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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血压住,“咕嘟”一声,就咽下去了--,欲知杨衮能否战败李存孝,请看下集分解。
第004回 遇桃园杨衮生闲气 为徒侄老将费心机
杨衮被李存孝的大槊,震得险些吐血。这回可清醒了。心里话,怪不得他叫天下恒勇无敌将啊,的确不太好斗。我还真得加点小心。看来跟他拼力气是不行了,要用巧妙的招数取胜。他拿定主意,把马踅回来,又和李存孝打起来了。两个人你来他往,打了七八个照面,仍然没分胜负。双方观阵的人都暗暗称赞杨衮。为什么?往日和李存孝交手的人,最多不过三合,就被李存孝打败了。今日和杨衮打,打了七八回合,还没把杨衮打败,杨衮不是好样的吗?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李存孝是手下留情!为什么?他是奉李晋王之命,要收降杨衮。
可是打着打着,李存孝就不耐烦了。为什么?他怕有损他的声誉。心里话,我得换个招法,来个速战速决,既能抓住杨衮,又不损我的名望,叫它两不耽误。他和杨衮打着打着,招法就变了。一看杨衮枪来,他并不躲。当杨衮的枪尖儿刚要挨到他的脸上,疾速一哈腰,就把对方的枪躲了过去。这时,他的瘦马已迅速踅到杨衮的左侧,杨衮的枪还没有抽回去,他的腰还没有直起来。他顺着直腰这个劲头,瞅准了杨衮的枪杆儿,猛力往上一提大槊,“咿儿——”只听。“啪嚓”一声,正好碰到杨衮的枪杆子上。李存孝的这招儿有个名堂,叫做“踅马倒提槊”。
别看是倒提槊,劲头儿也不小啊。他把大槊这么一悠,杨衮可受不了啦,只觉得两手发麻,虎口剧痛,两只手就抓不住枪了,一撒手,“咿儿——”这杆火尖枪就成了飞枪了。
杨衮刚要踅马逃走,李存孝打马往上一闯,同时槊交左手,右手往前一伸,大喊一声:“杨衮你给我过来!”就把杨衮的绊甲丝绦给抓住了,就象提搂小鸡一样,把杨衮举在空中。接着,李存孝两脚一点镫,他胯下这匹瘦马,就“嗒嗒嗒嗒”地象跑马戏那样,在场子上转绕开了。这也有个名堂、叫做“马上飞人”。
李存孝手托扬衮跑了两圈儿,大声问道,“杨衮,你降不降?”
杨衮嘻嘻笑道。“我就是不降,你要有能耐,就老这么举着”。
“哇呀呀呀,气死我啦!”李存孝咬一咬牙,又把杨衮举了两圈儿。
杨衮想,叫他老这么举着也不行啊!人家不就说我没有辙啦!我何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露两下子给他们看看。对,就这么办。
杨衮拿定主意,便大声说:“你这么折腾我,我也不降。不如痛痛快快把我摔死得啦,咱俩好结个鬼缘儿。”
李存孝的力量再大,一只手举个活人,转绕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也受不了啊!心想,反正收降不了他,就和他结个鬼友得啦!便点点头说:“好,我一定叫你心满意足。”说着,托杨衮的那只手猛一使劲儿,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就把杨衮摔了下去。
李存孝一边摔着一边想,杨衮啊,你是肉长的,就便宜你啦;你要是铁铸的话,我这么一摔,准叫你扎进地里去,踢儿脚土就把你理上了,叫你那帮人连尸首也抢不回去。可是他一撒手,再往地上一看,杨衮没啦!
原来,杨衮在空中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当他要着地的时候,正好是大头朝下,他的两只胳膊往下一伸,双手先着地了,接着两脚一蹬,就“咕噜噜噜”骨碌开了。这也有个名堂,叫做“就地十八滚”。
可是杨衮,并没有只滚十八下子。要只滚十八下子,不还得被人抓住。他猛一猛劲儿,一下子就滚了三百五十六下子半哪!他要没有这两下子,怎么能叫“杨衮”!
