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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貌,刚刚要走,小姐赶来碰上了。小姐既知令兄为人,想必对令兄的作为并不满意。小生不过是抱打不平,救那个民女一救,并无恶意。现在小生已经把话说明,告辞!”说毕.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郭彩云用手一拦, “慢着!”她对这位翩翩公子已经有了好感。她坐在大帅家中,平日所见之人,大都是吹牛、拍马或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今日在这种场合,遇见了这么一个既大胆英俊,又谈吐不俗之人,怎能轻易放过,便说:
“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杨金豹就怕她问姓名,怎么办?报真名还是报假名,最后,他想: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杨家世代忠良,从未作过伤天害理之事,我怕者何来?于是把胸一挺,说:“你问我的姓名,不瞒你说,我乃是天波杨府佘太君的八代重孙,名叫杨金豹。”
郭彩云一听,吓了一跳,忙说: “这、这、这是真的!”
杨金豹说:“半字不虚。”
郭彩云忙说: “杨公子,这里乃是非之地,请你马上随我离开此地。”
杨金豹想:“跟你走就跟你走,我还怕你不成。于是说:“请!”
杨金豹跟随郭彩云小姐走出新房。这时郭录正和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在前边喝酒,所以他们从新房出来,没有遇上一人。
郭彩云在前边走,杨金豹故意昂首阔步,满不在乎地在后边相随。郭彩云一直把杨金豹带到了后花园,找了一处比较隐僻之处,对杨金豹说:
“杨公子!请你在此稍待,我去去就来。”
杨金豹说:“好。”
郭彩云到哪里去啦?原来她去找她的母亲。
郭彩云的母亲也就是郭大朋的夫人,是一位慈眉善目、心地正直的老夫人,她娘家姓于,于氏老夫人对郭大朋和郭录父子二人的所作所为,很不赞成,她往常劝郭大朋,说:
“你是潼关大帅,食君禄,报君恩。不应该和占山为王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倘若事机不密,让朝廷知道了,那可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呀!”
郭大朋说: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当一个潼关大帅岂能满足?我将来至少要当一藩之王。头顶王冠,身穿蟒袍。你就等着享福吧!”
郭大朋的儿子郭录,平日在潼关一带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这些话经常传到于氏老夫人耳中,但是,她想管也管不了。后来,于氏夫人就和郭大朋说: “大帅!我说也说不过你,劝你你也不听。从今往后,我只在后花园吃斋念佛,你的事我也不管了,将来闯出祸来,可不要埋怨我没有劝过你!”
郭大朋心想:我巴不得你这样呢,就说: “好!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俩各行其是,谁也不干涉谁。”
从此,这位于氏老夫人就在后花园的小院之内,每天早晚烧香念佛,祷告上苍,保佑她的儿子和丈夫能回心转意,不要倒行逆施,以免落个悲惨的下场。
于氏夫人对丈夫、儿子不满意,对她的女儿郭彩云却感到非常称心,因为郭彩云和她父亲、哥哥全不一样。她和母亲一样的想法,因而这母女二人就更觉亲近,相依为命。她刚才发现了杨金豹,遇到了自已称心如意的青年公子,心里已经思量了多少个反复;把他交给哥哥wωw奇Qisuu書网,恐怕这个公子就难活命,放他走了吧,自己又不甘心,所以,最后才把杨金豹领到后花园来,想让她母亲和杨金豹见见面,代她作主,订下终身大事。
郭彩云进到小跨院的上房,见母亲正闭眼念佛,手拿念珠。念一声:阿弥陀佛,扒拉一颗念珠。郭彩云站在一边,投敢说话。直等她母亲于氏夫人念完了佛,睁开眼来,问:“彩云,你找我有事吗?”
郭彩云满面通红,羞赧地说: “有!”
老夫人说:“什么事呀?”
郭彩云说:“我要妈看一个人。”
老夫人说:“谁?”
郭彩云说: “是一位公子。”说着就把她哥哥抢亲,这位公子抱打不平,假扮新娘的事说了一遍。
老夫人说: “这个公子是个好人,可别让你哥哥抓住他,你快把他放走吧!”
郭彩云说: “我让妈看看他!”
老夫人一时没有醒悟过来,说: “这丫头!你把他放了让他逃生就对了,让我看他干什么?”
郭彩云说: “妈!——我就让体看一看他嘛!”
