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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响了手里的手榴弹,她娇软的身躯和围在他身旁的四五个鬼子一起飞了起来……
寻找接应燕子瑶等人的游击队长在远方遥遥的望见,燕子瑶最后那放松的微笑和头顶上那刚刚探出身子的旭日,时间瞬时凝住了,她的笑和初升旭日的晕红互相辉映,仿佛顿住了,永远的留在游击队长的脑海里,围拢在游击队员周围的鬼子兵一时间也停止了攻击,深受武士道精神训练的日本武士很难相信,这个有着花季年龄的美丽女人怎么会有日本武士那种杀身成仁的勇气?
一个在经历了这次战斗并在战后幸存的日本兵后来回忆说,那个八路军女军人最后的微笑他一直不能忘记,而且致死也想不明白……
游击队长激愤了,游击队员也激愤了,他们没命似的往前冲,想把被围的游击队员救出来,无奈众寡悬殊,付出了很大伤亡也攻不到里面,游击队只能含着热泪撤出了战斗。
燕子瑶的牺牲并没有消除鬼子的残暴和兽性,被围的游击队员一个个被控制住,又一场灭绝人性的屠杀开始了……
听完便装汉子的叙述,战士们都不约而同的垂下头,轻声啜泣,这里的大部分战士都是武平庄驻守部队的,基本都认识燕子瑶,燕子姐美丽善良、活波爽朗的性格很受战士们的喜爱奇Qīsuū。сom书,尤其她还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偶像司令员常山的妻子,战士们更是尊敬她、喜爱她,一听到燕子姐牺牲的消息,大家都很沉痛,看到常山呆呆的低头坐在地上,样子很是孤独,身影更见憔悴,战士们更是悲痛欲绝,几个司令部的小战士甚至痛哭失声,警卫员周小毛见证了常山和燕子瑶波折的爱情和婚姻,此时见到常山这样难过,更是悲痛难忍,恨不得自己去替代燕子瑶的牺牲……
金岩坐在一旁,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安慰,只是抹了一下含泪的双眼,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上,在一旁喟然叹息。
远方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民歌声:
……
岸边的笑声轻扬
古朴的青瓦灰墙
什么样的你从诗里
款款走过青石路上
梦里的桃花水乡
袅袅歌声随风荡漾
笑问那是谁在吟唱
低眉垂袖写在脸上
遥远的记忆微凉
现在的你在奔忙
什么样的角色才能
让你变得神采飞扬
其实生活总是平常
跨马横刀未必舒畅
想要抛开烦恼忧伤
只要你随我唱一唱
树上的鸟儿飞入千万家
郎对花姐对花对到了天之涯
无论我到哪里去心儿总牵挂
杜鹃开在云深处那就是我的家
遥远的记忆微凉
现在的你在奔忙
什么样的角色才能
让你变得神采飞扬
其实生活总是平常
跨马横刀未必舒畅
想要抛开烦恼忧伤
只要你随我唱一唱
跟着这个节奏闭上双眼走出心门之外
正当你看到黄梅花开的时候
那漫天七色的云彩飘过这黄山
对话对花我们来对花
幻化成这个融合千年地方文化的舞台
你有一言我有一答
不要奇怪
你眼前看到这个有着千娇百媚姿态的女孩
带来了养育一方水土的戏曲
对得青山带笑颜
对得万物发了芽
凭借一腔对艺术的热爱抵消无奈
把所有困难击败
用那美妙歌声赢得千万人的喝彩
争取自己的未来
我说了那么多希望你能明白
我们来对花
和她一起把心中想说的话一起唱出来
树上的鸟儿飞入千万家
郎对花姐对花对到了天之涯
无论我到哪里去心儿总牵挂
杜鹃开在云深处那就是我的家
树上的鸟儿飞入千万家
郎对花姐对花对到了天之涯
无论我到哪里去心儿总牵挂
杜鹃开在云深处最爱是我的家
岸边的笑声轻扬
古朴的青瓦灰墙
什么样的你从诗里
款款走过青石路上
梦里的桃花水乡
袅袅歌声随风荡漾
笑问那是谁在吟唱
低眉垂袖写在脸上
……
听着歌声,常山仿佛又看到燕子瑶那婀娜的身影,远远的向自己飘来,她穿着一袭素雅的长裙,长长的黑发用一领红色的丝巾拢着,好似在云中随风飘曳,她肤白似雪、妙目含情,纯洁的眼睛里没有忧伤,显得那么清纯、明净,还略带着一丝遗憾,哦,那是她不放心自己,还有那个寄送在老乡家里的孩子——常远……
