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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现在,她就聪明多了,与其搞教学,不如把文艺会演这类事情搞好!
“你还是把导演兼上吧。”你看她又来找我了!“不是有彭敏敏吗?”“彭敏敏不完全理解剧本的本意,还是你——”“谁说的,这个剧本彭敏敏是策划人,我不过是执笔而已,她怎么不理解剧本的本意呢?这个剧本就是按她的授意写的,她当导演再合适不过。”“但你有时间还是要去看看。”“马上要考试了,哪有时间呢?”我想,她总不至于说,文艺会演是主要的,考试放在第二位吧?果然,她再不来烦我了!
很快就到了考试的日子。我复习得并不到位,心里难免有点慌,可是看看同学们,几乎谁也没有把这次考试当回事。刘光辉在那里还背着剧本里的一段台词:“且说这天鲁提辖来到酒店,正待喝酒,忽闻间壁有嘤嘤啜泣之声……”于是我的心情也随之放松。考完政治语文,就是数学!说起这门课来我颇有点不好意思,打开书竟全是彭敏敏的影子,仿佛拿了个“*”,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现在要考了,我仍然望着她,一筹莫展。她就坐在我的前面,与我恰成对角线的位置。她回过头来:“你有把握吗?”“老师难道还不清楚学生的水平?”她莞尔一笑,转过身去。
卷子发下来了,全是那些烦人的抛物线和双曲线!我象寻找郭震安的犯罪原因一样,老是用结果来说明结果。尤其这道对角线的题,似曾相识,却怎么也做不出。每当这种时候就感到,桂老师在课堂上的那些表现也并不可笑。“平时不注意听讲,现在乱了阵脚吧?”实际上同学们并没有乱:他们趴在那里既不答题也不作弊,也不知在干些什么?“刘光辉,你干什么?”刘光辉回过头欲看彭敏敏的卷子,后者只顾答题并没有注意他,但桂老师的火眼金睛岂能躲过!可是,我又看到了什么呢?奇迹,前所未有的奇迹,开天辟地的发现!
彭敏敏的卷子竟然在她的身下展露了出来!娟秀的字迹,熟悉的笔体。那道我搜索枯肠也解不出的几何题,不就在那里吗?还有这道对角线的题,原来如此!我比刘光辉可幸运多了,这样的方位,桂老师能奈我何?她的身子弯曲着,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卷子就象瀑布般地泻下来,竟是那样的天衣无缝!
我竟然第一个交了卷子。“你也不检查一下?”有那个必要吗?一流的人物!一流的情意!再说,我又能检查出什么呢?化学她也如法炮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只是物理我没有承她的“情”。考完后我很想问问她,可是却不能单独碰到她。有一次迎面碰到了,她却有意回避了,不过这也就说明了一切,于是我激动不已!
数理化竟全是满分!桂老师很诧异:“平时也不见你听我的课呀,这次怎么就……”“这次是毕业考试,与前不同。”“噢!”桂老师恍然大悟。
文艺会演的帷幕终于拉开!在那个开了无数次大会、决定了无数人命运的会台上。
薛校长在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同学们,我们又有一批同学即将离开校园,投身到火热的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中去了。为此,我感到自豪,也激动不已。象这样的毕业典礼和文艺会演,我已经参加了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的感受都不近相同。这届同学,是我任校长以来一直陪伴过来的。我与他们,有着深深的感情,这种感情甚至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三年来,我与同学们朝夕相处,共同参加了各种各样的活动。不管是学工、学农、还是学军,我都为他们那种积极参与的精神所打动,为他们那种不畏艰险的意志所感动。现在,他们就要毕业了,就要走入社会了,就要投身到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的实践中去了,我谨在这里,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礼,并预祝他们取得更加优异的成绩!”
