天翼,何天翼。”
江策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他喃喃道:“何天翼?”心底有个什么东西被人一刀剪下,有两种疼交织而来,他忽地一阵迷茫,身后却响起那样多的脚步声,打头那个正是于田:“少帅,所有的军政要人都在等着你,在这个关节眼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的额头浮着一层密密的汗,看来赶路赶得很急,一旁的冯垠海直到这时才敢开口:“是啊!少帅,大家都等着跟你一同商量救国大计呢?宣言还得由你来拟定啊!”
江策直直的看了一眼叶飘枫,叶飘枫努力的回过神来,淡淡迎上他的目光,虚弱道:“你去吧!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不要耽搁大事。”
江策的手沉重得捏不住她削瘦的双肩,他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道:“好!你等着我,事情一完我就过来。”
陆子博自然也得跟去,他就站在叶飘枫的身边,神色说不出的颓废憔悴,正要走时,西服的下摆却忽地一紧,他看了下去,是叶飘枫的手揪在那里,他这样站着,看得见的只有她的满头青丝,可她传达给他的意思他再也明白不过,江南,江南的利益就靠他为她去争取了。
夜来一轮好月,幽幽的透过玻璃窗,低低的打在叶飘枫绛红色的旗袍上,就像梅花上敷了一层香雪,时间过得很煎熬,二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那样尖锐的声音,让叶飘枫心中一悸,她忽然想逃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躲开那也许即将来临的残酷,然后一辈子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他依旧站在那里懒洋洋的笑着。
主刀大夫越来越临近的脚步声,宛如对叶飘枫生命的最后判决,她眼前一黑,差一点撑不住从长椅上倒了下去,她几乎要哀求了:不要跟我说结果,不要跟我说结果。
可是,那大夫还是开口了,他说:“子弹已经取出,病人要见你。”
“啊!”叶飘枫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她的双手毫无意识的挥舞着,胸口剧烈的一起一伏,他要见我!他要见我!世上还有什么话能比得上这一句动听,没有了,这就是她听到的最美的话了,她使劲的握了握拳,做梦般反问道:“他要见我?”
“对,病人要求不使用麻醉剂,唉!真是铁铮铮的一条汉子,居然可以一直清醒的忍受到手术结束。”那两鬓已然发白的大夫恨不得用世上最崇敬的话要形容他的这位病人:“我从医一生,见过的病人有千千万万,还从来没有见过意志力这样坚强的人。”
叶飘枫复又落下泪来,转眼又笑了,她又笑又哭,形如疯癫,那一段路并不长,她箭一般冲了进去,惨白的床单被褥静静的裹着他,他闭着眼睛,纸人似的躺在那里,他从前是那样飞扬洒脱的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了勃勃生机〃奇〃书〃网…Q'i's'u'u'。'C'o'm〃,只有这一刻才脆弱如斯,叶飘枫连看都不敢重重的看他一眼,因为怕他会在她的目光下碎掉。
他却慢慢的睁开眼来,叶飘枫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他的笑容恍惚的不像是真的:“叶飘枫,你哭什么啊!死人都被你吵醒了。”
这才是她熟悉的他,叶飘枫的心快乐得飞了起来,她这样的开心,开心得又哭了一场。
何天翼硬撑着,恶狠狠道:“唉呀!我中枪时故意装作不省人事俯身倒下,就怕你认出我来,然后对我感激涕零,正想办法在手术后溜走时,却听见你在外面哭天喊地的,烦都被你烦死了,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连老婆都没娶,孩子也没有半个,怎么可能甘心去见阎王呢?还有,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这样一长串话说完,何天翼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只差一点就咯出血来,叶飘枫忙按住他,急急道:“不要说话!”同时手掌一开,一点闪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