忽然,常山心里一阵刺痛,他好悔,好恨!恨敌人,也恨自己,恨敌人的残暴和恶毒,恨自己的固执和无情,为什么一再拒绝燕子瑶随部队行动的意图,其实,常山懂得,燕子瑶想随大部队行动不是为了她自己的安全与否——作战部队总在战斗的第一线、常山又是敌人刻骨仇恨的重要人物,生与死总在一线之间,何来安全可言?其实燕子瑶是为了照顾自己。是我太绝情吗?常山暗暗问自己,不,自己不是无情,自己也很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常相厮守,可毕竟自己还是八路军的分区司令员,全军都在看着自己,自己还掌管着千军万马,还影响着千千万万人民的生死,仿佛常山又看到临别时燕子瑶那幽怨的眼神,常山心里好痛……别了,我的爱人,再见了,我的妻子,你不会孤单,在那潮湿阴冷孤寂的角落里等着我吧,完成了抗日大业我会去陪伴你的……
过了好久,常山站起身来,面向南方——那是燕子瑶战斗牺牲的地方,远远的望着,落日的余晖映照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迷蒙。
常山背着身,略带哽咽着低声询问:“游击队损失大吗?现在在什么地方?”
便装汉子低声回答:“大部分都出来了,还剩四十多人,现在在河源县西北的溪口村驻守。”
常山大手一挥,说道:“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樊雨天,你看看我们的侦察员都回来没有,有回来的马上来见我,看有什么敌人的消息。”
一会儿,樊雨天把两个侦察员带过来:“司令员,这两个侦查员刚回来,他们侦察到一份情报很有价值,还是让他们说吧。”
一个侦查员先说道:“司令员,我找到柳河县的内线,他们得到一份情报,说日军华北驻屯军司令官岗村宁次为了炫耀五一大扫荡的成绩,组织了一个由参谋军官组成的参观团,这几天要到这一带参观扫荡战场,请司令员参考。”
另一个侦察员气喘吁吁的说道:“司令员,敌人的两个大队正向这里过来,大概有五百多人,我们还是转移吧!”
常山脑子一转:“队伍还是马上走吧,迅速向溪口村防线转移!”
在路上,常山一直不停的思考:“参观团,参谋人员组成,参观……”
在转移的路上,独立营不断遇到大股小股的扫荡部队,遇到小股敌人,樊雨天就带着独立营一阵猛冲消灭他们,遇到大股敌人,独立营尽量躲着走,实在躲不开就边打边走,终于在当天夜间甩掉各路追踪的敌人,来到溪口村。
可是,听村子里的群众说,柳河县游击队白天遇到敌人包围,突围出去转移了,有一百多鬼子追去了,今天傍晚听回村的人说,在村北二十来里的地方还打着呢,估计游击队够呛。
常山这个闹心,转战了一天,还没能和游击队会合上,这些鬼子真是打疯了,和疯狗一样没完没了,不过,不能眼看着游击队让鬼子消灭,可转战了一天,战士们都很累了,于是,常山同金岩、樊雨天商量了一下,派出独立营三连向北追踪去接应游击队,常山等人留下两个连在溪口村暂时驻扎休整,常山估计,有一个连兵力,消灭敌人不太现实,可是满可以把游击队接应出来。
队伍安排妥了,常山等人才顾得上察看一下溪口村的地形地貌。
转了一圈,常山不禁称赞起来,还真甭说,这个溪口村真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阵地,这个村子很小,只有三百多户人家,位置也不错,距离柳河县城和河源县城都大约五十里的样子。
村子成纺锤形,分为南北两部分,北部较大,大部分居民都在这一部分,叫做大溪口村,南部较小,只有三十来户人家,叫做小溪口村,两部分相距不足五十米,而两部分的结合部却有围墙树木相连接,所以说,尽管村子南北长、东西窄,可仍旧浑然是一个整体。
这个村子原来就是津渡河分区的根据地,原来的岳子林老一团曾经有一个连驻守这里,群众基础很好,村南村北都挖了路沟和交通壕,还有一部分老一团整修的工事阵地,真是可攻可守。
常山烦躁迷乱的心情不由得好了一些,有这样的地形和阵地,就算鬼子来他个千八百人,自己的两个连也可以顶一阵,实在顶不住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