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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占领了整个大厅,一动都不敢动。希特勒早已在警察局安插了1 个纳粹党的坐探威廉·弗立克,要他打电话给啤酒馆值勤的警察不要插手干预,只须报告情况就行。人群开始越来越愤懑,以致戈林认为有必要走上讲台,叫他们安静点。
“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他大声叫道,“我们没有恶意。因此,[69]你们没有不满的理由,喝你们的啤酒吧!”他还告诉他们,在隔壁房间里正在组织新政府。
的确是在组织新政府,不过,这是在希特勒的手枪胁迫之下进行的。他一等到把3 个人赶进隔壁房间之后,就告诉他们:“没有我的许可,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他接着又告诉他们,他们3 个。人都可以在巴伐利亚政府中或者在他与鲁登道夫一起组织的全国政府中保有重要的职位。同鲁登道夫一起?那天傍晚,希特勒已派了施勃纳一里希特到路德维希斯霍伊去接这位对纳粹党政变毫不知情的著名将军前来啤酒熔。
这3 个人起先连话也不愿同希特勒说。但是他却继续向他们发表宏论。
他们3 个人都必须同他一起宣布实行革命,参加新政。府;他们都必须接受他——希特勒——派给他们的职位,谁要不干“谁就别想活”。卡尔将担任巴伐利亚摄政者;洛索夫将担任国防军部长;赛塞尔将担任国家警察局长,可是这3 个人一个也没有被这种高官显爵所打动。他们根本没有答理;他们继续保持沉默,这使希特勒焦躁起来。最后他向他们挥动着手枪说:“我的手枪里有4 颗子弹!如果你们不肯跟我合作,3 颗留给你们。最后一颗就留给我自己!”他举着手枪对准自己的前额嚷道:“如果明天下午我还没有成功,我就不要这条命了!”
卡尔虽然不是个很聪明的人,胆子却很壮。“希特勒先生,”他答复道,“你尽管吩咐他们把我枪毙,或者你亲自动手也行。我死不死没有什么了不起。”
赛塞尔也说了话。他谴责希特勒没有遵守他保证不对警察举行政变的诺言。
“不错,我自食其言,”希特勒答复说,“请原谅我,但是为了祖国的缘故,我不得不如此。”
冯·洛索夫将军轻蔑地保持沉默。但是当卡尔在他耳旁开始低语时,希特勒马上说:“住嘴!没有我的许可不许交谈!”
可是他自己的讲话没有收到什么效果。这3 个掌握巴伐利亚政权的人,即使是枪口对着胸膛,一个也没有同意跟他走。政变没有能按预期计划实现。
这时希特勒忽然心血来潮,他一言未发就冲到外面大厅里去,走上讲台,对着愤愤不满的人群宣布,隔壁房间里的三巨头已经同他一起组成了一个新的全国政府。
“巴伐利亚政府,”他叫道,“已经撤换??十一月罪人的政府和总统也已经被宣布撤换。新政府将在今天在慕尼黑这个地方宣布成立。德国国防军将立刻组成??我建议,在同十一月罪人算清总帐以前,由我接管全国政府的政策指导工作。鲁登道夫将担任德国国防军的领导工作??德国全国临时政府的任务是组织对'70'罪恶的渊薮柏林的进军和拯救德国人民??要是明天还不能成立一个德国全国政府,我们就都杀身成仁!”
