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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即位当皇帝,你怎么办?’我还间呢:‘我有脚下七星啊,为什么不能做皇帝?' ; 太皇太后只点头不说话,眼睛里弥漫着一片欣慰,一片哀伤。
苏麻喇姑笑道:“这就是命啊!终究三阿哥气数旺,生就是的天子命嘛,'
“还记得你初登基、我大病方起,曾问你打算怎么当这皇帝了”太皇太后又问。
气己得的口那天除了皇祖母、苏麻喇姑,还有冰月妹妹也在,· ,一”玄烨嗓子眼儿里打了个磕绊,又接着说下去:“孙儿回说,惟愿天下平安,生民乐业,共享太平之福。”
太皇太后微笑着点点头:“确是仁心流露,此乃为君上之要啊,…… .… ,;
这毫无宫廷森严的亲切温暖气氛,令玄烨毫无顾忌,一日就说到太皇太后想知道的要点上:“老祖宗是说杀三大臣的事482
吧了我… … ”
太皇太后用安慰的日吻提出严重的问题:“这事我也不明自。咱们祖孙两原商议好照刑部所议,只问罪不杀头的,你不是宣召四位辅臣说叨了吗?'
“是说了的。可是后来为出猎的事再召鳌拜… … ”玄烨于是说起那天的事情经过:
召回鳌拜布置南苑行猎之后,鳌拜提到刑部议处太宽,不足以立朝廷之威。
玄烨心里存着回护二大臣的意思,对鳌拜也就直言无隐:“你没看见王登联的奏疏么?他说土地人民者,乃皇上之大宝,终究还是一片为国为君的忠心呀!'
“皇上毕竟年幼,被他们的漂亮话儿蒙骗了!为国为君是虚的,为私为己是实的艺苏纳海属白旗,自然心中不满,那两个汉军旗的,也怕圈地减了他直隶的钱粮收人!都在那儿假公济私 ”
“就是有私,问罪罚处也就是f ,何必置于死地?' “皇上还不明白?他们这是借着题目抗上!要是不给点厉害,日后朝廷的政令还下得去吗2 各省各处学着行私抗上,还得了?咱这朝廷、皇上你的天~下,可不就反了?乱了?'
玄烨觉得鳌拜说得也有道理,不由点了点头。
鳌拜更加激昂了:“打仗行军,不遵将令、乱说乱道、扰乱军心的,还杀无赦呢,何况朝廷大事!'
玄烨又犹豫道:“杀,总是近十暴,有悖仁政· · 一”鳌拜连连摇头:“皇上,咱满洲天下难道不是杀出来的?当年太祖太宗立国开疆,杀人如麻,血流成河,那是何等英雄、何483
等气概!不杀,能有今天?再说了,乱世用重典,不杀这三人,镇不住天下督抚!'
想到祖宗开国的伟业,玄烨一时豪气满怀,有点惭愧自己胸襟不大、魄力不雄。
“皇上看看那个汉献帝,当初杀大臣杀太监杀狠些,后来哪会三国鼎立?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当皇上,更不能学那些妇人之仁! '
玄烨不由得又点了点头。
“皇上年幼,更应借此立威,叫朝廷内外、天下百姓不敢小瞧!'
这句话,使玄烨大受鼓舞,顿觉热血沸腾,终于开口道:“好吧! 就照你的意思拟旨就是。不过… … ”
鳌拜立刻接过话头:“皇上若是十分不愿,还有一个法子,招呼议政王大臣会议不准也就是了。”
玄烨一想,既拟了死邢旨意为自己立了威,又有议政王大臣会议议个减等免死,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便完全同意了。鳌拜告辞时还非常恳切地劝谏道:“奴才虽不敢当皇上屡屡称赞,但此生确是勇字当头、一往无前!但凡有阻路的,管他是人是兽是神是鬼,决计斩杀清除,从不手软!愿我皇上日后为政治国也如太祖太宗!
玄烨向祖母讲完这段经过,又急急忙忙地解释说:“鳌拜实在是忠心耿耿,处处替联着想!… … 三大臣赐死,想必是议政王大臣会议不听招呼,议决处死的!
屋内还是那么和暖,还是芳香流溢,但那种温馨亲切的气氛己从太皇太后心头消失了,她忧心仲仲地望着孙子,拿不准484
他这一番话有多少水分。玄烨也同一般的十三岁满洲男孩子一样,把出卖朋友看作是最卑鄙的行为。他从小敬重鳌拜,天算案玄烨那么气愤,也只把账都算在苏克萨哈头上.处处替笼拜开脱,说鳌拜老实,受了苏克萨哈的蒙骗。今天他说这些,究竟是他真实的念头,还是为保护鳌拜编的谎话?或者有真有假、半真半假?· ‘' '
参汤送上来了。太皇太后端碗喝了一口,又伸手捶捶腰和肩,笑道:“多年不练骑射了,真有点腰酸背痛呢!' …… “孙儿从没见过老祖宗骑射,今儿个怎么想起来的?大冷的天儿… … ”
太皇太后望定玄烨,目光闪闪:“你猜猜,祖母为什么大冷天出来练骑射?'
