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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色说道:“进荣,我知道你的经济情况……这样吧,东西算你送我的,钱由我来付……”
“这是什么话!”他的确不高兴了。
她忙解释:“进荣,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花这么多钱给我买东西,势必影响你寄钱回家——我可不愿还没进门就背不孝之名啊——要不这样吧,这个月我来寄钱给伯父、伯母。”
他被她这番话感动了,便过去扶着她的肩头说:“别担心。昨天晚上我跟刘处长他们打麻将,赢了不少钱,所以才给你买这些东西的。”
她知道他有时和刘横波等几个处长聚在一起喝酒,打麻将,所以信以为真了,“这次赢了下次输了怎么办?”
“下次——我戒赌了还不行吗?”
她笑了:“我可不是那种少识短见的女人——把男人管得像犯人一样,多一步也不让走。男人交际应酬,乃至于逢场作戏是难免的。吃吃喝喝,打打牌或是玩点什么小花样,那也是交朋友的必须嘛,只要不过分就行。好了,我也不跟你争了,既买了我就收下,你要缺钱花就跟我明说,好不好——可别犯大男子主义啊!”
他点了点头。
她一边叠着衣服一边说:“过去几个处长常到你这儿来打牌的,自从我俩好了以后,他们就不来了,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他含糊地说:“也许是怕不方便吧。”
她叹了一口气:“或者过去我也做得太过了。但是,他们也该体谅我啊。这样吧,你把他们请来,我来招待招待他们,或者慢慢地可以化解隔阂哩。”
他摇摇头:“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看还是听其自然的好……”
突然传来徐飞虎的大嗓门:“兄弟在家吗?”
秦进荣一惊。
张倩一拍巴掌:“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秦进荣要迎出去,张倩却抢了先。
秦进荣不免有些紧张,忙跟了出去。
徐飞虎一见张倩,不免一愣:“……啊……张小姐……”
秦进荣忙抢着说:“张小姐刚才说要送给大哥一些盘尼西林,这药百病皆治,而且比金子还贵,张小姐还要托人去重庆找盟军人员购买哩,大哥真得谢谢张小姐。”
徐飞虎虽有点莫名其妙,毕竟是场面上人,颇能随机应变,勉强拱拱手说:“啊,多谢了!多谢了!”
张倩笑道:“徐先生跟进荣情同手足,我还不应该为徐先生尽点心吗?这事……”
秦进荣又抢着说:“大哥,我们刚跟李小姐在一起见过面的,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张倩白了秦进荣一眼:“瞧你!干吗不让我跟徐先生说话呀!”
徐飞虎已明白秦进荣的意思,便笑着说:“这也难怪,我跟兄弟刚见过面就又来找他,他自然要急着问我来意了。”
秦进荣暗暗舒了一口气:“就是嘛!”
徐飞虎说:“刚才胡先生打发个人到家里传话,叫我去官邸一趟,不知有什么事,所以来问问兄弟……”
秦进荣拍了一下巴掌:“嗨——!”他指着张倩埋怨,“都叫你闹的,险些误了事——今晚招待经国先生,胡先生搞了个茶话会,要我带倩倩去的。大概胡先生又想起了大哥,所以派人去请……我们快走吧!”
张倩一听慌了神,摸摸头发,转着身子瞧着穿戴:“我这身……得回去换衣服,化化妆吧……”
秦进荣发急了:“小姐!时间不等人——去迟了胡先生会不高兴的呀!”他看看还放在桌上的纸盒,“啊,这不是现成的衣服吗?快去换上吧!”
“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
“这是你送我的——我要留作最珍贵的纪念品。”
“岂有此理!买来就是让你穿的呀!你要不穿,岂不失去了买的意义!”
张倩见秦进荣发急,惟恐他不高兴,便勉强说:“好吧,穿上让你欣赏一下也应该。只是以后你再别勉强我穿——我要收藏起来,留作永远的纪念……”
秦进荣却在暗想:“她要知道真实情况,又会如何呢?”