老夫人见女儿一撒娇,心里忽然明白了,忙说: “对。让妈看一看,你快去把他叫来。” 郭彩云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说:“哎!我这就去!” 郭彩云出得跨院小门,一溜小跑来到刚才扬金豹等待之地一看,杨金豹踪影皆无。这一下可把郭彩云吓出一身冷汗。
为什么?第一,她怕她哥哥发觉了,派人来把他抓走了,第二,即便她哥哥没有发觉,他自己不认识道,乱闯一气,也有可能让她哥哥抓去。
总之,她越想越感危险,于是,就忙着到各处寻找。杨金豹到哪里去了呢,
原来郭彩云让他等着,他想:这个姑娘究竟想干什么呢?她让我在这里等待,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我还是趁这个机会走了吧。原来和杨开胜商量好的,新房会合。现在让这个姑娘拦腰插了一杠子,也不知杨开胜到新房去了没有?后来,他想: “管他呢,反正我巳改了男装,除去刚才那个姑娘,谁也不知道自己就是新娘。于是就顺原路返回新房院里,想看看杨开胜在不在那里。哪知他剐一进院门,就见院里有一堆人,中间郭录和杨开胜正在争吵。
郭录说:“周胜!你把你妹妹藏到哪里去了,快快交出来。”
杨开胜岂是个吃亏的人,而且是他有理,就听他说:“郭公子!我妹妹是你用花轿抬到你家的,我在前院喝酒,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怎么向我要人呢?按道理应该是我向你要人。你今天不把我妹妹交出来,我和你没完。”
这时,郭家的客人很多,杨金豹是公子打扮,谁也不注意他。他站在人后,想瞅机会给杨开胜使个眼色,两个人赶快出帅府办正事要紧,谁知杨开胜不朝他这里看,他这里正着急哪,忽然一个人拉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说: “杨公子!请随我来!”
杨金豹吓了一跳,忙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叫自己到后花园去的郭录的妹妹。她没有大声说话,显然是怕把自己败露。杨金豹心中有几分感谢之意,在这里又不能和她嘀嘀咕咕,只好跟着她离开了新房的院子。
他们走了一会,左右已经无人,郭彩云才说:“杨公子,你怎么不在那里等着,自己跑到前边去干什么,要让我哥哥认出你来,那还了得?”
杨金豹说:“郭小姐!感谢你不声张,你就把我放了吧,我还有事情要办。你非让我到后花园干什么?”
郭彩云说:“杨公子!我母亲在后花园住!她要见你。”
杨金豹说: “见我干什么?”
郭彩云说: “你随我来吧!反正只有你的好处,没有你的坏处!”
杨金豹本想一走了事,但又不知道帅府的路径,倘若乱闯,惊动了郭大朋,再想救太君她们,就怕更不易了,无奈只好随郭彩云到后花园去。
郭彩云带着杨金豹,来到她母亲住的跨院,进门之后。直奔上房。有丫鬟给她打起帘栊,郭彩云向后一看,示意让杨金豹随她进屋。
二人进到屋内,杨金豹抬头一看,只见在上首椅上,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手捻数珠,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正在念佛。杨金豹心里想:这个老太太这才真叫:老虎带数珠,假充善人。她儿子在外边抢男霸女,她丈夫在外边作恶多端,她反倒在这里念佛。他这里正在心里想呢,就听郭彩云说:
“杨公子!这是我娘!”说着示意让杨金豹施礼。杨金豹把她看成了假善人,岂能给她施礼,于是假装没有看见,站在那里,洋洋不睬。
郭彩云又轻轻推了一下郭夫人,说:
“娘!杨公子来啦!”
郭夫人听说,忙睁开眼,上下打量杨金豹,说: “杨公子!快坐下!”丫环打座,杨金豹就座,心中说:坐就坐,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了?
郭夫人这时盯着杨金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够,见杨金豹相貌出众,气度不凡,心中为女儿高兴,说:
“杨公子!你的事情,刚才彩云都已告诉我了。小儿郭录在外边胡作非为,老身也甚为恼怒。只是,他仗着他爹爹对他宠惯,老身管也不听,还有我的丈夫郭大朋,也是倒行逆施,我因为看不惯,所以才搬到后花园内,吃斋念佛,修修我的来生。现在,只有我的女儿郭彩云还听我的话,和我一心。她对她父、兄的所作所为,