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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歇歇去吧!”
翌日清晨,东方刚冒出鱼肚白。周瑜一行走出曹操士兵把守的许都南城门洞,径往南去。
蒋干与他骑马并排行在前面。在他们后面,两家的家僮护着三辆大马车。一辆马车中坐着周异。另外二辆马车上各装着两家的行李及丝帛金银家产。
出许都往南行,经豫州,折往东南,行了数日后,进入舒城县境。因所过之处多为曹操的地界,一路上也并未遇上盗贼和兵乱。渐进舒城县城了,城门里,涌出一队人马,掀起滚滚灰尘,迎面而来。
“不得了啦!有乱兵抢劫来了!”蒋干惊道。
“瑜儿?这是何故?一路行来安然无恙,到了家里,反出了事不成?”周异在马车里惊道。
周瑜赶紧道:“父亲休要惊慌!待我前去问话!”又要蒋干管束好众家僮,就纵马上前,拦在前面。
只一刻,那支人马奔近了,原是一队身着袁术军士装束的铁骑。领头一将,壮大孔武,相貌威严,似曾相识。正要问话,那将奔到周瑜面前,勒住马,问道:“来者可是周瑜周公瑾!”
周瑜沉着又威严地回答:“正是舒城周瑜!敢问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来将道:“周公子!久违了!某乃寿国大将军张勋!昔日在寿春曾与公子有一面之缘,不知公子可还记得?”
周瑜打量一下他,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当初受袁术之命领兵围困孙府的袁术大将张勋。
原来,袁术已于建安二年在寿春做了皇帝。国号“寿”,年号“仲氏”。取国号“寿”的理由是因他住在寿春。袁术称帝之心已久,此次称帝,源于民间流行的一个谶言:“代汉者,当涂高。”袁家乃是春秋时辕涛涂的后代,应了“涂”字,他自已又号“公路”,与“涂”相通,于是便以为天意令他称帝,就在当年称帝,虽下辖只有九江郡、庐江郡以及丹阳郡江北数县,但仍大兴土木,大封将士,将皇帝做得甚有滋味。张勋便被拜为大将军,统领全部军马。
周瑜见是张勋,冷笑道:“某只记得大汉后将军袁术部下的大将张勋,不知有寿国的大将军张勋!张将军是要迎候周瑜,还是拦截周瑜?”
张勋脸上泛起一缕羞愧,定了定神,客气道:“闻听公子接周大人回故里养老,张某奉我寿朝皇帝圣旨迎接周公子往朝中一行!”
“哦!周瑜何德何能竟能惊动皇帝陛下?又亲令大将军前来迎接?”周瑜问。
张勋犹豫了一下,欲说还休,最终咽了口唾沫,道:“公子!实不相瞒!皇上欲请公子在我朝做官,故令本将军在此接住公子!”
“若是本公子拒不前往呢?”周瑜凛然道。
张勋为难地看了看周瑜,劝道:“公子有所不知!张某奉皇上旨意领兵五千已在此已恭候多日!目下,已将府上团团围住,如若公子抗命,令尊、令堂难免会受滋扰!”
周瑜愣了。他身后的蒋干听见了,紧张道:“我乃是九江县之蒋干蒋子翼,曾在朝中为官,欲取道往九江去,可否?”
张勋道:“不可!依圣上旨意,其余所有人等均需暂留在周府!”
蒋干道:“岂有此理?你等太无法度了!”话没说完,张勋身后的铁骑已冲了过去,执枪握戟将他团团围住,他吓得不敢吭声了。
周异在马车里大怒道:“哪有做官似你们这般威逼的?就是大司空曹公欲请瑜儿做官也不敢如此!”
张勋看他模样知是周瑜父亲,拱手客气道:“周大人!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做官与不做官须公子自往寿春与陛下奏明!大人朝中为官多年,也知末将难处,也知公子不去的后果!望大人三思!”
周异一时无语了。周瑜看看张勋执着又严肃的脸,又看看周异坐着的马车,对周异道:“爹爹!瑜儿去去就回!您老先去与母亲团聚好了!”又对蒋干道:“子翼勿须惊慌!且就在我家住上几日再回九江也无妨!我自回与袁术谈妥!”跟着又轻松地笑道:“子翼少时不常住我家?如今再住几日罢!”