“西北王”的败落……第三十七章 渐露狰狞
第三十七章 渐露狰狞
胡宗南官邸大厅里高朋满座,达官显贵们都以“洗耳恭听”的姿态围坐在蒋经国周围。
蒋经国很健谈,他在描述着抗战胜利后的“建国方针”。夸夸其谈之时他心中有数:这只不过是空中楼阁,比画在纸上的还虚假,他虽无须对自己的话负责,将来却不免受人诅咒。虽然“话出如风”收不回来,他却在“但是”的转词之下,为自己的不负责任铺垫好了借口:
“……但是,经历了八年抗战,已是国穷民疲,要恢复建设,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政府虽有决心,也要看客观条件决定行动,决非一朝一夕便能见成效,或者如同艰苦抗战八年这样,需要全民克服一段时期的困难,同时也需要社会各界人士齐心协力地支持,否则便不可能付诸实施。”
李纯青抢先附和:“经国先生说得对,政府的决心需要各方面的支持。但是,共匪贼心不死,抗战刚胜利就抢地盘,抢接收日伪军缴械投降!所以匪患不除,国无宁日!”
众人听了,都觉得李纯青这番话未免大唐突,再看蒋经国也皱起眉头。
“关于国共两党的事,是很敏感的问题。”蒋经国很谨慎地说道,“现在苏、美两同盟国正在协调两党关系,所以此时我们都不要发表个人意见为好。”
李纯青碰了个“软钉子”,虽颇尴尬,却还勉强巴结:“经国先生教诲,使老朽顿开茅塞!是老朽愚昧了!”
众人见此情况,无不窃笑。
正在此时,秦进荣挽着张倩走进大厅,徐飞虎跟在他们后面。胡宗南发现了,便招手叫:“进荣!快过来!”
秦进荣和张倩忙走过去,在座之人都纷纷向他们打招呼,他们也一一应酬。来到胡宗南和蒋经国跟前,秦进荣行了军礼,张倩也施了礼。
胡宗南很得意地对蒋经国说:“你看,军统之花和铁军之鹰珠联壁合,岂非象征西北必将兴盛吗?”
蒋经国和秦进荣、张倩握了握手:“好!好啊!你们一个是胡先生的膀臂,一个是戴老板的高足,理应珠联壁合。你们不知道啊,委座也担心你们的分歧会影响寿山和雨农的关系,那样,对党国的事业损失就太大了!”
张倩风趣地说:“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是越打越亲、越近哩!”
胡宗南凑趣:“是的,他们现在已经‘相敬如宾’了!”
李纯青不失时机地附和:“老朽早就讨过喜酒,如今馋涎欲滴了!”
秦进荣惟恐再说下去会逼他们说出婚期的话来,那就骑虎难下了,于是忙对胡宗南说:“先生派人去请的徐飞虎先生已随部下来了。”说着转身招呼徐飞虎。
徐飞虎走向前去,朝胡宗南拱拱手:“在下应召来到了!”
胡宗南忙与徐飞虎握手:“岂敢!岂敢!我是特意邀请阁下的。”又向蒋经国介绍,“这位徐飞虎先生颇有‘燕赵侠士’之风,曾经向我们提供许多日、伪军的情报,对我们大反攻起了很好的作用哩。”
蒋经国与徐飞虎握手:“徐先生乃党国有功之人,令人敬佩!”
徐飞虎有点难于应付,只含糊地说了句:“先生过奖了!”
胡宗南指指旁边的空位:“徐先生请坐吧。”
徐飞虎便坐了下来。
原来这张位子是李纯青坐的,因秦进荣和张倩到来,他起身应酬,后来徐飞虎又挤过来,他只好闪身让了让,不料胡宗南竟把位子指让给徐飞虎。他敢怒不敢言,只好悻悻地去找远处的坐位。
胡宗南对秦进荣说:“我派范秀珍去请些女士来开个舞会助兴,到时候你跟张小姐表演一支探戈吧。”
张倩笑道:“先生又要我献丑了。”
秦进荣忙说:“部下穿着军装,大皮鞋,怎么能表演探戈呢?”
张倩巴不得出风头,而且又是跟心上人跳,更是起劲了,所以她忙说:“我给进荣做了两套西服,他就是不肯穿。先生下个令吧!”
胡宗南点点头:“进荣,马上坐我的车回去换西装!”
张倩高兴极了:“我陪他回去!”
胡宗南朝苦着脸的秦进荣挥挥手:“快去快来!”
张倩拽了秦进荣就走。
胡宗南对众人说:“请诸位都起身,让副官、卫士们将坐位挪到边上去,腾出一块空地来,回头好跳舞啊!”
众人纷纷起身。尤德礼带着几个卫士进来,将坐位都靠边摆放,腾出中间空地,足可以容纳十多对舞伴。
散开之后,邻座的人便彼此闲聊起来。
胡宗南对蒋经国说:“这次经国兄回去,我拜托一件事……”
蒋经国笑道:“你我还用得着客套吗?你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