玄烨一下怔住,不知如何回答。
太皇太后像看生病的孩子一样看着玄烨,温和、爱怜,又带着点儿优郁,半天,才说:“去歇着吧。得空儿想想看。”玄烨疑疑惑惑,脚步迟疑地走了。
太皇太后把瓷盏里的参汤喝完,拿在手中,似在端详盏上精美的花纹,口里仿佛自言自语:“不料此人竟偕越位次,专擅朝廷生杀大权!' '
苏麻喇姑轻声说:“不怪皇上看他不透。若不是索尼老遏必隆软,苏克萨哈弱下来,也显不出他呀。”
太皇太后放下瓷盏,仍是慢声慢气,仿佛还带着笑:“大婚一年多了,辅臣竟无人提起归政的话头。满朝文武百官,也只出了个张维赤{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咱娘儿们不能再打吨儿当老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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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们判汤玛法凌迟那会儿起,老佛爷不就看出苗子了吗兮眼下这形景儿,看着要步步上紧啦。”
苏麻喇姑最明白女主人的心思。
辅臣们不顾皇家体面、不顾老佛爷的暗示,竟要凌迟处死汤若望,这颇出太皇太后的意外,顿使她警觉了。于是在去年八月,为不足十二周岁的小皇上举行了大婚礼,表示皇上成人,逼迫辅臣归政。
辅臣不仅没有归政的行动,口头表示都没有。天算案他们还最后奏请皇上和太皇太后定夺;这回换地圈地案,竟不顾太皇太后的反对,于脆矫旨杀却碍事的三大臣!大学士苏纳海春天里还膺获代皇上日坛祭日的殊荣呢,他们竟毫无顾.忌!看来,随着鳌拜手握的实权渐多渐重,辅臣的偏离也就渐远‘了。
鳌拜,这位功高权重的满洲第一勇士,最终会走到什么地步?' ' ' '
“不急,”沉默片刻后.老佛爷义轻声地说:“连三阿哥都看他不透,更别说朝中文武、满洲八旗了口咱娘儿们也得再瞧瞧。还是那句老话,审时度势。总要等蕴毒尽发、疮脓出头哇卜· · … 要紧的是怎么对三阿哥说明?'
太皇太后这时才对自己的贴身女侍看了一眼。苏麻喇姑望着女主人细长眼睛里透出的威严和沉思,立刻应道:“老佛爷,让奴才去说。”
太皇太后想了想:“也好。明儿你陪他往昌平打猎跑马。多带些护卫人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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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气更冷,云层时厚时薄,却始终不散,· 整天都日色昏黄,照在人马身上,没有一点暖意。
玄烨失去了平日骑马飞奔时兴高采烈的常态,神情恍惚、若有所失,老是在想什么事情,提不起精神。苏麻喇姑担心地看看他:
“皇上身子不舒服丫”
“没有。”
“嫌天儿冷风大?'
“没那个 ”玄烨立刻否认,“再冷联也不怕!'
“那么,怎么发蔫呀了”
玄烨苦恼地说:“苏媛媚,我昨儿夜里做了个梦,醒过来心里就不痛快,老觉得别扭,可又记不得梦的是什么口老想,老想不出来,不知怎么回事儿,怪不自在}'
“能想出一点儿来么?苏瓣婚给你圆梦 记得吧,打你会说话起,就是苏媚媚给你圆梦呀}'
“是啊。我怎么就一点儿影儿也想不起来呢?… … 只影影绰绰记得红宝石,一块红宝石… … 红宝石又怎么的啦?”玄烨使劲敲敲自己的前额。
“成了,别费那脑筋啦。你快朝前看,看见那边那个庄子吗?' 苏麻喇姑用鞭子指着大路前方,一个百!‘户人家的村镇口庄里房屋参差不齐,既有土坯茅草顶的贫屋,也有砖墙环绕的大宅院。
“这镇子有什么古怪?”玄烨看看和一路所见的村镇没有多大差别。
“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先皇帝微服出猎,遇上劈木柴老汉的故487
事么?'
“记得记得! ”玄烨来了兴致,“那老汉三个儿子因逃人法全给斩首,老汉的田地也给一个参领强占了去。我父皇替老汉去找参领讲理,参领不依,反要动手打我父皇,我父皇龙颜大怒,把参领一家处死,拿参领的房地财产都赏给老汉,还封他为一镇之尊」京师内外、天下百姓无不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