蒋干无奈地耸耸肩。周异见周瑜说得坚定,只好叮嘱周瑜多加小心。周瑜应了一声,同他们告辞了,拔转马头,径往寿春方向奔去。张勋令一队骑兵将周异等人押往舒城县内周府里,自已领大队人马跟着周瑜径往寿春去了。
到了寿春城,张勋即刻领他进了袁术的皇宫去见袁术,袁术正穿着龙袍,在内宫与两个贵妃饮酒作乐,听说周瑜来到,大喜,赶紧令人整理了衣衫就往外走。一个贵妃撒娇道:“微妾听说这周郎美男子,让奴婢且去看一眼怎样?”袁术大怒,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骂道:“臭婊子!淫荡之极!”然后在宦者引领下走了出去。
到了大殿,坐上宫殿的雕花龙椅,召见周瑜,见周瑜已出落成一个翩翩美男子,禁不住打量半响,然后涎着脸笑道:“哈哈!周公子啊!一晃数年不见!当初的少年郎如今已是名扬天下的周郎了!哈哈哈,哈哈哈!”
周瑜挖苦道:“岂敢与陛下相比?昔日相识时,陛下还是大汉将军!如今重逢,已贵为寿国天子了!”
“休得挖苦朕!”袁术虎起脸来,然后厚着脸皮笑了笑,道:“朕今日贵为一国之天子!自然愿与卿共富贵!不知卿要做什么样的官,只管说来!”
“抱歉!周瑜什么么样的官都不要做!”周瑜不卑不亢道。
袁术阴沉着脸冷笑道:“你自幼习武读书,又是官宦人家,那有不渴望功名的!只怕是你想在孙策那里图功名吧!”
周瑜微微一笑道:“周瑜只是要送父亲回家养老,然后在家孝事父母,尽人子之本份!”
“哼!”袁术直视着他,威胁道:“孙策借朕兵马起事,事成之后却过河坼桥!朕已和他断交!如你欲助孙郎,就走不出这寿春地界了!”停了一下,又道:“还有,朕已派兵围住你家府上!你何时答应朕,朕何时撤兵!”
周瑜脸色严峻了,他知道袁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他瞪着袁术,一时无语。
“哈哈哈!“袁术似乎从周瑜愕然的表情上看到了无奈,禁不住象个无赖似地笑了。“你先在馆驿里住下!朕限你两日内答复!”袁术道。跟着令张勋将周瑜带往馆驿。
张勋将周瑜带到馆驿后,令馆驿的小吏好生照招待周瑜,就客气又礼貌地同周瑜告辞了。
张勋走后,馆吏令人端来水果、茶水,恭敬地请周瑜享用,便退了下去,将门带上。周瑜走到窗子前往外看,只见外面到处都站着执戟的武士,他愤然一拳砸在墙上。
哺时,馆吏领人送来酒菜,周瑜一个人闷闷地饮了一回酒,就往后花园散步了。此时已近黄昏,窗外弥漫着一层黄昏的氤氲。麻雀归林时的叽叽喳喳的叫声在薄暮中显得格外刺耳。一股烦躁的闷热的气息在园中蔓延着。园中的牡丹、月季花俱在昏暗的光线中隐去了多姿的身影,看上去朦朦胧胧的,十分寂廖。
周瑜缓步走到小亭旁,情不自禁地拍击了一下亭柱子,叹了口气。他很清楚地知道,如不答应袁术,袁术决不回放他走的。今非昔比。上回袁术放他时,他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如今却已是平定江东、战功卓著之将才了,何况,孙策雄倨江东,又与袁术断交,并对庐江虎视眈眈,如放了自已,岂不是纵虎归山,让自已助孙策一统江南,再往北威胁他袁术了?但,若答应他,更不可能的。倒是有一个主意:暂且先答应袁术,待日后再寻机携父母过江。可是,不知需在此蹉跎多久方可脱身,而且这样被袁术用弋戟逼着去做官,还真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就在此时,一个馆吏进来报称张勋将军来了。
话音未落,张勋已大步走了进来。他没有穿戴盔甲,只穿着袁术寿朝的官服。身后跟着两位挎刀的军士。
“周公子!用过饭了?”张勋走近周瑜,问候道。
周瑜没有理他。
“周公子!”张勋贴近周瑜,压抑着嗓音神秘又关切道,“周公子可否屋里一叙!在下有话要说!”
周瑜见他原本不苟言笑的面孔更显得严肃,目光里闪烁着真挚,沉吟片刻,随他往屋里走去。进了周瑜的卧房,张勋令身后两位军士在门口把住,任何人不许进入,然后掩上门。
“周公子!”张勋请周瑜坐下后,自已也坐下,道,“如公子不答应在袁术处就职,必将为袁术所害!依某所见,公子不妨行权宜之计,暂且答应袁术,待日后有机会,再潜往江东!请公子相信张某肺腑之言!”
周瑜看着他良久,见他不象是戏言,也不象是为袁术做说客,就道:“将军乃寿朝大将军,为何如此待我?”
张勋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