希特勒撒巧妙的谎话,这既不是第一次,也肯定不是最后一次,他的谎话居然奏效。当人群听到卡尔、冯·洛索夫将军和警察局长冯·赛塞尔已经同希特勒合作的时候,他们的情绪马上转变了。有人高声欢呼,这些欢呼声打动了仍旧被关在隔壁的3 个人。
这时好像变戏法一般,施勃纳一里希特接来了鲁登道夫将军。这位战时英雄对于希特勒在这件事上完全把他蒙在鼓里随便摆弄很是生气,一等到进了后室,知道要担任德国独裁者的竟是这个前陆军下士,而不是他自己时,他就更加不满了。他对这个鲁莽无礼的小子一句话也不愿说。但是希特勒并不在乎,他只要鲁登道夫肯把他的大名借给他干这件冒险勾当,使这3 个迄今为止没有被他的劝说和威胁所打动的巴伐利亚领袖回心转意就行了。这个要求,鲁登道夫是答应的,他说,现在这已成了一个重大的民族的事业,他奉劝这3 位先生予以合作。看到这位老将军也这么热心,这3 个人就有些退让了,虽然后来洛索夫否认他曾同意听命于鲁登道夫。卡尔在他念念不忘的维特尔斯巴赫王室复辟问题上哺咕了一阵,最后还是说,他愿意作为“国王的代表”一起合作。鲁登道夫的及时来到,救了希特勒。这样一个幸运的转机,使希特勒喜不自胜,他马上率领众人回到讲台上,每个人都讲了几句面短的话,并且宣誓互相效忠和忠于新政权。大厅里的人群兴奋得都跳上了椅子和桌子。希特勒高兴得阖不拢嘴。“他有着一种我永远不会忘掉的孩子气的坦率的快活表情,”当时在场的一个著名的历史学家后来这样说。希特勒再次登上讲台,向在场的人们说了他最后的几句话:我现在要履行我5 年前在军事医院里一时成了瞎子时所立下的誓言:要不倦不休地努力奋斗,直到十一月罪人被推翻,直到在今天德国的悲惨废墟上建立了一个强大的自由的光荣的德国。
会议至此宣告散会。在出口处,赫斯在冲锋队员的协助下,扣留了一些企图混在人群里溜出去的巴伐利亚内阁阁员和其他要人。希特勒自己则监视着卡尔、洛索夫和赛塞尔。这时消息传来,一个名叫高地联盟的武装团体的打手们在陆军工兵队营房同正规军发生了冲突。希特勒决定驱车前往出事地点,亲自解决争端,把啤酒馆里的事交给鲁登道夫处理。
这个决定后来证明是个致命的错误。洛索夫是第一个想溜走的人。他告诉鲁登道夫,他必须到陆军司令部去,发出必要的命'71'令。当施勃纳一里希特表示反对时,鲁登道夫绷着脸说:“我不许你怀疑一个德国军官的话。”
接着,卡尔和赛塞尔也一个个溜了。
希特勒兴高采烈地回到贝格勃劳酒馆时发现,鸟儿已飞出了笼子。这是这个晚上的第一个打击,他不禁目瞪口呆。他满以为他的“部长们”正在忙于他们的新任务,鲁登道夫和洛索夫也已经拟出了进军柏林的计划了。但是结果是几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做,甚至连慕尼黑也没有被革命军占领。只有罗姆带领了另一个武装团体“德国战旗”的冲锋队占领了舒恩菲尔德街陆军部的办公处,除此之外,任何战略要地都没有占领,甚至连电报局也没有占领,政变的消息就从这里传到了柏林,冯·西克特将军要巴伐利亚军队镇压政变的命令也经过这里发了回来。
虽然下级军官和一些士兵中间,有些人同情希特勒和罗姆,但是高级军官在慕尼黑卫戍司令冯·丹纳将军的领导下,不仅准备执行西克特的命令,而且对于冯·洛索夫将军所受到的待遇极为不满。按照陆军的惯例,一个平民竟敢以手枪对着一位将军,就应该当场格杀不论。洛索夫到了第十九步兵师的营房以后,就同丹纳一起会商,立即发出命令,要郊外的驻军赶到城里来增援。到清晨时分,正规军已在陆军部四周布置了封锁线,包围了罗姆的部下。
在此以前,希特勒和鲁登道夫到陆军部来见罗姆,估计一下整个局势。
罗姆出乎意料地发现,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采取军事行动,占领关键性的地点。希特勒竭力想同洛索夫、卡尔和赛塞尔恢复联系。但是以鲁登道夫名义派到第十九步兵师营房去的信使却没有一个回来。前慕尼黑警察局长波纳现在是希特勒的拥护者,他被派同休恩莱因少校和一队冲锋队去占领警察局。但是他们一到那里就被逮捕了起来。
这时巴伐利亚政府首脑古斯塔夫·冯·卡尔在干什么呢?原来他离开了贝格勃劳凯勒以后,立刻恢复了理智和勇气。他不想再冒当希特勒和他的打手的俘虏的危险,因此把政府迁到了累根斯堡。但是在此以前,他已在慕尼黑到处贴了如下的告示:一些野心勃勃的同志的背信弃义和欺骗行为,已经把一次符合民族觉醒利益的表示变成了一场个人作呕的暴行。我、冯·洛索夫将军和赛塞尔上校在枪口威胁之下被迫发表的声明一概无效。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以及高'72'地联盟和德国战旗这两个武装团体勒令解散。
这天晚上在希特勒看来是唾手可得的胜利,入夜以后都迅速化成泡影了。他一直坚持的政治革命要成功所必需具备的基础——诸如陆军、警察、执政的政治集团这种地位确立的机构的支持——现在已经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