说来也巧,他正好滚在那杆“飞枪”跟前,眼疾手快,一把就把枪抓住了。接着来个“鲤鱼打挺”,“吱愣”站起身来,四外一撒目,把白龙马看见了,撒腿跑到马前,扳鞍上了马,冲着李存孝大声喊道:“李存孝,今天跟你打了败仗,来日不报此仇,非为英雄!改日再见!”接着面对四棍将,大声说道:“四位哥哥,兄弟今天打了败仗,没脸回青巢岭啦。我这个山大王就不当了,还给大哥吧!咱就来个‘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吧!”说罢打马,扬长而去。四棍将一看杨衮走了,也领着喽兵逃回青巢岭去。他们害怕李存孝前来剿山,马上遣散了喽兵,收拾收拾,放了把火,还当真“各奔前程”去了。
杨衮跑了之后,李存孝追了一程,没有追上,就回了太原城。
再表杨衮,骑着白龙马一口气儿往南跑了十多里路,回头一看,李存孝没有追来,就勒一勒马,放慢了脚步。他骑在马上象个浪荡游魂,心情很不好受。他恨自己太莽撞了,看李存孝长的瘦小枯干,象个病夫,就想去夺人家的金牌,为什么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大的分量!不仅闹了个丢人现眼,青巢岭那几位哥哥恐怕也要受到连累!我往哪儿去呢?这次没有露脸,家是不能回了;高家庄也不能去,怎么有脸去见高思继大哥?对呀,我大哥高思维说过,我师大爷夏书棋到河南一带访朋看友去了。我何不去河南寻访我师大爷,找到了他,再跟他学学武艺。待我能耐超过了李存孝,再去会他也不为晚。李存孝啊,李存孝,我不把你置于死地,死不瞑目!
杨衮拿定主意,就快马加鞭,奔河南去了。杨衮进了河南境界。到处打听金枪将夏书棋,谁也不认识,打听了两三个月,也没打听到他在哪里。
这天中午,杨衮喝了点儿酒,觉得口干舌燥,便想找口水喝。他信马由缰地寻找人家,走着走着抬头一看,在对面山坡有处桃园,远看郁郁葱葱,绿中透红,微风吹来,桃味儿直钻鼻子。杨衮心想,我何不到那儿买几个桃,解一解渴,顺便打听打听我师大爷的下落。他催马来到园门附近一看,气得眼睛冒火。为什么?他见桃园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四句话:
园内桃树是我栽,劝君自重莫要摘!
即使你有超人艺,摘桃也要掉脑袋!
杨衮心想:一般桃园,挂个“君子自重”的牌子不就行啦,何必写上如此狂言!莫非自恃你有超人武艺?那么,我就要前去磁一碰你,看你能否把我脑袋拿掉?
杨衮想罢,就翻身下马,牵着马就往园里走去。拐了个弯儿,只见前面有个凉亭,有两位老人正坐在亭里下棋。一位老人面似银盆,一位老人脸如淡金,都是花白胡须。在那白脸儿老人身后,站着一个姑娘,年纪二十上下,青色绢帕罩头,身穿青缎短靠,脸上虽未敷粉,却是桃腮粉面;唇上不见徐朱,小口亚赛樱桃;虽象窈窕淑女,竟是英雄气概!杨衮心想,那块牌子的毛病,恐怕就出在这个姑娘身上。
杨衮把马拴在一棵树上。来到两位老人跟前,也不说话,气哼哼地看着下棋。
这两位老人一看来了个顶盔贯甲的年轻人,只把眼皮翻一翻,就下他们的棋去了;那个姑娘也瞥了杨衮一眼,便低下头,看棋去了。
杨衮这气儿,可就大了。心里话,他们也太没礼貌了。就凭我这一身穿戴,有枪、有剑、有马,见我来了,也该说句话呀,哼,连个屁都不放!杨衮肚子里的气,实在压不住了,便气哼哼地说:“两位老头儿,你们等会儿下棋。我有点儿事儿要问问二位。”
那位黄脸儿老头还没有说话。那位白脸儿老头,抬头瞅瞅杨衮,再看看他的穿着打扮,轻蔑地说:“是个练武的?”“啪”把手中的棋子儿往棋盘上一拍,说,“你是练武的又能怎么样?练武的就这么不知好歹?!我这盘棋刚刚要赢,叫你这么一岔,就给岔输啦!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杨衮也没有回他好话:“我是走道的。”
白脸儿老头一听。“吱愣”站起来了:“你走你的道就得啦呗,我也没不让你走啊!跑到我这儿找什么别扭?”
杨衮的气势也很逼人:“我就是找别扭来啦!我问你,桃园外面那块牌子是谁挂的?”
“你问那块牌子做什么?”
“你写上个‘君子自重’不就得啦,为何写上如此狂话来压天下好汉?为何如此目中无人?我年轻,脾气暴,请你多多担待。但是这块牌子,无论如何也得摘下去!”
“噢——你是冲着这块牌子来的呀!”这白脸老头说到此处,笑了,伸手指指那个姑娘说:“这块牌子是那个姑娘挂的;牌子上那几句话,是她编的,也是她写的。我以后才发觉了此事。可是,她已经把牌子挂上了,摘它有何必要?这又与你何干?难道你对牌子上那几句话不服气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