薛校长今天的话颇富感召力,我们在这里学习了三年:学工了三年,学农了三年,学军了三年,参加了各种各样的活动,经历了许多无法想象的事情。现在,就要毕业了,我们的心情喜忧参半,也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
薛校长讲完话,文艺会演的帷幕正式拉开!一个光彩照人的报幕员登上了台:“第一个节目,革命样板戏清唱,‘接过爹爹的红灯’,由一连二班王小敏同学表演。”
“李铁梅”亮相。这是一个初一的学生,个子显得太矮,但是动作却极其干练。她把长长的辫子捏在胸前,右手高擎着红灯,不过是一盏马灯蒙了面红绸子。“……我爹爹象松柏意志坚强,顶天立地是英勇的共产党!我跟你前进绝不彷徨,红灯高举闪闪亮,照我爹爹打豺狼,子子孙孙打下去,打不尽豺狼,绝不下战场!”她字正腔圆,唱得铿锵有力。想不到她人不大,本事倒不小,她的演唱获得了阵阵掌声。
接下来,还是样板戏清唱。“听奶奶说家史”。“李铁梅”也长大了一些,旁边一个同学还拉着二胡。“听奶奶说家史,却原来,我是风里生来雨里长,奶奶呀,十七年教养的恩情永不忘……”而我,过罢年,也就十七岁了,奶奶的恩情我也永不能忘。可是最近,奶奶好象有什么心事,夜里常唉声叹气的,舅舅的神情似乎也不对,老刘每天晚上都和舅舅在楼上低声地交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奶奶和舅舅不说,我也不清楚。
样板戏还在演唱。“八年了,别提它!”小常宝忽然甩掉帽子露出长长的秀发。接着是少剑波、杨子荣……阿庆嫂、郭建光……洪常青、吴琼花……形形色色的人物不断登场,正反角色轮番演唱,直把个文艺会演推向了高潮!
最后,报幕员再次登上了场。“最后一个节目,由三连四班,表演他们自编自导的独幕话剧《较量》。该剧反映了……”真没有想到,我的剧竟然还是压轴戏,我激动不已。桂老师显得比我还要激动,不断地压着同学们的说话声,兴奋得满面发光。“不要吵,不要嚷嚷,马上就要开演了!”
“该剧反映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争夺青少年中的一场激烈较量。资产阶级不甘心他们失去的天堂,在阴暗的角落里继续与我们较量,但是在*思想的光辉照耀下,他们的阴谋遭到了可耻的破产!”报幕员说这番话的时候,后面几个同学正在布置场景,这番话完了场景也布置好了。
郭小安正在家里写作业,张大印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上了台,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就溜进了郭小安的家。“小安,还写作业呢?”“大印叔,”小安猛地抬起头来:“你啥时候进来的,连个脚步声也没有?”“我怕影响你学习,再说叔有轻功,走路当然没有声音,你想跟叔学不?”“学好了能干啥?”“能飞檐走壁,就象《水浒》上的时迁一样。”“《水浒》我没看过,不知道谁是时迁。”“《水浒》你都没看过,那你看过啥书?”“啥书也没看过,我不爱看书。”“不爱看书咋行呢,叔一会儿给你拿几本来,你一看就放不下了。”
“都有啥书?”“《水浒》《三侠五义》《七侠五义》,都是现在看不到的书。”“那你就拿来吧。”
张大印马上抱来了一摞书。“给,这是《水浒》,这是《三侠五义》《七侠五义》。今儿叔先给你说一段《水浒》,你听不听?”“听书比看书好,你说吧。”“不过光说书也没意思,我给咱买点吃的去,你一边吃,我一边说,你看怎样?”“行,你去买吧。”张大印很快买来了猪蹄和啤酒,小安吃着,张大印问道:“小安,你说叔对你好不好?”小安啃着猪蹄说:“好,没啥说的。”“那叔想把你认个义子,你当不当?”“那得问俺妈和俺爸。”“你先说你愿意不?”“我……”小安踌躇了一下说:“愿意。”“那好,从现在起,你就是叔的义子了,今后你就得叫我干爸。”“叫干爸就叫干爸,干爸。”张大印乐得满脸开花,给小安斟了一杯酒说:“只要你给叔当义子,叔今后每个月给你十块钱花。”“大印叔,噢,不对,干爸,你真好,我给你当义子。”张大印显得很感动,摸着小安的头说:“叔是看着你长大的,咋能对你不好呢?今后,叔会对你更好。”
吃完猪蹄和酒,张大印又塞给小安一只烟说:“饭后一只烟,胜过活神仙。”小安点燃吸了一口,顿时连连咳嗽。“大印叔,我不会吸。”张大印却喷云吐雾地说:“慢慢就学会了。”“大印叔,噢,干爸,你不是说给你讲故事么,你讲吧。”“好,你听着。”张大印紧抽了两口烟、扔了烟头说:“话说,这天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